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二十】

作品:《和直哉是双胞胎是什么体验

    ……


    “你这是什么意思?”


    直人嘴角绷得很紧,他静静地看着夏油杰笑,待夏油杰脸上的笑意逐渐减弱,他才问道。


    夏油杰歪歪头,声音很轻松:“没什么意思,看来你和悟相处得很好,我很放心。”


    直人当着他的面,低头拉起领口凑到鼻尖,吸了吸,然后看向夏油杰,也扯出个笑:“好像是挺好闻的。”


    夏油杰嘴角最后一点弧度也慢慢拉平,面无表情地和直人对视。


    “直人,”夏油杰的声音很轻,轻得像在哄孩子:“你闻不见咒力的气味。”


    “嗯。”直人点点头,别开脸不看夏油杰,“是,你说得没错,不然我该被自己臭死了。”


    夏油杰又快活地笑起来,他转身往客厅走去,步态轻盈,长发甩起一个弧度,扫过直人的胸口。


    他踱步到茶几前,弯腰翻了翻摊开的报表。


    “禅院一郎……”他念出这个名字,指尖在纸张上敲了敲,“看来你接手了这边的烂摊子。”


    夏油杰的语气很熟稔,听上去他好像也是禅院家的人。


    直人依旧站在门边,后背抵着冰凉的门板。“不关你的事。”


    “是吗?”夏油杰抬起眼,狭长的眸子扫过来,“你可以跟我说说看嘛,我这些年在盘星教处理了不少类似的事,说不定可以帮你。”


    “毕竟,”他抬起脸看向天花板,手指点着嘴唇,冥思片刻才转头看向直人,故作苦恼地笑着说,


    “盘星教一年收入太多了,就算有帮手,但财务的事情还是让人头疼啊。”


    紧接着,夏油杰又拿起桌上的报表挥了挥:“不过,两三亿的账对我来说还是很容易的,毕竟有时候盘星教,嗯——一两天就能进账那么多。”


    “闭嘴,牙β教头子。”


    对此,直人只冷冷地吐出这句话作为回应。


    夏油杰手里的动作一顿。


    他缓缓抬起眼,看向直人,狭长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些。接着,他低头闷笑出声,肩膀轻轻抖动。


    “真是……”他摇着头,把报表丢回茶几,发出“啪”的声响,数十张白纸飘散开,有几张还飘落到地板上。


    “还没听到有人这么叫过我呢。”


    直人这下倒露出点难以置信的表情了。


    夏油杰对他的反应很满意,他直起身,木屐踩过地上的纸张走向厨房,他自来熟地打开冰箱看了看。


    “空的。”他抱怨道,像个挑剔的客人,“你平时就靠空气活着?”


    “有按时吃饭吗,”他往后仰了仰,把头从冰箱柜门后探出来看向直人:“你太瘦了。”


    直人皱眉,他视线在夏油杰肩膀上转了一圈,说:“荞麦面都吃不下去了的家伙没资格在这里对我指点。”


    夏油杰没再说话。


    他又一次看向空荡的冰箱,沉默了一会儿,他合上冰箱门,倚着料理台看直人:“需要帮忙吗?让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消失,我很擅长。”


    “不劳费心。”


    夏油杰耸耸肩,不以为意。


    他走回客厅,在沙发上重新坐下,袈裟下摆铺开,像一朵莲花。


    “直人,”他声音温和了些,“离开禅院吧。”


    直人盯着他。


    “你太乖顺了,那种地方,迟早会把你啃得骨头都不剩。”夏油杰的语气近乎怜爱。


    “依你所言,那我去哪儿?”直人看着他,鼻腔里钻出不以为意地哼笑:“去你那儿耍猴戏?”


    他还将夏油杰曾经的羞辱铭记于心。


    “真是的,好记仇啊。”


    夏油杰苦笑,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自顾自地说道:“不,盘星教不适合你。”


    “直人,你太柔弱了,你没有咒力,哪怕你再痛苦,上天也不会听到你的声音,你的情绪连生成咒灵都做不到。”


    直人面露荒唐,他眉毛一言难尽地高高扬起,甚至感受不到愤怒。


    夏油杰还在说着:“是我错了,你从来不是什么猴子。是我太冲动了,原谅我吧。”


    他抬头转过脸,动容地看着直人。


    直人已经无语到难以呼吸了。他真是想知道,夏油杰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发表这么不要脸的言论。


    千言万语汇聚在胸前气口堵住,最后从直人嘴里蹦出来的,只有一句他自己都觉得荒谬的话:“你不会要说,你后悔了吧夏油杰。”


    “你是指什么?”夏油杰好整以暇地侧转方向,与直人正面相对。


    “你的那个什么大义。”


    “那必然不会。”


    夏油杰答得很爽快:“我依然追逐我的理想。”


    “那你现在放这通屁是什么意思?”


    直人的话语变得很粗俗。


    夏油杰安静地看着直人,细长的眉毛与双眼,在他那张疲惫的面容上表现得平静。


    安静在二人之间持续了很久,似乎等直人的情绪有所平复,夏油杰才又开口:“我在吉隆坡和美国都有房产,在美国的账户有几千万美金。”


    “你上过大学,会英语,可以去国外生活。”


    “……”


    “你说什么?”


