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抽丝剥茧真相近 风起萍末危机临
作品:《宁朝种田:喜领四宝,携美兴家》 晨光透过窗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临时刑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疯癫者的酸腐气息。那个被称为“郎中”的老者,被结实地捆在特制的木椅上,头颅低垂,花白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遮住了大半张脸。他已再次苏醒,但不再挣扎嘶喊,只是身体微微颤抖,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
梁雨烟刚刚为他施完最后一针,擦了擦额角的细汗,对一旁的陈羽低声道:“羽郎,我只能暂时稳住他的心神,令他恢复部分清醒。但他脑中有郁结淤塞,且似乎受过极大的刺激和某种药物的长期侵蚀,神智受损已深,难以完全恢复。能问出多少,就看天意了。切记,不可再施以刑讯或强烈刺激,否则恐会彻底疯癫,再难挽回。”
陈羽点点头,示意梁雨烟先出去休息。他走到木椅前,在对面一张矮凳上坐下,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郎中”。陈川按剑立在门口,警惕地守卫着。
“我知道你能听见,也知道你心里还明白些事。” 陈羽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不疾不徐,“你女儿的事,我很遗憾。但造成这一切的,是封不害,是那些躲在暗处的魑魅魍魉。你想报仇,对吗?”
“郎中”的身体猛地一颤,低垂的头颅艰难地抬起,露出一双浑浊不堪、布满血丝的眼睛。那眼神中充满了痛苦、恐惧,但深处,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被“报仇”二字点燃的微弱火焰。
“你……你知道什么……” 他嘶哑地开口,声音如同破风箱。
“我知道封不害是个魔鬼,知道他用毒药害人,知道他勾结北边鞑靼,知道他害死了很多人,包括你的女儿,对吗?” 陈羽缓缓道,从怀中取出那半截焦黑的、带着模糊鸟形印记的信物,举到他眼前,“我还知道,这个‘黑色的鸟’,和封不害有关,甚至,和他背后更可怕的势力有关。告诉我,关于这‘鸟’,关于封不害背后的人,你知道多少?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
“鸟……黑色的鸟……”“郎中”的目光死死盯住那半截信物,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眼中恐惧之色大盛,但陈羽提到“女儿”和“报仇”,又让他眼中那丝微弱的火焰跳动了一下。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他扭曲的脸上交织,让他看起来更加诡异。
“他们……他们是‘黑鸮’……” 良久,“郎中”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刻骨的恨意与恐惧,“封不害……只是‘黑鸮’的一条狗……一条会咬人、会用毒的狗……”
黑鸮?陈羽心中一动。鸮,即猫头鹰,夜行猛禽,在民间常被视为不祥之兆,亦与死亡、黑暗相关联。“黑色的猫头鹰”?这倒与那兽纹和信物上的鸟形印记颇为契合。
“‘黑鸮’是什么?是一个组织?一个教派?还是什么人的代号?” 陈羽追问。
“不知道……我不知道……”“郎中”痛苦地摇头,眼神又开始涣散,“他们很神秘……来去无踪……像真正的夜枭一样……我只知道,封不害为他们做事,为他们炼毒,为他们敛财,替他们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我女儿……我女儿就是不小心,看到了他们一次秘密集会,就被……就被封不害用‘牵机’毒成了傀儡,最后……被他们当成试药的……药人……活活折磨死了!” 说到最后,他已是泣不成声,老泪纵横,身体因剧烈的悲痛和仇恨而痉挛。
陈羽和陈川闻言,皆是心中发寒。用活人试药!如此灭绝人性,简直是恶魔行径!难怪这“郎中”会恨到发疯。
“那次秘密集会,在何处举行?你可还记得有什么特征?或者,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陈羽强压怒意,继续引导。
“在……在黑风岭后山的山洞里……那时庄子还没完全建成……”“郎中”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回忆,“我因为懂些医术,被张承运找来帮忙打理庄子里的药圃,偶尔也帮封不害处理些药材……那晚,我女儿去后山给我送饭,误入了山洞……我看到她时,她已经……神志不清了……山洞里很暗,我只看到几个人影,都穿着带兜帽的黑袍,袖口似乎绣着……绣着银色的鸟形花纹……他们说的……好像不是汉话……叽里咕噜的……封不害对他们很恭敬,称其中一人为‘尊者’……”
黑袍,银色鸟形花纹,非汉话,尊者……这些信息,与陈羽之前猜测的、封不害背后可能存在的某个隐秘教派或异族势力,更加吻合。
“后来呢?你女儿出事,你没报官?”
