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杂杂坡

作品:《乱世奔逃不如起义称王

    萧二牛本笑嘻嘻的与身边许明香、羡清川两个女眷说着胭脂,听这声音也抬头看去,见树上两人,还真是凶神恶煞,一胖一瘦,手中拿着大刀,脸上横肉虽其话音而动,瞧着很不好惹。


    萧二牛便从后头走上前,将肩膀上扛着的大包袱轻轻放在地上,有些发黄的白麻布被他小心翼翼的掀开,露出里头比头还大许多的流星锤。


    还是两个。


    串着这两流星球的链子一个环着一个,几乎有孩童手腕粗。


    萧二牛牵起一端,手中好似未怎用力,那星锤便往旁处击去,只听得一声闷响,离得近的一棵树应声而倒。


    “路钱?”他冷哼一声,“你们俩,想要这头驴?”


    那两个骑在树上抢劫的干笑一声,瘦子清了清嗓子,“刚刚风大,你们或许是听错了,嘿嘿,刚刚我们俩说的是这驴儿真可爱,哈哈,那个,好汉们,你们是去哪?我们两个给你们带带路啊?”


    胖子拿着手中刀,一下下砍着身旁树枝,“我们弟兄两个出来砍柴,这不是巧了吗?”


    刘期粮在后头大声道:“你们俩是本地的强盗,对这地形理应极其熟悉吧,不如你们两个带路,带我们去地图上那绵延山空缺口子那。”


    那两人一瞧,这一行人各个腱子肉发达,远远瞧着是一群拿着木棍挑包袱逃难的,离近了,才发觉挑包袱的并非是烂木棍,银枪单刀竟都有,两人苦哈哈对视一眼,便从树上缓慢下来,摆着手,在前头领着路。


    萧二牛顺手就将两人手中的刀拿走了,也是纳闷,忍不住倒退回来,低声道:“喂,老刘,咱们去那地方,还需要人带路?”


    刘期粮轻笑道:“这里不只有他们两个,先暂押着,省的他们俩回去通风报信。”


    羡清川离得不远,疑惑道:“刘叔,你怎么知道不只有他们两个人的?”


    刘期粮指着那前头左右为男的两人,对羡清川道:“你看那两人,一胖一瘦,胖子面容并无病色,那瘦子也是个精瘦的,瞧着干巴,身上可是有劲,料想平日里的餐食也难为不着。”


    羡清川抬着眸,瞧着刘期粮又指着远处,“此处偏僻,山间小道,本应无人,你看那边草木相较周遭要少上很多,这附近离着督望又不远,离着瘴谷也有距离,所以我猜这附近应该是有一伙山匪。”


    羡清川刚要说话,嘴中就被许明香塞了个梅子,嚼了两口,“……刘叔你是猜的啊。”


    萧二牛切了一声,“这东西,还需要猜吗,思来想去的倒是麻烦!”


    刘期粮惊道:“二牛也会成语了。”


    萧二牛翻了个白眼,大步走到前方,伸了右手攥住了那胖子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我问你啊,你是什么出身,这附近是不是有你们的山匪窝?”


    如果被提起来的是那个瘦子,还算是正常。


    但是这胖子的体格,怎么也有个两百斤了吧!


    就那么一只手,轻飘飘的提起来了?


    胖子额头渗出一层冷汗,为了不被打,他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自己的朋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个清楚,就连自己穿了什么颜色的底裤都恨不得细细说一通。


    原来此地名为杂杂坡,为什么叫杂杂坡,因为这山间什么都有,将其存物一通说,便好似显得极其杂乱,这山绵延又不高,当地人干脆叫它杂杂坡。


    杂杂坡上有杂杂寨,杂杂寨里住着杂杂王,杂杂王管着一群杂杂小弟,偷鸡摸狗,拦路抢劫,上至百岁老人,下至懵懂婴孩,只要你路过,杂杂小弟一定会给你一个教训,抢走你身上不多的财物,才舍得放你通行。


    离得近的一传十十传百,渐渐就没怎么有从此处过路的了,但是合格的山匪不会只抢一条路,这山里也不止一条路。


    可杂杂山大王又觉得,有路的地方一定会有人走,于是一胖一瘦两兄弟继续留在这等待有缘人来,好好将其抢掠一通。


    公山大羊随口问道:“你们长久在此抢掠,可曾伤过人啊?”