    直人表情难掩失语,沉默片刻,才挤出一节气音。


    “你可以去国外生活,直人。”夏油杰又重复了一遍。


    “……”直人像看疯子一样看夏油杰:“我为什么要去美国?”


    “吉隆坡也可以,你想去哪里都没问题。菜菜子和美美子说不定也会和你一起,她们很想你,你不会觉得寂寞的。”


    “……你是不是在找保姆呢?


    我和她们就见过两次。”


    直人的语气平平。


    夏油杰笑出来,两眼弯弯:“怎么会,你把我想得太坏了。”


    “我倒觉得我把你想得太仁慈了。”直人冷言相讥。


    “我不懂你想干什么,夏油。我是不会去的,我是不会离开禅院的。”


    夏油杰看着他,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你是离不开直哉吧。”


    “是。”


    直人答得理所当然。


    夏油杰脸上的笑意淡去,表情有些危险:“你还是这么爱你这个兄弟。如果他死了——”


    “我会和他一起死。”直人轻飘飘地说着,眼睛不看夏油杰。


    夏油杰定定地看着他,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不清里面的神色。过了会儿,他又说:


    “为了直哉那种废物,把自己耗死在禅院,值得吗?”


    夏油杰慢条斯理地问,声音像毒蛇吐信,“他甚至保护不了你。就像现在,他除了在电话那头发火,还能做什么?”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在祈祷他别来救你,因为他来也没什么用。”


    ……


    “小直,他保护不了你的。”夏油杰幽幽地叹息,他低声说:“他是个蠢货,迟早会害死自己,也会害死你。”


    直人面色阴沉。


    寂静在房间里蔓延。


    直人终于开口,声音低哑:“说完了?”


    夏油杰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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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夏油杰。”


    直人垂眼,盯着地板上他的影子。


    夏油杰没有说话。


    直人接着说:“从十年前突然说要执行什么大义,上赶着把苦难都揽在你一个人肩膀上。”


    “到现如今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出现在我眼前,莫名其妙几句话,就想让我听你的离开日本。”


    “我看你是疯魔了。”


    直人抬头,他盯着夏油杰,声音冷漠:“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夏油。我去哪,做什么,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


    “你是咒术师的救世主,但我可不是术师。传教别传昏头了,夏油。”


    ……


    夏油杰仍没有说话。


    房间里现在更沉默的已经变成他了。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垂下头,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


    直人看着他被长发挡住大半的侧脸,声音重新压得很轻:“你是来和我道歉的吗。”


    “你想用钱和房产,让过去一笔勾销吗?”


    “不。”


    夏油杰开口了。他起身,身体面向直人,神色戚然:“直人,过去是没法一笔勾销的,我从没想过让它消失。”


    “但你若要这样做,我也毫无怨言。”


    直人冷笑:“我还以为你后悔了,要哭着和我复合。”


    夏油杰低笑出声:“你还是这么幽默。”


    他向直人走来,在他身前停下。夏油杰整理了下袈裟的袖口,抬眼直视直人的眼睛:“我不做后悔的事。”


    “我看你是死鸭子嘴硬。”


    “别对我那么冷酷。”


    “没你当年那把刀冷。”


    夏油杰哑然,他静静地看着直人,抬手碰了碰直人的脸。


    “真漂亮。”


    直人依旧没有躲。


    冰凉的掌心顺势贴着直人的脸颊,轻轻抚摸。直人的余光,从宽松的袖口里看见那截瘦得骨节过分突出的手腕。


    夏油杰向前一步,额头抵住直人的胸口,扎起的头发蹭着直人的下巴。


    直人仰头,转过脸看向别的方向,喉结哽动。


    他没有推开夏油杰,夏油杰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门外的手机铃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走廊的声控灯不再亮起,门缝外黑压压的一片。


    屋内只剩下二人呼吸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夏油杰终于起身,他脸上重新挂上温和的笑,手到脑后重新为自己束发。


    “别哭,直人。”


    夏油杰笑着,没有抬眼看直人,他后退两步,转身精准地走入直人的房间。


    直人跟上去,看见夏油杰的手已经搭上房间的窗台,夏油杰侧过脸,笑眯眯地说:“你哥哥快到了,我就不和他碰面了。两手空空,实在失礼。”


    在夏油杰即将翻身跃出窗外的时候,直人说了一句:


    “我也一样。”


    “我不做后悔的事。”


    直人的声音不大,他不知道夏油杰听见了没有,因为他的动作没有停顿,身形从窗外下坠后,又高高浮起,身影没入黑夜。


    直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回到客厅,弯腰将散了一地的文件一一拾起,在捡到其中一张的时候,上面横了一串号码。


    直人手一顿,将它捡起来细看,才发现后面还画了一个留着一缕刘海的眯眯眼,正咧着嘴笑。


    直人将那张纸攥成团,他仰起脸,手捏着自己的山根,房间里,仅仅剩下他的呼吸声,断断续续地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