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作品:《裙下称臣[大少爷x保姆女儿]

    车子稳稳停在图书馆前的路边。阮清瑶解开安全带,低声说了句“谢谢”,便去推车门。她一只脚刚踏出车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驾驶座上的江骋:“你……不一起上去了吗?”


    江骋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闻言嗤笑一声,做了个敬谢不敏的动作:“得了吧!我跟那个地方的气场严重不合,多待一秒都浑身难受,脑仁疼。”他顿了顿,用下巴朝图书馆的方向点了点,“你完事儿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说完,他也不等阮清瑶回应,便挥了挥手,干脆利落地踩下油门。红色的跑车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迅速消失在街角。


    阮清瑶站在原地,手里攥着书包带,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一时有些怔忡。


    一直以来,她都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一个人往返于图书馆和那个不算家的“家”,习惯了一个人啃面包解决午餐,习惯了一个人面对所有的难题和情绪。她像一只筑起了坚硬外壳的蜗牛,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脆弱的内在,从不奢望、也从不依赖任何人。


    可现在,那个人,却以一种蛮横又不讲理的方式,硬生生闯入了她规律而封闭的世界。


    初夏的风带着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她却觉得心里某个角落,似乎也随着那引擎声的远去,变得空落落的。


    这种感觉很陌生。


    她猛地摇了摇头,仿佛要将这些纷乱的思绪甩出去。阮清瑶,别犯傻了。她对自己说。他是江骋,是那个活在云端、喜怒无常的大少爷。而你,只是寄居在他家的保姆的女儿。今天的这一切,或许只是他一时兴起的游戏,或者是他某种难以理解的“善心”发作。


    就像两条偶然相交的直线,短暂的交汇之后,注定要奔向各自不同的远方。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图书馆。那里有她熟悉的书卷气,有她为之奋斗的目标,那才是她应该牢牢抓住的、真实而确定的东西。


    ……


    江骋本来打算直接回家补个回笼觉,车刚开到半路,手机又像催命符一样响了起来。他瞥了一眼屏幕,果然是刘伯杰。没好气地接起来,那边立刻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刘伯杰兴奋的嚷嚷:“骋哥!到哪儿了?我们可都在‘花境’门口候着您老人家呢!地址发你了,赶紧的!”


    “吵死了!”江骋被那音乐震得眉头紧锁,“说了不去,我要睡觉!”


    “别啊骋哥!人都齐了就差你了!给个面子嘛!”刘伯杰在那边死缠烂打。


    江骋被他烦得不行,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丢下一句:“等着!”便调转方向,朝着刘伯杰发来的地址驶去。


    “花境”。


    这酒吧名字倒是取得有几分雅致,门脸设计得也低调,不像寻常夜店那般张扬。江骋刚停好车,早就等在门口的刘伯杰和蒋时安就迎了上来。


    “可算来了!”刘伯杰笑嘻嘻地一把勾住江骋的脖子,蒋时安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三人一起往里走。


    “你不是说缺个成年的打掩护?”江骋睨了刘伯杰一眼。


    刘伯杰嘿嘿一笑,压低声音:“不那么说,能把你这位大忙人骗出来嘛?”


    几人找了个卡座坐下,侍者很快端上酒水。江骋靠在沙发里,踢了刘伯杰一脚:“有病啊你,非把我叫出来干嘛?上次赛车那事之后,我爸盯我盯得紧,要是让他知道我又来这种地方,你给我吃不了兜着走!”


    刘伯杰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哎呀,叔叔阿姨不是都出国了嘛!天高皇帝远!再说了,”他凑近些,挤眉弄眼,“你昨晚不都偷偷跑去跟人赛车了嘛,还在乎来酒吧喝两杯?”


    一旁的蒋时安闻言,眉头微蹙,看向江骋:“你又去赛车了?这次跟谁?”


    江骋拿起酒杯晃了晃,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赵老四。”


    蒋时安脸色微微一变:“赵四?你怎么又跟他搅和到一起去了?”


    赵家在京圈也算有头有脸,但赵家那位四少爷赵敬辉,却是个异数。因在族中同辈排行第四,圈里人背后都称他一声“赵老四”。这人行事乖张,是个混不吝的主儿,平生最大的嗜好便是追求极速,痴迷赛车到了近乎疯魔的地步。他玩车不像旁人图个刺激风光,而是带着一股狠劲,手段黑,胜负心极重,且睚眦必报,一旦结下梁子便不死不休。因此,即便看在赵家的面子上大家表面客气,私底下却都心照不宣地对他敬而远之。


    刘伯杰一听“赵老四”这名号,八卦之魂立刻熊熊燃烧,也顾不上喝酒了,凑近江骋,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里充满了好奇:“我靠!你跟赵四儿比了?然后呢然后呢?赢了没?”