    胖子战战兢兢,“没有,没有,这周边近些的,大多都是乡里乡亲的邻里,吓唬吓唬而已。”


    羡寻朗将手中马缰绳递给了谢春衍,示意他让柳壮盛上马休息会,转而目光又落在那胖子身上,仔细瞧看,这人长得也不丑,还是一对剑眉,圆圆眼睛,就是太胖了,脸也跟着胖,走了那么一会了,萧二牛仍是未撒开手。


    是的。


    这胖子就那么被萧二牛提着,走了好一会了。


    羡寻朗瞧着那胖子小脸煞白,满头的汗,还是没忍住问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啊?二牛,将他放下吧。”


    萧二牛一松手,那胖子咚的一声,终于踩实了地,连忙回道:“回好汉,我叫窈窕,那个瘦的兄弟叫环肥。”


    一群人吵吵嚷嚷难得静了一瞬,随即一声爆笑,刘期粮拍着身边公予的肩膀,“小予,你听见了吗,那个胖子叫窈窕!那个瘦子叫环肥哈哈哈哈!”


    羡清川方才早就快走了几步,撵上了前头几人,嚼着嘴中的梅子,抬头望着那个胖乎乎的男人,“为什么会去当山匪呢?”


    窈窕低着头,瞧了羡清川一眼,见她模样长得很是熟悉,又抬头看了一眼羡寻朗,发觉两人颇为相像,心道这小孩应该是这人的孩子,于是便解释道:“过活不下去,我们杂杂坡的山大王收留了我。”


    庄辛在后头驾着马车,山路不太好走,马车也走的极慢,他道:“过活不下去?你们二人身子强壮,又不是体弱的,怎么会过活不下去呢,且说督望县令,我们沿路所听,皆是说他为政清廉,又不像旁处。”


    不像槐地,滥征税财。


    胖子窈窕叹了一口气,“你们是外乡人,这里头的门道怎么瞧得清楚呢,我们这群人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年年在这,自然早就知道这里头的不容易了。”


    瘦子环肥也道:“是啊,我们是吃不饱饭,才来当山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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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窈窕朝着众人赔笑,笑的厉害,没有褶子的胖脸硬生生笑出来纹,“就是啊,这世道,能吃饱饭谁能上山当山匪啊,咱们大哥大姐,等我们给您把路带到,您就把我俩当个屁放了吧,我俩也就是拿着家伙吓唬吓唬过路的,伤天害理的事真没干过。”


    羡清川好奇问道:“你们在山里住了多长时间了,有多少人在山上?”


    胖子窈窕挠了挠脑袋,“也有小七年了,山上有二十多个弟兄,都是过活不下去的。”


    羡清川惊道:“七年了!七年里只是靠着向过路的讨要钱财来过活吗?”


    瘦子环肥道:“自然不是了,我们平日里也耕作,放羊放牛,实在没钱了,才出来弄点银钱花花。”


    刘期粮大步在前头走着,经过粗木,手指在树皮上捻过,偏头瞧了一眼那两人,不经意问道:“在这有小七年了?”


    身后的那两人也没回复,刘期粮自顾自拿着地图,“先不说你们的杂杂坡,往南有个燕岭,你二人可知道怎么走?”


    环肥道:“我知道,但是那燕岭旁边都是些脏地方,无人认领的死尸也多有抛在那里的,壮士们去那干嘛啊?”


    刘期粮道:“绕过去,去南徐,陪着家里嫂嫂回娘家探看,路上迷了路。”


    环肥回头瞧了一眼,点了点头,“喔喔,唉,这离家的路远,也是不好啊,光说这行程,就要耗费许多时日。”


    刘期粮暗笑,“是这个方向吗?”


    环肥点了点头,伸过来脑袋,瞧着刘期粮手中的地图,“公子,这地图这边是北吗?”


    身边萧二牛不爽道:“怎么叫别人壮士,偏偏叫他公子?”


    刘期粮嘿嘿一笑,“怎么说俺老刘如今也才二十有七,正当年华,俊朗无双啊。”


    萧二牛呲牙咧嘴,“你这小白脸,惯会自夸。”


    刘期粮叹了口气,“可怜我这样的男人,竟到如今也未曾娶妻,美色如此,竟只能日日自赏……”


    萧二牛干呕了下,“快别说了,带路!”


    刘期粮身边的环肥指着地图,“公子,这地图上画的路,跟真实的路有些偏差,看这两笔勾勒的山。”


    刘期粮细细看去,又听身边那瘦子环肥道:“这地图似乎许久未曾更新了,一些位置也不准确。前两年山裂,滚了许多巨石下来,那山一分为二,却又不是对半着分,只是横着碎了,掉在侧旁,您且瞧着,再走上一段距离,便能瞧见了。”


    一行人跟着这环肥,走了约莫八九百步,果然见一山,那山周遭没什么植被,树也不怎长,说那是山,也不准确。还只能算是个坡,算是个陵,山大多陡峭,众人还是头一次见四四方方的山,侧面平滑,瞧着是直接断开,下头躺着几块小屋样大的石头,无高木遮盖,这石头被晒得发烫。


    一行人路过这巨石,都摸了摸,许明香催促道:“这石头是从上头掉下来的,快些走,万一又掉下来了正砸到咱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