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负什么责 别丢下我

作品:《娇软绿茶变团宠,修罗场里万人迷

    听到这句话,江明棠反问道:“负什么责?”


    祁晏清一愣,略微松开她一些:“你我已经有肌肤之亲,那自然就该议亲,而后成婚啊。”


    看着她眸中淡色,祁晏清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吧。


    她刚亲完他,就要翻脸不认人了?!


    下一瞬,他不好的预感成真了。


    她直视着他:“祁晏清,我说过,我不会跟任何人成亲。”


    他万分地不理解:“到底是为什么?你别告诉我是看破了红尘,我不信。”


    哪有看破红尘的人,还会亲他的?


    所以这理由,根本不成立。


    江明棠想了想,还是给了个理由:“因为我觉得,成亲对我来说,是一种累赘,也是一种约束。”


    当然了,最主要的原因是钱还没到手。


    “那你之前为什么想嫁给陆淮川?甚至于还为了他私奔。”


    祁晏清紧盯着她:“难道嫁给他,就不是累赘,不是约束了吗?”


    一想到江明棠不成亲的原因,或许是为了给陆淮川守身,他就万分火大。


    他就说吧,该早点把这婚事拆了,再把人送去北荒,生死不复相见!


    “历经退婚一事后,我想明白了。”江明棠算是坦诚,“嫁给陆大哥,也是约束跟累赘。”


    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回答,祁晏清一怔。


    “如今只有我是父母亲生的子嗣,威远侯府的一切,未来都是我的。”


    江明棠:“所以,我不用出嫁也有依靠,更不想只囿于后宅婚嫁,我想自由自在地活着。”


    祁晏清试图劝说:“你嫁到靖国公府,也是自由自在的生活啊。”


    “怎么可能?”


    她笑着摇了摇头:“我是嫁给你,那是作为世子夫人,一切都是仰你鼻息得来的,若是有朝一日,你爱上了别的女子,我又该如何?”


    “江明棠。”祁晏清肃重了神色,唤她的名字:“我不会爱上别人的。”


    这世上能入他眼的人,一只手数的过来。


    他一旦认定一个人,那就是一辈子。


    如果江明棠没有出现,他是真的不打算入红尘俗世。


    江明棠不想跟他多说这些,反正说了他也不会理解的。


    “反正,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成亲就对了。”


    祁晏清不甘心:“那你亲我算什么?”


    她眨了眨眼:“是你让我亲你的。”


    他气的要死:“我让你亲你就亲,那我让你嫁给我,你怎么不嫁?”


    江明棠理直气壮:“亲跟嫁能一样吗?亲又不用搭上一辈子。”


    祁晏清:“……”


    所以,她一开始就打算白占他的便宜啊。


    察觉到她要下车,祁晏清急忙又把她扣进怀里,声音有些闷。


    “我不管,你必须要对我负责,既然你不嫁人,那我入赘侯府,这总可以了吧?”


    “你别闹了。”江明棠无奈,“你入赘,那靖国公府怎么办?”


    “祁氏又不是没有别的子嗣,我……”


    他话音未来,车帘猛地被人一把掀开。


    二人皆是一怔。


    江明棠抬眸,就看到了自家兄长阴沉到了极点的神色。


    江时序出宫后,趁着还没到下值的时间,去了一趟虎贲军,处理公务。


    回来后,就见家门口停着靖国公府的马车。


    原本他以为是讨嫌的祁晏清又登门了,正要进府去,结果隐约听到了马车里传来棠棠的声音。


    他心下一沉,走过去掀开车帘,便看到了这令他怒不可遏的画面。


    棠棠被祁晏清紧紧抱着,那小子还把头靠在她颈窝处!


    这一瞬间,江时序只有一个想法。


    杀了他!


