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烫手山芋来了

作品:《穿书第一天,系统让我送死

    袁依柳耐心听完系统洋洋洒洒的三千字废话,最后还是挖到了一个信息。


    三天后,袁家的邻居要办寿宴,届时陆星奕会过去露个面。


    有这句话,袁依柳就不觉得自己听那三千字的废话是白费功夫。


    提前一天选好贺礼,让系统开启辅助模式“放倒”看管自己的番役,在邻居迎客的声音传来后,就带上精心打扮过的袁春韵,慢悠悠地从家里出发。


    袁成毅还在诏狱没出来,袁家本不适合出门做客。家有牢狱之灾,有点眼力见的,都不该这时候去上门讨嫌。


    何况邻居也根本没给袁家下请帖。


    袁依柳是借着自己刚定下的“婚事”,沾了个喜字,才厚着脸皮不请自去。


    两家又离得太近,一家在北,一家在南,前后距离不过两个弄堂,坐马车也好,坐轿子也罢,都犯不着费那劲儿。


    袁依柳选择低调出行,带着侄孙女靠两条腿走过去。


    去的路上,两人无事闲聊起来。


    比起袁依柳的淡然自若,袁春韵就忐忑得多。


    她怀抱着贺礼,不确定地问道:“姑奶奶,你确定魏国公府会让我们进门吗?”


    袁依柳诧异地看着她,“为何不会?来者是客嘛。”


    “何况今日督公也会过去,方才轿子都从我们家门前过去了。你没听见那动静吗?”


    “如今我可是沈栖元未过门的妻子,不看僧面看佛面,魏国公府的门房但凡有点眼力劲,也不会将我拒之门外。”


    “你呀,就放心大胆地跟着我便是。天塌下来,也有姑奶奶给你撑着。”


    袁春韵欲言又止,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姑奶奶,对这话持有很高的怀疑。


    倘若天真塌下来,恐怕她这个高的,才是撑着的那个。


    但这话不能说出口,对长辈不敬。


    她只能按下心中忐忑,落后袁依柳半步紧紧跟着。


    今日她们出门,没带丫鬟。


    这也是袁依柳出于完成系统硬塞给自己任务的考虑。


    完美初遇嘛,不就是在充满粉红泡泡的氛围下“偶然”相遇,然后达成一见倾心的目的?


    丫鬟跟着来,不就成了破坏氛围的电灯泡了?


    何况以袁依柳挑剔的眼光来看,无论是自己身边的银杏,还是服侍袁依柳的芩绿,都不是什么有上进心的打工人,木讷得很,不会来事倒会坏事。


    带上不如不带。


    走过第一个巷子,袁依柳问了侄孙女一个少女闺中的私密问题。


    “春韵呐,你可曾想过,往后想嫁给什么样的人?”


    说她是自找麻烦也好,保护欲爆棚也罢。她就是觉得,被外力操控的感情,就是有问题,是在她的三观雷区蹦迪。


    受外力影响所强行发生的,并非出自本心,依旧是在被支配。


    袁依柳希望,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袁春韵有一点点自由选择权。


    反正系统只是说,要让男女主有完美初遇,可没说非得把他俩绑在一块儿。初遇之后分道扬镳,男婚女嫁,半点毛病都没有。


    人这一生会有很多过客,难不成还得跟每一个过客都发展点后续吗?


    袁依柳打定主意,除非袁春韵和陆星奕自然发展出感情,非得要死要活在一起,否则她绝不会引导袁春韵往那条路上走。


    她可以为了完成任务,捏着鼻子闭着眼去突破自己的底线。那恶心的只是自己一个人。


    可要让一个活生生的人,成为自己完成任务的牺牲品。


    抱歉,恕难从命。


    袁春韵一听这话,脸顿时就涨红,比五月的石榴花还红上三分。


    她结结巴巴地小声嘀咕:“姑奶奶……你、你怎么能问这种话?!这也太羞人了!”


    “况且、况且我还……没及笄呢。”


    越说声音越小,到后来已经和蚊子叫没什么两样。


    袁依柳笑眯眯地侧头看她,“你比我小两岁,若是非得计较,也就一岁半,没几个月功夫就满十五了。”


    “如今家中有难处,你的及笄礼怕是不能如我那样大操大办。至多就是请三五好友过来观礼,摆上一桌席面。但礼不可废,不会不办。”


    “等及笄礼一过,可不就得说婆家了?你若是有心仪之人,现在不对我说,到时候你爹娘胡乱给你定下,后悔可来不及。”


    袁春韵张了张嘴,面露纠结之色。


    又羞于谈论,又打心眼里觉得姑奶奶说得对。


    对女儿家来说,婚事就是一辈子的事,自当慎之又慎。


    同时心里又甜丝丝的,觉得果然姑奶奶对自己最好。


    先前自己提议替嫁,果然是对的。可惜姑奶奶不置可否,没了下文,想来还是因为疼自己,所以心中不愿。


    如今又问起自己对终身大事的打算,显然是决计不会答应替嫁之事了。


    想到如此疼爱自己的姑奶奶马上就要嫁给沈栖元那种人,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袁春韵心里就愤愤不平。


    他沈栖元凭什么娶自己这么好的姑奶奶!


