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章 京妙仪你果然不记得我了

作品:《渣夫用我换前程,我转身上龙榻

    “哥,嫂嫂呢?”沈雯看着沈决明身旁空无一人,疑惑地望着兄长,“不是去接嫂嫂了吗?”


    沈决明的脸色不太好看,“父亲受伤,身为儿媳前去照料。”


    这都快戌时了,虽说镇国公名义上是兄长的父亲,但毕竟是认的,嫂嫂这个时候独自一人去镇国公府是不是有些于理不合。


    “不能明日再去吗?”沈雯不解地发问,她出生平民,若非兄长给力,考取功名,恐怕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来神都。


    所以她对于出生青州京氏的嫂嫂很是喜欢,因为和嫂嫂站在一起的时候,她觉得她自己也是高门贵女了。


    沈雯这么一问,沈决明藏在衣袖下的手死死地拽紧,眼中的狠厉丝毫不加隐藏。


    见惯兄长温文尔雅的一面,沈雯第一次见到兄长如此可怖,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兄、兄长,是小妹多嘴了。”


    “儿啊,你可算回来了。”沈李氏看着她那气宇轩昂,风度翩翩,衣冠楚楚,意气风发的儿子脸上的欢喜抵都抵不住。


    要不说她李金花命好,生的儿子有大出息,谁能想到她当了一辈子佃农,有朝一日能成为四品大官的母亲。


    说不定以后还能获封诰命。


    “提那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做什么,一个罪臣之女,在官场不能帮你兄长,内宅之事她还不能帮忙?


    身为儿媳就是得侍奉公婆,你哥辛苦一天,难不成让你哥去伺候。”


    沈李氏一直看不上京妙仪,觉得她就是个狐媚子,嫁到他们沈家三年,连一个崽都下不来。


    还勾的他儿子言听计从,连她这个母亲的话都不听,她还妒性极强,不准他儿子纳妾。


    这不是要眼睁睁地看着他沈家断子绝孙。


    沈李氏上看看下看看对她这个好大儿满意的不得了。


    他儿子长的俊美,又才华横溢,官运亨通,别说青州京氏女,那就是皇亲贵族,她儿子都是配得上。


    哼,便宜京妙仪那个女人了。


    糟蹋她的宝贝儿子。


    “母亲——”沈决明厉声呵斥,冰冷的眼神泛着寒光,“这里是神都,谨言慎行,我告诫过母亲,若是再这般口无遮拦羞辱妙仪,我便命人将你送回老家养老。”


    “什么,你要为了一个女人送你娘回去!”


    独属于沈李氏尖细的嗓音顿时炸了出来。


    “好你个不孝子啊,你有媳妇忘了娘,我看你真是被那个狐狸精勾得昏了头了。


    我李金花苦了一辈子,本以为儿子是个有本事,谁成想是个白眼狼啊。


    老沈啊,你看看你的好儿子啊,早知道会这样,我还不如一头撞死随你去阴曹地府。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嗓音极具有穿透性,震得几片枝头上的叶子落了下来。


    沈李氏越说越觉得委屈,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眼泪鼻涕一大把,又是撒泼又是打滚。


    她嗓门又大,整个府上的人都能听到。


    府里的下人个个都是神都人,哪里见过四品大官的母亲像个市井刁民一样,撒泼打滚,有辱斯文。


    一个个都垂下眼眸,生怕一不小心惹上事。


    沈雯看着母亲这样子,只觉得脸臊得慌,她来了神都后身边那都是官家小姐做伴。


    行事作派那就讲究个规矩教养,何曾这般。


    太丢人了,有这样个母亲,若是让外人知晓,她日后可怎么嫁到高门望族里做正头娘子。


    沈决明脸阴沉得很快,如夜幕一般漆黑,蛇般阴鸷的眸子死死盯着哭闹的母亲,冷然的气场,压得沈李氏一下子泄了火。


    沈李氏再怎么闹可以不敢惹儿子真发火,她可不想被送回老家,在神都,天子脚下,多光荣的事情。


    该死的贱女人,果真是狐狸精转世。


    哄得她儿子被迷得这么不着调!


    连她这个母亲都比下来了。


    沈决明额前青筋凸起,一想到阮熙那贼人要对妙仪动手动脚,心里的那团火就无处释放。


    他一拳打在树上。


    “哎呀我的好儿子啊!”沈李氏瞬间哭丧起来,连忙扑上去抱住宝贝儿子的手,“娘错了,娘再也不乱说了,你这是干什么伤害自己啊。


    不知道伤在儿身痛在娘心吗?”


