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作品:《我成了正反派的白月光

    谢寒卿面色平静:“是怨妖。”


    怨妖,生前怨气缠绕,死后怨气便会转化为妖力。


    “这无头女尸生前曾是一个灵根被毁的修士。”


    谭芸最先惊呼起来:“修士?”


    一个修士怎么会落得这副凄惨的模样?她的目光落到旁边那颗被咬断的头上。


    依稀看得出来被毁容前,这女子容貌生得还算美丽。


    谢寒卿抬手,女人掉落的头颅飞过来,有金色的光无声穿梭在断裂处,女人的身首被缝合起来。


    他又一挥手,一块白布将女人暴露的身躯包裹起来。


    谢寒卿:“入夜后并不安全,我们先回晓天山庄。”


    女尸被操纵着飞在他们身后,一行人很快回到了晓天山庄。


    晓天山庄建得非常气派,雕梁画栋,琅琊高阁,其中一间庭院被一层淡蓝色的保护罩笼罩起来,里面没有一丝黑雾。


    宁竹远远便看见白晚坐在太师椅上,旁边一个身形高壮的男子正在殷勤的给她递果盘。


    "仙子尝尝这蜜瓜,乃是用冰窖妥善保存的,新鲜脆甜。"


    白晚一副兴致不高的模样。


    男子又端来一碟小巧的糕点:“那仙子尝尝这桂花牛乳蜜豆糕?自然比不得仙门的精致,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白晚眉宇之中露出一丝不耐烦,但她忽然瞥见他们回来了,她又露出一个笑,翘着手指拈起一块糕点:“好啊,谢过秦大哥的美意。”


    男人露出飘飘然的表情,谄媚道:“仙子还有什么想吃的都可以跟我说,我保证给你弄来。”


    白晚的声音温柔似水:“那就谢过秦大哥了。”


    仿佛没有看到他们的互动,谢寒卿将女尸放到地上:“秦公子过来看一看,此人你可认识?”


    白晚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她哼了一声,眼圈又开始泛红。


    齐玉明和谭芸忙过去安慰她,也就没有注意到秦虎在看到那女尸的一刹那,脸色微变。


    他连忙摆手:“这是何人?为何脸都被划花了?”


    “我们庄子上并没有这个人,也是个可怜人,定是那妖孽作祟……谢仙君还请放心,庄子上会负责替这位小姐收敛尸骨。”


    谢寒卿冷不丁开口:“此乃怨妖,我们刚才发现他杀了庄子上七个青壮。”


    他抬头:“陈师弟带着他们回来了。”


    陈宸方才奉命留在怨妖杀人的现场,此时恰好拖着一堆尸身回到了庭院。


    □□横陈滚落在地,屋子里的侍女尖叫起来。


    炎陵庄庄主秦宣杵着拐杖出现,他脸色铁青,目光从尸体的脸上划过:“谢仙君还请为我炎陵庄做主!”


    他老泪纵横:“这些孩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啊。”


    安抚好庄子里的人,又将尸体妥善存放后,夜色已经很深了。


    庭院里放了一个屏障法器,能隔绝这些黑雾。


    炎陵庄里放置了五个这样的法器,晚上的时候庄子里的人就聚齐在法器制造的屏障里休息,以免在不备之时被雾妖吞噬神魂。


    天玑山的女修们总共有三人,加上白晚,四个人分到了一间房。


    屋子里有两张床铺,谭芸和一个女修睡一张,白晚独自睡一张,压根没有让宁竹上来的意思。


    宁竹的乾坤袋里准备了褥子,她自个靠着墙边抖开被褥,神情自若开始编剑穗。


    是的,要做任务,但是珠玑阁那边也得交差,她才没时间听她们背后蛐蛐她。


    三个女弟子在背后嘀嘀咕咕了一会儿,见当事人没什么反应,自讨没趣的睡了下去。


    很快屋子里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宁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打算将手里这根剑穗编完。


    屋外笼罩在一片幽深的蓝光里,蓝光之外便是浓黑的雾气,他们像沉在深海里的一颗珠子,引人窥伺。


    忽然有一道人影投映在门上。


    那人脚步无声,如同一道鬼影。


    宁竹还沉浸在剑穗的收尾工作里,没有注意到来人,直到门吱呀一声开了。


    宁竹头皮发麻,整个人险些炸开。


    她以最快速度握住手中的点青剑,抬头看向来人。


    齐玉明?


    怎么会是他?他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转瞬之间,齐玉明已经朝着屋里的床榻走了过去。


    宁竹大感不妥,出声唤他:“齐师兄,你走错屋子了!”


    然而齐玉明根本没听到她的话一般,径直朝着白晚的床榻翻身而上。


    他搂住了白晚,用一种蛊惑的语气说:“白师妹,谢寒卿有什么好,你不若……看一看我?”


    宁竹抓着点青剑,背脊紧贴着墙壁,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


    正常人根本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更不会说这样的话,齐玉明难道是被雾妖伤了神魂?


    那边齐玉明已经将白晚搂在了怀里,开始试图解她的衣带。


    宁竹大惊,高喝一声:“齐师兄!你在做什么!”


    齐玉明没有停下动作,而谭芸和另一个女修仿佛陷入了昏迷一般,对屋子里的动静浑然不觉。


    宁竹冲上去拉拽齐玉明,却被齐玉明反手一挥,重重击倒在地。


    宁竹咳出一口血,爬了起来。


    对方修为远在自己之上……她忙拉开门,去寻找救援!


