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作品:《她喜欢听话的[姐弟恋]

    岑述白见到杨明莉时,没有疑惑,没有惊讶,十分自然又淡定地说出了那句:“小满妈妈你好,我是岑述白。”


    迟昭抬头看去,岑述白嘴角挂着温和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正跟杨明莉攀谈。


    他显然早就知道杨明莉的身份。


    可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既然知道了又为何没拆穿她的身份?


    这是故意为之,为了报复她的刻意隐瞒?


    难怪他今天上午老说些奇怪的话,还提前半小时到她家来,就是为了看她露出破绽,着急遮掩的慌乱?


    杨明莉专门请假回来,是为了感谢岑述白。


    杨小满时常把小白老师挂在嘴边,杨明莉心里不胜感激。


    这次他又免费教孩子画画,这份热心肠,理应要当面感谢人家才是。


    这还是杨明莉第一次见到这位年轻的老师,她有些局促:“小白老师,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眼看杨明莉要向他鞠躬,岑述白赶紧伸手扶住:“您太客气了,我只是教些基础的。”


    杨明莉紧张地搓着手:“小白老师,晚上请你一定留下来吃饭。”


    岑述白想拒绝的,但那样的话,杨明莉心里会更过意不去,只好点头同意。


    杨明莉腼腆笑着:“好,那我先去准备。”


    杨小满听到外面的动静,跟小猴子似的窜出来,刚要开口叫人,就发现她妈妈和小白老师已经打了照面,并且已经聊起来了。


    她瞬间噤声,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眼巴巴地看向迟昭。


    迟昭沉下一口气,语气尽可能松快地对杨明莉说:“莉姐,你带小满先进去,我跟小白老师说点事。”


    杨明莉不知道迟昭脸上的惊疑和凝重是从何而来,默默夹着小满往厨房去了。


    迟昭心里憋着一口气,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闷头往屋里去。


    岑述白感觉到她隐忍的怒气,识趣地跟了进去。


    迟昭径直进了屋,岑述白没再跟。


    身后的脚步声骤停,迟昭怒而转身:“进来!”


    岑述白乖乖听话。


    眼前的男人比她高了一个头,迟昭双手抱胸,增加气势:“岑述白,你什么意思,看我笑话?”


    岑述白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轻轻抽动唇角:“不是你先看我笑话的吗?”


    迟昭到底不算很无辜,是她默认了这出误会,气焰就弱了些:“是你自己把我当成小满的妈妈的。”


    “是,所以我也没问你什么。”


    相比迟昭的气恼,岑述白就游刃有余得多。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没多久,那天小满在学校哭了,朱老师通知她妈妈来接她。”


    那就是没几天。


    罢了,就算扯平了吧。


    迟昭气消了一半,但架不住她嘴硬。


    迟昭用手指去戳岑述白的手臂:“也就是你这小古板会把我认成一个10岁孩子的妈妈。”


    岑述白迅速捉住迟昭的指尖:“迟昭,我问你,你既然知道我把你当学生家长,也知道我在这儿待不久,为什么还来招惹我?”


    “好玩啊。”


    岑述白脚下挪动,向她逼近几分:“你想玩什么?”


    这把迟昭问住了。


    面对岑述白的步步逼近,她心里也疑窦丛生,心虚地退后两步。


    岑述白替她回答:“你喜欢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你想看我在道德和感性中挣扎,想让我在明知道你是学生家长的情况下,受尽心理煎熬之后,依然选择做你的裙下之臣,是吗?”


    或许吧。


    迟昭被岑述白过于赤裸的话激起了一些胜负欲。


    她不再往后撤,抬头迎上他质问的眼睛:“裙下之臣,你会吗?”


    “不会。”


    “是吗?”迟昭用另一只没被他禁锢的手揽上岑述白的脖颈,望向他的眼睛,“可是岑述白,你已经开始喜欢我了。”


    “我没有。”


    他反驳得太快,更像是少年人被说中心事后,恼羞成怒的否认。


    迟昭很快放开岑述白,笑他做贼心虚:“哦,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岑述白讨厌被人认为不成熟,特别是迟昭老是用“不跟小孩子计较”的敷衍态度哄他。


    他将她的脸掰回来,却因为用力过猛,剐蹭到她戴着耳钉的耳垂。


    突然的刺痛让迟昭嘶了一声,眼眶瞬间溢出生理性泪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迟昭缓过劲儿来,将右边耳朵凑到他眼前:“受伤没?”


