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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如何照顾你的孕A[GB]

    照顾一个孕A很难,因为世界上从来没有孕A,也没有一本小册子教人如何照顾孕A。


    白兰发了一本孕期指南给乐正,但指南是针对Omega和Beta的。


    “应该是正常的,”乐正点了一下屏幕的翻页键,“如果你是一个怀孕的Omega或者是Beta,在孕早期出现腰酸的症状是很正常的,需要调整睡姿和坐姿,可以热敷或者按摩缓解。”


    兰熙脸上的微笑有点挂不住,他没想到乐正很够自然地开始查小册子,仿佛刚才不是她说他自己脑子有病一样。


    “哦,原来是这样。”


    乐正在光屏中间戳一下,关闭孕期指南。


    “我没给孕夫按摩过,在我用人偶练习过以前,安全起见,不给你按了。”


    兰熙的声音很细,乐正真纳闷人的声音怎么能这么细,这么轻。


    “好。”


    这个家里没有热敷贴这种东西,乐正在网上下单了,不过送过来还要等一会。


    她突发奇想:“我抱住你怎么样?”


    兰熙感觉身上已经开始发热了。


    “抱住我……吗?”


    乐正:“因为我的体温要高一点,我比较热。”


    兰熙回头,他当然看不看坐在身后的乐正,但是能感受到一股猛烈的甜香劈头盖脸地砸过来。


    甜到醉人。


    甜到让血液沸腾。


    然后下一秒,这些所有令人心惊的气味全都收敛了起来,客厅里只剩下淡淡的酒精味,还有一点辛辣。


    “对不起,”乐正后退一步,起身,“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信息素突然逸散了,我明明贴了抑制贴。”


    一只手抚上兰熙的背。


    “你感觉……还好吗?”乐正小心翼翼地问,“会不会想吐?孕反这种东西是随机的,我也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接受我的信息素……”


    兰熙平复了呼吸。


    他回答:“我没事。你是说,你控制不了信息素了吗?是不是到易感期了?”


    乐正果断地摇头,摇到一半,激活光脑看了眼日历。


    “按时间来算,的确还不到,但考虑到我们下午时的……信息素疏解,我……不能确定。等我一下,我去打一支抑制剂。”


    客厅很小,乐正在抑制剂生效前不想出现前兰熙面前,Alpha的信息素失控对omega和Beta是很危险的。


    兰熙是Alpha,但是他怀孕了。


    “管家,把医药箱送到楼上卧室……不,送到书房。”


    兰熙伸手攥住乐正的手腕:“别走。”


    乐正不由得自己也放轻了点声音:“我很快回来,等十分钟抑制剂生效我就下来。”


    单身Alpha解决易感期的唯一方法是打抑制剂,自从发育完成,乐正每一次的易感期都是这样度过的,第一次是在中学的校医室里打的,后来她学会了自己给自己注射。


    这是所有的Alpha都要学会的,兰熙肯定也掌握了这个流程。但是让另外一个Alpha给自己注射抑制剂,乐正自认为做不到。


    “抑制剂对身体不好。”


    兰熙贴得近了一下,他攥着乐正手腕的这只手是热的,染上了上校的体温,另一只手还是冰凉的。


    乐正把它牵到胸前。


    “好了,这样两只手都会热起来了。”


    抑制剂对身体不好。


    但除了抑制剂还能怎么处理呢,又不能在大街上随便逮着一个omega或beta去啃吧。


    Omega同理,他们的发热期也要注射抑制剂,不然要去求人啃自己一口吗?


    兰熙慢慢地说:“我们可以……”


    乐正恍然大悟:“我已经不是单身A了!”


    联邦的Beta可以自由恋爱,但AO如果在三十岁前没有稳定的伴侣关系,系统会自动匹配合适的伴侣。


    空气似乎变得粘稠起来。


    “理论上,”乐正的声音比刚才低了一些,“法定配偶之间存在信息素疏解的义务。这是最自然,且对身体无害的方式。”


    她陈述着事实,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兰熙的后颈。那里曾经被她临时标记过,齿痕早已消失,但某种更深的联系似乎已经建立。她下午感受到的那片浩瀚温暖的精神海,此刻正无声地呼唤着她。


    兰熙没有回答,只是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他松开了攥着她手腕的手,但那动作并非拒绝,反而像是一种无声的默许,甚至……邀请。


