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中剑
作品:《奈何公主是细作》 被大汉劫持的任彬还不知道她刚才的鹌鹑模样竟然得到凌帝这样的评价,早知道凌帝口味清奇,她一定不敢的。
这时,前车的任枢也在护卫的保护下赶了过来,穆清、肃显紧紧跟着任枢。
任煜迎上去,急忙低声说道:“贼人劫持了彬妹妹,这伙人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是来追这个贼人的,他们步步紧逼,就怕……”蒹葭、白露搀扶着她。
任枢听完,让几个护卫先护着任煜三人去后面安全的地方,扬声向为首的一清卫表明身份,并让他下令后退。
“见过北燕公主,一清卫任务为先!”为首的一清卫头也不回地说道,双目时刻观察大汉的动向。
一清卫,东凌国师得东凌开国皇帝准许建立的护卫,旨在排除影响东凌国祚的隐患。
“你……”任枢怒道,“要是伤了和亲公主,影响燕凌南镇之盟,你罪不可赦!”
任枢一从前面赶过来,就向为首的一清卫表明北燕公主的身份,没有想到对方丝毫不忌惮。
她见贼子警惕地往后退,扼着任彬的手臂不断锁紧,佯装愤怒拿南镇之盟威胁为首的一清卫。
他不把北燕公主放在眼里,燕凌和谈他总要考虑吧。
任彬也看向为首的一清卫,他根本不在乎她的安全,他刚才剑挑大汉的面门,要不是她机灵地故作迷茫偏头,那一剑早就刺破她的脑子卡着大汉的盲区去了。
那一剑的角度是冲着大汉眼睛去,再加上,周围的黑披风对大汉围而不杀,看来他们是想活捉大汉。
要不然,他们又不在乎她的死活,只要周围的一清卫一拥而上,大汉也双拳难敌四手。
哎,一个贼子的命都比她一个北燕公主的金贵,这是什么大反贼?
果不其然,为首的伍棋再度挺剑朝大汉刺来,这次瞄准的是大汉的下盘。
“拦住他!”任枢朝护卫下令。
护卫面面相觑,前面执行人任务的可是一清卫,他们可没吃那熊心豹子胆。
再说,他们只是凌都里普通军户出身,就算北燕公主给他们灌再多的熊心豹子胆,他们也不是能够以一敌百的一清卫的对手啊。
伍棋的剑已经刺到任彬的裙摆前,大汉扼着任彬又往后方退了一步。
“你们敢抗令!”任枢这回是真的怒了,东凌派给他们的护卫就是这样执行任务的。
大汉发出狂笑,扬声说道:“北燕公主在东凌大官面前算个屁,倒是便宜了老子我,有这么如花似玉的公主陪着。”像是临死前的最后的癫狂。
“拦住他!”任枢再次下令。
护卫交换了一下眼神,齐齐上前围住伍棋,还未近到他的身前,又齐齐倒飞而出。
护卫给任枢演上一出“态度很好但能力不行”的戏码,任彬站得近看得清楚,他们都不用避讳她的嘛,是算准了一清卫执行任务不管旁人死活,已经当她是死人了吗?
任枢看不见,她还在轮换后面的护卫上前来阻止伍棋。
任彬没眼看那些护卫,将目光放在伍棋的身上。
伍棋左手提剑,剑尖斜指地面,右手背在身后。
任彬和伍棋之间空荡荡的,空得让人发虚。
看见身前毫无遮挡,任彬突然警觉起来,最开始的时候,有一支利箭飞进了车厢,大汉手上没有拿武器,又有意识地将她控制在他的身前以掩饰身形,那暗处就应该至少埋伏着一名一清卫的弓箭手。
任彬一边被拖着,一边扫视前方较高的建筑,最后目光锁定在凌都钟鼓楼上,钟鼓楼二层没有看到人影,但两处闪光却出卖了弓箭手的所在。
大汉扼着任彬慢慢往后退,应该是想退出东市,任彬估摸着身后的距离还不短,来不及了,伍棋已经将手背在身后好几秒了,一旦他下令射箭,就能一箭把她和大汉射穿在一起。
她要快点!找到掩体!
任彬装作惊恐地转头四处看,刚一动就被大汉紧紧扼住,“给老子老实点,北燕公主。”大汉不悦,称谓喊得十分嘲弄。
任彬也不悦,他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怎么这么没眼力劲?
