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哥长得可真好看
作品:《老婆是黑芝麻馅汤圆》 金盛溪醒得比平时早。
张阿姨已经在厨房里准备早餐,出来时看到她有些意外。
“您稍等,我这马上快好了。”
“不急。”金盛溪倒了杯温水,“麻烦再多做一份。”
张阿姨笑了:“晓得,我进来时看见沈小姐的鞋了。”
“嗯。”金盛溪走到窗边拉开了半幅窗帘。
她换了身舒适的衣服,在客厅空处铺开瑜伽垫。身体在熟悉的动作里逐渐苏醒,思绪也跟着慢慢清晰起来。
也有段时间没去秦家了,她总不能空手上门。
秦叔好办。他喜欢酒,两人也算是忘年交的酒搭子。金盛溪这里有一瓶前阵子拍来的藏酒,年份和产区都是秦叔偏好的,正好可以带过去。
林姨对她一向亲厚,礼物更需用心。
金盛溪缓缓吐息,换了个体式。
正琢磨着,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
她起身擦了擦手,接起来。
“金小姐,早上好。我是Lumière的小陈。”电话那头是个温和礼貌的男声,“店里昨天新到了一批珠宝,有几件设计很特别,想着您或许有兴趣,需要送过去给您看看吗?”
“Elena今天在店里吗?”
“在的。”
“那你们不用过来了。”金盛溪说,“我正好找她有点事,大概一点到。”
“好的,那我这边和Elena老师说一声,让她预留出时间。”
金盛溪到Lumière的时候,店里很安静。射灯打在展台上,每一件珠宝都莹莹生辉。
她刚在贵宾室坐下,便有店员推着小车送来茶点。小陈手持一本展示图册,脸上带着歉意:“金小姐,实在不好意思,Elena老师刚才临时有急事出门了,她说请您稍等,很快回来。”
金盛溪:“不要紧,她刚才在电话里和我说过了。”
小陈松了口气,翻开图册。
“这是昨天下午刚到的一批新作,还没来得及全部上展柜,您先看看?”
金盛溪接过,慢慢翻看。
那是一只简约的手镯,没有多余的装饰。
低调,雅致,却不显沉闷。
“这个。”她点了点图片。
“您稍等,我这就去取。”
实物比图片更显质感,金盛溪很满意,便让小陈包好收起来。她自己也起身,想去下面的主展厅看看。
主展厅更加开阔,珠宝陈列在玻璃展柜中。灯光设计得十分巧妙,让宝石的光泽流动起来。
金盛溪偶尔会停下来细看。
走到一处独立展柜前,里面是一条项链。主石是一颗颜色极正的蓝宝石,镶嵌的方式也很特别,用细的白金爪托起,周围点缀着零星的小钻。
小陈见状,马上让同事开锁。
展厅另一头,另一位接待引着两位客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女生的目光立刻就被刚取出来的项链吸引,也跟着停了下来。
小陈反应很快,向引路的同事递了一个眼色。同事会意,正想委婉地将客人引向别的区域,那位女生却已经开口:“哎,这条项链就是我刚才看下的呀。”她说着,还转头看向旁边的同伴确认,“对吧周婧,是不是这条?”
周婧脸色微僵。
那站着的人不是金盛溪还是谁。
Lumière在圈内名气不小,但老板脾气有点怪,从不提供上门/服务。
谢晗是从别的朋友那儿听说了这家店的设计别致,今天特意拉着周婧一起来逛。挑拣许久,还是觉得最初看中的这条项链最合眼缘。
周婧拉了拉她的手臂,压低声音:“算了晗晗,这条我们看了也挺久了,说不定已经被人家定了。那边好像还有几款不错的,我们再看看别的吧?”
谢晗却有些不乐意。她从小也是被捧着长大的,看上的东西很少会让。
“为什么呀?”她不解,目光在金盛溪和小陈之间转了一圈。她不认识金盛溪,但从周婧突然转变的态度,也隐约能察觉到对面那位安静站着的人不简单,只是心里那点不甘和喜爱占了上风。
金盛溪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在周婧略显不自在的脸上停了半秒,随后朝谢晗淡淡一笑。
她没说话,只向小陈示意。
小陈当即会意,双手将盛着项链的托盘递了过去。
谢晗没想到对方这么轻易就退让了脸上露出欣喜:“谢谢啊。”
周婧在一旁什么也没说。
原本负责接待她们的人适时上前,小心地帮谢晗试戴项链。宝石垂落在锁骨下方的位置,谢晗对着镜子左右打量,越看越喜欢,转头问周婧:“好看吗?”