“报官?”“郎中”惨笑,眼中满是绝望和嘲讽,“封不害警告我,若敢声张,不仅我活不了,我老家还有一个小儿子,也会……也会和我女儿一样下场!他给了我一大笔银子,让我闭嘴。我……我害怕,拿了银子,想带着小儿子远走高飞……可是,没出延昌县,小儿子就……就突然得了‘急病’,没了!我知道,是封不害!是他!他根本没想放过我们!我假装疯了,四处流浪,想找机会报仇……可封不害行踪诡秘,势力又大,我根本靠近不了他……直到,直到张承运死了,黑风岭被烧,我知道机会来了……我看到你,陈羽,你在对付张记,对付封不害的爪牙……我以为,我可以借你的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原来如此。这“郎中”是想借刀杀人,利用自己对封不害的仇恨,来达成他复仇的目的。土地庙的陷阱,恐怕并非他本意,而是他背后可能还有其他人操控,或者,是他被仇恨冲昏头脑后,与某些人做的交易?
“土地庙之约,那些黑衣人,还有火雷子,是怎么回事?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陈羽问出关键。
“郎中”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和恐惧:“是……是‘灰雀’……他找到我,说可以帮我报仇,只要我把你引到土地庙……他说,封不害很看重你手里的新纺车,想得到图纸或样机……只要抓住你,或者杀了你,拿到东西,就能重创你,也能向‘尊者’邀功……他给了我那些假情报,还有火雷子和毒针……说事成之后,就告诉我封不害现在的藏身之处,帮我杀了他……我……我被仇恨蒙了心,我信了……”
“灰雀?” 陈羽眉头紧锁。又是一个代号!灰雀,黑鸮……都是鸟。这显然是一个以鸟为代号或象征的严密组织!封不害是“黑鸮”的爪牙,那这个“灰雀”,是“黑鸮”的另一个下线?还是另一个相关组织的成员?
“灰雀长什么样?如何联系你?”
“他……他总是蒙着脸,声音很年轻,但眼神很冷……像毒蛇一样……他每次都在不同的地方突然出现,把指令和东西留给我,从不告诉我怎么找他……土地庙之后,他就再没出现过了……”
线索似乎又断了。这“灰雀”行事谨慎,显然是老手。他利用“郎中”对封不害的仇恨,设下陷阱,目标直指自己和新纺车。这说明,封不害及其背后的“黑鸮”,已经将目光牢牢锁定在自己身上。不仅仅是为了报仇,更是为了自己手中的技术!
“封不害现在何处?‘灰雀’可曾透露?” 陈羽最后问道。
“郎中”摇头,眼中最后那点光芒也黯淡下去:“不知道……‘灰雀’只说,封不害在郡城还有大事要做,做完就会离开……好像……好像和什么‘贵人南巡’有关……”
又是“贵人南巡”!这与之前周文清信中所提,以及刘三供词中的“北边贵人”隐约呼应。难道“黑鸮”与这次“贵人南巡”有关?他们想对南巡的贵人不利?还是想借机达成什么目的?
