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似是故人来
作品:《假死后,将军改行了》 难道是他?陆行川?那个动不动就会哭的男人?
不是她记忆有多好,实在是此人当年与她私交甚好。他虽在武功上略逊于她一筹,且性格有些多愁善感,但在其他诸多方面都与她颇为投合。
“去开门。”白羽略一思索便开口吩咐道。
管他是与不是,见一见不就知道了?
如果真的是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如今已是女儿身,他未必就能认出她来。就算他眼神不好,心思糊涂,非要将她认作林暗,她只要坚决否认就是了。
反正大乾立国之前的户籍早就乱成一锅粥了,要查也是查不到的,自己根正苗红,没什么可怕。
就是他这种大忙人突然来她的小院,难道是被之前的爆炸声吸引过来的?若真是如此,现在不让他查探个明白,以他古板的性子,下次来的估计就是安都府尹衙门的人了。
俗话说的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与其日后与衙门的人纠缠,不如直接从他这里将麻烦化解。
她敢让他进来,其实不是她自负,只是因为这个时代是没有火药的,而她后院那屋子,已然炸的只剩三面墙外加一个摇摇欲坠的屋顶,什么有用的物件都没有留下,就算他查看的再仔细,也查不出什么。
到时候就说本姑娘因为好奇,学着炼制丹药,一不小心炸炉了。
想及此,白羽狠狠咬了一口烤肉,暗暗叹了口气。
抛开这些,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与他已经三年未曾相见,心中难免对他如今的模样感到好奇。
想当年,一同出生入死的六位兄弟,如今境遇已大不相同。先帝在位时便已处死了其中两位,再加上自己这位战死沙场的,如今存活下来的只剩下三人。一是这位被她戏称为“爱哭鬼”平川侯陆行川,二是当今圣上陆晏,三就是那个行事大大咧咧,有一身用不完的力气的西昌侯钱孙虎。
不得不说,开国功臣果实是不好当啊!历史诚不欺我。就是不知这二人到底犯了何事,才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魏天将大门拉开,抬头便望见两位气势不凡,非富即贵的男子站在门前。这顿时引起了他的警惕,看向他们的眼神也带了些许审视。
他家东家可是长得比安都城那些娇养的大小姐还好看,人也善良,这两个不会是哪里来的纨绔子弟,盯上他家东家了吧。
他不知道的是,此二人正是当今的陛下陆晏和平川侯陆行川。陆晏今日一大早收到了一封来自边关的战报,战报上说边关又有异族频繁袭扰边境,杀戮无辜百姓,掠夺粮食。
陆晏看完后心中烦闷不已,便召来陆行川一同出城散心,同时也想借此机会体察一下民情。然而,就在两人准备返回皇宫之际,忽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天雷巨响。
正是这突如其来的异象,才让他们二人前来此处进行调查。
“二位公子是来此地游玩的?”
“是的,大哥。”陆晏边回答边装模作样的用衣袖擦了擦脸,一双凌厉的眸子敛去锋芒,眯着眼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日头,假话张口就来,“眼看着就要中秋了,这正午还是这么热,我们出门也没带水袋,可是要渴死了。老哥,您就让我们进去喝口水吧。”
说着,陆晏还伸长了脖子,往门里面闻了闻,继续道:“大哥,你们家这是在烤肉吗?味道真是香极了!比安都城里那些酒楼烤出来的还要香啊!”
陆行川站在一旁,凤眼望着眼前的景象,脸上毫无波澜。毕竟这对他来说早已不是第一次见了。想当年他们一同征战沙场,为了混入敌方城池,比这更夸张,更狼狈的情景他也见识过不少。
“在下从清早出门,到现在还没用过饭呢,这都饿的头晕眼花了,不知我二人可否在您这用个饭,我们可以给钱!”陆晏持续瞎编。
“这位公子,我家里并没有做多余的饭食。”魏天丝毫不为所动,直接拒绝道,“二位公子且在这里稍等,我去给二位取水来。”
在魏天眼里,那个不说话的男人尚不知如何,但这个话多的怎么看怎么像登徒子。
没有达到目的,陆晏哪能就此罢休,还不待魏天转身,他便抢先一步抓住了他的衣袖,还掏出了一锭银子往魏天手里塞。
“大哥,你就行行好,我兄弟二人是真的饿——”
“魏天,让他们进来吧。”没等陆晏把话说完,门里便传来了一道清脆的女声。听声音里面这位年纪似是不大,许是这家里的小姐或者少夫人。
陆晏和陆行川不动声色的对视了一眼。同时想道:他们是不是有点太唐突了?这宅子里竟然住的是个女子。
而魏天,东家已然发话,他便没有再阻拦,而是对着二人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顺便将陆晏塞给他的银子收在了袖中。
这可是这两个纨绔子弟的饭钱,东家赚钱也不容易,不要白不要,正好下午可以用来买青砖,等下先去库房将银子入个账。
陆行川二人想着现在再说唐突有点为时已晚,而且他们来此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于是他们索性不去想那些礼仪规矩,直接随这名名唤魏天的管家进了前院。
初进前院,只觉的十分宽敞,院中还种了几棵桂花树,此时正含苞待放。只是还不待他们细瞧,那色泽诱人,飘香四溢的烤鹿腿就夺走了他二人的目光,原因实在是太香了,想矜持一点都难。
而那名说话的女子,此时就坐在烧烤架的不远处,正一边意味深长的望着他们,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烤肉。
林暗?
