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作品:《我成了正反派的白月光》 宁竹守在桌案前做了一天的剑穗,临近傍晚的时候,曲亦卓来了。
他丢给宁竹一只烧鸡:“今天食舍里只有二十只,我帮你抢到了一只,厉害吧!”
他这个样子,就很像高中那些臭屁的男同学。
宁竹接过烧鸡,天上有地下无地夸了他几句,曲亦卓嘴角高高翘起。
宁竹给他泡了一大杯积雪果牛乳饮,香甜又不失清爽,口感有点类似于奶茶,两个人坐在窗边吸着奶茶看外面飘雪的天,别提多惬意了。
不,惬意的只有宁竹一个人。
曲亦卓有些闷闷不乐:“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结丹啊?”
宁竹没忍住被奶茶呛了一口,咳嗽了半天,表情深沉地说:“先努力修炼到筑基二层?”
曲亦卓更郁闷了。
他说:“你不知道,珠玑阁刚刚颁布了一个新任务,光是灵石奖励便有十万之多!”
“什么任务,给这么多奖励!”宁竹眼睛都瞪圆了。
曲亦卓看她一眼,继续道:“不止灵石奖励,还有灵丹法器呢。”
宁竹蠢蠢欲动,但马上被兜头冷水浇了个透。
“任务限定金丹期弟子才能接。”曲亦卓愤愤不平:“修为越高的弟子越好赚钱,我们这些底层弟子本来就穷,还接触不到这种高级任务,一点也不公平。”
宁竹心态倒是很平稳,人家都限定了要金丹弟子才能接,只能说明这任务难度很高,他们两个小趴菜,还是别去白白送死了。
有命赚钱也得有命花。
宁竹劝他:“高难度任务意味着高风险,我们还是接一些力所能及范围内的任务吧。”
曲亦卓看到她桌案上未编完的剑穗,闷声说:“都怪我们没有一个好出身。”
宁竹沉默了下。
出身好有什么用,多少出身尊贵的弟子都在魔修血洗天玑山那一日被砍瓜切菜般搞死了。
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曲亦卓也知道宁竹这个人向来随遇而安,自己跟她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他叹了口气:“我回去修炼了。”
外面风雪茫茫,曲亦卓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宁竹安静地目送他离开。
比起能不能提升修为,将来能不能保住小命更重要。
可惜她没办法跟他说。
血洗天玑山是男主谢寒卿发生转变的一个关键节点,她不可能和这么重要的剧情违抗。
更何况魔修攻打天玑山的时间节点很模糊,她根本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
总不可能因为这个就离开天玑山。
她穿进来得太晚了,来的时候已经是天玑山弟子了。
天玑山每一个弟子都被记录在册,主动叛离师门在修真界乃是大忌,会被天下人讨伐的。
除非宁竹愿意改头换面躲躲藏藏苟活。
但宁竹知道,将来魔域崛起,一个没有宗门且修为低下的散修,多半会被魔域抓起来转化为魔修。
杀人放火的事她不可能干,这辈子都不可能干!
还不如留在天玑山,利用好门派的资源,多攒点保命的装备。
只要血条够厚,就有机会活下来。
灵石!她需要更多的灵石!
宁竹化悲愤为斗志,坐在桌案前专心致志编了一天的剑穗,直到外面天色黯淡。
肚子咕咕叫起来,她停下发麻的手指,才意识到自己该吃饭了。
宁竹活动了下僵硬的脖颈,起身。
约摸是坐了太久,她眼前阵阵发黑,鼻腔发痒。
宁竹意识到不对劲,伸手一抹——满手的血。
偏在这个时候,窗外响起一声嗤笑。
宁竹捂着鼻子抬起头,一张苍白的脸就在窗外。
她被吓了一大跳,抬手捏诀之际,那人推开窗子,身轻如燕跳了进来。
是江似。
少年身量高她许多,压迫感十足挡在面前,叫宁竹不由紧张起来:“江似?你来干嘛?”
江似颇为嫌弃地朝她丢了两个法术,宁竹鼻血止住了,被染脏的面颊和衣裳也都变得干干净净。
他拍了拍肩头的雪花,语气嘲讽:“编个剑穗都能把自己弄得七窍流血,啧。”
宁竹反驳:“又不是寻常剑穗,这玩意儿需要注入灵力的!”
