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作品:《裙下称臣[大少爷x保姆女儿]

    江骋在收到微信的那一刻,几乎是从病床上弹了起来。左臂还打着石膏,但此刻他完全顾不上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阮清瑶现在需要他。


    他一把抓起外套胡乱套上,鬼鬼祟祟地摸到病房门口,探出半个脑袋往外瞅。护士站那边亮着灯,隐约能听见护士敲键盘的声音。他猫着腰,踮着脚,跟做贼似的溜着墙根儿走,心里咚咚打鼓,生怕哪个病房突然开门或者护士突然抬头。


    好不容易溜出医院大门,深夜的冷风一吹,他才觉出后背有点冒汗。街上空荡荡的,半天不见一辆车。他急得在原地转圈,伸长脖子张望,总算远远看见个出租车顶灯,赶紧拼命挥手。


    车还没停稳他就拉开门钻了进去,喘着气报出地址。“师傅,紫荆湖别墅区,快点儿开,有急事!”


    司机从后视镜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打表:“哟,那可是咱京北顶好的地段,有钱人才住得起啊。”


    “开快点,我加钱。”江骋没多废话,直接掏出手机扫了码,利落地转了两百块钱过去。


    手机到账的提示音响起。司机咧嘴一笑,油门猛地沉了下去:“得嘞,您坐稳,系好安全带,十五分钟准到!”


    车子窜进夜色,江骋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路灯,感觉这车开得还是太慢,恨不得自己上去踩油门。


    ……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储物间重新被浓稠的黑暗吞噬。阮清瑶蜷缩在门后,心脏在寂静中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腔。


    她做了什么?她竟然真的把江骋叫来了这里?还是在这样的深夜,在他受伤未愈、应该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时候?


    时间在等待中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是煎熬。地下室的寂静能放大一切细微的声响,远处管道隐约的水滴声,自己压抑的呼吸声,还有……似乎从楼梯口传来的,急促而略显凌乱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奔储物间而来。阮清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仿佛想把自己嵌进门板里。


    “咔哒。”


    门把手被轻轻转动,门被推开一条缝,走廊壁灯昏黄的光线斜斜地切入黑暗,勾勒出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他微微喘着气,额发有些凌乱,左臂还僵硬地吊在胸前。


    是江骋!他真的来了!


    他侧身闪进门内,反手轻轻带上门,隔绝了外面唯一的光源。储物间再次陷入彻底的黑暗,但这一次,空气中充满了另一个人的存在感,带着一路奔波的微尘和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阮清瑶?”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奔跑后的微喘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阮清瑶想应声,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只是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肩膀无法控制地轻颤。


    江骋在黑暗中适应了几秒,借着门缝底下透进的微弱光线,隐约看到了那个缩成一团的身影。他几步跨过去,在她面前蹲下。


    “又发作了?”他问,声音比刚才更沉了些,没有了平日里的戏谑。


    阮清瑶说不出话,只能用力地点点头,尽管知道他可能看不清。巨大的羞耻感和生理上的渴求让她几乎崩溃,眼泪无声地滑落。


    黑暗中,她听到他极轻地吸了口气,然后,那只完好的、温热干燥的右手,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伸了过来,绕过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用力地、紧紧地揽进了怀里。


    他的动作有些笨拙,因为左臂不便,拥抱的姿势甚至有些别扭。但那股力量是真实的,少年的胸膛是坚实而滚烫的。阮清瑶僵硬的身体先是一颤,随即,那几乎要将她撕裂的空虚感和焦躁,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奇迹般地开始平息。她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下意识地回抱住他劲瘦的腰身,将脸深深埋进他温热的颈窝,发出一声极轻的、如释重负的啜泣。


    江骋的身体在她回抱的瞬间微微僵了一下,但很快,他收紧了手臂,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用一种生涩却异常坚定的力道,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后背。


    两人就这样在黑暗中紧紧相拥,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彼此急促的心跳和渐渐平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就在这时——


    “啪嗒、啪嗒、啪嗒……”


    是拖鞋踩在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从一楼楼梯缓缓而下,打破了地下室的寂静。


    拥抱着的两人身体同时一僵!