    手上的痛比不得心上的痛,他一挥衣袖转身去了潇湘阁。


    沈李氏死死盯着儿子的背影,该死的贱蹄子,居然敢如此霍霍她的宝贝儿子。


    不行,她得给儿子找个貌美的妾室,否则这个家还不翻了天了。


    那个贱蹄子最好别回来了,一天到晚离间她和她儿子的关系。


    沈决明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沈郎,你回来了。]


    看着走向他的京妙仪,沈决明眼神瞬间变得温柔,他抬手拥抱却落了空,眼神一下子暗下。


    他手里握着她的藕粉色小衣,放在鼻翼下猛地吸了一大口,淡雅的兰花香,独属于妙仪的味道。


    想象着她就在他的身边拥抱着她,亲吻着,感受着她那动情的嘤咛声。


    两人的呼吸深深浅浅交缠、交织又融合。


    那媚眼含着泪,柔软的唇里喊着他的名字,低声地求饶。


    看着那雪白的肌肤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妙仪,再来一次,再来一次,为夫定然轻些。]


    妙仪,他的妙仪啊。


    屋外门敲响。


    “大人。”屋外护卫的声音打断了沈决明的情欲。“长公主府的莲花姑娘来了。”


    沈决明眼底掠过阴鸷,抬脚踹开雕花门。


    朱侒低头不敢多言。


    沈决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那口气,修长的指尖微微发颤,脸上的神情恢复平静,“去长公主府。”


    他堂堂四品官,却沦落至此,供人消遣的男宠。


    镇国公府。


    再次站在这,京妙仪好似前世像一场预知的梦。


    她入镇国公府不出半月便被长公主的人毒杀。


    兜兜转转她还是来了这。


    可今生与前世已然不同,她不是那个被困在沈府而一无所知的京妙仪。


    门被推开,一群侍奉奴婢手握着烛台先走进,屋内的烛火被点亮。


    沉重的脚步声,哒——哒——哒


    她抬眸望去。


    斑驳的烛火里,一道黑色身影由远及近,黑色玄衣外衫上金色丝线绣着猛虎,红色内衬随着男人的步伐展露。


    手臂上金线绣制的护腕上猛虎上带着血迹。


    男人剑眉斜飞入鬓,目若寒星锐利如鹰,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带着几分外族异域之色,周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杀伐之气。


    阮熙,字明威,襄州人氏,父亲是寇,母亲是北狄舞女。


    如此卑贱血脉,原是入不了朝堂为官,但他自己争气,参了军,多次在与北狄的战场上立下奇功。


    一朝天子一朝臣,陛下亲政后需要自己人,阮熙既不是士族出生,又不是官员门客。


    他自然而然是陛下首选之人。


    天时地利人和,他这个左卫大将军,镇国公可谓是风光无两。


    也不怪沈决明为了前程丢弃脸面也要拜他为父。


    “儿媳见过父亲。”京妙仪沉沉开口。


    “儿媳”男人冷哼一声,带着嘲讽,“青州京氏不是自诩清流世家,如今也这般如那些趋炎附势之人巴结我这个卑贱出生之人。”


    “夫君既拜镇国公为父,妙仪自当恪守礼法。”


    她不卑不亢,纤细的腰肢挺得笔直,脸上的神情淡漠,孤傲的像朵不为风雨折腰的兰花。


    像极了当年那个自命清高的,眼高于顶的青州京妙仪。


    男人微眯的双眸里掺着火,带血的手毫不费力地将那纤细的脖颈狠狠掐住,咬牙切齿,“好一个青州京妙仪,还是一如既往的看不起人。


    你出生青州京氏又如何,如今还不是一个罪臣之女,被送到我这个卑贱之人的手里把玩。”


    青州京氏、河西崔氏、临江岳氏、朝阳郭氏、扶华杜氏,再加上岐州李氏和王氏


    共称大乾七望。


    这些便是士族之最,高门望族。


    阮熙凶恶的眼神泛着血丝,掐住京妙仪的手青筋凸起,他将她压在身下,轻易地撕碎她身上的外衫,露出雪白的肩头。


    “京妙仪,你可曾有想过有一天被我骑在身下,向我求饶。”


    男人嘶吼着,看着她那张白皙的脸蛋逐渐因为窒息而变得红紫。


    他只觉得无比的爽快,要知道当年他就是凭借着这些恨才从战场的死人堆里一次又一次的爬出来。


    京妙仪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她毫不犹豫拔出头上的金钗狠狠地刺入男人的手臂。


    刺痛让对方不得不松开。


    京妙仪慌乱地爬起,连连后退,眼神警惕地看着他。


    阮熙,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是个疯子。


    “镇国公,你是公公我是儿媳,你这样做有悖人伦。”


    “此事若传入陛下耳朵里,镇国公就不怕被御史台弹劾。”


    “算个屁的公公儿媳。”阮熙甩了甩流血的手,冷冷地看着她,“京妙仪,当初若不是我着急前往幽州,你觉得沈决明那个小子能娶了你?”


    “你说你父亲要是知道当年他如此鄙夷的人,能如此玩弄他的宝贝女儿,他是不是也得被气活从棺材里爬出来。”


    京妙仪皱眉,“国公爷,你、到底在说什么?”


    阮熙扶额大笑,阴鸷的眼神透过指缝死死地看着他的玩物。


    “京妙仪你果然不记得我了。”他笑得狂妄,“六年前,青州长乐巷,那个给你摘花的小乞丐啊。”


    “哦,让我想想高傲的京大小姐,你都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