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作品:《穿越异世被强取豪夺后

    许是夜半吹了风,也可能是程林安单薄的身体承受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不知不觉就起了热。


    裴书淮下朝归来见她仍在昏睡,本想过去逗她几句。


    近了才发现程林安的呼吸有些异常,伸手探去,吐息灼热,又急忙去触碰她的脸,手下的肌肤烧得滚烫。


    裴书淮大惊,连忙命人去喊府医来给程林安诊脉,又命人去抓药煎好送来。


    他连朝服都顾不上换,等人熬药的间隙他就一直守在床边,一手握住程林安的手,不时往门口看:“怎么这样慢。”


    从小照顾他的嬷嬷听见消息匆匆赶来,一看程林安就知道情况不好,连忙指挥丫鬟端来一盆清水,浸湿巾帕敷在程林安额头上。


    程林安双眼沉重,整个人热得迷糊了,意识模糊间听见一道慈祥的,令人安心的声音正在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什么。


    不多时,额头上覆盖了一块冰凉的物件,极大地缓解了她的难受。


    是阿娘吗?


    她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奈何眼皮仿佛坠上了千斤重担,那对纤长浓密的睫羽不住地颤动着,像是濒临死亡的蝴蝶挣扎着扇动蝶翼想再看一眼世界最终仍是徒劳。


    裴书淮十分不解,他去上朝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他还恋恋不舍地将人抱了许久,怎么他才离开一两个时辰人就病了。


    心底没来由地涌起一股烦躁,真是娇气,看来这几日要更节制些。


    忽觉一阵清风拂过手背,裴书淮微讶,下意识看去,只见对着床的一处窗扇半开着,他眉心微蹙。


    这窗是何时开的?他记得临出门前那处窗貌似是关得严丝合缝的。


    看了看快热成烧炭的程林安,裴书淮眉目下压,周身笼罩了一层沉沉的郁气。


    当即转身,命伺候的人过来,问她:“本王记得今早离开时这窗还是关着,如今怎是开的?”


    当值的丫鬟急忙看向那窗,面色发白,慌忙求饶:“王爷恕罪,奴婢不知。嬷嬷今儿特意叮嘱奴婢不要进来扰了贵人安寝,奴婢便一直候在外头,不知道那窗何时开了。”


    听她说罢,屋内好一阵死寂。


    裴书淮面色沉冷,旁的人自是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锦帐内的人突兀地咳嗽起来,一声又一声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裴书淮转身走到床边,嬷嬷识趣地招呼人退开,把最靠近程林安的位置让给裴书淮,当然不忘尽职尽责地提醒一句:“王爷当心过了病气。”


    见裴书淮面色不愉,她也没再多说什么去强求裴书淮远离程林安,反而带着裴书淮安排给她的丫鬟一起出了屋子,顺带着喊走了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


    “难受吗?”裴书淮问。


    程林安茫然地看了他片刻,那双眼中才恢复了些许神采,开口的嗓音带了点沙哑:“我,这是怎么了?”


    裴书淮沉沉地注视着她因病弱而格外苍白的唇,扯了扯嘴角,咄咄逼人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终是变成一句更为平和的问话:“为什么要开窗?”


    “啊?”程林安呆呆地看着他,像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揪紧被角,小心道:“觉得屋里有点闷,我才想要开窗透个气。”


    裴书淮嗤笑,骤然俯身拉近二人的距离,高大的身影几乎将程林安完全笼罩,令她无处躲避。


    “就为了透口气让自己生了场病,你知不知道倘若本王没有回来,无人敢擅入此地,你就算烧成个傻子都无人发现。”


    他捏住程林安细瘦的手腕,轻轻摩挲着掌下细腻温热的肌肤,沉声发问:“究竟是你爱景如命,不惜伤身也要去看那片刻的光景,还是你想以此称病远离本王。”


    黑沉幽邃的目光紧紧锁定着程林安的神情一丝一毫细微的变化都不肯放过,出口的话不像责问更像是看穿一切的了然。


    见程林安毫无反应,裴书淮捏紧她的手腕,“说啊,本王就如此令你厌恶吗?”


