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主任叹了口气。


    “行吧，我们尊重你个人的想法。”


    秦守业心里松口了口气，他的自由保住了！


    “小秦，你之后要是有了别的想法，就找你们厂长！”


    “杜厂长，对于秦守业同志的任用，我们要灵活一些……”


    梁主任这句话的意思，就差说让这小子想干啥就干点啥吧。


    “我明白，梁主任，这时候也不早了，吃了饭再回去吧？”


    “不吃了，部里还有个会。”


    杜厂长白准备那么一桌子酒菜了！


    送走了梁主任，杜厂长就让顾书记去了食堂，让方主任把那桌酒菜，放到了工人的大锅饭里。


    秦守业没在厂里待多大会，跟杜厂长打了个招呼，他就骑车子出去了。


    他紧赶慢赶，总算是在12点前，赶到了来今雨轩。


    路上他抽空换了一套衣服，戴了假发和多面，变成了刘长明的模样。


    车后座上放了个麻袋，里面给那个处长，准备了一些见面礼。


    腊肉，腊猪肉，还有两瓶子蜂蜜，一斤大红袍，还有两瓶茅台。


    到了地方，秦守业把车子锁好，提着东西就进去了。


    这时候的服务人员还没有那么势利眼，他提着麻袋进去，也没人撵他。


    秦守业问了一下，就被领去了二楼一个包间。


    他敲了敲门，推门就进去了。


    屋里除了姜东，还有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个头不是很高，鼻子有点趴趴，鼻孔也挺大的。


    “峰哥！你怎么才来啊，曾处长等你半天了。”


    姜东说话的时候，眼睛朝着秦守业手中的麻袋瞅了几眼。


    秦守业知道，姜东这是给他递台阶呢！


    “抱歉，有点小事给绊住了。”


    “你约在这吃饭，我就寻思曾处长老家可能是四川的，我就找人弄了点腊肉，腊猪蹄，还准备了一点蜂蜜，弄了两瓶茅台。”


    秦守业这话一说，那个曾处长表情就缓和了许多。


    “同志，麻烦您了，我们的菜可以上了。”


    带秦守业进来的那个工作人员，点点头就出去了。


    秦守业提着麻袋坐到了曾处长旁边。


    他打开袋子，把茅台掏了出来，然后是蜂蜜……


    接着他撑着袋子口，让曾处长往里看了一下。


    “刘老弟，你这太客气了……”


    一声老弟，秦守业就知道自己东西没有白送。


    “曾处长，是您太客气了，这也不是啥值钱的东西！”


    秦守业说着把酒和蜂蜜装了进去。


    “姜东，等会吃了饭，你骑车子驮着，给曾处长送家里去。”


    “峰哥你放心，我一定把东西和曾处长安全送到家。”


    秦守业把麻袋靠墙一放，然后坐了过去。


    他没急着聊换铠甲的事情，而是跟曾处长聊起了家常。


    聊的差不多了，酒菜上桌，他们就吃了起来。


    几杯酒下肚，曾处长红了脸，秦守业给姜东使了个眼色，姜东才开始谈正事。


    铠甲的价说好了，这个没多少能聊的。


    就是把怎么交货，在哪交货说了一下。


    “曾处长，你们要处理的那批民国的东西……你们想换点啥？”


    “姜老弟，我也不瞒你说……那批东西不太好，都是民国的，清末的都没有！你可别想着捡漏。”


    “你也别指望，我往里面塞几件好东西，要是被查到，我饭碗丢了不说，搞不好要被抓去蹲大牢。”


    “曾处长，你拿我当兄弟，我怎么能害你……咱按规定办！”


    “您不用塞东西，也不用给我们便宜，只要能把东西换给我们就行。”


    曾处长心里松了一口气，要是姜东非要让他塞几件清末的瓷器进去，他也不是不能答应，就冲那一麻袋的腊肉，他也不好拒绝。


    没想到姜东让他按规定办，那就没啥好担心的了。


    “换肉！换煤！换布！”


    秦守业眉头微微一皱，前面两样不算啥，布料他手里可不多……


    系统奖励的布料是大红色的，还有就是呢料，那玩意做外套还行，要是做贴身的衣裳，谁能穿？


    穿上浑身刺挠！


    “不到俩月就过年了，我们单位经费不足……今年修了不少地方，钱都不够买材料，不够给工人发工钱的。”


    “要不然我们也不会用铠甲换棉花了！”


    “换点棉花，让大家伙把棉衣做了，有件过冬的衣裳穿。”


    “可年货还没着落呢！肉，鸡蛋……米面粮油，这都要钱！”


    “最重要的是煤啊！冬天要是没有煤，晚上睡觉都能给冻醒。”


    秦守业不等他接着往下说，直接把话接了过去。


    “曾处长，肉和鸡蛋我能给你弄着，就是煤和布料……有点难。”


    曾处长原本脸冲着姜东的，听到秦守业开口，他唰一下把脸转了过去。


    “有这些就行！”


    “你要是能弄着肉和鸡蛋，那批东西……我让你挑一半！”


    “一半？”


    “剩下的呢？”


    “我们要卖钱……拿着钱去买煤啊！”


    “再给大家伙买点布料，没布料也得给他们弄点布票啊。”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他不可能只要一半。


    “煤，你们要多少？”


    “你能弄着煤？”


    “我手里有柴油和汽油，我用油去换煤！然后用煤换你们的东西。”


    “一人最少发1000斤煤。”


    秦守业听到这个数，立马就死心了。


    故宫工作人员不少，五六百号人呢！


    往少了算，也得要50万斤煤！


    那可是250吨煤啊！


    他把煤矿卡用了，倒是能满足，可问题是咋往外拿啊！


    那么多煤，今儿拿出来，明天他就被查了！


    “太多了，我弄不着……曾处长，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多给你一些肉和鸡蛋。”


    “猪牛羊肉，鸡肉鸡蛋！”


    “那不行……”


    “您别急着拒绝啊，您听我把话说完。”


    “你们用东西，换我的肉和鸡蛋，一部分分给大家，另外一部分……你可以拿着去煤场啊！”


    “你用肉和鸡蛋换他们的煤！他们能不换给你？”


    “即便不给你们，你们也能卖给其他单位啊，有了钱再去买煤！”


    “肉和鸡蛋，比你们那些盆盆罐罐的好卖吧？”


    秦守业话一说完，曾处长眼睛就瞪了起来。


    “这是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