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1
作品:《如何正确吃掉前夫他弟GB》 “阿婆,一碗玉米鲜肉云吞,小份,加辣加葱。”
戴纾语一手捂住咕咕直叫的肚子,一手捏着腰间皱巴巴、瘪得不能再瘪得荷包,忍疼要了一份热气腾腾的云吞。
小份2文钱,一共12个,够她吃个大饱。
卖云吞的方阿婆跟她颇有些熟悉,一面往碗里舀汤,顺口拉起了家常。
“纾语,起得这样早,要往哪里去?”
戴纾语将银钱丢进摊位上的罐子里,接过云吞在桌案旁坐下了。
“找我前夫讨要生活费。”她理直气壮地说。
“和离一年有余,你还要缠着人家,脸皮够厚的呢!”方阿婆笑得合不拢嘴。
戴纾语夹了一个皮薄肉嫩的云吞往嘴里送,细嚼慢咽后,才接过话茬:“阿婆,此事说来话长,我最近过得可凄惨了!吃了这碗云吞,兜里只剩下五文钱。”
“你这般混日子行不通。”方阿婆长吁短叹的,随即给她出主意,“你去找个活计做,总不至于吃了上顿没下顿。”
这话倒是提醒了戴纾语,她端起碗喝完最后一口热汤,遂取出绢子抹干净嘴,应道:“我正寻思着找个活计干。阿婆,你可有什么门路?”
“你会何种手艺?”方阿婆问道,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立马补充了一句,“可不兴说你那些不光彩的手段。”
“阿婆,瞧你这话说得!”戴纾语没忍住笑出声来,“我早已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如此便好。”
思忖片刻,戴纾语照实说道:“我略懂医理,药铺会收我做学徒吗?”
她本是个大二年级护理专业在读学生,去药铺做个学徒应是绰绰有余。
“怎么不收?”方阿婆擦拭干净洗过的汤碗,逐一码在桌案上,抬起头来看她。
“如今世道不安稳,常有异类出没,正是医者稀缺的时候。但凡能吃苦,做个学徒不在话下。”
戴纾语觉得她说的颇为在理,心下琢磨着先到前夫府上探个虚实,再去找工作养家糊口。
“阿婆,我走了!”说罢,她挪开凳子起身,往巷子尽头去。
刚走出去几步,身后传来一道不怀好意的声音:“哟!这不是戴姑娘吗!听说你从良了?”
戴纾语脚步一顿,并未回头,攥紧拳头继续往前走。
岂料,身后那人不依不饶起来,快步流星绕到戴纾语跟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戴姑娘,都是老熟人,莫要装作不认识!”
戴纾语冷眼看他,“找我有什么事?”
那人长得牛高马大,足足比戴纾语高出两个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无端让人生厌。
“找你叙叙旧。”
“抱歉,没空。”一个成日里只会惹是生非的地痞,戴纾语无意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遂错开身形就欲离开。
听了这话,那人脸上神色不大好看,语气不善道:“戴姑娘,京城里谁人不知你是个怎样的人?竟是在我阿彪跟前摆起谱来了!”
说着,就要伸出手去拽戴纾语的手腕。指尖刚碰到一截轻盈的衣袖,阿彪只觉天旋地转,忽闻“砰”的一声沉闷声响,魁梧的身形应声倒地。
戴纾语眼疾手快,一只脚踩住阿彪的手腕,转身从桌上抽出一双筷子,径直插进他指缝。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本姑娘可不是吃素的。下回见了,记得绕道走!”
“你是什么货色,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阿彪尚在嘴硬,“敢惹你彪爷,你给我等着!”
