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谁是谁的爹?

作品:《让你娶公主,你怎么想株连九族?

    正活动着手腕的张宁:“……”


    老子累死累活的,居然连杯茶也不给。


    这小气的。


    “遵旨。”但张宁还是乖乖走出勤政殿。


    和入宫时一样,送他出宫的也是小松子。


    勤政殿。


    靖和帝只是粗略地看了一遍,毕竟,他也看不懂……


    “知道那胆大包天的小子,想跟朕要什么吗?”靖和帝放下宣纸,声音听不出喜怒。


    黄进忠这才将眼睛睁开一道缝,摇头道:“奴婢不知。”


    “他请朕下了道旨意,让王骁必须借他钱。”靖和帝笑着摇头,“是个有点意思的小子,难怪你这老太监喜欢他。”


    “……”黄进忠也忍不住摇头,“这厚脸皮的小家伙,初次见面,还借走了奴婢一枚铜板呢。”


    靖和帝脸上的笑容,却倏然不见,“他还想跟朕要个伯爵。”


    黄进忠又不说话了。


    “这要求倒也不算过分。”靖和帝又看了眼御案上的宣纸,皱眉道,“但张家已经有张松樵和张停云了。”


    再来个张伯爵,未免有些势大了。


    最重要的是,才敲打完张松樵,扭头又封他儿子一个伯爵,很容易让朝中那些人,会错了圣意。


    黄进忠想了想道:“这小家伙,一朝得势便猖狂,陛下要是真为他好,还是换些别的赏赐吧。”


    “也是。”靖和帝这才露出笑容,“年轻人站太高,不是什么好事,他这么喜欢看野史,朕就多送他点野史吧。”


    连老太监都这么说了,这可不是朕小气。


    ……


    回到尚书府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张宁对这一次的入宫之行,整体上还算满意。


    虽然没能像最初设想的那样,跟皇帝老子一块搞精盐的生意。


    虽然不知道那个小气的老皇帝,最终会不会给自己个伯爵玩玩。


    但……


    至少他同意了,长公主跟自己做白糖的生意。


    有这个大靠山在,就不怕有人来跟自己抢钱了。


    而且还多多少少,让老皇帝对自己有了一分兴趣,以后再想面圣,就没这么难了。


    只是,老皇帝会对什么东西感兴趣呢?


    “陛下都跟你说什么了?”


    张宁正绞尽脑汁地想着,下次拿什么东西,拍老皇帝的马屁呢,张松樵就突然从门后,窜了出来。


    “你他妈要死啊?”张宁张嘴就骂,“吓你爹一跳。”


    这老狗也不知道埋伏在这里多久了,腿都是抖的!


    张松樵脸色一沉,“咱俩谁是谁的爹?”


    “咱俩我是你的爹。”


    张松樵:“……”


    小畜生,要不是你刚见过陛下,本官都非弄死你不可。


    “咱俩谁是谁的儿?”见张松樵不说话,张宁又自顾自地玩了起来,“咱俩你是我的儿。愣着干啥?叫爹啊!”


    张松樵深吸口气,强压着打人的冲动,冷冷道:“我知道,你怪我这些年来,对你不管不顾。我保证,只要你能跟长公主成婚,以后会考虑把你当成儿子看待。”


    张宁都气笑了,还考虑?这跟你跪下,我求你点事,有什么区别?


    “老狗是不是太把你自己当回事了?直说了吧,就你这样的,给我当儿子都不配。”张宁赶苍蝇似地挥挥手,“行了,快滚吧,多看你一眼,我都想吐。”


    张松樵终于忍不住了,冷冷喝道:“小畜生,你别太得意了,就算你跟长公主成婚,也不过是个驸马而已,别忘了,本官可是当朝户部尚书。”


    “放心,你很快就不是了。”张宁冷笑。


    气头上的张松樵,脸色顿时一变,紧张道:“小畜生,你说什么?是不是陛下跟你说了什么?”


    随口一说,这老狗还当真了。


    本都要走了的张宁,顿时改变了主意,故意说道:“刚才我跟陛下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间说了好多话呢,你问的是哪句啊?”


    “你还跟陛下一块喝酒了?”张松樵彻底破防了,“小畜生,你凭什么?”


    张宁笑笑,“可能是因为陛下觉得,我是他腼腆的好驸马吧?”


    这可真不是胡说,靖和帝见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么说的。


    当然,靖和帝只是想讽刺他。


    张松樵哪知道这些,脸色瞬间涨得通红,“陛下亲口承认,你能当驸马了?太好了,本官……”


    不对!


    既如此,这小畜生为什么说,自己很快就不是户部尚书了?


    难道本官要拜相了?


    不不不,不能够,韩相还在呢。


    张松樵就是再飘,也不敢想,他现在就能成为当朝宰相。


    “这是好事,你为何却说,本官很快就不再是户部尚书了?”张松樵恢复了点冷静,皱着眉头问道。


    张宁笑道:“这么想知道?”


    “废话!”张松樵没好气道,“不然本官会在这里,等你这么久?”


    “叫爹。”


    张松樵脸色一沉,“小畜生,你说什么?”


    “叫爹就告诉你。”


    张松樵大怒,“小畜生,你找死!”


    “不叫是吧?”张宁直接走人,“那你去问陛下吧。”


    老狗,慢慢琢磨去吧。


    张松樵神色一阵变幻,好几次都想追上去问个明白。


    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我就不信,陛下刚敲打完我,还会再敲打我一次。”张松樵很慌,嘴里却不断给自己打气,“对,我可是苏家的女婿,陛下那么念旧情的人,绝对不会那样做的。”


    但这一晚,张松樵还是失眠了。


    本就鼻青脸肿的张松樵,熬了一宿大夜,次日上早朝的时,更是憔悴得不成样子。


    但张松樵才被陛下敲打完,绝大多数的朝臣们,都还在揣测陛下的圣意。


    所以只有寥寥几人,上前关切。


    其余人则是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甚至时不时还传来两道压抑不住的笑声。


    张松樵面色不变,但缩在朝服里的手,却是攥成了拳头。


    小畜生,这全都是拜你所赐,你给本官等着。


    “陛下到。”


    就在这时,靖和帝来了,朝臣们连忙闭嘴,站得笔直。


    靖和帝如往常一样,坐在龙椅上,准备开口,但就在这时,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极为狼狈的张松樵。


    “他把张尚书打了,下手还挺狠。”


    靖和帝瞬间回想起,昨日黄进忠所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