    岑述白当真来回仔细检查起来,除了一点点红,没发现什么痕迹:“好像没有,还疼吗?”


    这么容易就被转移了注意力,还装大人呢。


    迟昭得逞地笑笑:“你今天一直在看这儿,怎么,这是你的个人癖好?”


    原来她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岑述白被当事人抓包,还被她故意扭曲了事实。


    岑述白这次是真心虚,又不便解释,实在难为情:“别乱说。”


    迟昭笑得开怀:“岑述白,你怎么这么可爱?”


    可爱这两个字在岑述白眼里等同于被她看成小孩子,他揽着她的腰,一手护住她脑后,推着她三两步抵上墙面。


    没料到岑述白会来这一套,迟昭却一点不慌,反倒很欣慰地看着他,大有一种“我知道你不敢”的淡定和自在。


    岑述白迫近一步,两人呼吸相闻。


    岑述白自上而下对上她戏谑的眼睛,没来由的,心乱了几分。


    迟昭知道他在虚张声势,主动贴近。


    “别动。”


    岑述白紧扣她的腰,将她按了回去,控制在安全范围内。


    她今天穿的白色裙子,修身剪裁紧沿身体曲线,夏日轻薄的衣衫隔绝不了温度和触感。


    岑述白手心发烫,掌心下的皮肤好像知道他的紧张惶恐,细细柔柔地贴着他。


    岑述白指尖松动,卸了几分力。


    这点小动作轻易地被迟昭察觉,将一个挑衅的眼神递给岑述白:“这就退缩了?”


    腰虽然被他控住,手还是得空的。


    迟昭有样学样,甚至变本加厉,贪心地从T恤的下围轻而易举地钻进去。


    手感果然很好。


    在她碰到他的一瞬间,腰腹骤然收紧,紧致,蓬勃,青涩。


    “你…”


    有恃无恐的双手被岑述白捉住,反扣在身后。


    岑述白的慌乱极大地取悦了迟昭。


    迟昭踮脚,抬头,唇峰堪堪擦过他下巴,却又没真的贴上。


    “岑述白,现在知道我想玩什么了吗?”


    若有似无的触碰,比蜻蜓点水还要轻微,却在岑述白心里种下名为情.欲的种子。


    喉结上下翻滚,咽下示威不成反被撩拨的苦果,手上控着某人的力也不自觉松懈大半。


    迟昭得了自由,攀着他的肩膀,借力在他不安分的颈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岑述白惊愕低头,嘴唇掠过她额头。


    迟昭没计较这无意间的轻吻,得胜离去。


    等岑述白反应过来时,只来得及抓住她大步流星离开引起的一阵气流。


    小院的厨房被安排在跟主楼临近的一间房,兼具厨房和餐厅的功能。


    迟昭步伐轻快,蹦跶到厨房。


    杨明莉母女正在热火朝天地备菜,橱柜里的碗盘碟子都派上了用场,看来请老师吃饭这阵仗不小。


    迟昭从身后捧着杨小满的小脸,肆意揉搓后抬起她的下巴:“趁老师还在,上课去。”


    “小白老师说,我先把排线练好。”


    “那就练习去。”迟昭戳小满的额头,“这儿我来帮忙就行。”


    杨小满捂着头抗议:“小枣姐姐,你别老戳我的头。”


    迟昭又帮她揉揉:“对不起,我忘了,下次一定记得。”


    杨小满哼的一声:“你老说下次。”


    一大一小两个人时常拌嘴,杨明莉都习惯了:“你们俩都去忙吧,这儿我自己来就行。”


    迟昭把杨小满打发走,接手了择菜的工作。


    杨明莉见她还在:“阿昭,你去陪小白老师吧,人家毕竟是客人。”


    迟昭神秘一笑:“让他缓缓吧,他现在可能不太适合跟我待在一个空间。”


    杨明莉抽空看了一眼迟昭,开玩笑:“下午我去镇上买菜,那老板一个劲儿问我你和小白老师是怎么回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镇上有传言,那太正常不过了,迟昭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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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惯了。


    “那就不回答呗,让他们自己猜去。”


    杨明莉继续备菜,自言自语:“今天一见小白老师,真是好看。又高又帅,皮肤又白,数学好,还会画画,也蛮优秀的。”


    迟昭打趣:“那让他给小满做后爸吧?”