    脚步声在空旷的地下室走廊里回响,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储物间的门外。


    走廊的声控灯“啪”地一声亮了,昏黄的光线从门缝底下渗进来更多。


    门外安静了一瞬,随即响起一个带着些许疑惑的女声,是俞宁:


    “有人吗?刚才是谁下来了?”


    阮清瑶瞬间吓得魂飞魄散,全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是俞宁!


    她怎么会在这个时间下来?如果被她发现江骋深夜偷偷从医院跑回来,和她一起躲在储物间里……阮清瑶简直不敢想象后果!妈妈一定会被牵连,她们可能真的会被赶出江家!


    恐惧让她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环住江骋腰身的手臂收得更紧,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衣服里。


    江骋搂着阮清瑶的手臂收紧,示意她别怕,同时屏住呼吸,将身体更紧地贴向门板后的阴影里,最大限度地降低存在感。


    门外的俞宁似乎等了几秒,没听到回应,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奇怪,明明听到有动静……难道是听错了?还是野猫跑进来了?”


    她似乎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脚步声在门口徘徊。


    储物间内紧张的气氛几乎凝固,阮清瑶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和江骋如擂鼓般的心跳声。黑暗中,她仰起头,只能模糊看到江骋紧绷的下颌线条。


    也许是被病症催逼到极致的渴望在作祟,也许是想用最离经叛道的方式,去反抗门外那个羞辱了她母亲的女人。又或许,仅仅是眼前这个少年,这个在她最不堪时一次次给予她救赎的少年,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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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出了一种近乎绝望的依赖。


    无数混乱的念头像野火般烧穿了理智的防线。在江骋全神贯注留意门外动静、毫无防备的瞬间——


    一股莫名的、强大的冲动突然在阮清瑶心中涌现。


    她几乎没经过任何思考,凭着本能踮起脚尖,仰起脸,将微凉的唇瓣轻轻印在他的脸颊上。


    江骋的呼吸猛地一滞,所有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环抱着她的手臂瞬间僵硬如铁,浑身的肌肉在刹那间绷紧,仿佛一尊被骤然定格的石像。


    少女的唇瓣是那么柔软,甚至带着颤抖和鲁莽,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黑暗,也劈中了他从未被人触及的某处心防。


    门外,俞宁似乎终于放弃探究,脚步声渐渐远去。声控灯也终于暗了下去。


    地下室里,重新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阮清瑶彻底清醒过来,猛地向后缩去,脊背重重撞在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黑暗中,她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江骋依旧维持着被她亲吻时的姿势,僵在原地。黑暗中,阮清瑶只能听到他变得粗重而混乱的呼吸声,以及自己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


    他会怎么想?一定觉得她疯了,像个趁人之危的女流氓……


    良久,江骋微微直起了身子,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极力克制的平静,却又像绷紧到极致的弦:


    “别告诉我……这又是什么新的缓解症状的方法?”


    阮清瑶心脏狂跳,指尖还在发麻,却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倔强,迎上他在昏暗中格外沉亮的眸子,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未察觉的、细微的颤抖:


    “是又怎样?”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像一颗火星溅入了油库。


    江骋的呼吸骤然加重,他猛地逼近一步,受伤的手臂因动作过大而传来刺痛,但他毫不在意,另一只手狠狠攥住她的手腕,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压抑的恼火:


    “阮清瑶,你是在玩我吗?”


    手腕上传来他滚烫的力度和轻微的疼痛,但奇异地,这反而让阮清瑶混乱的心绪镇定了几分。她能感受到他喷薄欲出的怒气,却也敏锐地捕捉到了那怒气底下,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其他什么东西。


    一瞬间,阮清瑶的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马上要高考了,她绝对不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出问题,肖医生之前说过的,找江骋帮忙是最好的办法。与其被动地承受病症的折磨,不如……抓住眼前这根唯一的浮木。


    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念头在她心中迅速成型。


    赌一把。


    阮清瑶没有挣脱,反而就着他攥住她手腕的力道,向前一步,再次贴近他,用空着的那只手环住了他劲瘦的腰身。


    她仰起头,尽管在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她知道他在听。


    “江骋,”她的声音很轻,却像羽毛一样搔刮着他的耳膜和心尖,“做我男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