周婧哪还有心思细看,胡乱点头:“嗯,好看。”
“你怎么了嘛,心不在焉的。”谢晗嘀咕了一句,顺着周婧视线方向,下意识也转头看了一眼金盛溪。两人正好对上了,谢晗出于礼貌,朝她客气地笑了笑。
金盛溪也点了下头回应。她看向谢晗颈间的项链上说:“这条项链其实有一套戒指搭配,一起戴会更出彩,也更衬你。”
“是吗?”谢晗眼睛一亮。
旁边的人员立刻接话:“是的,谢小姐,您如果需要的话,我去取来。”
金盛溪不再多看,转身朝另一片展区走去。没看几样,沈明岚就来了电话。
“喂,舟舟,你在哪儿呢?我醒来就不见你人影。”沈明岚的声音透着刚醒的慵懒。
金盛溪目光掠过不远处正欣然试戴的谢晗,笑道:“在Lumière,替你挣了一笔。”
Lumière是沈明岚投资的珠宝品牌。当初Elena回国创业,沈明岚看中她的才华和那股执着,果断投了钱。她平时不太过问具体经营,但对自己这份副业还是颇为得意的。
“一条星轨系列的项链,配了同款戒指,客人挺满意的。”金盛溪简单逛了一圈,转身上楼去了Elena的工作室。
沈明岚在电话那头懒懒打了个哈欠,笑说:“回头我是不是还得给你算提成?”
金盛溪也没跟她客气:“那就先谢谢小沈总了。”
沈明岚被她喊得浑身舒坦了:“把小字去掉,再喊两声听听。”
“怎么,你现在不光想要拿捏你哥,连沈叔的位置都想篡掉啊?”金盛溪顺着她的话调侃。
“那倒没有。”
沈明川虽然已经进公司主事,但毕竟年轻,许多地方还需历练。而沈明岚也同样享有继承权,却向来只把争权夺利停留在嘴上说说。她最大的乐趣不过是跟她哥对着干,真要让她去公司正经做事,跑得比谁都快。
沈父逮过她几回,训也训了,劝也劝了,最后实在拗不过她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就随她去了。
聊了几句,Elena风风火火就推门进来,黑色短发里挑染的一缕粉格外醒目。
“先不和你说了,我还有事。”金盛溪挂了电话,朝Elena打了个招呼。
Elena将车钥匙随手丢在茶几上。
“抱歉抱歉,让你久等了。昨天跟朋友聚餐喝多了,打车回去的,早上醒来后起来死活想不起来把车停哪儿了。刚收到交警短信,去交罚单挪车了。”
Elena本名其实叫林景宜,这名字温婉秀气,却和她本人的气质全然不符。她爱机车,爱速度,平常最常架着一辆改装过的黑色摩托到处穿梭。
金盛溪有幸体验过一次。一路风驰电掣,急刹急转,下来时人都麻了。此后任凭她怎么撺掇,都坚决不再尝试第二次。
“你今天特意过来是有什么事要找我?”Elena习惯性地摸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刚要掏打火机,又想起金盛溪还在这里,便悻悻地收了手,没点火,就这么咬着过过瘾。
金盛溪发给她了一张图片:“想请你帮我做一对袖扣,样式大致长这样,其他的细节你看着改,别太花哨就行。”
Elena放大图片细看。
上面是一张手绘草图,图样轮廓简洁利落。她挑起眉,促狭地瞥了金盛溪一眼:“设计图都画到这份上了,还叫看着改?你这是要送给谁啊,这么用心。”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卦了?”金盛溪看着她嘴里那根烟实在碍眼,没忍住伸手把烟抽出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戒了百八十遍了,怎么就不见一点长进。”
Elena撇撇嘴,也不恼,从抽屉里摸出一根棒棒糖剥开塞进嘴里:“哪有那么好戒。”她将图片上传到自己的电脑上,手指在键盘上敲了敲,抬头问,“你什么时候要?”