    程林安冷静地看着他,任由他捏红她的手腕也不喊一声疼。


    片刻后疲惫地闭上眼,“王爷多心了,奴婢不敢拒绝王爷。开窗赏景全因近来在屋中闷得难受,想着透口气,不曾想身子太不争气,倒是让王爷误会了。”


    她染了病,说话都显得有气无力,瞧着像是一闭眼就会断了气。裴书淮看得心惊,一见她闭眼,立马着急地去晃她,“你别睡,与本王说说话吧。”


    程林安勉强撑开眼皮,看向他,眼前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很快困乏上涌,她再也抵挡不住浓重的乏力,头一歪晕了过去。


    裴书淮忙伸手扶住她歪向一边的脑袋,去探她的呼吸,感受到拂过手指的热意,顿觉松了一口气。


    前来送药的嬷嬷将裴书淮一系列举动尽收眼底,既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心疼。


    轻手轻脚地带人进屋,命人把药碗递给裴书淮,小声提醒:“该让姑娘起来喝点药了。”


    “她刚昏睡过去,嬷嬷你看本王要不要再喊府医来看看?”


    嬷嬷失笑:“姑娘生着病,多躺躺总是好的,不过府医开的药总要让她喝下去,能好得快些。”


    闻言,裴书淮十分顺手地接过药碗,看着陷入昏睡的程林安又犯了难,他没有伺候人的经验,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片刻后,他把药碗递给嬷嬷身后的丫鬟,扶起程林安,让她靠在他身上,又帮她扯上滑落的锦被。


    然后扶住她的脸,朝丫鬟伸出手。


    丫鬟连忙把药碗递过去,裴书淮一手扶住她的脸,一手慢慢喂她喝药。


    苦涩的汤药让程林安很是不喜,她下意识扭过脸,裴书淮连忙去扶,差点把汤药洒到身上。


    嬷嬷站在一边瞧着,既欣慰殿下知晓心疼人了,又觉担忧。


    看他手忙脚乱,她主动道:“不如让人帮着喂药,王爷扶好姑娘就是。”


    裴书淮头也不抬,断然拒绝。


    嬷嬷的心倏然一沉,淡笑着退开,不再言语。


    好不容易让昏睡的程林安喝完药,裴书淮将人放好又仔细给她掖好被角,转身准备去更衣。


    嬷嬷瞧了一眼榻上的人,招呼丫鬟扶着她,转身跟上裴书淮。


    等他换了身衣裳出来,嬷嬷才拦住他,“王爷且慢,老奴斗胆有几句话想问王爷。”


    她是看着裴书淮长大的奶娘,孤身一人无儿无女,裴书淮出宫开府后把她一块儿接来照顾。


    念着幼时的照拂之恩,裴书淮对她是存有几分敬意。


    于是依言驻足,挥退下人。


    “听说王爷宠幸了那姑娘。”她瞧了眼裴书淮的脸色,低声问:“不知王爷打算给那姑娘什么名分。”


    看着裴书淮似乎并未因此不喜,才继续:“听闻那姑娘身份普通,未来怕是无法成为王爷的助力,您日后若想求娶一位高门贵女做王妃,每次事后便应该再注意些。”


    不然,王妃尚未入门,府上先有庶出的孩子,无论是对裴书淮或是程林安都不算是件好事。


    于裴书淮而言,几乎没有哪家的贵女可以忍下这口窝囊气,就算因着裴书淮的身份让人勉强认下,再往后程林安的日子必定少不了磋磨。


    后院里主母能磋磨人的手段可不少,临王又不是个大闲人,总不能时时护着程林安。


    裴书淮气息沉敛:“嬷嬷有心了。只是本王暂无适合的王妃人选,也未有求娶之念。至于她……”


    裴书淮话语一顿,倏然轻笑:“本王对她尤为好奇,养在府上当个逗趣解闷的鸟儿也是不错。”


    嬷嬷惊讶地看着裴书淮,她好歹活了一把年纪,裴书淮有没有对程林安动心她还是看得出来。


    方才紧张得手足无措,如今怎又说是逗趣的鸟儿?


