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欧陆药香
作品:《清穿之大佬崽崽成团改造大清》 泰晤士河的雾,总带着一股潮湿的咸腥气,像一块沉甸甸的灰布,将伦敦城裹得密不透风。灵珍站在南华商行的阁楼窗前,望着楼下泥泞的街道——几个裹着破烂斗篷的乞丐蜷缩在墙角,其中一个孩童正剧烈地咳嗽着,每一声都像破旧的风箱在拉扯,咳到极致时,甚至能看到他单薄的肩膀在微微颤抖,嘴角溢出的淡红色血丝,在苍白的脸颊旁格外刺目。
“又咳血了。”身后传来商行伙计阿福的叹息声,“这鬼天气,城里的咳嗽病就没断过,那些医生要么放血,要么祈祷,治死的人比治好的还多。”
灵珍转过身,指尖还残留着窗外的凉意。她来伦敦已近半年,从遥远的华夏乘船而来,随船带来的不仅有丝绸、瓷器,还有一整箱精心炮制的草药和一本泛黄的《千金要方》。初到欧洲时,她曾亲眼见过当地医生为一个咳嗽的妇人“治疗”——用一把生锈的小刀划破妇人的手臂,让黑红色的血液顺着碗沿流下,美其名曰“放掉病气”,可没过三日,那妇人便因失血和感染撒手人寰。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灵珍攥紧了手中的药囊,里面装着晒干的梨片和川贝,那是她在船上就备好的药材。华夏民间流传千年的熬梨膏治咳嗽,温和且有效,若是能教给欧洲人,或许能救下不少性命。
可推广之路,远比她想象的艰难。
欧洲人对华夏的认知,还停留在丝绸与香料的层面,对东方的医术更是充满怀疑。前几日,灵珍在商行门口看到一个被马车撞伤的学徒,腿上的伤口血流不止,她急忙取出随身携带的三七粉,想要为他止血,却被学徒的师傅一把推开。那留着大胡子的工匠指着她的鼻子大喊:“女巫!你想用魔鬼的粉末害他!”说着,便拿起沾了酒精的布条,粗暴地按在学徒的伤口上,学徒疼得惨叫一声,伤口的血反而流得更凶了。
灵珍看着这一幕,心里又急又疼。她知道,要让欧洲人接受华夏医术,光有好心不够,必须用实打实的疗效,打破他们固有的偏见。
“阿福,帮我准备些东西。”灵珍忽然开口,目光变得坚定,“梨、冰糖、川贝,还有一口干净的砂锅。”
阿福虽有些疑惑,但还是立刻应下。商行里正好有从华夏运来的雪梨,是为了给商行掌柜润喉用的,冰糖和川贝也在灵珍的药箱里常备着。不多时,东西便齐整地摆在了阁楼的小灶上。
灵珍将雪梨洗净,去皮去核,切成细细的梨丁,放入砂锅中。接着加入足量的清水,大火煮沸后转小火慢炖,白色的梨丁在沸水中渐渐变软,渗出淡淡的甜香。阿福趴在一旁看着,忍不住问道:“灵姑娘,这梨水真能治咳嗽?我们老家也常喝梨水,可没见这么讲究。”
“寻常梨水只能润喉,要治咳嗽,得有章法。”灵珍一边说着,一边将研磨好的川贝粉撒入锅中,“川贝润肺止咳,再加上冰糖养阴生津,慢炖三个时辰,让梨的清甜、川贝的药香和冰糖的温润融在一起,才能熬出真正能治病的梨膏。”
砂锅里的梨丁渐渐熬成了糊状,汤汁变得粘稠,淡淡的甜香顺着窗户缝隙飘出去,弥漫在阁楼的每一个角落。灵珍不时用木勺搅动,防止糊底,目光专注得像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宝。三个时辰后,砂锅里的汁液终于浓缩成了深褐色的膏体,用木勺挑起,能拉出长长的丝,冷却后便会变得柔韧绵密。
“成了。”灵珍松了口气,将梨膏舀进干净的瓷罐里密封好。刚收拾完,楼下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商行掌柜的呼喊:“灵姑娘!快下来看看!隔壁面包房的小汤姆,咳得快喘不上气了!”
灵珍心中一紧,抓起瓷罐便往楼下跑。
面包房的老板是个憨厚的日耳曼人,名叫汉斯,此刻正抱着儿子小汤姆急得满头大汗。小汤姆约莫五六岁,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干裂,每一次咳嗽都带着窒息般的急促,小小的身体蜷缩在父亲怀里,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汉斯的妻子跪在一旁,双手合十祈祷着,眼泪顺着脸颊滚落。
“医生呢?怎么不找医生?”阿福急忙问道。
“找了!可医生说这是‘肺痨’,没救了,让我们准备后事……”汉斯的声音带着哭腔,绝望的眼神落在灵珍身上,“灵姑娘,我知道你们东方有神奇的医术,求你救救我的儿子!”