    “你还真是…”杨明莉顺手操起手里的小白菜丢了过去,“瞎说什么,人家才多大。”


    迟昭敏捷躲过小白菜,但还是被附带的水珠洒了一脸。


    “不到23岁,正值青春年华。”


    杨明莉回头瞪她一眼:“老这么不正经。”


    迟昭捡起小白菜,把脸上的水擦在肩膀上:“莉姐,我跟你说件事,你别生气哦。”


    “嗯?”杨明莉懒懒回应,“什么事?”


    “就是…嗯…”迟昭吞吞吐吐的,难以开口,“岑述白之前一直以为我是小满的妈妈。”


    “啊?”杨明莉一脸不可置信,又觉得离谱,边笑边问,“他怎么会这么想?你这么年轻漂亮,哪像小满的妈妈了?”


    迟昭两手一摊:“谁知道呢!”


    迟昭这装无辜的表情,杨明莉太眼熟了:“是不是你误导人家了?”


    “也不算误导吧,将错就错而已。”


    杨明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迟昭刚刚莫名其妙提到给小满找后爸,难道是?


    “所以,小白老师之前一直以为你是小满的妈妈。他年纪轻轻的,准备劝自己给一个10岁孩子当后爸了?”


    迟昭矢口否认:“我可没这么说哦。”


    杨明莉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不然怎么解释,小白老师对小满这么上心。”


    “他看小满有天赋,不想错过好苗子呗。”


    杨明莉不信:“是吗?”


    “是的。”


    晚饭安排在小院里。


    乡村的傍晚已经褪去潮热,凉风习习,好不惬意!


    杨明莉打发杨小满去请岑述白。


    小圆桌摆满了菜,杨明莉为表感谢,使出浑身解数做了这么一桌拿手好菜。


    “小白老师请坐。”


    “谢谢,您太客气了。”


    迟昭和杨小满分别坐在岑述白两侧,杨小满热情地给老师夹菜。


    “小白老师,我妈妈做菜特别好吃,你试试。”


    岑述白不太擅长应对这样的场合,频频点头:“好,谢谢。”


    杨小满乐此不疲,想把自己觉得最好的都给老师,岑述白的碗里堆成了小山。


    迟昭见状把自己的碗递了过去,半路拦截杨小满要夹给老师的一块排骨。


    “都给他了,我吃什么?”


    杨小满傻笑:“那这块给小枣姐姐。”


    “这还差不多。”


    母女俩的热情,岑述白却之不恭。


    他坐直,向对面的杨明莉微微颔首:“多谢款待。”


    “小白老师,你脖子怎么红了?”


    杨小满年纪小,眼睛挺尖,在岑述白坐直的一瞬间就看到了他脖子上可疑的痕迹。


    怕被人看见,岑述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抚向喉结处,上下摩擦着,心虚解释:“可能是蚊子咬的。”


    “对,就是那儿,好红呢。”


    死蚊子,把老师叮成什么样了!


    杨小满气愤朝身后猛猛挥手为老师驱赶蚊虫。


    杨明莉看了眼迟昭,她正低头憋笑。


    她看破不说破,打着圆场:“我们农村凉快是凉快,就是蚊子多。小满,给老师拿驱蚊水去。”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因为根本就是不是被蚊子咬的。


    岑述白顺着杨明莉的话演下去,在脖子上挠了好几下,才犹豫地把手放下。


    杨小满正欲离席去拿驱蚊水,却见老师脖子上的红痕消失了。


    她惊奇地说:“这么快就好了?”


    “嗯?”


    岑述白看不到自己的脖子,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上面还残留着些许红色的痕迹。


    原来是口红。


    失算了,迟昭那轻轻的一吻,不可能留下痕迹的。


    岑述白迅速将手藏于桌下,用力将指背上残留的口红抹掉。


    他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让小满坐回来:“先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