陈羽知道,从这“郎中”口中,恐怕再难挖出更多有价值的线索了。他示意陈川过来。
“找间干净屋子,好生看管,按时送水送饭,让雨烟继续给他调理,务必保住他的命。此人,日后或许还有用。” 陈羽吩咐。
“是。” 陈川应下,挥手让两名护院将精神又趋于恍惚的“郎中”带了下去。
陈羽独自走到院中,清晨的阳光带着暖意,却驱不散他心头的阴霾。审讯得到的信息,拼凑出了一副更加令人不安的图景:一个以“黑鸮”为象征的、神秘而残忍的隐秘组织;封不害是其重要成员,擅长毒术,负责敛财和脏活;这个组织对朝廷(太医局旧案)、对北边鞑靼(贵人),似乎都有渗透和联系;如今,他们将目标对准了自己,不仅因为仇怨,更因为自己手中的新纺车技术;而他们的下一步行动,很可能与即将到来的“贵人南巡”有关。
“黑鸮”……陈羽默念着这个名字。这像是一个盘旋在黑暗中、择人而噬的幽灵。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卷入了如此巨大的一个漩涡。
“大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陈川走过来,低声问道。他也从审讯中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远超想象。
“内紧外松,以静制动。” 陈羽沉吟道,“封不害和那个‘灰雀’既然盯上了我们,必然还有后手。尤其是他们提到‘贵人南巡’,此事非同小可。陈川,你立刻派人,用最稳妥的渠道,给周先生和沈东家各送一封密信,只提‘近日郡城恐有宵小借贵人之名生事,需多加防备’,提醒他们注意安全,并请他们设法打探关于‘贵人南巡’的具体行程和护卫情况。切记,信中绝不可提及‘黑鸮’、‘封不害’等字眼,只说风闻有匪人欲对贵人不轨。”
“明白!” 陈川记下。
“家中那边,也要立刻送信回去,让淑萍、雨烟她们提高警惕,工坊和家中防卫再加强。鹰嘴崖那边,让王大叔将核心学徒和部件,再次分散转移,做好最坏的打算。” 陈羽继续部署,“另外,让我们在郡城的人,全部转入静默,只保留对‘福来客栈’的必要监视,但绝不可再靠近,以免打草惊蛇。我倒要看看,这封不害和‘黑鸮’,到底想唱一出什么戏!”
“是!”
陈川匆匆去安排。陈羽回到房中,铺开纸笔,将审讯所得和新的线索,用只有自己能看懂的符号和简语,仔细记录下来。他需要理清思路,判断“黑鸮”和封不害的真正目的,以及自己该如何应对。
技术(新纺车)、贵人南巡、北边鞑靼、隐秘组织……这几者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封不害想得到新纺车,是为了献给“黑鸮”或背后的“贵人”,换取利益或地位?还是想利用其技术,制造某种特殊的器械或武器,用于对“南巡贵人”的图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而那个“灰雀”,利用“郎中”设下陷阱失败,是否会亲自出手?或者,封不害会因此更加警惕,甚至改变计划?
正思忖间,外间传来护院的声音:“东家,沈府派人送来请柬,沈东家请您过府一叙,说是有要事相商。”
沈茂才?这个时候请自己过去,难道他也听到了什么风声?陈羽收起纸笔,整理了一下衣袍:“备车,去沈府。”
沈府书房,檀香袅袅。沈茂才屏退左右,面色略显凝重,见到陈羽,也顾不上寒暄,直接压低声音道:“陈先生,你前日提醒之事,老夫已着人打听。果然有些风声!”
“哦?沈东家请讲。”
“贵人南巡,确有其事!” 沈茂才道,“是当今圣上的胞弟,雍王殿下,奉旨巡视北疆,不日将途经我塑北郡,在郡城停留三日,检阅边军,体察民情。郡守府已接到明发谕旨,正在加紧准备迎驾事宜。此事目前尚属机密,仅有少数人知晓。”
雍王!皇帝的亲弟弟!这可是真正的天潢贵胄!陈羽心中一震。难怪“黑鸮”和封不害会盯上这次南巡,若能在其身上做文章,无论是控制、刺杀,还是制造事端,都将引起朝野震动!