等看清女子的容貌时,他二人俱是一惊。
暂且不提陆晏心中的惊讶程度,一旁的陆行川已然怔在原地。只见他嘴巴微张,眼中霎时间闪过一抹光亮,只不过转瞬间又熄灭了。
要知道,陆行川在旁人眼中向来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略显古板的形象,然而此刻,他却险些在他人面前失态。
不可能是林暗,只是长的相似。
陆行川暗道。
毕竟林暗三年前便已战死,尸骨还是他们亲自收敛的,虽然找到尸骨时,那尸骨早已面目全非,连手臂都少了一条,但其身上的盔甲,贴身的玉牌,还有那留在战场上的,他从不离身的破云枪,都足以证实他的身份。
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林暗是个男子,还是一个骁勇善战,用兵如神的男子,而眼前的人全身上下都真真切切的在告诉所有人她是个女子,还是个身姿窈窕的貌美女子。
只是这容貌也未免太相似了些,同林暗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难道是林暗失散多年的孪生妹妹?可是从前并未听他提起过有什么亲人。
“惊风,她——”陆晏掩下眼中的震惊之色,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人。惊风,是陆行川的字,当年建元帝收他为义子时给他起的。
“她是个女子。”陆行川沉声说。不知是在告诉自己,还是陆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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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瞧不出来吗?我眼又不瞎!”陆晏白了身边的人一眼,毫无帝王的形象包袱,他的帝王准则就是在亲人面前,不必隐藏自己的真性情。
“我就是觉得太像了!那看她那双柳叶似的眼睛,跟林……简直一模一样,这世上当真有长得如此相似的人。”
但说相似吧,又有很多不同的地方。此人比起林暗将军,皮肤白了很多,眼睛虽然一样明亮有神,但整个人在气质上多了几分慵懒。
倘若林暗是一只身姿矫健,蓄势待发的虎,那眼前的女子就是一只娇贵慵懒的猫。最重要的一点,也是方才陆行川所说的,她是个女子,而林暗是个男子。
就在他们二人心思千回百转的时候,白羽空闲的那只手不紧不慢的轻敲着桌面,同时也在暗暗的观察着他们。
没想到,陆晏这个一国之君也来了,怎么感觉事情变得有点大条了起来。她还没有做好同时应付他们两个聪明人的准备,看来假死之事多半是要瞒不住了。
不过多年未见,他二人的外貌倒是没怎么变,只是陆行川看似比以前更加古板,不知道他还喜不喜欢哭鼻子。
陆晏嘛,虽多了几分帝王的威严,但能看出来骨子里还是原来的那个性情率真,且喜欢插科打诨的少将军。
在他早年的征战岁月中,便是一个在人前背后展现出截然不同面貌的人。有一次,他“显露真容”的时刻,恰好被她与陆行川撞见了。自那以后,在他们两人面前,他便干脆不再刻意掩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随心所欲,以自己最舒适的方式行事。
想到此处,白羽唇角微勾,心中不禁涌起一番感慨。
果然,故人最是容易勾起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往事。
“二位公子,请坐。”白羽开口打断了他二人的窃窃私语和猜测。
“叨扰姑娘了。”
二人看了一眼抱剑站在白羽身后的燕清,向着白羽抬手施了一礼,这才落座。
“魏天,给二位公子奉茶。”
待茶上来之后,陆行川道了声谢,先行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坐实他二人早已“饥渴难耐”的说法。
喝完他还不忘提醒陆晏:“义弟,喝茶。”
“哦,谢谢姑娘。”陆晏还沉浸在面前人熟悉的容貌里,一时间有些怔愣。经陆行川提醒这才回过神连忙道了声谢,端起茶杯猛灌了起来,“在下失礼,实在是太渴了。”
这人近看愈发的像了,真的不是林暗失散多年的孪生妹妹。
“敢问姑娘芳龄?”
问完,陆晏登时觉得自己这话问的有些冒昧了,第一次见上来就问人家的年纪,很是失礼了。但话已出口,他只能急忙给自己找补。
“是在下冒昧,因为姑娘与我们的一位故人长得甚是相似,所以才有些口不择言。”说着,又赶紧介绍自己二人,“在下路安,这位是我的义兄路平,道路的路,安都人士,我们不……不是登徒子。”
白羽看着他急于解释的样子,挑了挑眉,紧接着唇间溢出一声笑。两个浅浅的酒窝现于双颊,甚是好看。
林暗有酒窝吗?陆行川神色微动,垂眸暗自想着。记忆中的他似乎很不爱笑,就算笑也笑的很浅,有酒窝也看不见。
笑的差不多了,白羽这才抿了抿唇,收敛笑意,朗声道:“无碍,我叫白羽,白色的白,羽毛的羽,年纪嘛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秘密,小女子已过二十二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