江似随手捻起一条剑穗,流苏如银瀑,缠在他苍白的指骨上,很是和谐。
江似:“还怪好看的,编那么多,送我一条?”
宁竹生怕他把剑穗搞坏了,一把抢过来:“这是我替珠玑阁编的,你要的话自己去珠玑阁买。”
江似随手捻起另一条艳如流火的剑穗,放在指尖把玩:“替珠玑阁办事能有多少灵石,我这有个赚钱的路子,要不要考虑?”
几番接触下来,宁竹发现他这个人当真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做事不按常理出牌。
她颇为戒备地说:“不想考虑。”
少年有种病态的苍白,黝黑的眼如同两团森然不见底的湖,盯着人看的时候几乎会叫人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宁竹缩了缩脖子:“我收了你一只妖兽,我们两个之间也算是扯平了……”
江似却忽然笑了,这一笑便如春望山楹,香浮花影,透着些秾丽之色。
他将剑穗放下,漫不经心道:“正经路子。”
“珠玑阁发布了个新任务,奖励十万灵石,想不想去?”
宁竹愣了下:“这任务不是要金丹以上的弟子才能领取吗?”
江似挑了下眉毛,慢慢凑近她:“你知道啊。”
宁竹板着脸:“宗门都限定了修为,说明这任务十分凶险,江似,你我都是筑基修为,别去冒险为好。”
“冒险?”江似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他勾了下手指,宁竹腰间的腰牌忽然不受控制地飞向他。
宁竹面色一变,伸手要抢,腰牌却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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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江似手中。
江似啧啧称奇:“一个入门不过三五年的外门弟子,竟拥有那么多积分。”
他拎起腰牌,眯眼道:“你该不会不知道,积分只能在天玑山用吧?”
“哦——”他拉长了声音,用一种笃定的调子说:“我懂了,某些特殊的秘境只对特定修为的修士开放,除非你想破例凭借积分得到名额。”
江似晃了晃手中的腰牌:“我说对了没?”
眼前少女似乎变了一个人。
昔日她总是带着笑,温和而柔软,像是晨光熹微时垂落大地的第一抹阳光。
可此时,宁竹双眸冰冷,用一种疏离而戒备的表情看着他。
江似丝毫没有冒犯到旁人隐私的愧疚感,他将腰牌抛给她,耸了耸肩:“别用那样的表情看我。”
“归墟五十年之久开启一次,下一次开启就是明年,这很容易猜。”
“归墟妖兽横行,变化莫测,但又蕴藏着无数机缘,藏着许多绝世法宝,天玑山向来只允许金丹以上弟子进入,除非你有足够的积分。”
“足够的积分,便说明有足够的任务经验,哪怕修为低一些,进入归墟之后说不定也能凭借丰富的经验存活下来。”
“很不巧,我也正是这么打算的。”
江似又笑了起来,他贴近宁竹,气息深深浅浅洒在宁竹的耳边,撩起她的鬓发。
“宁竹,恕我直言,距离归墟开启只有不到一年时间了,单凭你的力量,很难在攒够积分的同时攒够保命的法器。”
宁竹瞳孔微微一缩。
江似侧过脸,鼻尖几乎要擦过她的耳尖:“不如我们一起?”
见她不为所动,江似主动示好:“你也看见了,我身怀怪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发病。”
“我的确需要一个盟友。”
宁竹往后退了半步,狐疑地盯着他:“怪病?”
江似像一只袒露肚皮的兽,露出些脆弱来:“是啊,我天生经脉有异,容易灵气暴动。”
宁竹嘴角扯了下,所以那次那个人炸烟花一般死掉,正是因为灵气暴动?
可一个筑基期弟子,能有那么厉害?
她眼神更加怀疑了。
江似表情微僵,有些恼怒地说:“我的确只是筑基期,但若非经脉有异,我早就结丹了!”
宁竹在他脸上看出两分气急败坏来。
这么解释……倒也还算合理?
江似看出她的松动,又恢复成了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他黝黑的眼瞳带着几分蛊惑:“宁竹,这一次炎陵庄的任务,为何不试试?”
“我有办法混淆玉牒上的阵法,让你我也领取任务。”
“宁竹,不只有十万灵石,还有三万积分……进入归墟,可是要十万积分哦。”
宁竹微垂的眼睫抖动了下,她问:“任务在什么时候。”
江似瞳色微深,唇角勾起:“两日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