“跨年前。”
已经十二月初了,距离元旦不到一个月。
简单商定材质和相关细节后,金盛溪就回去了。
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柑橘调香氛,让人莫名觉得心安。张阿姨正在给汤圆换猫砂,见她回来便说:“沈小姐刚走不久,好像是约了人看画展。”
“嗯。”金盛溪换了鞋进书房。
她在书桌前坐下,将跳上桌沿的汤圆揽到腿上,手指梳理着它丰厚蓬松的背毛。
前天刚交完剧本的终稿,林皓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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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给她和柳柳两个小说IP,都是时下热门的题材,需要拆书改编成剧本。
【柳柳:那本《烛影》我看完了,它在平台数据还不错的,书粉也蛮多,要是改不好得被骂死。
柳柳:你手上那本《师兄》怎么样?我看文案挺有趣的,做小成本甜宠剧应该可以小火一把。
柳柳:林编说这下周三前要给初步反馈,咱们得抓紧喽。】
金盛溪回了个表情,目光落在电脑文件夹里那部《师兄,咱不是来捉妖的吗?》上。
她本不想在周末加班,但这本小说实在跳脱有趣。
前期透着一股不管不顾的沙雕气息,文案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什么“大师兄今天也在用美貌普渡众生”、“咸鱼师妹的脑回路和她的剑一样直”,看得金盛溪很难在短时间内把这些破梗从脑子里抛出去。
越往后读,金盛溪滑动鼠标的速度慢了下来,脸上的笑意也在淡去。文案上打着的“甜宠喜剧”标签,像劣质的贴纸一样开始从故事表面剥落。
插科打诨的背后,原来宗门不是宗门,师兄不是师兄,只剩锁妖铃在字里行间响彻。
窗外的天光已染上橙红色,光线透过薄纱窗帘温柔地洒在桌上。汤圆在她腿上动了一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秦盛墨来的时候是张阿姨开的门,她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准备送往书房。见是他,张阿姨便笑了:“秦先生来啦,小姐在书房呢。”
“给我吧。”秦盛墨接过那盘水果走向书房。门虚掩着,他曲指在门上叩了两下。
“进。”
金盛溪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完全沉浸在工作中,并未注意到进来的人是他。
秦盛墨也没出声打扰,将果盘轻轻放在一旁的小桌上,自己则走到靠墙的单人沙发坐下,随手从旁边的架上抽了一本书,静静翻看着,目光时不时落在金盛溪的身上。
她工作时的样子和从前读书时别无两样,认真、专注。
直到最后一个章节的要点梳理完,金盛溪才向后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颈。她转过头,视线扫过果盘,然后猝不及防地撞进了那双注视着她的眼睛里。
秦盛墨闲适地靠在椅背,长腿交叠,手里还拿着那本没翻几页的书。见她终于发现自己,他唇角勾着一抹笑,合上书起身走了过来。
他停在她的椅子旁,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带来些许压迫感。金盛溪不得不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脸。
秦盛墨看了她两秒,忽然伸出手,取下她鼻梁上的那副眼镜。
世界倏地模糊了一下,随后他的脸在眼前骤然放大,再次变得清晰起来。闻到他指尖淡淡的清冽气息,金盛溪屏住了呼吸,心脏不受控制地重重跳了一下。
秦盛墨将眼镜拿在手中,目光却仍流连在她脸上。没有了镜片的遮挡,她的眼睛愈发显得澄澈明亮,但也许是对着屏幕太久,还泛着淡淡的红。鼻梁上有一圈被眼镜压出的浅痕,旁边挨着一颗小痣,十分惹眼。
“有两个印。”他伸出另一只手点在浅痕上。
他含笑的嗓音让金盛溪耳朵一下子烫了起来。她把脸转过去,又觉得眼睛有些发干发涩,忍不住抬手想去揉。
“别用手揉。”秦盛墨握住她的手腕。
刚才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停下来后,眼睛的不适感反而明显了。金盛溪眨了下眼,指着他后面说:“有点难受。哥,你帮我从那张桌子的抽屉里拿一下眼药水吧。”
秦盛墨松开她的手,顺利地找到了那瓶眼药水。金盛溪已经伸出手准备接,他却没给。
“把头抬起来。”
“哦。”
药水悬在眼球上方,将落未落。金盛溪本能地有些紧张,眼皮不受控制地颤动。
秦盛墨:“放松。”
为了避免自己眨眼,金盛溪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
哥长得可真好看,睫毛也好长,嘴巴......
冰凉的液滴精准落下。
她下意识想偏头躲开,但下巴被秦盛墨稳稳托着,药液从眼角渗出一点。
“好了。”秦盛墨松开了手,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湿意,“另外一只。”
这次她稍微适应了些,但注意力依然无法控制地都落在他身上。
滴完左眼,秦盛墨没有立刻退开,看着她长睫湿漉漉轻颤的样子,问道:“在想什么?”
“没有啊。”金盛溪的眼睛水润润一片,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秦盛墨心里又痒又软。
她怎么能这么听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