灵珍没有犹豫,立刻将小汤姆平放在长椅上,伸手摸了摸他的脉搏——脉象细弱急促,再看他的舌苔,薄白而干,正是肺燥咳嗽的典型症状。她打开瓷罐,用干净的勺子舀出一勺梨膏,递到小汤姆嘴边:“来,张嘴,吃了这个就不咳了。”
小汤姆虚弱地摇了摇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汉斯急忙帮忙扶住儿子的头,灵珍小心翼翼地将梨膏抹在他的唇上,清甜的味道让小汤姆下意识地舔了舔,接着,灵珍又用温水将梨膏化开,一点点喂进他嘴里。
奇迹般地,半盏茶的功夫后,小汤姆的咳嗽渐渐缓和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急促,呼吸也平稳了许多。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看着灵珍,虚弱地说了句:“甜……”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汉斯夫妇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们看着儿子苍白的脸颊渐渐有了一丝血色,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汉斯甚至直接跪在了灵珍面前,不停地磕头:“感谢上帝!感谢东方的神医!”
“别这样。”灵珍连忙扶起他,“这不是我的功劳,是草药的力量。这梨膏每日吃三次,每次一勺,过几日他就能痊愈了。”
她将瓷罐递给汉斯,详细叮嘱了服用方法。汉斯如获至宝,紧紧抱着瓷罐,仿佛那是能救命的圣物。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传遍了附近的街区,不少被咳嗽困扰的居民都跑到南华商行门口,希望能求到一点“神奇的东方膏剂”。
灵珍没有吝啬,她让阿福采购了大量的雪梨和冰糖,在商行的后院搭起了临时的熬制作坊,每天熬制大量的梨膏,免费分发给有需要的人。起初还有人怀疑这深色的膏体有毒,直到越来越多的人服用后,咳嗽渐渐痊愈,那些质疑的声音才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敬畏与感激。
有个年迈的老妇人,咳嗽了大半辈子,吃了无数药都不见好,服用梨膏三日便不再咳嗽;还有个酒馆老板,因长期饮酒伤肺,咳得夜里无法入眠,连续吃了半个月梨膏,竟能安稳睡整宿了。人们开始称呼灵珍为“东方的白衣天使”,每天清晨,南华商行的门口都会排起长长的队伍,等着领取新鲜熬制的梨膏。
可灵珍知道,梨膏只能治咳嗽,欧洲的疫病远不止这一种。泰晤士河畔的贫民窟里,常年爆发痢疾;港口的水手们因外伤感染丢命;甚至一场小小的感冒,都能夺走老人和孩子的生命。她带来的草药有限,要想真正降低死亡率,必须教会欧洲人识别草药、运用医术。
机会很快来了。
这一日,伦敦郊外的军营传来消息,一批刚从战场回来的士兵,因伤口感染引发高烧,军医们束手无策,军营里的死亡率节节攀升。英国国王的宠臣温莎伯爵亲自来到南华商行,希望灵珍能出手相助——他的侄子就在那批士兵中,已经昏迷了三天。
“灵姑娘,只要你能治好那些士兵,国王陛下愿意给你任何赏赐。”温莎伯爵穿着华丽的天鹅绒外套,语气急切,却难掩骨子里的傲慢。
灵珍看着他,平静地说道:“我不要赏赐,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让我在军营里开设医馆,教士兵们识别草药,学会止血、消炎的法子。”
温莎伯爵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在欧洲,医术是少数人的“特权”,从未有人想过要教给普通士兵。但想到昏迷的侄子,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只要能救命,我答应你。”
军营里的景象,比灵珍想象的还要惨烈。
简陋的帐篷里,挤满了受伤的士兵,不少人的伤口已经化脓发黑,散发着刺鼻的恶臭。几个军医正拿着烧红的烙铁,准备往一个士兵的腿上按——那是他们处理感染伤口的“绝招”,美其名曰“烧尽腐肉”,可大多数士兵都熬不过这剧痛,要么当场死去,要么伤口恶化更快。
“住手!”灵珍快步上前,一把拦住军医。
“你是谁?敢妨碍我们治病!”领头的军医是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名叫格雷,他不满地看着灵珍,眼里满是轻蔑,“一个女人也懂医术?快滚开!”
“你的方法只会害死他。”灵珍没有退缩,她指着士兵腿上的伤口,“伤口感染是因为有污物残留,烧烙铁不仅不能消炎,还会破坏皮肉,让伤口更难愈合。”
格雷冷笑一声:“那你有什么办法?难不成用你那些东方的野草?”
