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俩到了家，各自回屋睡觉去了。


    明儿是大年三十，要忙的事情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


    秦守业回屋喂了一下赛虎和白龙。


    今天他特意拿了两个大铁盆出来，多装了一些吃的给它俩。


    （老大！感情深装满盆，感情浅闻一闻！）


    （多给点！）


    （老大，过年了，能不能敞开了让我吃一顿。）


    秦守业白了赛虎一眼。


    这小子对自己的饭量一无所知啊！


    敞开了吃？


    系统奖励的那些吃食，全都给它吃了，它也不见得能吃饱。


    它那肚子就是一个无底洞。


    秦守业用肉把大盆装满，又拿了两个小点的铁盆，装上了牛奶。


    “吃吧！”


    说完秦守业进了里间屋。


    他脱了衣服，嗖一下钻进了被窝里。


    他侧着身子闭上了眼，脑袋里想着老爸那个小本子。


    “以后每年过节，都要弄点东西，去祭奠一下……”


    “老爸今儿喝了不少，话也不少，就是没说我想知道的事！”


    秦守业嘀咕了几句，就开始放空大脑了，没一会他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八点左右，秦守业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穿衣洗漱，然后去了前面。


    爸妈他们这会也起床了，老妈在厨房忙着张罗早饭呢，大哥和二哥帮着老爸弄供桌呢。


    这个供桌有讲究，叫天地供桌。


    以前老百姓都会弄这种东西，每年除夕晚上开始点香烛。


    桌子周围还要贴上挂钱，还会摆放百分，天地三界十八佛诸神画像等受祀偶像，放五供或者是大供，摆天地桌的位置不统一，堂屋和院子里都行。


    五供是盛供品的五件器皿，里面会放放香、花、灯、水、果等东西。


    大供指的是大三牲供品，即猪、牛、羊。除了这三样，还要放一些水果点心。


    百分可以理解成纸钱，纸叠的金银元宝之类的东西。


    秦大山把天地供桌摆到了屋里，上面放了一些盘子和碗，装着鸡，鱼，肉，水果干果，点心和酒。


    诸神画像倒是没有，只放了一个木牌牌，上面写着天地三界十八佛诸神。


    神位旁边放了两个烛台，插着红色的蜡烛，靠桌边的地方还摆了一个香炉。


    香炉旁边还放祭祀用的香。


    “老三，你瞅啥呢！当监工啊！”


    “帮忙拿东西啊！”


    “二哥，你们都快弄好了，还拿啥？”


    “那你去厨房，帮咱妈做饭去。”


    秦守业点点头，转身去了厨房。


    “不用你，外头帮你爸干点活去。”


    秦守业还没进厨房，就让刘小凤给撵出去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秦守业索性打算出去溜达溜达。


    “老三你干啥去？”


    “大嫂，我上茅房！”


    秦守业一出门就碰上了大嫂，回了她一句之后，他就快步往外走了。


    “李大爷，过年好！”


    “过年好！你这是……”


    “上茅房，顺便出去转悠转悠。”


    秦守业跟李大爷打了招呼，两步就蹿到了大门外头。


    胡同里已经有零星的炮仗声了。


    那些孩子老早的吃了饭，偷偷地从家里买的炮仗上面，解下来几个，跑到外头跟小伙伴一起放了起来。


    秦守业先去了一趟茅房，然后去了张老太太那。


    人到了门口，他手里多了一个网兜，还有一大块肉，一条筷子长的鲤鱼。


    跟他们院看门的大爷打了个招呼，秦守业就往里去了。


    到了张老太太门口，秦守业冲着里面喊了一嗓子。


    “张奶奶，在家没？”


    “谁啊？”


    “我，秦家老三。”


    “进来进来，快进来！”


    张奶奶笑着招呼了一句，秦守业伸手推门进了屋。


    林小小和张奶奶正吃着早饭呢，秦守业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


    玉米糊糊，玉米面窝头，一碟芥菜丝，一小碟炒鸡蛋。


    “老三，你咋来了？”


    “来给您老送点东西，昨儿我就想来了，让事情给绊住了。”


    “你这孩子，来就来，还拿什么东西。”


    秦守业笑了笑没说什么客气话，伸手把东西递给了林小小。


    林小小没伸手，秦守业又往前递了递。


    “接着啊，中午剁肉馅，你跟张奶奶包饺子，晚上把鱼再给炖上。”


    “网兜里有一盒点心，一包糖，还有两袋奶粉，几个苹果，你跟张奶奶一块儿吃。”


    林小小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过去。


    张奶奶笑着开了口。


    “真般配……老三，小林在我这你就放心吧，饿不着冻不着的。”


    秦守业心里有些无奈，这人一上了年纪，就特爱拉郎配……


    “张奶奶，家里的煤够烧不？”


    “够了，吴主任前几天给我送了不少，够烧到开春了。”


    “要是不够，您就让小林去我家，我家里煤多。”


    张奶奶笑着点了点头。


    “老三，你没吃早饭吧？坐下跟我们一块儿吃点。”


    “小林，拿……”


    “张奶奶，我吃过饭来的！我等下还有事呢，你们接着吃饭吧，我走了！”


    “屁股都没沾板凳，你就走？啥事这么着急啊？”


    “没啥事，去领导家里转转，送点年礼。”


    “嗯……这是正事儿，你去吧……哪天空了，你要是不嫌弃我这老婆子，就来家里吃饭，陪我聊聊天。”


    “小林，快送送。”


    “张奶奶，你别起来了，您快吃饭……”


    林小小把秦守业送到了门外，一直将他送到了院门口。


    从后院到院门口，林小小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


    “行了，你就别客气了，回去吃饭吧。”


    “有什么需要去家里找我。”


    “秦科长……我……”


    “有事？”


    林小小点了点头。


    “秦科长，我明天能去你家给你拜年吗？”


    “这有啥不能的，你想去就去。”


    林小小冲他笑了笑。


    “那我明天吃了早饭就去。”


    “那明儿见！”


    秦守业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林小小看着他的背影，心情有点小小的复杂。


    等秦守业走远了，她才转身回去。


    “小林呐，秦老三是你对象啊？”


    “大爷，您可别胡说，秦科长不是我对象……”


    “不是你对象，他能送那么些东西？”


    “那是给张奶奶的……”


    林小小说完，不等看门大爷再说啥，她迈步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