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莫西——”


    蝴蝶忍抬手在狯岳眼前晃了晃后者下意识一后仰。


    “忍小姐……”狯岳终于缓过来那股劲儿


    他的后背一点点绷紧姿态依旧放松不下来。


    “……”蝴蝶忍笑着看了狯岳一会显然有点疑惑但这次还有正事只能姑且放置“这一次让狯岳来蝶屋是有其他重要的事哦。”


    狯岳皱眉：“……？”


    不止是因为血液研究吗？


    蝴蝶忍转身：“请跟我来不要被吓到喔。”


    她回头笑着补充：“啊不过如果是狯岳你的话应该也不会太惊讶的吧？”


    狯岳歪头：“？”


    *


    隔绝了所有阳光全靠人造光源照亮的室内两只鬼相对而坐。


    稻玉狯岳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女鬼。


    乌黑的发被妥善细致地盘起淡紫色眉眼间似乎带着淡淡的愁绪这只女鬼的面容优美得和其余人仿佛不在一个层面上。


    他们一时相顾无言。


    蝴蝶忍镇静地观察着局势。


    珠世强自镇定但这也是她来到蝶屋后第一次正面遇到鬼杀队其他的柱级剑士。而且还是……一看就难以招架的柱级。


    她真的……不知道产屋敷如今到底是怎么想的。


    稻玉狯岳也不知道。他不通药理按理产屋敷没必要让他参与鬼杀队机密程度最高的这一项目。


    但他就是来了。


    面前的鬼是珠世。


    鬼王亲往产屋敷宅邸然后被炸了个稀碎还在不察之下吸收了从鬼变成人的药剂这件事狯岳是清楚的。


    鬼舞辻无惨被产屋敷的自爆重创然后意外吞噬珠世所制药剂时他通过鬼血和上弦们的联系出现了一瞬间的紊乱所有鬼也都同步到了鬼舞辻无惨的视野。


    狯岳因此得以看到鬼王血液错误传来的没头没尾的影像漫天遍地的火光和轰炸的废墟里那张满是仇恨、沾着泪水和血液的脸被衬照得清晰万分。


    这只鬼是珠世无疑。


    和产屋敷配合开局就让鬼王大残退居后方的狠角狯岳不会以貌取人觉得她柔弱。


    “请问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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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稻玉狯岳率先开口。


    珠世没想到是这样的态度，略有些受宠若惊。


    “珠世。”她的声音很温柔。


    “我叫稻玉。”


    狯岳看得出来珠世有些紧绷，转过头问蝴蝶忍：“忍小姐，蝶屋有收到更详细的指示吗？”


    他真不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


    “这个嘛……”蝴蝶忍看狯岳没有攻击意图轻轻松了一口气。


    “请交给我来说吧。”珠世接过陈述的话头。


    “稻玉君，您对自身的体质是否有所猜测？”


    因为不清楚对方的脾性，又加上鬼杀队对鬼的普遍仇恨态度，珠世很谨慎地使用了敬语。


    狯岳很简约地回答：“鬼。”


    “那您是如何变成鬼的呢？依靠谁的血液？经历怎样的变化？”珠世接着问。


    “……”狯岳这个答不上来，“上弦之壹的血液？”


    “如果真的是依靠上弦的血液变鬼，那么为什么从一开始就摆脱了鬼舞辻无惨的控制？”珠世反问。


    稻玉狯岳没想那么多，从地狱带出来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离谱，这些真正的事情他也不会向其他人明言。


    “而且根据我们了解到的事情，您当时的身体状态已经是死亡无疑，尸体又怎会转化为鬼？”珠世继续抛出问题。


    “……如果已经有所猜测，请直言。”稻玉狯岳没想继续玩猜猜乐。


    他也听珠世的问题回顾了他这几次死亡的异变：一开始他只是刀出现了异变，带上血鬼术的特异功能；第二次复活，他的恢复力显现端倪，力量也进一步提升；到后来机会全失被黑死牟所杀，他却莫名其妙鬼化……


    珠世直截了当：“我研究过您鬼化之前的的血液，细胞活性远胜于常人，也胜过目前除您之外的几位斑纹剑士。”


    珠世继续道：“因此您的血液修复力惊人，除非是极大的伤口，几乎不会出现因失血而亡的可能性，而且似乎对鬼的血液有着吞噬和同化的作用。”


    “这大抵就是您可以抵抗鬼的毒素，以及对鬼血有轻微克制作用的原因。”


    以上的内容过后，珠世斟酌了一下，说出了更多实验的推测和验证包括结论的长篇大论。


    狯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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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像越听越认真，也无暇顾及满室的紫藤花香，双手很规矩地置放在双膝上，身体也微微前倾，眼睛的拟态都忘了，认真得不像话。


    珠世也会时不时地停顿给人理解的时间，蝴蝶忍还适时插话补充内容，狯岳的视线在不自觉地一点点抽离。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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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其实没听懂。


    狯岳有点麻了。


    其实他的文化水平真的没高到能听懂面前两位水平在线的医师的每一句话，血液活性细胞这些还好，其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词又是什么东西啊……


    即使他也清楚两人已经尽可能简化了语言，但是这种术语一样的东西完全没想着加上解释啊……


    狯岳到后面纯靠硬记了，听不懂可以回去后默写下来继续理解——虽然他也没把握能一次性记下来那么多东西。


    珠世最后总结：“……在找到新的方向后，我和蝴蝶小姐一起重新验证了一遍每一条都和噬鬼者有相似之处，却不完全相同。在那之后，我请求蝴蝶小姐采来一些确认是噬鬼者的不死川玄弥的血液，研究后发现同样相似。”


    嗯嗯噬鬼者……嗯？


    狯岳眨了眨眼睛，视线飘忽了一下。


    跟噬鬼者有什么关系？


    话题跳到哪了？


    “一般鬼化的过程是十分十分痛苦的，要不断经历折磨和撕扯感，但是稻玉君似乎只是陷入沉睡，身体自己缓慢修复……有点像噬鬼者的自我修复。”珠世道。


    “狯岳应该知道不死川玄弥吧？虽然锻刀村时好像在不同的战场。所谓的噬鬼者呢……”


    蝴蝶忍竖起一根手指，带着笑意说：“就是依靠吃掉鬼的身体部分并消化，获得鬼的力量，将身体短暂鬼化加强后战斗的那一类人。”


    蝴蝶忍打了个岔说：“我一开始也以为那是典籍里才存在的故事呢。”


    这其中的区别很大，但是蝴蝶忍和珠世不可能猜得到这世界是有人是能死而复生的。


    狯岳皱眉。大脑里调出一些噬鬼者的零星情报。


    噬鬼者……鬼化？成为鬼？


    跟他没关系吧？


    眼见珠世还要继续输出。


    狯岳当机立断举手：“……麻烦直接告诉我怎么做吧。”


    别折磨他了。


    “取您鬼化后的血液进行研究。不出我所料的话，细胞的活性或许会格外令人惊喜。”


    “斑纹剑士的死亡原因，很大概率是斑纹自出现后大幅度提高剑士们的身体素质，但也在透支他们的身体，随着年龄增长，身体将顶不住这样的消耗，但是斑纹并不会因此衰弱，故而他们的死亡方式不是逐渐虚弱而是猝然暴毙。”


    珠世说：“或许可以先提高他们的细胞活性，延长生命后徐徐图之。”


    狯岳：“！”


    他的心脏重重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