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

作品:《[鬼灭之刃]在紫藤花之家

    藤花月咲想站起来说话,那样看起来会更有气势,可惜两腿发软,半点力气也没有,只能双手撑地坐直一些。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你家里有几间屋子?”她问。


    少年愣了愣,低下头:“……一间。”白天当作起居室,晚上把被褥一铺就是卧室,全家都在一间屋子睡觉。


    “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还有……弟弟妹妹,老爸死了。”


    “唔,你妈妈变成了鬼,那么如今家里能外出挣钱的劳动力只剩下了你一个,”藤花月咲分析,“你是想让弟弟妹妹从早到晚都跟食人鬼共处一室吗?”


    少年抱着妈妈的手臂一紧,“我妈妈不会吃人……”


    “是还没有吃人,”她在“还”字上加重音,让自己表情尽量冷酷,“你知道么,人变成鬼是一个痛苦且消耗巨大的过程,刚完成变化的鬼会迫切吃人来补充能量,比普通的鬼更有攻击性。而陷入极度饥饿状态的鬼,就算是亲生孩子也会杀死吃掉,因为营养价值很高。”


    说完这段话,藤花月咲自己都感到生理性不适,但仍然接着说:“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想把你妈妈藏起来不让她见人,或许连弟弟妹妹都瞒着,甚至,你甘愿用自己的血肉去反哺她。可是你无法保证会发生什么,控制一只鬼不让她伤人,我认为比杀鬼还要困难很多很多。”


    见少年沉默不语,她狠下心,报了一个方向,“你家应该是在这一片对吧?”


    “你怎么知道……”少年猛然明白了什么,即使是深夜也能察觉他一下脸色煞白。


    “你妈妈两次被我拦截,逃脱后都是朝着你家的方向去,”藤花月咲暗自叹气,喉头一哽,“你必须承认,今晚若不是我们,你妈妈大概……”


    这个她真说不出口,妈妈变鬼对少年的打击已经很大了,却还要面对血淋淋的事实,完全是在心口扎了一刀又一刀。


    死寂的氛围太过令人窒息,藤花月咲转移话题,轻声道:“你妈妈一定是个很勤劳的人。”


    才会大晚上出来工作,努力支撑家庭。


    “……她白天要帮别人缝补清洗衣服,晚上要去打扫火车站,”少年抑制不住地流泪,无声无息,带上了沙哑的哭腔,“她明明个子那么小,连我都比她高了,却每天都非常辛苦……为什么、为什么?!”


    他无能为力,不知道该控诉、指责谁,还不能哭得太大声引来警察和附近居民,狠狠咬住自己的拳头,口中瞬间充斥着血腥味。


    “我想说,你妈妈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如果真的失去理智造成无法弥补的后果,等她清醒后能够接受吗?还能过上正常的生活吗?”藤花月咲明白的,善良的人总是不断审判自己,时刻备受煎熬,“只要她吃了一个人,就无法挽回了!”


    半晌。


    “……我妈妈还能过上正常的生活吗?”少年像是在喃喃自语,“我妈妈还能变回人吗?”


    “虽然现在还没法实现,但在未来的某一天一定可以的!”藤花月咲鼓励他,“你看啊,鬼既不会生病也不会老死,就算我们变成了老爷爷老奶奶,你妈妈还能继续等下去,总会有办法的!”


    这另类的安慰听得少年一怔,但貌似又挺有道理,他犹豫片刻,“……我该怎么做?”


    见他终于松口,藤花月咲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如果你相信我,我会给鬼杀队的主公写信,并且作证你妈妈还没有伤人,不该随意处决。主公会给出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法的,有时候光凭自己无法解决一件事,也要适当地依靠大人才行。”


    还是小孩子,独自背负那么多也太惨了。


    少年:“你这么信任那个主公?”


    “当然!”


    尽管过完年后她和主公也没信件来往,但藤花月咲就是有种莫名的信赖感,认为后者能做到很多事情。


    由于她的表情太过明朗,少年迟疑后还是同意了。


    藤花月咲伸出手:“达成一致?”


    少年打量她伸来的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哦,握手似乎是西洋传来的礼节,这时候在平民之间还没那么流行。


    藤花月咲改为抬起手臂,“一致?”


    少年与她击掌,“嗯!”


    “好的,呃,首先我们要找一个没人会去的地方,暂时安置你妈妈,”藤花月咲扶着墙慢吞吞站起来,忽然想到一件事,“我的名字是藤花月咲,你叫什么?”


