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鸡翅是真的好吃，姜吾一口气炫了九个，牛肉丝也好吃，配着牛肉丝又炫了两碗饭。


    他边吃边手边往电饭煲旁边的勺子伸，心里感叹着，上天究竟给这人关了哪扇门。


    “不要吃米饭了，多吃点儿菜。容易积食。”


    “我这不是还在长身体吗？”姜吾抽回手，摸了一下肚子，“也不会胖。”


    许杭生不在乎姜吾会不会胖，一盘鸡翅全被姜吾吃完了，想着下次再多买一点，他夹了一筷子丝瓜到姜吾碗里，“对了，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姜吾抬起头，嫌弃地想要把丝瓜夹到许杭生碗里，但许杭生注视着他，他不敢动手，“你怎么知道？”


    “你的什么事情我都知道。”


    姜吾咽下丝瓜，表情一瞬间变了，“你还知道什么？”


    许杭生看他的表情，其实他前世只敢偷偷摸摸地收集姜吾的兴趣爱好。生日的事情他当然知道，但姜吾的反应明显是有什么难以启齿，或者不想被别人知道的事情。


    他又给姜吾夹了一筷子鱼，笑着说：“我还知道你喜欢吃鱼，什么口味的都喜欢。”


    姜吾松了口气，但明显心情没有之前轻松了。


    “那就好。”


    离开的时候许杭生拉着姜吾要了一个告别吻。依旧很生涩，但两个人都没有初吻时候的不自然了。


    姜吾松开手，和许杭生拉开距离，“许杭生，我要喘气的。”


    许杭生伸手在他嘴里搅了一圈，“下次注意。”


    “……”


    四十多秒的吻就算是放到两个谈了多久恋爱的人身上，都有些困难，更别提许杭生这种新手了，姜吾将信将疑地问他：“你是不是谈过恋爱？”


    “嗯？”


    姜吾凶狠狠地说：“哼，有的话最好都断了，我不喜欢被人钓着玩儿。”


    许杭生收回手，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没有，只有你，以后也只会是你。”


    雨在八点钟的时候开始下了起来。把衣服收回来之后许杭生对着阳台站了很久。


    关门关窗为了让雨不飘进房间内，风越大，雨的方向就越不收控制。


    一个人站在窗外的感受很奇怪，能闻到风的气息，之中带着一点点潮，这些味道和声音，让人并不会觉得自己是孤身在这里。


    只是房间里的景色确实空荡。


    许杭生低头回了短信，等见对方没有回应，才抬起头来。


    雨停了，风也停了，万家灯火一点一点的电亮，近几年的城市规划并没有阻碍小摊小贩的步伐，这座不夜城又热闹了起来。


    “前面个路口下就行了。”


    “好。”


    “二维码给一下，十三块是吧？”


    司机皱眉，“二十一。”


    “好了，已经付了。”


    在司机的骂骂咧咧声中，姜吾开门下车。


    姜吾打了辆出租车，走神的瞬间司机把他拉到转盘那边饶了一圈，他抖了抖脚，忍住没有骂人。


    他今天心情好，有许杭生很大一部分原因。


    就算许杭生骗他，但他也愿意接受他的甜言蜜语。因为他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和普通恋爱恼不同，带着一定界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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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所以一旦突破了那层关系，他就会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的感觉。


    他提着卷子，脚步轻快。一口气上了几层楼。


    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


    一双男士皮鞋在外面的鞋架上。


    姜吾收起了嘴角的笑容，在去吴俊睿家和快跑进卧室关门之间选择了后者。


    因为他明天还约了许杭生视频讲课，没做的试卷全部都在卧室里，他必须回去。


    如果是平常他肯定走了，可在许杭生这里，他不想爽约。


    他摸出钥匙，插进钥匙孔之后，握着门手把的那只手已经出了汗。


    三、二……


    一！


    姜吾拉开门，准备跑的时候，和门口的人撞了个满怀……


    “放开我！”


    他挣脱那人的手，表情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轻松和雀跃，平常一样冷漠和凶狠。


    车明笑着收回悬在空中的双手，居高临下地打量姜吾，“没想到你今天回来。”


    他把手放到姜吾的肩上，感受到姜吾自己都没感受到的颤抖，“但要回医院一趟，不能陪你。”


    “谁要你陪我！”姜吾一把打开他的手，狠狠地把他从门里推了出去，“滚！”


    车明不生气语气也依旧温文尔雅，“再见了，我家的宝贝。”


    关门声响起，姜吾陷入了黑暗。


    嘭——


    他猛把手里的书包扔到了墙上，猛烈地碰撞，让里面的东西四分五裂。


    几分钟后，他慢慢蹲下。


    姜吾抱着自己膝盖，把脸埋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