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作品:《亲错双胞胎哥哥

    自从宝玥去年上了大学,家里就没有阿姨。


    宝玥就着上周剩下的食材和现买的活鱼,很快拟好了今晚的菜单。


    顾星沉走来时,她正拧开水龙头洗番茄。


    流水淌过她纤细的手指,晶莹的水珠在光下跳跃。她的手很小,不能完全包裹住一个番茄,艳丽的红色从白皙的指间透出,显得娇艳欲滴。


    他默然立于门边,望见她抬起胳膊擦拭额角,一小缕碎发随之垂落,他指节微微曲了一下。


    宝玥将碎发勾到耳后,“大哥,你去忙吧,我一个人就可以。”


    她刚说完,那修长挺拔的身影就走到案台,用那签亿万合同的手端起一盆几块钱一斤的豆子,沉声问道:“这个要怎么处理?”


    宝玥惊呆了,“大哥?”


    刚搬家那一会,宝玥愧疚又感动,不知道怎么回报哥哥们,曾特别积极地揽家务,但哥哥们从不让她插手,请了阿姨。


    阿姨的厨艺很好,她跟着学了几招,偶尔下厨。


    但顾星河的厨艺更好,那是她小时候挑食被迫练出来的。


    只有大哥从不不踏足厨房。


    他和他们不同,作为顾氏集团的继承人,从小的饮食都有顾家营养师针对性定制,就连去国外留学的那两年,营养师也同行在侧。


    若是施柔看见他进这种污秽油腻之地,一定会严厉地训斥他不务正业,且有失-身份。


    宝玥惊疑地看着他,顾星沉又问了一遍,“怎么处理?”


    虽然他此时已经换了一身居家的圆领T恤,少了正装的凌厉和气势,但有人天生就是上位者,即便是一句请教,也像极了发号施令。


    宝玥下意识服从,慢动作剥了几个给他看。


    他看得很专注,浓墨似的睫毛静静垂着,仿佛在审阅合同条款,事情不难,一学就会。


    看着他越发娴熟地剥豆子,宝玥觉得这个世界好不真实。


    施阿姨要是知道她竟然教大哥剥豆子,会不会弄死她?


    剥完豆子,他又帮忙她洗了蔬菜,两人没有交流,但他一直在给她打下手。


    宝玥踮脚去够高处的瓷盘,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失手打碎。


    蓦地,一只手越过她的肩头,轻而易举地拿到了她想要的盘子。


    那一刻,她被他的高大身躯笼罩,清冽的雪松气息与体温如网覆下,就像那夜披在身上的外套。


    在她还未做出反应时,对方已经不着痕迹地退到安全距离,这一退,撕开了两人之间和谐的氛围,已宰杀的活鱼在她手中黏腻腻地扑腾两下,滑进瓷盘,惊醒了她。


    那夜没想明白的事,在这一刻后知后觉。


    ——他在刻意避开她。


    为什么?


    因为最近麻烦他的事太多,所以被讨厌了吗?


    宝玥胸口闷闷,试图缓解尴尬,“大哥喜欢吃什么?”


    “都可以。”


    他的声线依旧平稳无波。


    问完这话,宝玥又是一怔。


    如果是二哥,她根本不会问这种问题,他的喜好早已刻在脑中,但是她对大哥却是一无所知。


    大哥从小沉默寡言,不好亲近,宝玥见到他就怕,她对他敬畏多于亲近,连说话都细声细气,何谈了解他的喜好。


    他对她冷淡,但至少他每个月还会问一句她的钱够不够花,还会送她礼物,但她却从来没主动关心过他一句。


    她这样区别对待两位哥哥,也不怪大哥和她不亲了。


    餐桌上,二人全程没有眼神交流,顾星沉贯彻着食不语的顾家规矩,十分有教养且很尊重她这位“厨师”,没有看手机或者做别的事,很认真地享用食物。


    也彻底避开与她的视线接触,与顾星河是完全两个极端。


    宝玥主动给他夹菜,他的筷子明显一顿,似乎从未料到她会有此举动,沉声道了句“谢谢”,嗓音微哑。


    宝玥局促地说声,“不客气。”


    再没有比他们更客气的兄妹了。


    她试图拉近了下二人关系,“大哥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顾星沉进食的速度慢了下来,抬眸看了眼她,咽下嘴中的食物,回答:“没有。”


    见他神色倦怠,想起上回见他也是如此,她关切道:“大哥最近很辛苦?睡不好么?”


    “尚可。”


    “……”


    看得出他不是很想聊天。


    好在顾星河出来了。


    他扶额坐下,目光扫过满桌的菜品,先将她的厨艺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继而风卷残云,将她做的菜扫荡一空,看得宝玥自我怀疑,她厨艺有那么好?


    饭后,顾星沉竟然主动收拾碗筷。


    宝玥连忙起身,但碍于他的气场,不敢直接去抢,“不行,不行,要是施阿姨知道了,肯定要说我的!”


    顾星沉语气平淡,“没事。”


    顾星河不以为意道地开口道:“他要洗就让他洗,几个碗而已,费不了什么事,你陪我说话话。”


    宝玥的目光仍旧追随着顾星沉的背影,眼里的担忧快要溢出来,“我还是去帮大哥吧……”


    顾星河气笑了,握住她的手腕,“洗碗都不会,他生活不能自理吗,要你帮忙?”