    然而才踏出门槛,忽有一个人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拢入怀里,伸手捂住了她的唇。


    宁竹背脊发麻。


    她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阴冷,清苦,仿佛尘封多年的庙宇。


    江似的掌心湿冷,如同冰冷的蛇,紧贴着她的脸。


    他偏头,滚烫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宁竹耳畔:“嘘——不想看一看,他们要做些什么吗?”


    屋子里,白晚已经露出大半个莹白的肩膀,她高高扬起头,似乎在享受那些落在脖颈上的吻。


    少女发出难耐的喘息,她搂紧齐玉明,嗓音断断续续:“谢,谢师兄……”


    “姐姐有什么好?她那么死板无趣的人,怎么能给你带来快乐?”


    她咯咯笑着,白臂缠在齐玉明脖颈上,手指插入他的发尖,嗓音暧昧:“谢师兄,你说姐姐看见我们这样……会不会被气得脸都变形了?啊……我真想看到她那副模样,充满嫉妒,表情扭曲……’”


    齐玉明不给她再说下去的机会,已经吻上了白晚的唇,津液之声啧啧作响,两人抵死纠缠,挤压着彼此的身子,恨不能化为藤蔓。


    江似吃痛,嘶了一声


    他垂下眼,阴沉地看着宁竹。


    宁竹咬他一下不够,还想来第二下。


    江似横在宁竹身前的手臂收紧了,他嗓音喑哑:“宁竹,不要坏人好事。”


    话音落,江似背心发痛,整个人如同风筝一般被打飞。


    谢寒卿收势,飘扬的衣袍缓缓坠落,宁竹愕然回头。


    少女白皙的脸颊落下了几道发红的指印,她红唇微张,唇角还有血,发丝乱了,眼眶里浮着点点清泪。


    充斥着一种……被凌虐后的脆弱感。


    似是看到救星一般,她眼眸倏然亮起来:“谢师兄!”


    谢寒卿的目光在她脸上定格了一顺,不着痕迹挪开。


    他快步走进了屋中。


    宁竹狠狠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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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眼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的江似,骂他:“江似!这可不是玩笑!”


    也跟着跑了进去。


    齐玉明和白晚如同蛇一样紧紧交缠在一起,扭动着身躯,发出暧昧不明的喘息。


    尤其是白晚,一边亲吻着齐玉明,一边口齿不清地唤着“谢师兄”。


    宁竹很尴尬,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好在谢寒卿抬手捏诀,“清心如水,清水即心,破!”


    一道明黄色的印记直直撞入两人眉心,他们动作僵持了片刻,眼神渐渐恢复清明。


    白晚最先尖叫起来,她扬手狠狠删了齐玉明一巴掌,浑身颤抖:“我杀了你!”


    眼看着白晚掌心聚起一团幽蓝色的灵火,就要往齐玉明身上罩去,谢寒卿并指一挥,那团灵火被压制住,消散在空气中。


    齐玉明屁滚尿流爬下床榻,懊悔不已,他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白师妹,是我对不住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白晚的衣裳方才被撕破了,宁竹默默将掉落在地上的被衾捡起来,轻轻遮住她。


    白晚此时根本没有精力注意宁竹,就势扯过被衾将自己包裹起来,眼眶猩红,整个人都在颤抖。


    谢寒卿主动开口了。


    “白师妹,你们二人方才邪祟入体,并非齐师兄本意。”


    齐玉明长跪在地上,仰头看着白晚:“白师妹,我这就回去跟我师尊说,择日向白家提亲,迎你为道侣。”


    白晚冷冷道:“你给我滚出去!”


    齐玉明还要开口,宁竹给他使了个眼色,也顺便看了谢寒卿一眼。


    谢寒卿扶起齐玉明:“我们先出去。”


    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一旁的谭芸和另一个弟子竟还在昏睡。


    谢寒卿经过两人时,眉头几不可察皱了下。


    失魂诀?


    失魂诀不伤身,但中诀之人要满十二个时辰才能醒来。


    看出他的停滞,齐玉明满头大汗,结结巴巴说:“谢,谢师弟……是我捏的失魂诀。”


    谢寒卿看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两人一同跨出了门。


    江似见二人出来,抬起手背随意擦掉唇角的血。


    他黝黑的眸微微闪动,似乎很是惊讶:“邪祟已经解决了吗?”


    谢寒卿的目光落在这张漂亮得几乎有些邪气的脸上,开口问:“师弟方才为何不出手相助?”


    齐玉明也愤恨地看向他。


    原来他方才在这外面?那他为什么不阻止他?!害得他丑态毕露!


    江似面上浮现出无辜之色:“谢师兄,我和宁竹不过是筑基期修为,怎么可能打得过被操控神智的金丹弟子?”


    他毫无羞愧之意,坦坦荡荡说:“谢师兄,自保也有错吗?”


    他说的的确不错,但齐玉明的脸色还是红一阵白一阵,他狠狠拂袖,怒气冲冲离开。


    江似看着齐玉明离开的背影,唇角暗暗勾起。


    他身边缭绕的红色絮状物中,出现了一丝黑色。


    江似的眸光兴奋地闪动着。


    欲念,原来这些絮状物……是欲念。


    贪嗔痴,怨憎恨,谁能没有欲念?


    而今这些欲念,都将化为他手中利器,如何不叫人激动?


    “江师弟。”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如同兜头泼下的冷水,江似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回过头,看向这个自己唯二看不到欲念之人。


    谢寒卿面无表情看着他:“夜色已深,江师弟又为何在外徘徊?”


    江似毫不慌乱,甚至笑盈盈看着他:“谢师兄呢?谢师兄是来做什么的,我就是来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