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 48 章

作品:《布莱妮的调查日记

    我不确定伊万什么时候回来,当然也不敢发信息。我们的老师告诉我们,如果我们不清楚同伴目前处在什么境地当中,那么最好保持安静,否则就算是发消息也会给同伴带来麻烦。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五点了,我一夜没睡,我根本就睡不好。


    刚刚这里有客人来过。是那位我们一直想要见面,但查不到信息的莫妮卡·盖勒。她用宽大的帽子,围巾,墨镜还有长长的风衣将真实的自已隐藏起来,声音则经过变声器的处理,最开始她敲门想要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面前站着的是走错门的旅客。即便在她说出“黑屋”这个单词后,我仍疑心她是跟踪我们的怪人。直到她走进房间,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才开始相信她。但我激动的询问被打断了。莫妮卡来此只为了一件事,那就是要求我们立刻离开,不要再尝试着探索了。


    她说我们仍未深入,因此我们还有机会退出。我听到这句话时只觉得悲凉,告诉她我们就站在旋涡中间,不能也无法退出。


    我们说的是两件事,而莫妮卡想必并不清楚我们的身份,因此把我们当成了自以为是的探索者。这是接下来我们的对话。


    “它还没来。”莫妮卡说,“你们还能走。”


    “我很抱歉我不能走,盖勒女士。”我说,“我们就是为此而来的,我们不会走。”


    “你根本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你们并不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如果它发现你们,那你们就会永远留在这里。”莫妮卡说。


    “我觉得我很清楚,盖勒女士。我对抗过吃人的怪物,也见过抽走人灵魂的魔鬼。我的见识远超你的想象。”我说,“难道因为会死就要离开吗?如果因为怕死就不去做某件事,那么人类就永远都不会取得进步。”


    莫妮卡很生气。我认为这是一种防御机制,当人们在自认为自己厉害的情况下碰上了意料之外的专业人士,心里就会本能地产生排斥,进而引发防御心态。这是群居动物为了保证自己在群体当中的地位稳固而做出的普遍反应。这种心态也往往会促使他们做出一些行动,我的意思是,莫妮卡出于这种原因,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缠绕的枯枝失去了束缚,从里面弹跳出来。在那些树枝下是她干枯而坚硬的头皮。我看向莫妮卡的眼睛,发现她在愤怒。


    也许还有些挑衅吧。但是我向来迟钝,察觉不到人的情感。但基于我刚刚说过的理论,我想她应该也会有挑衅的心理。


    她或许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我知难而退,但我立刻联想到了那棵屋后的树。那个树瘤所留下的深刻印象仍在我的脑海里存在,每次回想起它都会让我感到汗毛直立,浑身发抖。紧接着我想到了一种可能。于是我问道:“那棵树是你的姐妹吗?”


    莫妮卡愣住了。


    “你为什么会那样觉得?”她问道。


    “……我见过魔鬼。”我说。


    我对她讲述了那个下午,那场枪击案,那场混乱,还有那个美艳的脸庞。我也讲述了我站在那棵树前看到的东西。我看到嘶吼的人脸,挣扎,以及隐藏在这下面的恐惧。我没有提到那个印记。玛丽夫人已经展现了自己的反复无常,自私自利和言而无信,我不能给陌生人太多的信任


    我看到这些,但我仍旧站在这里。死亡并不可怕,我们的目标是愿人类永存。


    莫妮卡动摇了,她告诉我在她体内流淌的血液是罪恶的血液,是恶毒的诅咒。早先这种诅咒会让双胞胎丑陋地聚合在一起,样子比我在报纸上看到的马戏团宣传图还要怪异恶心数百倍。这类孩子通常出生后就会立刻迎来死亡,因为他们不仅有着畸形的外表还有着不完善的器官,根本无法在外界存活。


    随着时间的流逝,诅咒在血脉中的占比逐渐减小,双胞胎也渐渐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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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那么畸形,但仍旧会被父母选择放弃,因为养育他们的代价是巨大的。然后,到了现在,双胞胎变得与正常人无异,正常的孩子当然能够得到比刚出生就要死掉的畸形儿更好的资源,因此双胞胎的父母和亲人也开始积极地寻求让他们活下去的办法。但是,要让双胞胎活下去,就必须付出代价。


    因为从他们出生开始诅咒就如影随形,区别只在于死神走得快不快。想要制止诅咒,那就必须让死神取走祂想要的东西。躲避和反抗并没有用——这当然没有用。人是不可能反抗那些东西的。至于躲藏,莫妮卡和她的姐妹已经尝试过了,而结局如何我们也已经明了了。


    也就是说,代价是生命。


    这就是献祭。


    我告诉莫妮卡他们是被邪神纠缠了,并告诉她邪神与正常的神不同,祂们往往祈求得更多,也更能给追随者带来毁灭。她认为也是事实也是如此,并痛苦地询问我为何她生来就要背负这种命运。我没有说话。


    她只顾着感叹自己的痛苦,因此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人们向神祈求时必定付出。正统的神所求的是虔诚的信仰,这也是为什么信徒会觉得遇到困难时神会给予帮助,因为他早已付出代价。邪神也是一样的,祂们索求了祭品,如此才能给予回应。


    我认为莫妮卡的祖先许了一个愿望。这愿望代价如此沉重,以至于到现在为止后代还在偿还。我没有对莫妮卡说这些,因为从学校那里学习到的各种案例让我明白,一旦案件的解决牵扯到参与者的切身利益,那么他们就将在瞬间转化成我们的敌人。以前的我曾感叹世界上的恶意如此之多,现在我亲身经历到了,心里反而没什么波澜。


    时针指向六点,伊万还没回来。我该睡一觉了。我的眼睛后面很痛,视线也开始模糊,房间里的摆设边缘都像是起了毛边。我真应该休息了。我的压力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