    宝玥吓了一跳,她很不适应他这种不顾外人的亲密动作,皱了皱眉,想让他松开。


    他笑意更深,肆无忌惮地用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细嫩的皮肤,“哥这么难受着,你不该多陪陪我吗?”


    话落,他将将侧脸放到她掌心,煞有介事地问她,“还烫么?”


    餐厅里的低语断续传来,隐没于潺潺流水声中。


    顾星沉抬起头瞥见厨房玻璃门的反光里,映出餐厅里那两道几乎融为一体的亲密身影。


    指尖蓦地一痛。


    他垂眸看见抹布中藏着一根细小鱼刺,已扎入皮肉。


    鲜红血珠,悄然渗出。


    ***


    睡前,宝玥在看见顾星河第一条消息时就反锁了门。


    虽然这个门锁才换的。


    虽然大哥也在。


    但她还是锁了。


    顾星河发第二条消息时,她把手机关了。


    反正就一夜。


    明天就回去。


    然而,她刚闭上眼,敲门声就响起。


    不疾不徐,却震得她心神不宁。


    她烦躁地拉起毯子蒙住头,企图屏蔽这扰人心神的声音。


    外头却传来一声温柔的询问,“你想让大哥听见么?”


    宝玥紧紧攥着毯子,攥成了一团,最终还是起身去开门。


    顾星河从容地走了进来,反手合上门,笑眯眯地低吟了声,“就知道玥玥还是疼哥哥的。”


    他就这么钻进她温热的毯子里,肆无忌惮地深深嗅了一口。


    浓郁的香甜,仿若一场及时雨浇灌在烧干的躯体里,干涸贫瘠的土地迸发出新的生命。


    睡衣粘上原本掉落在枕头的发丝,那是最亲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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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触。


    他一根根收拾起,放进自己口袋。


    并朝仍旧站在门口的人招手,“过来。”


    宝玥张了张嘴,到底什么也没说,认命地走过去,掀开毯子一角,脑袋刚碰到枕头,被他下一句话吓得爬起。


    “我想做。”


    “不行……唔。”


    又不让人把话说完!


    她被压倒在了床上。


    滚烫的唇舌似一条灵活的小鱼在她的脸蛋、脖子上游动,不一会儿就将她舔得浑身发软,气息不稳。


    他真的很会舔。


    宝玥的理智还在负隅顽抗,顾星河无声地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脖子上,尖尖的喉结被她触碰了下,如同平静湖面邹然跃起的鱼,又迅速沿着下颌曲线没入衣领。


    她的手指被他牵引着一路尾随探入领口。


    骨节分明的食指和中指从她指间穿过,灵巧地挑动着她的指头,轻而易举地将一颗颗纽扣解开,在逐渐粗重的呼吸声中,她一路被牵着抚过深刻起伏的肌肉曲线,感受着热到不正常的体温。


    须臾,顾星河溢出低沉的喘息,似猛兽满足的喟叹。


    宝玥从没听过这样蛊惑妖媚的声音,脑海中冒出了一堆有颜色的词汇,可每一个都与温润如玉的二哥那么不搭。


    顾星河又凑近了点,月色在他眼里荡漾开,“玥玥的手真软,凉凉的,摸得哥哥好舒服。”


    说话时,滚动的喉结将汗珠滴落在她的胸口。


    他身上散发着与她同款沐浴乳的奶-香味。


    他们的气息,汗液也早已融为一体。


    他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她湿漉漉的脸,语气温柔得像化开的糖,“做一次好吗?哥热得难受。”


    顾星河软磨硬泡,宝玥半推半就,又有了黏糊滚烫的一夜。


    他身上的香是蛊,声音更是蛊。


    她只在片中听过女人的叫声,还没听过男人的……


    如同月光在潮水上拖曳出波光粼粼的轨迹,如同鲸群沉入深海时发出低沉的长鸣。


    她几次本该清醒,又被他的嗓音迷得找不着北。


    直到她感觉自己内里要被烫伤了,才捂住了他的嘴,“别叫了……大哥会听到。”


    ***


    顾星沉难以置信地睁了眼。


    才过多久,又做了这样的梦。


    他似是被自己的心跳惊醒,坐起时,身体仍停留在梦中极度亢奋的状态中,心脏以不正常的速度活跃着,滚烫的血液奔涌向四肢百骸。


    他是一个自控力极强的人,从小到大没经历太大挫折,也没有过于热爱的兴趣,自然也未体验过激烈到失控的情绪与生理反应。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怔忡了很久。


    而当他意识到,梦中对象还是同一人时,羞愧耻辱与自我厌弃如同冰水,当头浇下。


    他用冷水反复泼面,骤然抬头,望见镜中的自己。


    乌黑深沉的眼里残留着汹涌的情-潮,眼角成滴血般的红色。


    他浑然一震。


    镜中影像倏忽变幻,竟成了梦中的人!


    洁白无瑕的背部,小巧的肩胛正以某种共振的频率舒展,仿佛一只伏在背脊上扇动翅膀的雨蝶,轻轻将那纱裙吹落,展露出被掐到不可思议弧度的腰-肢和饱-满的……


    他猛地后退了几步,逃似的离开卫生间。


    当他回过神时,已经站在楼梯口。


    妹妹卧室的门就像黑洞一样吸住了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