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帝王突访

作品:《替娇娇承痛,陛下抱她入怀求暖身

    “老爷,都是妾身的错,求您别再跟三姑娘置气了!”


    黄氏说着从苏铭怀里挣脱了出来,没有半分犹豫的跪在了地上,哭的真切。


    “二夫人大可不必在我面前演戏,左右在父亲眼中,我就是个忤逆的。”苏洛宁嘲讽的笑着。


    这种绿茶段位太低。


    “逆女!”苏铭再次高高扬起手臂。


    “你敢打吗?”


    苏洛宁飞快的掏出了一个小玩意儿,在苏铭面前一晃而过,又立即收回了腰际。


    她是不怕疼,但不代表她可以一而再的接受屈辱。


    刚刚是她不设防,但再来一次,休想!


    苏铭的手僵在了空中,他几乎有些失声的问:“你怎么会有鱼——这个?”


    苏洛宁没有回话,不耐的瞥了一眼地上还跪着的黄氏。


    “你带竹儿先下去。”兹事体大,苏铭立即清退了厅里所有人等,只留了苏洛宁一人。


    黄氏虽心有不甘,但还是抱着儿子下去了。


    离开前望着苏洛宁的眼神怨毒如实质。


    苏洛宁:演都不演了?


    “说!到底哪里来的?是真是假?”苏铭紧拧着眉,逼问。


    “父亲不必知道哪里来的,这么些年你没有管我,今后也请继续不要管我。”


    她刚刚一闪而过的,是县主鱼符,当朝县主三品品阶,赐金鱼符。而苏铭兖州刺史四品官衔,配银鱼符。


    鱼符是大裕国品阶的象征,三品以上为金鱼符,四五品为银鱼符,六品及以下为铜鱼符,是重要的身份证明。


    “原本女儿是想着等父亲回来便请父亲出面提分家之事的,毕竟断没有用母亲嫁妆补贴中馈的道理。”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苏洛宁干脆一次性说清楚。


    “现在想来,父亲也不会为了这等小事执意分家。所以,还请父亲今后少‘教养’女儿。维持咱们父女之间最后一丝体面。”


    苏洛宁说完,迈腿走开,不再管背后死死攥拳的父亲。


    ……


    以她的性子,更想逼苏铭当场将她逐出家门,一了百了。


    但是,不可以。


    她需要等兄长回家。


    原主留给她的记忆里兄长苏砚清,总是带着爽朗笑容,会偷偷给她带糖人,会把她扛在肩头看花灯。


    是原主唯一的执念。


    也是她,一个占据了这副身躯的异世之魂,无可推卸的责任。


    更何况,当初她能得祁煜青眼,明面上也是因着“故人之妹”的由头。


    而且一同从战场回来的瑾表哥,带回的并非噩耗,而是一句口信:


    【帮我照顾好阿宁。告诉阿宁:在家乖乖的,阿兄会活着回来。】


    兄长还没回来,这家,哪怕是个金玉其外的空壳,她也得替他守着,不能散。


    她一直相信,苏砚清还活着。


    必须相信。


    ……


    苏洛宁刚出正厅,白芷和芍药就围了过来。


    “姑娘,疼不疼?”芍药带着哭腔看着自家小姐红肿的半边脸颊。


    苏洛宁摇了摇头,收回了飘散的思绪。


    真不知道给她承痛的倒霉蛋是哪位?


    太对不住了!


    以后她尽量少受伤。


    回了自己小院苏洛宁偷偷的掏出了脖子上的红色吊坠。


    颜色似乎较半年前浅了那么一点点,几乎差别不大。


    保质期还真长!


    苏洛宁淡笑着又塞了回去。


    白芷一直沉着脸,找了药膏过来帮她上药。


    “姑娘,您忍着点,这个药上了会有点痛,但……消肿快。”


    苏洛宁点头,她总不能说,你随意,我不疼吧。


    此时,一辆低调简朴的马车正往西巷尾驶来。


    车上男人扯了扯嘴角。


    又疼?


    ……


    苏洛宁第一次在白日里见到祁煜来找自己。


    前两次,一次她醉酒吐他一身,一次她发烧他陪她一夜。


    而这一次,他就这般明晃晃的出现在了她弹丸大的小院里。


    尉迟劲等人守在门外。


    小暖阁里只她与他两人。


    “你……你怎么来了?”苏洛宁一下忘记了尊卑,脱口而出,才觉不妥,忙欲屈膝行礼。


    “免了。”祁煜径自在姑娘家的贵妃榻上坐下,也不觉得尴尬。


    “怎么每次见你都这般狼狈不堪?”祁煜意味不明的望着一旁局促站立的小姑娘。


    红肿的左脸颊尤为刺眼。


    苏洛宁有些尴尬的用手抚了抚。


    刺痛。


    祁煜蹙眉。


    “谁打的?”


    苏洛宁低头不语,苏铭再不好,也是原主的父亲,总不好跟当今皇上告状,家丑不可外扬。


    “不说?”祁煜摩挲着左手的玉扳指,沉默半晌,开口,“这么多年,你犯再大的错,朕可有动过你一根手指头?”


    苏洛宁摇头。


    这些年,她也没怎么闯祸……吧?


    也就是打碎过前朝孤品的花瓶,整蛊过骂她的宫妃,弄脏过拟好的奏折……


    咳咳,总之,她在东宫还是很“乖巧”的。


    而他,确实没打过她,手板心都没打过。


    至多就是罚抄宫规,抄不完也不了了之。


    他再生气,最过分也不过是……她闹着要离开东宫那次。


    他那时看她的眼神,她至今想起仍会心悸……


    可最终,他也只是将自己关了半个月禁闭,不闻不问。


    思及此,苏洛宁鼻子竟有些酸。


    被打了,没哭。


    在这个男人面前,却有些矫情的绷不住了。


    抬头,稳了稳心绪,她才不要在他面前哭。


    可,眼泪还是不值钱的滑出了眼眶。


    “出息。”一方帕子递到了面前。


    苏洛宁愣怔。


    “难道还要朕给你擦不成?”祁煜锁眉。


    “不敢。”苏洛宁忙接过了帕子胡乱拭泪,动作堪称粗鲁。


    “轻点!”祁煜眉头拧得更紧了,还不如他亲自擦。


    当真不知道痛,下手没个轻重!


    “啊?哦。我擦好了!”苏洛宁说着还猛地将帕子在脸颊上用力掖了掖,才放下。


    祁煜忍着痛楚,额角青筋跳了跳。


    “好歹在朕身边养过几年,还能被人扇了巴掌,真是给朕丢人!”


    “陛下息怒,臣女下次一定注意。”小情绪发泄完,苏洛宁勉强又做回了大家闺秀。


    不过想到先前用过鱼符,她忙不迭的跟祁煜报备,万一身份泄露……


    “陛下,臣女先前在父亲面前不小心露了鱼符……”


    “见了鱼符他还敢打你?!”帝王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