第46章 莞花茎毒发

作品:《三年罪奴,助我登上皇后宝座

    裴衍动作猛地僵住,霍然回头。


    邓馨儿扶着门框,脸色惨白如纸,一双美眸睁得大大的,里面盛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破碎的伤心,还有一丝迅速蔓延开来的冰冷恨意。


    她匆忙而来,只披了件外裳,发髻松散,显然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馨儿?”裴衍蹙眉,下意识松开了对乐阑珊的钳制,语气带着被打断的不悦,“你怎么来了?”


    乐阑珊趁机挣脱,狼狈地拉紧衣襟,退到一旁,急促地喘息着,身体因愤怒而微微发抖。


    她看向邓馨儿,对方眼中那淬毒般的恨意让她心头发冷,但此刻,这恨意竟奇异地成了她暂时的“救星”。


    邓馨儿的目光在裴衍略显凌乱的衣袍和乐阑珊狼狈的模样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乐阑珊颈侧那抹可疑的红痕上(实则是挣扎时摩擦所致)。


    她身形晃了晃,像是承受不住巨大的打击,眼泪扑簌簌落下,声音哽咽破碎:“妾身……妾身听闻乐姐姐要入将作监,特来……特来送送……没想到……”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捂住胸口,一副心痛到无法呼吸的模样。


    裴衍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和烦躁,上前一步想去扶她:“馨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王爷不必解释!”邓馨儿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眼神哀戚欲绝,“是妾身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王爷和乐姐姐……妾身这就走……”


    说罢,她竟真的转身,踉踉跄跄地跑开了,秀清急忙追了上去。


    “馨儿!”裴衍喊了一声,眉头紧锁。邓馨儿这一闹,他方才那股不管不顾的邪火倒是被浇熄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烦乱。


    他看了一眼缩在厅柱旁、眼神冰冷如看陌生人般的乐阑珊,又想到跑开的邓馨儿,心头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却无处发泄。


    “滚!”他最终冲着乐阑珊低吼一声,指向门口,“想要文书?做梦!本王一日不点头,你就一日是平王府的罪奴!给本王滚回你的偏殿去!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踏出偏殿半步!”


    乐阑珊紧抿着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


    她没有争辩,甚至没有再看裴衍一眼,只是默默地捡起地上的披风,重新裹好,然后挺直脊背,一步步走出了前厅。


    每一步,都踩在破碎的尊严和渺茫的希望上。


    她知道,裴衍这是铁了心要困住她。将作监的职位,那近在咫尺的自由,仿佛成了镜花水月。


    邓馨儿一路跑回寝殿,扑倒在榻上,失声痛哭。


    这一次,眼泪里少了往日的算计,多了真真切切的绝望和刺骨的冰凉。


    她看见了,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裴衍对乐阑珊那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那不是对待一个罪奴的态度,甚至不是对待一个普通姬妾的态度。


    那是一个男人,对自己势在必得、绝不容失的所有物的偏执。


    “王爷……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过我?”她喃喃自语,心像被无数细针反复穿刺。


    秀清在一旁急得不行,却不知该如何劝慰。


    哭了许久,邓馨儿猛地坐起身,擦干眼泪,眼底的脆弱被一种近乎狠绝的冷静取代。“秀清,备车,我要回尚书府。”


    “小姐,这个时候回府?王爷他……”秀清担忧。


    “正是这个时候。”邓馨儿咬牙,“王爷已经被那**迷了心窍,再这样下去,别说正妃之位,只怕我这侧妃都要形同虚设!我必须找父亲商议。”


    邓尚书府。


    听完女儿声泪俱下的控诉,尤其是听到裴衍为了强留乐阑珊,不惜抗旨拖延出具文书,邓尚书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糊涂!真是糊涂!”邓尚书在书房内来回踱步,“平王怎可如此意气用事!乐阑珊如今是太后和陛下亲口赞赏、下旨擢升的人,他这般强留,岂非公然打陛下和太后的脸?还落人口实!”


    “父亲,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邓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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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急道,“王爷的心思全在那**身上,女儿……女儿怕是再也抓不住王爷的心了!长此以往,女儿在王府还有何立足之地?父亲您的谋划,岂不是也要落空?”


    她越说越激动,想起这些时日的担惊受怕,想起裴衍的冷漠与乐阑珊的得意,想起自己可能永远无法孕育子嗣的恐惧(她仍不知避子汤早已被做手脚),一股急火猛地窜上心头。


    “还有……还有女儿的子嗣!”她抓住邓尚书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父亲,王爷虽停了避子汤,可女儿这边迟迟没有动静。府医只说女儿体虚需调养,可调养了这些时日,月事反而越发不准,时常腹痛……父亲,女儿怕……怕是再也生不了孩子了!”


    说到最后,她情绪彻底崩溃,声音尖利,眼前一阵阵发黑。


    “馨儿!馨儿你怎么了?”邓尚书见她面色惨白,摇摇欲坠,急忙扶住。


    邓馨儿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觉得天旋地转,喉头一甜,竟直接晕厥过去。


    “快!传府医!把我府里最好的大夫请来!”邓尚书大惊失色,连忙让人将邓馨儿扶到榻上。


    看着昏厥中的女儿,邓尚书连连摇头:“馨儿呀,你还是这么目光短浅,只盯着你的王妃恩宠。你哪里知道,乐阑珊要入将作监,只怕护国公的案子有变。那才是我们邓家的末日呢。”


    邓府的府医匆匆赶来,仔细为邓馨儿诊脉。


    良久,府医面色凝重地收回手,走到邓尚书面前,压低声音道:“尚书大人,侧王妃她……并非寻常体虚。”


    “是何病症?但说无妨!”邓尚书心头涌起不祥的预感。


    府医迟疑了一下,道:“侧王妃脉象沉涩,冲任受损,似有……似有长期服用寒凉之物,损伤胞宫的迹象。且……且其中隐约有‘莞花茎’残留之毒的特性。此物少量可调味,但若长期微量摄入,最能令女子宫寒不孕。”


    “莞花茎?”邓尚书瞳孔骤缩,“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