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完成三件事,挣够银两,自由之身

作品:《三年罪奴,助我登上皇后宝座

    偏殿的门,被风卷得“砰”的一声轻响。


    裴衍推门而入,看见的第一幕,就是小媛红着眼圈、袖口湿透,正一勺一勺喂着昏软的乐阑珊,可勺子半天喂不到嘴里,急得她眼泪不断往下掉。


    这一幕,像一根刺,扎在裴衍眼里。


    “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沉得能压碎瓦片。


    小媛被吓得肩膀一抖,怯怯跪下:“王、王爷……姑娘她,是……是饿的。”


    裴衍一瞬间黑了脸。


    饿的?


    他不信。


    但小媛那缩成一团的模样,又不像在撒谎。


    “王爷。”周叔上前,沉稳地说道,“太后庆典在即,乐姑娘所负责的盆景事宜乃头等大事,她若有个闪失,只怕会影响庆典安排。”


    话里暗含提醒:这姑娘不能倒。


    裴衍呼吸紧了紧。


    他视线落向床榻——


    乐阑珊缓缓睁眼。


    她脸色白得惊心,眼眶因为虚弱而红了一圈,头发散着,额上还残着薄汗。


    可她那双眼——却依旧清冷,如被冰雪洗过。


    不哭,不闹。


    只是一种压抑着自尊的寡淡。


    没有求他。


    没有恳求怜惜。


    她想起身,身体太弱又倒回枕头里。


    裴衍心口狠狠抽了一下,气得暗骂:就这么倔?你求我一下,会死吗?


    但嘴上,却是另外的语气:“醒了?还能干活不?”


    乐阑珊抬眸看他,眼底平静得几乎冷漠。


    隔了很久,她咬牙道:“可以。”


    周叔皱眉:“乐姑娘,使不得性子啊!”


    小媛红着眼望着裴衍,替乐阑珊委屈。


    裴衍压着怒意问:“怎么没准备饭?若误了庆典,本王拿你问罪。”


    小媛吓得急忙退下,匆忙准备吃食。


    不多时,一盘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饭食端了进来:


    稀粥、馒头、青菜、豆腐。


    裴衍眉头一拧:“就这些?”


    小媛委屈说:“这已经……很好的了。平常……只有粗粮和腌菜。”


    空气凝住。


    裴衍的脸色沉得比乌云还黑。


    “周叔,这是怎么回事?”


    周叔欲言又止:“王爷……膳食乃侧王妃亲自掌管,老奴……不便多言。”


    “……”


    “侧王妃”三字,让裴衍的怒火硬生生被堵住。


    他不是不清楚邓馨儿的心思。


    只是他没想到,她会把心思用在这么小的地方。


    小媛扶着乐阑珊,喂粥。


    乐阑珊吃得很慢,仿佛每一口都是强逼自己压下**。


    她的眼睛始终没有望向裴衍。


    裴衍站在床边,目光落在她身上。


    三年为奴,她竟还能保持那样的气韵——


    清冷,克制,带着一种骨子里的傲意。


    他心里忽然软了一下,问自己是不是太狠了?


    于是他伸手,拿过粥碗。


    “我来。”


    小媛怔住。


    乐阑珊也怔住。


    她抬眸看他,那一瞬的惊诧如锋刃划过裴衍的心。


    两人极近距离对视——


    空气里像是有暗潮在翻卷。


    裴衍喂得很小心,仿佛怕她烫到,怕她呛到,怕她再倒下去。


    但乐阑珊冷淡的态度,一点点把他的温度浇灭。


    她不领情。


    哪怕被饿得发软,却宁愿忍着,也不肯露出服软。


    裴衍心里被针扎一样。


    阑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需要我了?


    他刚要说点什么,却被周叔一句话猛地打断。


    “王爷,不去请府医?”


    裴衍瞪过去:“府医呢?”


    “刚来就被侧王妃叫走了。”


    正说着,一丫鬟急急跑来:


    “王爷!侧王妃晕倒了!”


    裴衍手上一顿,粥碗险些掉落。


    “馨儿。”


    他脱口而出,随即转身大步离去。


    门,带起风,被甩得狠狠一响。


    室内安静得只剩粥香与淡淡的药味。


    小媛握着勺子的手微微发抖:“姑娘,他就这么走了?”


    乐阑珊淡淡一笑,笑里有一种极深的苦意——


    “王爷心中本就只有侧王妃。”


    她轻声道,“我,一个罪奴,与她怎能相提并论。”


    她说得平静,却透着冷透的失望。


    你心里永远只有邓馨儿。


    那你来我这里做什么?给什么关怀、恩典?


    我没奢求,也不需要。


    她突然大口吃起饭来。


    每一口,都像是在吞自己的失望。


    离开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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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完成三件事,挣够银两,自由之身。


    她必须走。


    无论用什么办法。


    ——————————————————————


    侧王妃寝殿。


    裴衍赶到时,寝殿已经满是慌乱的丫鬟。


    府医手握银针,刚施治完毕。


    邓馨儿白着脸躺在榻上,气若游丝。


    “侧王妃怎么样?”裴衍急声道。


    府医:“急火攻心,并无大碍。”


    秀清立刻跪下:“王爷,是奴婢守小姐不力!小姐心里只有王爷,方才与王爷言语失态,王爷走后,小姐悔愧难当,又怕王爷生气,一时急火攻心,才——”


    裴衍心软了。


    他坐到榻边,握住邓馨儿的手。


    “馨儿,你这是何苦?你待阑珊的心本王知道。可你也该知道本王的心意。”


    他话音一落,邓馨儿的眼角便滑下一行清泪,委屈,柔弱,紧紧抓着裴衍的惶恐。


    “王爷……”她扑进他怀里,声音颤抖,“馨儿只爱王爷一人……不要离开馨儿……”


    她哭得梨花带雨。


    裴衍轻拍她的背:“本王何时说过要离开你?你最懂事,本王岂会冷了你的心?”


    邓馨儿破涕为笑。


    可她下一秒又察觉裴衍走神的目光。


    走神?


    他在想谁?


    一抹阴影掠过她心底。


    但她忍住了,只柔声央求:“王爷……今晚陪我,好不好?”


    裴衍看着她的脸,又想到偏殿那抹清冷的背影……


    最终,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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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房。


    夜深。


    但花房里灯火通明。


    庆典盆景的规模宏大,任何步骤都不能出错。


    乐阑珊吃饱后便立刻投入工作。


    她动作迅速而熟练,从设计到修枝到调土,每个步骤都精准得像一柄刀——


    锋利、不容置疑。


    三年为奴,她的手却依旧稳得惊人。


    正忙着,一阵刺耳的脚步声传来。


    秀清带人闯进花房:


    “侧王妃有令,让你去守夜!”


    乐阑珊没抬头。


    “说两遍你没听到?”秀清不耐烦,“罪奴就是罪奴,让你去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