灵珍没有理会他的嘲讽,转身对阿福说:“把我带来的草药拿来。”
阿福立刻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里面装着三七、白及、蒲公英等草药。灵珍先让士兵用煮沸的盐水清洗伤口,去除表面的脓水和污物,接着将研磨好的三七粉和白及粉混合,均匀地撒在伤口上,再用干净的麻布包扎好。
“三七能止血化瘀,白及能收敛止血,蒲公英可以清热解毒,这三种草药配合,既能止住伤口出血,又能消除炎症。”灵珍一边操作,一边向周围的士兵解释,“每日更换一次药粉,三日之内,伤口便能结痂。”
格雷抱着胳膊站在一旁,满脸不屑,显然不相信这“野草粉末”能有效果。可到了第二日清晨,当士兵拆开包扎的麻布时,所有人都惊呆了——原本化脓发黑的伤口,竟真的止住了血,周围的红肿也消退了不少,士兵的高烧也退了下去,甚至能勉强坐起身喝水了。
“真的好了!”帐篷里响起一阵惊呼,士兵们看向灵珍的目光充满了敬畏。格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对着灵珍行了个礼:“请您教我们这种医术。”
灵珍笑了笑,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一刻,欧洲人对华夏医术的偏见,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
接下来的日子,灵珍在军营里开设了临时医馆,每天清晨,她都会带着士兵们去郊外的草地、山林里识别草药——她教他们认三七的羽状复叶,告诉他们这种长在向阳坡的草药能止血;教他们辨白及的阔卵形叶片,说它是伤口愈合的“良药”;还教他们采蒲公英,说这随处可见的野菜,煮水喝能消炎解毒。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士兵们学得格外认真,他们大多出身底层,深知病痛的可怕,灵珍的医术不仅能救自己,还能救身边的兄弟。有个叫威廉的年轻士兵,之前因手臂受伤感染,差点被截肢,经灵珍治疗后痊愈,如今成了最勤快的学徒,每天跟着灵珍采摘草药,记录药性,甚至学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
“灵姑娘,你说这草药这么厉害,为什么我们以前从来不知道?”威廉一边晾晒草药,一边问道。
灵珍坐在石凳上,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千金要方》,轻声说道:“天地万物,皆可入药,只是你们未曾发现它们的用处。医术不分东方西方,能救人的,就是好医术。”
除了传授草药知识,灵珍还改良了欧洲的止血方法。她发现欧洲人处理外伤时,常用粗糙的麻布直接包扎,不仅容易摩擦伤口,还容易滋生细菌。于是,她教士兵们将麻布用开水煮沸消毒,再在上面铺上一层浸过草药汁的纱布,这样既能保护伤口,又能起到消炎的作用。
军营里的死亡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原本因伤口感染、咳嗽发烧死去的士兵越来越少,那些曾经对灵珍充满怀疑的军医,如今都成了她的追随者,甚至主动将她的医术传授给其他军营的同行。
温莎伯爵亲眼见证了军营的变化,对灵珍愈发敬佩。他向国王举荐了灵珍的医术,国王陛下特意召见了她,还赐给她一座位于伦敦城中心的宅院,让她开设正式的医馆,传授华夏医术。
医馆的牌匾上,灵珍亲自题写了“华仁堂”三个大字,苍劲有力的汉字,在欧洲的街道上显得格外醒目。医馆开张那日,门口挤满了前来求医的百姓,有贵族,有平民,还有穿着军装的士兵,他们看着医馆里摆放的草药、悬挂的经络图,眼里满是好奇与期待。
灵珍在医馆里设立了“学徒堂”,招收了一批对医术感兴趣的年轻人,其中有欧洲人,也有在欧洲的华夏商人子弟。她不仅教他们熬制梨膏、识别草药,还教他们望闻问切的诊断方法,将华夏医术的精髓,一点点传授给他们。
有个叫安娜的姑娘,是伦敦大学教授的女儿,因母亲常年被哮喘困扰,特意来医馆学习。灵珍教她用麻黄、杏仁熬制汤药,还教她按摩穴位缓解哮喘症状,没过多久,安娜母亲的哮喘便好了大半。安娜感激不已,干脆放弃了学业,留在医馆里当学徒,成了灵珍最得力的助手。
“灵师傅,您看这个病人,脉象沉细,舌苔白腻,是不是风寒感冒?”安娜拿着脉枕,小心翼翼地问道。经过半年的学习,她已经能熟练地为病人把脉,辨认舌苔,甚至能开出简单的药方了。
灵珍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没错,再加上他流清涕、怕冷的症状,正是风寒感冒。用生姜、葱白熬水喝,再配合艾灸大椎穴,不出两日便能痊愈。”
安娜认真地记下灵珍的话,转身去为病人抓药。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灵珍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她知道,华夏医术的种子,已经在欧洲的土地上生根发芽。
时间一天天过去,华仁堂的名声越来越大,不仅伦敦城的百姓信赖它,就连法国、德国、意大利的患者,也不远千里赶来求医。灵珍的学徒们纷纷出师,在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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