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阿砚……去追梅晚萤了?

作品:《成婚不圆房?重生娇娇不嫁他急了

    裴砚一开口,梅晚萤便被噎了一下。


    告状?


    在裴砚心里她就是这种人。


    梅晚萤自嘲一笑,她是什么样的人,和裴砚没关系。


    裴砚怎么想,也与她无关!


    梅晚萤对顾皇后行礼请辞,“出门许久,我阿娘该挂念了。”


    顾皇后正想和儿子说说换人的事,召来宫人,“送送梅家丫头。”


    梅晚萤再次屈膝,行了个礼,跟着宫人离开。


    从头到尾,她连个眼神都没给裴砚。


    真和以前不一样了。


    裴砚还没落座,下意识跟着梅晚萤走。


    被顾皇后唤住,“阿砚,你等等。”


    那道纤柔的身影出了正殿,再次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裴砚没由来地心慌。


    只想追着梅晚萤而去。


    她生性单纯,半点城府也无,宫里人多眼杂,还是盯着她比较好。


    免得她冲撞了人,又惹麻烦。


    裴砚头都没回,“过后再说。”


    顾皇后来不及挽留,他已经离开,步子迈得又大又急,哪有之前的从容?


    顾皇后表情微妙,“阿砚……他去追梅晚萤?”


    心腹宫女回:“估计是找她算账。”


    殿下一进门,就说梅晚萤又来告状了,表情冷漠,看起来很不满的样子。


    梅晚萤前脚走,后脚殿下也要离开,这是迫不及待要去教训梅晚萤。


    顾皇后的表情越发复杂,“他一个大男人,不至于和姑娘家过不去。”


    就算梅晚萤告状又如何?


    对他又没影响,他大可以视而不见。


    可他却追了上去……


    梅晚萤对他的影响这么大,难怪太子会把主意打到梅晚萤身上。


    搁谁站他的对立面,不把梅晚萤当成突破口?


    顾皇后摇了摇头。


    也不知他是给薛云舒竖了个活靶子,把注意力转移到梅晚萤身上。


    还是真的在意梅晚萤,在意到没法控制自己,见缝插针地往她跟前凑。


    梅晚萤走着走着,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对裴砚太熟悉了,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来人是谁。


    甚至能通过脚步声判断裴砚的心情。


    梅晚萤不想和他纠缠,下意识加快脚步。


    “跑什么?”


    手腕被人握住,男人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梅晚萤连忙去看周围,生怕被人看了去,又说她追在裴砚身后,没脸没皮地纠缠他。


    到时她有几张嘴都说不清!


    送她的宫人是顾皇后宫里的,裴砚一出现,她们便低下了头,还退远了几步。


    梅晚萤甩手,男人不仅没放,还握得更紧,高大的身躯将她笼罩。


    裴砚垂眸,看着那张娇艳欲滴的小脸,再次问出那个问题,“跑什么?”


    梅晚萤纤细的柳眉蹙着,不明白裴砚想做什么。


    她识趣地离开,他不应该高兴吗?


    “放手。”


    她的声音冷淡,不像以前,一看到他就用撒娇的语调跟他说话。


    每次都让他心跳失常,呼吸也变得困难,只有离远点才能恢复正常。


    裴砚不喜欢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觉得是身体有病的征兆。


    此时此刻,梅晚萤冷着一张俏脸,裴砚心里还是不舒服。


    只要遇上梅晚萤,他就没有舒坦的时候,裴砚这般想。


    便也松开了梅晚萤的手。


    骨节分明的手指蜷缩,握紧,裴砚负手而立。


    他身材高大,锦袍下是健硕的身躯,离得近了,就很有压迫感。


    梅晚萤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大有划清界限的架势。


    裴砚心里发闷,说话就不好听,“那日的事我没跟你计较,你倒好,恶人先告状?”


    以梅晚萤的作风,定是把那件事拿出来说,请母后做主,让他对她负责。


    她想要的,一直是嫁给他,当他的妻子。


    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可以逼他就范,裴砚不信梅晚萤不会好好利用。


    手指摩挲,方才殿内的气氛融洽,没有他想象的紧绷冰冷,母后肯定是许诺了梅晚萤什么。


    男人眼神笃定,好像在说:梅晚萤,你别装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梅晚萤突然笑出声来。


    那声音里没有愉悦,只有自嘲和失望。


    她不想在裴砚面前展示脆弱,但这是她喜欢了很多年的人。


    被他误会,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心里酸酸涩涩地难受,难受化为湿润,氤氲了眼眶。


    潮湿染红眼尾,楚楚可怜。


    梅晚萤用力咽下嗓子里的异物感,“就当我是来告状的,殿下,我可以走了吗?”


    她解释再多也没用,裴砚不会相信她的,只会觉得她在狡辩。


    既如此,她又何必多说?


    等离了京,他们永远不会再见,她也不再奢望嫁给他。


    她在裴砚心里是何种形象,梅晚萤已经不在乎了!


    那双杏眸里蒙着薄薄的水雾,梅晚萤看他的眼神里带着决绝。


    就像……就像要和他断绝关系。


    裴砚心里慌乱了一瞬。


    预想的冷嘲热讽,再也说不出口。


    他不知道该怎么哄梅晚萤,才能让她把眼泪憋回去。


    心里郁闷,往旁边走了一步,没再挡着梅晚萤的路。


    而她毫不犹豫就走,半个字都没给他留。


    裴砚心里越发郁闷。


    梅晚萤怎么了,好端端地哭什么?


    他又没骂她。


    裴砚不紧不慢跟在梅晚萤身后,不管她走得快,还是走得慢,两人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盯着梅晚萤的后脑勺,裴砚心里越发郁闷。


    前两日他才救过她,就算他刚才的语气严厉了一点,她也不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吧?


    又哭。


    又不搭理他。


    她气性怎么这么大?


    梅晚萤知道裴砚跟在她身后,但她把这个人忽视得彻底,一次也没有回头。


    出了宫,却没见自家的马车。


    裴砚手握拳抵唇,假咳了一声,“我让车夫先回了。”


    梅晚萤气极,“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裴砚不答,“我送你。”


    那日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救了落水的梅晚萤。


    这事需要妥善解决。


    不然等他离京,有人嚼舌根怎么办?


    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事发当日,裴砚觉得自己被算计了,心里很是恼火。


    但过了两日,天大的气也散了。


    梅晚萤想嫁给他,不过是爱他罢了,她又没有坏心思。


    犯不着跟她生那么大的气。


    裴砚这么想,却放不下面子,“名册可看了?你想嫁谁,我作为你的兄长,一定会帮你达成。”


    梅晚萤冷笑。


    难怪他那么好心,要送她回府。


    原来是要商量把她嫁出去的事。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