    不待她张口,裴书淮的耐心已然告罄,他挥了挥手:“嬷嬷的良苦用心本王已然知晓。天色不早了,本王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只见裴书淮脚下生风,拐了个弯儿又转去寝屋。


    嬷嬷:“……罢了罢了。”


    她也一把年纪了还是回去好好享清福吧,旁的事也不该由她再多嘴。


    ……


    程林安再次苏醒,浑身不再滚烫。一条胳膊紧紧锢在她腰间,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温热的吐息落在发顶。


    她不自在地蹙眉,抬眼不期然撞入裴书淮幽深的双瞳,他睁眼盯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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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程林安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冒起来了,原本还算放松的身体陡然僵硬。


    “你终于醒了。”裴书淮用下颌蹭了下她的发顶,与她咬耳朵:“本王忽然发现你生病的样子更为乖巧。”


    帐幔深深,一室昏暗。


    他的眼中似有欲望滋生,程林安感受到他的存在,重重地吸了吸鼻子。


    低声开口:“好难受。”带点恳求的嗓音听着比平常更显柔弱,裴书淮很享受程林安难得的示弱。


    尤其当下,美人在怀,若有似无的馨香让他更加蠢蠢欲动,若非程林安的病还未痊愈,经受不住折腾,他定是忍不了的。


    不过,逗一逗她也无妨。


    想着,裴书淮暗示般掐了掐怀中人的腰身:“安安的腰怎么如此细,真是令人爱不释手,欲罢不能。”


    程林安震惊地看着他。


    哪怕屋中昏暗,裴书淮也凭借着极佳的眼力瞧清了她的神色,埋首低笑。


    他的安安真是可爱。尤其是震惊得睁圆了眼的模样,像极了圆润可爱的狸奴。


    不对不对,她那双眼总是红红的,应该更像小兔子才对。


    笑着与她额头相抵,感受到她的体温与呼吸不再滚烫,心中安定许多,有心再逗弄几句,于是故意问她:“倘若本王要你今夜侍寝,安安愿意吗?”


    程林安自然不愿意,但也不能明说,委婉道:“奴婢病体未愈,不敢将病气过给王爷。”


    她想着裴书淮或许是少经人事,没准迎娶了王妃,成了家应该就能收敛许多。


    感觉他心情尚可,她斟酌着开了口:“京中不少与王爷同岁的公子都有了子嗣,您是不是应该……”


    赶紧考虑娶个正妃,说不准就会对她失去兴趣,最好对她不再关注,或者赶她离开。


    不知道裴书淮是不是故意的,他十分自然地抬手抚上程林安的腹部,“你想为本王孕育子嗣?直说便是,拐弯抹角的暗示本王险些听不出来。”


    程林安差点气得呕血,她是这个意思吗!她咬牙,视死如归般提议:“或许王爷该娶位王妃进门。”


    裴书淮依旧在笑,不过神色已有几分牵强,“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为本王孕育子嗣?又或者你想当本王的王妃。”


    察觉腰间的大手蓦地收紧力道,程林安直觉危险,又不甘心就此放弃,咬了咬牙:“奴婢身份卑微,自然不敢肖想王妃之位。”


    “所以你想把本王推给别人?”裴书淮气笑了。


    听见她很有自知之明的话,裴书淮想他应该高兴的。程林安很有分寸,不会死缠烂打,予取予求。


    倒是叫他很省心,但一想到她毫无留恋地把他推给别人,心口便是一阵窒闷,她对他就没有几分心动吗?


    为什么能说得那样轻松,像是巴不得早点甩脱他,莫非她的心里还念着别人?


    “安安,为我生个孩子吧。”他突然道。


    “不。”程林安摇头,“这不合规矩。”她才不想这么年轻就有孩子,还是裴书淮这个狗的。


    “你不愿意可是心里还惦记着凌长清?”裴书淮质问出声,霸道的吻随之落下,直接堵住程林安后面的话。


    他不想听她的拒绝。


    直到夺尽程林安口中的空气,令她不得不屈服于他,裴书淮才觉得憋闷在心口的郁气通畅了许多。


    “这事由不得你。”他一边说,一边抚摸程林安的小腹,“安安,你别忘了那两夜……这里可能已经孕育出属于我们的小生命了。”


    程林安自然也想到了裴书淮说的,她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哆嗦着唇:“不,不会吧。”


    “那可说不准。”裴书淮牵起程林安的手,按在她腹部,含笑蛊惑:“若是真有那就生下来,若是没有本王再接再厉。”


    这一瞬间,程林安感觉脑子要炸了,生什么?!她怎么可能真的生下裴书淮的孩子,就算真的生下之后又能如何?


    让裴书淮多一个威胁她的筹码,然后被所谓的爱困在后院一辈子,从此陷入争斗不休的泥潭吗?


    不,她不要!


    “放开!”程林安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想越过挡在身侧的裴书淮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