戴纾语脚下用力,踩得对方手腕骨咯咯作响。
阿彪疼得龇牙咧嘴,只觉骨头都要碎掉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并非好汉,却也懂得求饶。
街边的摊贩纷纷探出头来,然,无人敢靠近。
这阿彪惯会使些不入流的术法,素日里在城中横着走,好寻事生非,街坊四邻都被他欺压过不知多少回,总也躲着走。
担心戴纾语惹上麻烦,方阿婆拖着一条瘸腿,挪到她身旁,“纾语,放他走吧!都是邻里的人,莫要闹得太僵。你不是有要紧事要办?赶紧去吧!夜里早些回来。”
“知道了。”戴纾语抬脚,阿彪一骨碌爬起身,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骂骂咧咧走远了。
方阿婆压低声音,叮嘱道:“你当心些,这人不是善茬。”
“谢谢阿婆!”戴纾语朝她挥了挥手,遂快步往巷子尽头去。
她居住的院子距离蔺府步行大约需要半个时辰。戴纾语吃饱了早饭,又练了筋骨,走起路来健步如飞。
身穿就是这点好,现实世界里十年跆拳道没有白练。
因一篇爆火的网络小说,戴纾语在论坛上跟人互怼,对方称肉文除了肉多,满足读者的猎奇心理,毫无可取之处。
简直放.屁!
戴纾语阅文无数,看过的肉文多到数不清,肉多文香剧情在线的网文不在少数。
两人因此吵得不可开交,最后约定先看文,看完这本大热的限制级男频后宫文,再作定夺。
未曾料到,她刚打开某阅读软件,只来得及看了个简介,便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再一睁眼,戴纾语四仰八叉地躺在一座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庭院里,后脑勺磕在院子里的碎石上,肿起好大一个包。
她揉了揉疑似摔开花了的屁股,摸索着从地上爬起来。
周遭静悄悄的、弥漫着萧瑟的气息,放眼望去,连个会喘气的活物都没有。
正当她茫然之际,一阵滋滋的电流声在脑海里响起。
系统三言两语交代清楚身份背景,以及穿书任务——采补原书男主蔺清辉。顺道恭喜她成为第10086位穿书者,随即利索下线。
环顾一下四处漏风的小破屋,戴纾语陷入了沉思。
她的身份——原书男主的前妻。
原书设定中,男主的前妻是个风姿绰约、水性杨花的女人,更是为这本限制级小说贡献了很大一部分香艳场面,包括但不限于与各路有头有脸的能人异士卿卿我我、共享云雨之欢。
不知给原书男主戴了多少顶绿油油的瓜皮帽。
正思忖间,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巷子尽头。
“姑娘好身手。”
“出门没看黄历。”戴纾语暗骂一句,遂冷着脸抬眼,“你有什么事吗?”
来人生得清水芙蓉,一双桃花眼水润朦胧,实在不像阿彪之流。
“姑娘可知在榴花巷在何处?”
只问路,并未多作纠缠。
戴纾语敛去怒意,朝身后一指,“正是这条巷子。”
那人折扇轻摇,朝她一揖,算是道谢。
戴纾语略微颔首,绕开眼前之人,径直出了巷子。
略走几步,她忽地想起了什么,下意识回首朝巷口的方向看去,却见对方并未往榴花巷里去,反而转身上了街边的一辆马车。
今日不宜出门。
戴纾语蹙眉,遂加快步伐往蔺府所在的方向去。
来到蔺府大门前,她客客气气地跟门房打招呼,请他跟家主通报一声。
门房景芪自是认得她的,并未多问,遂将人请进府内,转身通传去了。
戴纾语也没闲着,兀自在前院里来回转悠。
蔺府面积颇大,庭院里种满了奇花异草,应季的花卉开得正艳。
初夏时节,骤雨增多,院子里蚊虫亦不少。
戴纾语抬袖驱赶蚊子、苍蝇,一面眼睛滴溜溜转着打探路线。
“戴姑娘,家主请你往书房去。”
“有劳了。”戴纾语笑吟吟地跟在他身后,临到书房门口,她停下来整理了一番仪容,确保自己看上去如往常一般明艳动人,这才抬脚迈进书房。
“夫君,好久不见!”刚看见书案旁端坐着的人影,戴纾语便夹着嗓子轻唤一声。
为了套近乎,她竟是没脸没皮地唤人家“夫君”。
蔺清辉略微皱眉,将手里的笔搁在书案上,抬眼朝她看来,“戴姑娘,此番找我所为何事?”