“另外,” 沈茂才继续道,声音更低,“老夫还打听到,此次雍王殿下南巡,除了明面上的仪仗护卫,暗中似乎还带了一批精于侦缉、护卫的皇家内卫,据说是为了防备北边鞑靼的细作,以及……清查一些与北边有勾结的境内势力。”
皇家内卫!清查与北边勾结的势力!这信息至关重要!难道朝廷也察觉到了“黑鸮”或者类似组织的存在?雍王此行,明为巡视,暗含清查之意?
“沈东家,可知雍王殿下具体何时抵达郡城?行程路线如何?” 陈羽问。
“具体行程乃绝密,老夫也不得而知。只知大约在半月之后抵达郡城,会入住城东的皇家别苑。沿途护卫极为森严,郡守大人已下令,近日要严查城内外可疑人等。” 沈茂才道,眼中闪过一丝忧色,“陈先生,你前番提醒,莫非是听到了什么对雍王殿下不利的风声?此事关系重大,若有任何线索,万不可隐瞒!”
陈羽心念电转。沈茂才透露的信息,与“郎中”供词中“贵人南巡”、“大事”吻合。封不害和“黑鸮”的目标,很可能就是这位雍王殿下!而他们的计划,或许与自己,或者新纺车,也有某种关联。但此事牵连太大,在证据确凿之前,绝不能轻易将“黑鸮”之事和盘托出,否则不仅可能打草惊蛇,还可能引火烧身。
“沈东家放心,陈某并无确切证据,只是偶然听闻,近日郡城似乎有些生面孔活动,且对火器原料有所需求,故而提醒。” 陈羽斟酌道,“雍王殿下安危,关乎国体,确实不可不防。既然郡守大人已有安排,想必万无一失。我等商户,恪守本分,不惹是非便是。”
沈茂才看了陈羽一眼,见他神色坦然,不似作伪,微微点头:“陈先生所言甚是。我等做好分内之事即可。‘同业会’那边,首批新布已开始供货,反响极佳。有几位外郡的客商,也闻风前来接洽。此乃好事,但也需注意,莫要让那些心怀叵测之人,混水摸鱼。”
“多谢沈东家提点,陈某自会小心。” 陈羽拱手。沈茂才这是在提醒他,商业扩张的同时,也要防备有人借机渗透或破坏。
从沈府出来,陈羽心情更加沉重。雍王南巡,皇家内卫暗中清查,封不害和“黑鸮”蠢蠢欲动,目标不明……这潭水,越来越深,也越来越浑。自己仿佛站在了风暴眼的边缘,稍有不慎,便会被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但他已无退路。封不害和“黑鸮”不会放过他,雍王南巡带来的变数和危险,也可能波及到他。他必须主动出击,至少要弄清楚,封不害到底想干什么,以及,如何利用这次南巡的变局,来保护自己,甚至……反戈一击。
回到住处,陈川迎上来,低声道:“大哥,监视‘福来客栈’的兄弟传回消息,地字三号房那个‘吴先生’和孙不二,今日清晨,忽然结账离开了!走得很匆忙,只带了两个小包袱。咱们的人悄悄跟了一段,他们出了城,往北边官道去了。看方向,不像是回延昌县,倒像是……出郡界。”
封不害跑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是察觉到了危险,还是去执行“大事”了?北边……是去与“黑鸮”的人汇合,还是去安排针对雍王的阴谋?
“跟的人呢?”