    “不死川实弥。”


    ……


    不死川实弥对这一片十分了解,他背着小巧的妈妈在前面带路,避开警察的巡逻,藤花月咲紧跟在后,来到一间偏僻的茅草屋。


    少年翻出钥匙,打开已经半坏了的锁,屋子里堆着一些工具,还有一辆推车。


    “我平时会在街面上跑腿运货,这是店家的仓库,他把钥匙交给我,平时不会有人来的。”


    角落里有半盏蜡烛,不死川实弥点了灯,总算有些许光线了,两人不至于摸黑商讨。


    不死川夫人被放平在远离门窗的茅草堆上,用紫藤花香包捂住口鼻,又用绳子绑住手脚,保证她就算醒来也动不了。


    “等会儿我回旅馆写信,虽然不知道主公宅邸在何处,但应该在东京范围内,快的话今天之内就能收到答复,”藤花月咲此刻才看清了对方的白发,跟锖兔一样是少见的发色,“问题是,你该怎么跟你弟弟妹妹说,要讲实话吗?”


    “不,”实弥摇摇头,“我不想让他们担惊受怕。”


    “好吧,那就需要想一个借口,让队员配合一下。”


    两人嘀咕一阵,藤花月咲摇摇晃晃起身,“我先写信,等我回来你再去安弟弟妹妹的心。”轮流守着不死川夫人,以免有变故发生。


    不死川实弥看着她披头散发、满脸灰尘、袖口撕裂甚至连鞋都没了的狼狈模样,突然有些羞愧。


    “谢谢。”他说。


    藤花月咲眨眨眼,看向他:“也谢谢你相信我。”


    ……


    回到旅馆,藤花月咲敲了敲门,睡眼惺忪的老板娘来开门,看到她的样子顿时被吓醒了。


    “您、您……您是被抢劫了吗?!”老板娘记挂着这位客人,怕伙计睡得太死听不到少女回来,所以亲自守夜。


    可没想到出去前是个漂亮可爱的小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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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回来的时候差点认不出来!


    “咳,不小心摔到了坑里,”藤花月咲有点尴尬,讪笑道,“抱歉,借店里的灯笼弄丢了,可以扣押金。”


    “啊,那个不重要,您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我等会儿把热水送来。”老板娘去叫伙计烧水,问还有什么需要的。


    藤花月咲借了纸笔,双手擦干净,把酝酿了一路的措词认真写下来。


    写到一半,热水来了,她看看信纸又看看冒着热气的澡盆,决定先快速清洗一下。


    对爱干净的人来说,她从有记忆开始就没这么脏过,已经忍了半天了!


    全身整洁一新后,她用毛巾包住湿发,把剩下一半的信写完装进信封,推开房间窗户,吹了一声旋律特殊的口哨。


    寂静的夜里,这声口哨格外悠长,传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不一会儿,一只体型很小的鎹鸦飞来,停在窗口,不看人,直勾勾地望向房间内桌子上的水果。


    藤花月咲掰了一点苹果喂给它,把信封绑在鸟脚上,轻声说:“去吧,把信带给主公。”


    鎹鸦飞走了,她看了下时间,冬天的夜晚很长,距离日出还有两小时左右。


    她打了个迟来的哈欠,把剩下的苹果啃完,收拾一个小包袱,再向旅馆买了一双草鞋,在老板娘不解的眼神下又出门了。


    返回茅草屋,不死川实弥远远听到脚步声就警惕地贴在门后,听到藤花月咲的声音才松开门把手,结果在看到对方时露出一脸“你谁”的表情。


    藤花月咲:“……”不敢想她刚刚到底是有多脏。


    “信送走了,你回去安抚弟弟妹妹吧,一晚上不见人,他们肯定担心坏了。”以前她熬夜复习后闷头大睡,她妹妹联系不上都是直接杀到她租的公寓里确认死活。


    “好,我很快回来。”


    “不用太快,休息一下把伤口包扎好,”藤花月咲掏一掏包袱,递过去一个苹果,“我昨天买的,可脆可甜了。”


    不死川实弥想拒绝,结果肚子非常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他的脸唰一下爆红。


    藤花月咲假装没听见,把苹果塞过去,找了一块干净的茅草坐下,蜡烛挪过来,用最舒服的姿势翻起了昨晚没看完的推理小说。


    “……”不死川实弥揣着苹果,回头看了眼对方脚上与衣着不是一个风格的草鞋,关上了门。


    这一去,直接到了天亮。


    藤花月咲把推理小说一口气给看完了,伸了伸懒腰,活动一下脖子。


    “哒哒哒。”


    有细微的动静,像是有动物在啄门。


    她悄悄把门开了一个缝,就见一只小鎹鸦从门缝挤了进来,抬腿亮出一封信。


    诶?她才寄出信两三个小时吧?这就回信了?!


    按照藤花月咲的预想,这种时间段寄出的信件,主公怎么也得起床后才会查阅。


    可这速度,难不成是信一送到主公就看了?


    她没有立刻拆开看,捏着信封时不时往外瞧。


    等不死川实弥一回来,她连忙招手,“快来,主公回信了,我读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