    江骋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一个多余的问题。他连眼皮都懒得抬,随意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语气里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狂妄和轻蔑,仰头灌了一大口,道:


    “废话。”


    蒋时安放下酒杯,神色严肃了些:“阿骋,赵四那人,你还是得小心点。听说他上次跟城西那小子比,输了不服气,故意在弯道别了人家的车,害得对方翻车,摔断了好几根肋骨,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刘伯杰也赶紧附和:“就是就是!骋哥,那种人咱还是少惹为妙。”


    江骋却满不在乎地往后一靠,嘴角勾起一抹桀骜的弧度:“小爷我会怕他?他赵老四要是敢玩阴的,我奉陪到底。”


    话虽这么说,但蒋时安和刘伯杰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知道江骋虽然嚣张,但并非毫无分寸。只是赵老四那条疯狗,还是离远点好。


    几人正说着话,一名侍者端着托盘过来,上面放着几杯色泽诱人的特调鸡尾酒。“几位先生,打扰一下。这是隔壁卡座那位女士为你们点的‘冰岛红茶’。”


    刘伯杰和蒋时安顺着侍者示意的方向望去,只见斜对面一个半开放的卡座里,独自坐着一位气质出众的年轻女郎。她约莫二十五六岁,穿着一件设计感十足的黑色吊带长裙,栗色长发微卷,姿态慵懒地倚在丝绒沙发里。见他们看过来,她毫不避讳地迎上目光,唇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涂着精致眼线的双眸眼波流转,最终精准地落在了江骋身上,并大胆地朝他举了举杯。


    “哇哦——”刘伯杰用手肘轻轻撞了撞江骋,压低声音坏笑,“行啊骋哥!魅力无边啊!这美女姐姐看你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蒋时安喝了口酒,也调侃道,“咱们阿骋,走到哪儿都是焦点。”


    江骋却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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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那边,便收回了视线。


    这时,那女人竟袅袅婷婷地亲自走了过来,带来一阵馥郁的香水味。她在他们卡座边站定,目光落在江骋身上,声音里都透着风情万种:“几位帅哥,不介意我打扰一下吧?一个人喝酒有点无聊,看你们这边挺热闹,想交个朋友,不请我坐下喝一杯,聊聊天?”


    她伸出涂着蔻丹的手,指尖轻轻点了点江骋面前的酒杯边缘,暗示意味十足。


    刘伯杰和蒋时安交换了一个看好戏的眼神,都没吭声。


    却见江骋不慌不忙地往后靠进沙发,掀起眼皮懒洋洋地将对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痞笑,这才拖长了调子开口:


    “不好意思啊,我未成年,不能喝酒。”


    那女郎显然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应,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从耳根到脖颈肉眼可见地涨红。她死死剜了江骋一眼,高跟鞋狠狠碾过地面,抓起手包扭头就走。


    江骋烦躁地站起身,踹了脚刘伯杰的沙发,"你他妈找的什么破地方?"


    "别走啊骋哥!"刘伯杰慌忙抱住他的胳膊,"酒才刚上,音乐正嗨呢!"


    江骋甩开他,卫衣领口松垮地晃荡:"撒手!老子去放水!"


    "得嘞得嘞,您请!"刘伯杰赶紧松开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待江骋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卡座里的两人终于憋不住,爆发出压抑许久的笑声。


    “噗——未成年!哈哈哈骋哥这理由真是绝杀了!杀人诛心啊!”刘伯杰笑得东倒西歪。


    蒋时安也笑着摇头:“我估计这位美女以后搭讪都得先查户口本了,杀伤力太强。”


    刘伯杰忽然收敛笑意,故作深沉地摸着下巴,道:"要我说也是她眼神不好——"他促狭地撞了下蒋时安肩膀,"咱们这儿明明坐着三位帅哥,偏要招惹最硬的那块石头。"


    蒋时安白了他一眼,懒得接话。


    刘伯杰却凑近几分,压低声音,脸上露出狡黠的笑:"要我说,刚才那种的,还有你妹,都不是阿骋的菜。咱们阿骋心里啊,怕是早就有人了。"


    蒋时安挑眉:"谁?"


    刘伯杰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一字一顿道:"那位、软软、的小仙女。"


    蒋时安明显一愣,端着酒杯的手顿在半空。


    ……


    江骋单手插兜,穿过灯光迷离的走廊,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震耳的音乐被厚重的门隔开,走廊里相对安静。他刚推开洗手间的门,一股烟味混合着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里面烟雾缭绕,四五个身影正靠在洗手台旁吞云吐雾。


    为首的那个,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衬衫,领口敞着,脖子上挂着条粗金链子,不是赵老四赵敬辉又是谁?他脸色阴沉,显然还沉浸在昨晚输掉比赛的憋闷和耻辱里,眼神阴鸷地扫过进来的人。


    当他的目光落在江骋身上时,先是一愣,随即像是被点燃的炮仗,那股无处发泄的邪火“噌”地一下就窜了上来。他扔掉手里的烟蒂,用脚狠狠碾灭,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声音带着浓浓的讥讽:“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咱们新晋的‘车神’江大少吗?怎么,赢了一场,就迫不及待来这儿庆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