无奈,她只能用余光观察四周。
任煜的车驾很适合用来做掩体,车驾十分结实、宽大。
大汉已经退得离车驾有两米远了,不太可能跑回去车后壁躲藏,她总不能直接高喊“小心暗箭”,这样看起来她和大汉像一伙的,也没办法解释自己目力强劲。
“枢姐姐救我,救我!别让贼子从窄道掳走我。”任彬拍打着,用气声挤出这句话,像是因为被扼住了脖颈说不出话一般。
原来,东市铺面高大,看起来紧密相连,但楼与楼之间却是隔着窄道的。
大汉许是注意力都放在伍棋身上,才一根筋地往后退,一心想要就此退出东市。
经过任彬这么一叫,大汉回过神来,想着从窄道出去,往右后方退,那里刚好有一条窄道。
去吧,贼子!进去吧!这样就可以将他和她的身形一起遮在暗处了。
任彬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轻笑,双手抓在大汉的右手小臂上,仿佛这样就能让大汉扼得松一分。
只要大汉的右手小臂被窄道的阴影覆盖,她就能扭断他的小臂,挣脱出来。
伍棋抬抬下巴,两个一清卫沿着铺面迅速移动在窄道口,阻拦住大汉的去向。
伍棋攻击大汉下盘的剑尖已经到了,周围看着伍棋动了的护卫演都不演,呆站在原地。
任彬的笑意凝固在脸上,只觉右边小腿处一凉,低头一看,右边裙摆已经从膝盖处开始被斜着削了下来,露出自己白色宽松中裤和大汉褐色裤子的边角。
“大胆!”任枢怒不可遏。
虽然一清卫办案,街道上的行人早就识相地消失了,但还是有一清卫和护卫在,为首的一清卫竟然当众削去任彬的外裙,当真是目无尊上!
大汉一边吃力躲闪,一边挑衅伍棋:“来啊!不是要削老子吗?怎么就削到北燕公主的裙摆啊!”
伍棋面无表情,只顾挺剑,大汉面上汗水四溅,没有时间嘴贱了,扼着任彬乱步躲闪。
任彬拍打着大汉的右手小臂,察觉到手腕处有一点刺痛,想到刚才情急装进袖袋里的青釉碎瓷,心电急转见青釉碎瓷已滑出,她用大拇指按在掌心。
“啊!”任彬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伍棋的剑尖在任彬和大汉交错的右小腿间,还是刺中了任彬的右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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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棋拔剑,任彬右小腿上的血渗了出来,染红了一小片裤腿。
大汉气喘吁吁地扼着任彬躲伍棋的剑尖,有心嘲讽两句却被伍棋逼得没有说话的间隙。
任彬伤了腿,没办法配合大汉走位,大汉又不甘心弃了北燕公主这个人肉盾牌,他的闪躲迟钝了很多,大汉的腿开始频繁中剑。
“唰”的一声,两支利箭从远处的钟鼓楼射来。
“啊——”大汉右肘关节剧痛,根本无法忍耐,一甩右臂,任彬顺势扑倒在地,膝盖再次受到冲击。
大汉伸出左手,去捞任彬,已经来不及了,利箭已至。
两支利箭划破空气,劲射而至,一支扎进大汉腹腔,另一支扎在大腿上。
伍棋冲步上前,一个飞脚,将大汉踹翻在地,包围的一清卫一拥而上,用铁索将他捆缚好,外围的一清卫驱马赶了过来,一人将铁索系在他的马鞍上,众人翻身上马离去,远处钟鼓楼上的闪光点也消失不见。
任枢怒容难掩,双手紧紧握着垂在身侧,有心要问责一清卫。
她对一清卫并不熟悉,她只知道一清卫由东凌国师组建,听命于东凌国师。
在她看来,东凌国师不过是东陵皇室巩固天权神授的幌子罢了,一清卫也不过是东凌国师养的狗罢了,等于一清卫什么都不是!
这样卑贱的存在,竟然公然藐视北燕公主,藐视北燕,不止如此,更是拔剑相向,导致任彬受伤。
但是她现在没有时间,一清卫行云流水绝尘而去,任彬右小腿伤口不断淌血,都没有给她留下时间。
她们进宫谒见凌帝,没有医官随行,当务之急是赶紧给任彬治伤。
任彬懊恼,膝盖疼,右小腿更疼,稍微一使劲就疼,她就这样跪在地面上。
任枢疾步走到任彬身边,看她脸色苍白,也知道她状态不太好,让呆跪在一旁的点星、点雪把她架起来,半扶半抱进任煜的车驾。
护卫已经将任煜的车驾检查了一遍,散乱在地茶盏点心清理掉,后车壁的利箭也已经拔除。
一清卫离去,被保护在后方的任煜三人也往这边走,她们的侍女跟在身后,她们的护卫也不敢大意仍然护在身旁。
“彬妹妹,你怎么样了?”任煜拄着蒹葭的手爬上车驾,这时点星、点雪已经下车候在车驾旁边。
任煜眼圈红红,见任彬面如菜色,没等任彬回答,便说:“你好好休息!先别说话!”
“我的嘴又没受伤,怎么就不能说话了?”任彬开着玩笑,声音有一些沙哑。
任煜笑了,让白露给任彬倒一杯热茶。
任枢见任彬还有心情开玩笑,让任悠和任平先回车驾,下令赶回驿馆,还让一个护卫先行疾驰回驿馆,让医官做好准备。
女孩子的友情就是升温得这么快,同乘半路、一同遇刺,任煜俨然将任彬当成自己人了,不住地嘘寒问暖。
骏马嘶鸣,车驾刚起步,就被拦了下来。
肃显微微掀开车帘,往前方瞧去,就见尹济一马当先。
她转身向任枢禀报情况,得任枢的首肯,掀开车窗帘子。
“你可有带医官来?”任枢问驱马到车驾边的尹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