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三人回到家后，天花板真的漏水了，好在不算严重。


    三人面面相觑间，看到凌姨从楼上下来，如同看到救星一般扑了上去。


    凌姨抱住凌夕，对林亦川怒目而视：“下次再敢这样，你给我等着。”


    林亦川自知理亏，陪笑：“这不刚好是小夕的朋友吗？下次不会了。”


    凌姨仔细将凌夕上下检查一遍，拉着她回家：“我们进去再说。”


    天花板上泡水的痕迹很明显，凌姨的行李箱还在门口放着，看得出也是刚回来。


    “我跟楼上约了下午的时间。”


    凌姨用眼神示意三人坐下。


    林亦川和凌夕对视一眼，知道要挨骂了，很熟练的坐在凌姨对面，阿池跟着坐下。


    “凌姨……”凌夕企图用撒娇唤回凌姨的母爱，“我想你了，这次还顺利吗？”


    林亦川身体前倾，眼里的爱意要泛滥出来：“我也想你了……”


    “咦~”凌夕微微侧身靠近林亦川，戳他的脊梁骨，小声嫌弃，“你可收敛些吧。”


    林亦川正色：“爱意怎好收敛？又怎可收敛？”


    凌姨皱眉，将手里的笔记本扔到林亦川腿上：“你好好说话。”


    林亦川忙接住笔记本，嬉皮笑脸：“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虽然凌姨看起来不吃这一套，但面上已缓和了许多：“这是狼妖？”


    阿池有些惧怕凌姨，瑟缩着靠向凌夕，快要与凌夕重叠：“凌姨……”


    “先别喊。”凌姨抬手制止，示意她离凌夕远一些，“我跟你没这层关系，你先自我介绍吧。”


    “我？”阿池挪挪屁股，离凌夕稍远了些，但也只是一点点，她深吸一口气开口，“我是狼妖，被异管局抓了之后就被关了起来，每天都要面对很多看不懂的仪器，被检查，抽血，吃药，甚至被迫魂魄离体，前几天又在魂魄离体时我回不去了，里面就乱了起来，有人因为这个吵起来，阿央哥哥就趁乱带我跑了出来。


    林叔说上面只要求抓黑狼，没要求抓我，可能是以为我魂飞魄散了。”


    说到林叔的时候，凌姨瞥了林亦川一眼，林亦川忙指着凌夕：“随她喊的。”


    凌夕斜眼，小声嘟囔：“她自己随的。”


    阿池噤若寒蝉：“那、那我该怎么称呼？”


    “随你。”凌姨听完阿池的自我介绍后，面上看不出表情：“你可以跟凌夕先住在这里，但是你不能出去这个门。”


    阿池点头，压不住心中的喜悦，显出些活泼来：“我能留下来了吗？”


    凌夕知道凌姨心软，坐到她身边拉住她的胳膊道：“就知道凌姨最好了。”


    凌姨嗔她一眼：“还有你，现在还是跟傀儡体的磨合期，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你就敢帮着林亦川抓狼妖？”


    “我知道错了。”凌夕靠在凌姨肩头，“那你这次出去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没什么麻烦。”凌姨拿出原本放在凌夕床头的“捏捏乐”，“我进你房间查看房顶受损情况的时候看到的，这个东西你从哪里来的？”


    凌夕如实道：“同学送的。”


    林叔瞪大了眼睛：“好家伙，龙祁送的？”这小子怎么什么都送？也是敢送？


    还好他英明，提前掐断了爱情的小火苗。


    凌夕点头。


    凌姨将“捏捏乐”翻来覆去查看：“什么同学？改天带到家里来啊。”


    林叔忙道：“已经死了。”


    “嗯？”


    “啊？”


    凌姨与凌姨同时看向林亦川。


    林亦川顿觉压力十足：“凌晨，周东延给的消息。”


    “怎么会？”凌夕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向凌姨求救，“凌姨，寻常医院救不了，你一定能救对吧？”


    凌姨看出不对，但她决定配合林亦川演下去：“人死不能复生，我也没有办法。”


    “人真是脆弱啊。林叔，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吗？我想去参加他的葬礼，好歹同桌一场……”


    凌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的心里像有一颗星星突然沉了海，有些难过：死亡不过是下一次轮回的开始而已，他这么个羸弱的身子骨，还不如删号重开，那她又在这里悲戚什么？


    林亦川摇头：“不知道，听说他家人已经带着他回老家了，听说挺远的，你有这个心就可以了，在哪祭拜不是祭拜啊，你说是吧？在家里祭拜也行啊。”


    “你说的是。”凌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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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走凌姨手中的“捏捏乐”走进家里的杂物房。


    说是杂物房，其实就是放各种材料工具的地方。


    林亦川看着凌夕的背影，挪到凌姨身边：“她没事吧？感情应该没深到要殉情的地步吧？”


    “乌鸦嘴。”凌姨瞪他，“龙祁就是你说的周东延带的那小子？”


    “呸、呸。”林亦川忙呸呸，“没想到吧，还真有……”猛然意识到阿池还在后，就闭了嘴巴。


    “看起来还是幼体，周东延是会藏的。”凌姨看向阿池，在想到底该怎么安置这个狼妖。


    “我跟他做了交易，我不说，他不说。”林亦川听着杂物房里传来叮叮咣咣的声音，“你真不进去看看吗？”


    凌姨摇头：“她是鬼，对生死应该看淡了，随她去。”


    不多时，凌夕抱了一个香炉出来，放在客厅拐角用来摆放绿植的悬空置物架上：“就这里吧。”


    她自言自语，转身又进了杂物房。


    林亦川有个不好的预感：“她怕不是要给龙祁立灵牌吧？你不管管？”


    “管什么？不是你出的馊主意吗？”凌姨深有体会，“孩子不能管，越管越叛逆，祭拜罢了，随她去。”


    林亦川：“你这么宠她，什么时候也宠……”


    凌姨：“滚。”


    林亦川不服气，但还是：“滚就滚，我去看你的笔记。”


    凌夕从杂物间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木牌牌：“凌姨，我拿这个当牌位好不好？”


    凌姨微笑：“好。”都怪林亦川那张臭嘴。


    凌夕将“捏捏乐”放在牌位前，在牌子上刻了字，又拿出三根香点燃，虔诚的拜了三拜：“龙祁，虽然你本来就身体不好，但我也没想到小小年纪就去了，同桌一场，愿你安息。”


    三根香被插入香炉，凌夕虔诚鞠躬。


    阿池也跟着鞠躬：“愿你安息。”


    林亦川拿着笔记走到凌姨身边：“你看她俩是不是挺合拍？”


    凌姨瞪他一眼，仔细打量阿池：“你就不怕她是探子？”


    “不能吧？她胆子看起来这么小，还动不动就哭。”林亦川狐疑的看向阿池，“会有这样的探子？”


    “多一分疑心总没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