    老天爷真真是不长眼!


    袁依柳见她迟迟不说话,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又或是年纪还小,没想过这个问题。


    “若是一时想不好,那便回去后仔细想想。想好了同我说。”


    “我心里有了数,才好在你爹娘谈论起来时,帮你做个主。”


    袁春韵抿着嘴窃喜,声音透出欢喜来,“那我就先谢谢姑奶奶了!”


    “谢什么,你是我侄孙女。我不疼你疼谁?”


    说话间,魏国公府已是近在眼前。


    袁依柳和袁春韵两人彼此看了看,确认衣着并无不妥,便由袁依柳打头上前。


    今日是老魏国公的寿宴,这位明年就百岁的老人瑞侍奉了四朝帝王,子孙皆简在帝心。


    故而今日来烧热灶的宾客络绎不绝,有头有脸的来了,没头没脸的也来了,国公府门前的大街都被客人的马车堵了个水泄不通。


    袁依柳笑吟吟上前,向正在迎客的国公府管事点头寒暄。


    “老国公今日大寿,袁家特来相贺。”


    说着,从袁春韵手中取过贺礼递过去。


    “这是贺礼,乃是一尊和阗玉如意,还望老国公笑纳。”


    这柄玉如意,是袁依柳从沈栖元送来的聘礼当中选出来的,袁家可没有这么贵重的东西。


    要真有,袁家上下就不会挤在全福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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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进小宅子里头了。


    那管事一听“袁家”二字,立刻绷紧了神经,警惕骤起。


    他小心翼翼地确认:“敢问——是哪个袁家?”


    袁依柳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


    “就是前些日子被抓进诏狱的袁成毅袁家。”


    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袁成毅乃是家兄,我乃他幼妹。后头跟着的,是我侄孙女。”


    管事脑门上的冷汗立刻就冒了出来,浸透了巾帽。


    完了,烫手山芋来了。


    袁家怎么就这么没眼力劲?这会儿国公府正办着喜事呢,怎么就过来贺喜?不知道他家有牢狱之灾,不吉利吗?


    难怪袁成毅会被抓去诏狱,上梁不正下梁歪,该!


    正想着如何拒绝,又听袁依柳幽幽地来了一句。


    “前几日我家闹出来的动静,想必国公府也听见了。毕竟我们两家离得不远。”


    “北镇抚司的沈栖元刚跟我下了聘礼,下月二十九就要办婚事了。到时候,给国公府下喜帖,还请务必赏脸过来喝一杯喜酒。”


    管事倏地一下寒毛竖起。


    那天的动静可不小,国公府岂有不知之理?


    又重新审视起了袁依柳。


    他就说,这小娘子明知家中有难,怎么还敢厚着脸皮不请自来,敢情是因为身上沾了个喜字。


    即便如此,管事依旧不愿放袁依柳进去。


    袁成毅在诏狱待了那么些日子,该用的刑也都用了,还不见人出来,显然半条命都去了,接下来想官复原职根本不可能。


    这小娘子能想到这一层,显见心机深沉。今日前来绝不可能是单纯道贺,定是想借机攀附魏国公,好让府中主子搭救其兄长出狱。


    这等目的不纯之人,今日他已经轰走了好几波,也不多这一个。


    管事笑道:“好叫袁家两位娘子知道,今日寿宴,只有手上有请帖的,才能入内。没有请帖的,便只好在外头的流水宴上吃些水酒了。”


    他敢笃定,府里绝对没有给袁家送请帖,让他们过来。


    一朝天子一朝臣,先帝时期颇受重用的袁成毅如今已是阶下囚。府里的主子们也叮嘱过,莫要沾染上袁家这次的官司。


    他绝不能把这两位给放进去。


    袁春韵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望着袁依柳,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离开。


    袁依柳却微微惊讶道:“虽可方才督公路过我家门前,特地派人来说,让我今日过来国公府认认人。”


    “念着今日是老国公的寿宴,我还特地从沈大人送来的聘礼中,选了这柄玉如意作为贺礼,以免失了礼数。”


    “我知管事你职责在身,不好放我这个没有请帖的入内。可督公那儿……”


    袁依柳皱紧了眉,“我也不好交代呀。”


    管事倒吸一口冷气。


    这事,难办了!


    便是自家主子简在帝心,也不敢对如日中天的督公陆星奕,说一个不字啊!


    袁依柳不再言语,只噙着为难的笑望向他,一副全凭他做主的模样,更是让管事取舍两难。


    放,还是不放?


    自己这要是选错了,怕是这国公府管事的好差事,也就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