    他的手也在瞬间握住了腰间长剑,就在他想动作之时,却对上了江明棠冷淡的眼神


    只这一眼,就足以让他的凛然杀意,瞬间冻结。


    那原本已经微微出鞘的长剑,也停在了原地,无法再被拔出。


    江时序喉中干涩,眸中情绪翻涌,好似被人扼住了咽喉的困兽。


    在那般目光的注视下,他慢慢,慢慢地松开了手。


    长剑回鞘,发出轻轻击音。


    江时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棠棠,回家,我扶你下车。”


    说着,他直直地看着她,向她伸出手去,指尖微颤。


    还没等江明棠回应呢,祁晏清挑衅地看向江时序:“兄长,你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啊。”


    他把怀中人抱得更紧了:“你要是再迟点来,明棠都要答应嫁给我了。”


    他话音才落,江时序如刀般的目光,便扫了过来。


    如果眼神能杀人,祁晏清早就死了千百次了。


    可他丝毫不畏惧,反而又轻描淡写的补了一句。


    “江明棠,你口脂蹭我脸上了。”


    江时序瞳孔一震,另一只掩于袖里的手紧握成拳,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发抖,心脏剧烈跳动,抽疼。


    但最终,他生生压下这股疼,看向江明棠,眼神里带了一丝恐惧:“棠棠,我们回家。”


    江明棠应了一声,而后道:“祁晏清,松手。”


    “我不。”


    他当即拒绝:“我说了,你要对我负责……”


    对上她眸中渐渐聚起来的冷凝,祁晏清的声音莫名小了下去,直至最后彻底安静。


    他敏锐地意识到,她要生气了。


    再不放开,怕是没有好下场。


    于是那紧紧环着的手,到底还是松开了,眼睁睁看着她下车。


    在被江明棠牵住的瞬间,江时序才感觉呼吸顺畅了些,那种漂浮于空中不踏实的感觉,总算是消失了点。


    他根本顾不上祁晏清,跟着她一道进了府门。


    看着兄妹俩远去的背影,祁晏清方才的无赖痴缠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冰冷。


    江明棠身边环着的狼,实在是太多了,着实令人碍眼。


    她只会嫁给他。


    他也绝不会容许别人沾染她。


    这些人,他会一个一个地解决掉。


    侯府,听涛院。


    江时序被祁晏清刺中的剑伤,还没有好全。


    就在刚才,他以换药的借口,把江明棠留在了自己院子里。


    看着眼前给他上药的人儿,江时序坐在榻上,叫了她一声:“棠棠。”


    “嗯?”


    “你……”他艰难地开口,“喜欢祁晏清吗?”


    “喜欢啊。”


    轻飘飘地三个字,却让他的心坠入了无尽深渊,整个人像是浸在了冰水里,从骨头缝里发凉。


    好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要嫁给他吗?”


    江明棠摇了摇头:“我谁也不嫁。”


    江时序抓紧被褥的手,微微松了些。


    紧接着,便是不理解:“那你为什么要……亲近他?”


    他试图理解她的逻辑,迫切地想要知道原因。


    却不料,江明棠冷淡地说道:“哥哥,这是我自己的事,不论我做什么决定,哥哥都要听我的。”


    说着,她放下药膏:“药上完了,我该走了。”


    江时序被她那句“自己的事”刺痛,看着她起身往外行去,恍惚间,他觉得她这是要彻底抛下他了。


    巨大的恐慌,充斥在他的心间。


    江明棠才要跨出门槛,一只有力的手臂先一步从她身侧伸出,将半开的门猛然叩死,发出震响。


    天色已暗,廊下灯笼的光线被彻底隔绝,室内只有一盏烛火,明暗交错的阴影,落在江时序俊逸冷冽的面容上。


    他身形高大,江明棠被他完全笼罩,只留有一丝呼吸的空间。


    他不放她走。


    可是,却连抱她也不敢,怕自己伤到了她。


    “棠棠不是说,要我留在侯府,一辈子待在你身边吗?


    江时序紧盯着她:“为什么还要抛下我?”


    他的眸中痛苦,忌妒,恐慌,阴狠交织不断。


    分明是强势的姿态,最后却只能化作无力的呢喃。


    “别丢下我。”


    他只能固执地重复这一句:“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江明棠看着他,微微叹气,拭去了他眼角的泪,覆唇过去。


    江时序一颤,欣喜若狂,急切地回应,剧烈而又沉重,辗转之际带了无尽的偏执,滚烫的气息灼得人心口发疼。


    强势如他,就这样被她轻而易举地拽住衣襟推着,一步步退到了榻侧,无力坐下。


    在欲望的纠缠里,她将他的双臂往后推,拿起腰带,绑住了他的手腕。


    他只能被迫向后仰着,迎接她的占有。


    烛火摇曳,满地罗裳。


    他听见她在耳边说道:“哥哥。”


    “除夕夜你对我做的事,我全都记得。”


    “现在,该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