正值他今日休沐,戴纾语打探清楚了才决定登门拜访,以免扑了个空。
听他主动开口询问自己,戴纾语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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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喜,对方并无不顾她死活的意思。
她往前走了两步,距离蔺清辉更近了。
“夫君,我们复合吧!”她柔声道。
蔺清辉眉头皱得更深,语气冷冽,“你我和离一年有余,戴姑娘请自重。”
戴纾语径直来到书案旁坐下,脸不红心不跳,“翩翩君子,淑女好逑。如今我未婚,你未娶,天时地利人和,一个不差,可谓是天赐良缘。何不顺应天意,重修旧好?”
话音刚落,屏风后蓦地传来一声轻笑。
戴纾语循声望去,屏风后人影绰绰,看不真切形容,从笑声可以判断出是一位年轻男子。
“夫君,你这里有客人在?”她紧盯着屏风后的人影,刻意做出不自在的姿态,脸颊随之泛起点点绯色。
“算不得客人。”蔺星斓自屏风后缓缓起身。
穿进书里第二日,他只来得及弄清楚自己的身份背景——原书男主他弟,蔺府二公子,游手好闲的纨绔,草包一个。
以及,原书男主有一水性杨花的前妻,生得明艳动人,却性子放荡,遂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望着屏风后含羞带怯的年轻女子,蔺星斓差点当场笑出声来。
当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他正愁如何接近对方,熟料这位前嫂嫂主动送上门来求复合。
不过,早前的小插曲,以及她与蔺清辉的只言片语间,对方的言行实在叫他心生好奇。
蔺星斓强忍笑意,缓步来到书案旁,目光丝毫不知避讳地打量着这位前嫂嫂。
“嫂嫂,我们又见面了。”
“星斓,你——”蔺清辉黑沉着一张脸,欲言又止。
四目相对,戴纾语蓦地起身,又险些跌回椅子上。
眼前之人,正是早些时候在榴花巷碰见的那位古怪的问路人。
脑子里飞速运转着,从她看的小说简介来看,并未提到原书男主有这样一位难以捉摸的弟弟。
“贵人多忘事。方才见过一面,嫂嫂可是不记得我了?”
唯恐让对方瞧出端倪,戴纾语强作镇定,只得干笑两声,应付道:“哪里的话!许久未见,星斓生得愈发水灵了,我一时间竟不敢相认。”
蔺星斓自顾自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屈起指节轻轻敲击桌沿。
“嫂嫂,莫要灰心,兄长脸皮薄,你突然找上门来求复合,叫他乱了方寸。待我好生劝解劝解,重修旧好一事,并非不可能。”
突然冒出来的便宜小叔子主动提出要帮她。
戴纾语心中疑惑顿生,之前在榴花巷并非偶遇,此人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她难免多留了个心眼。
她正暗自思量着,蔺清辉说话了:“星斓,莫要跟着胡闹,戴姑娘与我早已和离,更无复合的可能。你先下去罢。”
“夫君,你不能如此狠心!”
戴纾语急了,立马走到蔺清辉跟前,伸出手去攥住他袖口。
“如今我只身在外讨生活,吃了上顿没下顿。住的屋子夜里还漏风,下雨天更是凄惨无比,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半夜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连个暖被窝的人都没有。你就行行好,跟我和好吧!”
她顿了顿,终于道出了此行的目的:“夫君,我想搬回蔺府住上一段时日。”
说罢,她用力掐了一把大腿,疼得挤出几滴眼泪来。
“行了。”蔺清辉骤然起身,袍袖一挥,甩开戴纾语的手,作势往书房外去,“此事不必再提,戴姑娘请回吧!”
“兄长。”蔺星斓快步追上去,试图说服蔺清辉将人留下,却被对方略带严厉的眼神止住了话头。
戴纾语僵立在原地,定定地望着蔺清辉逐渐走远的背影出神。
蔺星斓讨了个没趣,回过头来望向戴纾语,好心宽慰道:“嫂嫂无需忧心,我素来热衷于促成旁人的美好姻缘,何况是自家兄长与亲嫂嫂的终身大事。”
闻言,戴纾语渐渐收拢心神,抬眸端量着眼前这位前夫他弟,心底的疑虑愈演愈烈。
“有劳星斓费心了。”她莞尔而笑,口是心非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