“怕被发现,没敢跟太远,确认他们出了城,上了往北的官道,就回来了。”
“知道了。” 陈羽点头。封不害离开郡城,短期内的直接威胁似乎降低了,但隐藏在暗处的“黑鸮”和那个“灰雀”,却更加难以捉摸。而且,封不害离开,也可能意味着他们的计划进入了关键阶段。
“让我们的人,全部撤回,近期停止一切对外探查行动,保持静默。家中加强戒备,等我的消息。” 陈羽果断下令。在敌暗我明、局势不明的情况下,蛰伏和观察,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接下来的几日,郡城表面风平浪静,但暗地里,关于雍王南巡的准备工作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城防明显加强,进出盘查严格了许多。陈羽深居简出,大部分时间待在住处,处理“同业会”发来的文书账目,同时也让陈川和护院们抓紧时间休整、训练。
周文清那边也传来消息,他利用文玩圈子的人脉,隐约打听到,北边鞑靼内部似乎也不太安宁,几个大部族之间摩擦不断,似乎有南侵的迹象。朝廷此次派雍王巡视北疆,恐怕也有震慑之意。
北疆不稳,鞑靼内斗,雍王南巡,“黑鸮”活动……这些信息碎片在陈羽脑中碰撞。他仿佛看到了一张巨大的、覆盖边境内外的阴谋之网,而自己,还有那位即将到来的雍王殿下,似乎都成了网上挣扎的猎物,或者……是某些人眼中必须拔除的钉子?
“不能再被动等待了。” 陈羽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日渐繁华、却暗藏机锋的郡城街景,心中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必须主动去接触那个旋涡的中心——雍王,或者至少,是雍王身边的人。只有获得更上层的信息和力量,才有可能破局,至少,能让自己和家人,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中,多一分生存的机会。
而要接触雍王,眼下似乎有一条隐约的路径——郡守老夫人。老夫人对“青阳新布”青睐有加,对他也颇有善意。若能通过周文清和沈茂才,以敬献新布、或为迎驾出力(如提供优质布匹用于仪仗、赏赐)为名,得到觐见老夫人的机会,或许能借此递上话,甚至得到某种形式的庇护或关注。
当然,这需要周文清和沈茂才的全力协助,也需要一个恰当的时机和理由。而且,风险同样存在。若“黑鸮”的触角真的已经深入郡守府,或者雍王身边,自己此举,无异于自投罗网。
“富贵险中求,安危亦需险中搏。” 陈羽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铺开信纸,开始给周文清和沈茂才写信。信中,他先是对“同业会”的发展表示欣慰,接着隐晦地提及,听闻贵人将至,郡城上下忙碌,自己身为“同业会”一员,也想略尽绵薄之力,不知可否以“同业会”或“青阳工坊”之名,敬献一批特制的、寓意吉祥的极品新布,用于迎驾盛典?若蒙老夫人不弃,能得赐见,亲聆教诲,更是荣幸之至云云。
信写得很委婉,但意思明确。能否成事,就看周文清和沈茂才如何运作了。
信使送出信件后,陈羽便开始了耐心的等待。同时,他让陈川秘密准备几样东西:一份详细记录“青阳工坊”发展历程、技术特点、社会贡献(如吸纳流民、提高女工收入)的“陈情表”;一份关于新式纺车(简化版)可能对民生、军需(如快速制作军衣帐篷)带来益处的“条陈”;还有几匹他亲自设计花样、寓意“江山永固”、“海晏河清”、“五谷丰登”的顶级提花锦和扎染布。
他要做两手准备。若能见到老夫人,甚至有机会面见雍王,这些便是他展现价值、寻求庇护的“敲门砖”。若见不到,也要通过周文清和沈茂才,将这些东西和“青阳工坊”的名字,递到足够高的层面,留下印象,种下种子。
等待的日子,格外漫长。郡城似乎依旧平静,但陈羽能感觉到,空气中有一种无形的紧绷感在蔓延。街上的巡逻兵丁更多了,一些高门大户也开始悄然加强防卫。
第三日下午,周文清的回信到了。信中语气透着几分兴奋和郑重。言及他已与沈茂才商议,并设法递话给了郡守老夫人身边的得力嬷嬷。老夫人对陈羽“忠君爱国、踊跃报效”之心颇为赞许,又对那“寓意吉祥”的新布很感兴趣,已同意在两日后,雍王殿下抵达前,于府中偏厅召见陈羽,并观看新布。让陈羽务必精心准备,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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