    乐正向前倾身,拉近了最后一点距离。她抬起手,指尖轻轻拂开他颈后的黑发,


    “我会控制力度。”她像是在对他保证,又像是在提醒自己。


    兰熙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到乐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腺体皮肤上,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他放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在对抗某种汹涌而来的,陌生的依赖感。


    乐正低下头。


    与下午那次的激烈和混乱不同,这一次的过程缓慢而清晰。她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信息素如何融入他的循环,如何被那片广袤的精神海温柔地接纳缠绕。


    没有排斥,没有对抗,只有一种仿佛回归本源的和谐。


    仿佛本该如此。


    她抱着兰熙,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逐渐软化,最终轻轻地靠在了她身上。他靠在她怀里的感觉,让乐正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仿佛她终于完整地圈住了属于自己的,最特别的宝藏。


    标记完成后,乐正没有立刻松开。她维持着环抱的姿势,下巴轻轻抵着他的发顶。


    “现在,”乐正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你的手应该不凉了。”


    兰熙在她怀里轻轻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极轻的,恍若叹息的鼻音。


    “……嗯。”


    他没有挣脱这个怀抱。


    乐正也没有放手。


    天彻底黑了,窗帘还没有拉上,没有星星,但可以看到战舰发动机口的光焰,很像是星星。


    “我不会回到七色光号上了,”乐正喃喃自语,“你觉得团部会把我分配到哪一艘战舰呢?”


    兰熙没有回答。


    乐正也没有指望得到回答。她警觉彼此已经不在客厅的沙发上了,她们躺在卧室床上。


    如果是在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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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舍里,熄灯号已经响过三遍了。


    “啊,该睡觉了。”


    兰熙:“是的。”


    简单洗漱后,两人再次上了同一张床,兰熙睡在靠墙的里侧,乐正睡在外侧,免得他半夜掉下去。


    兰熙的呼吸很快变得均匀绵长,仿佛下午的信息素疏解和夜晚的标记彻底抽干了他本就所剩无几的精力。


    他睡着了,姿态却依旧带着一种下意识的谨慎,背对着乐正,身体微微蜷缩,像是要在有限的床铺上占据尽可能小的空间。


    乐正平躺着,双手交叠放在腹部,这是一个她习惯的用于保持警觉的睡姿。


    今晚,这个姿势失效了。


    她睡不着。


    身边多了一个人的存在感,强烈到几乎扰乱了空气的密度。她能清晰地听到他轻浅的呼吸声,能感受到床垫因他微小的翻身动作而传来的细微起伏,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残留的,与她自己的信息素交织后产生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温顺气息。


    这一切都让她紧绷的神经无法放松。


    乐正小心翼翼地侧过身,面向兰熙的背影。黑暗中,他轮廓模糊,只有一点微弱的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人造星光”勾勒出他肩膀和头发的线条。


    乐正开始在心里默数。


    不是数羊,也不是在数饺子。


    她在数兰熙的呼吸频率。


    “每分钟14次,处于深度睡眠的典型区间。”


    乐正没有坐起来,但她的确翻了个身,背对着兰熙,打开了光脑,在通讯录中找到白兰,开始发消息。


    “怎么办,我的信息素太强了,抑制贴都没用了。”


    这简直就是炫耀。


    她无法克制自己的嘴角上扬。


    白兰的回答言简意赅:“滚。”


    乐正接着发:“我太强了。”


    白兰:“我要下线了。”


    然后通讯录上白兰的头像一直亮着,显示她一直在线,乐正不清楚亮了多久,但直到她迷迷糊糊地在床上睡着,白兰的头像还是亮着的,可以确定的是,她睡觉的时候白兰还没有下线。


    乐正在兰熙睡着后花了两个小时把尤利娅少将要的报告写好了。


    总体来说,在新家的第二个晚上睡得很不错。因为现在说到底还是假期,不用睡到一半紧急集合。


    第二天乐正醒得很早,一觉醒来报告就写完了的感觉非常棒,就好像昨天不是她在熬夜写报告一样。


    在床上写报告的确是非常舒服的一件事情。


    乐正心想。


    然后她从团部的食堂订了外送的早餐,但依然仰面躺着,暂时没有起床的打算。


    在床上转头看到另一个人没有稀奇的,读军校的时候,乐正每一天早上醒来都能在邻床看到舍友,在战舰上执勤时也一样,在行星居住点驻守时也一样。


    可是兰熙和自己躺在同一张床上。


    乐正挪了一下身子。


    接着是第二下。


    第三下。


    现在,她和兰熙贴在一起了。睡了一夜,他的身体有点潮热。


    她决定不惊醒兰熙,让他睡到自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