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三】

作品:《和直哉是双胞胎是什么体验

    出乎直人意料的是,真依没走,她守在禅院家的大门口,一脸踌躇。


    看到直人出来,真依眼睛一亮。


    很明显,她在等他。


    “真依。”直人的声音不高,“不是让你回学校吗?”


    真依张了张嘴,声音卡在喉咙里,眼神躲闪着往直人身后看。


    “他没和我一起。”


    直人的话像定海针,真依平复了很多。她鼓起勇气直视直人:“直人哥……我……”她顿了顿,语速急促起来,“谢谢你……又帮我解围。”


    双胞胎姐妹近来都步入了青春期,都变得别扭,不擅长坦诚。


    真依的脸红通通的,为此感到难为情。


    直人看着她,没说话,只是微微偏了下头,示意她继续。他了解真依,如果只是道谢,她不会特意等在这里。


    果然,真依深吸一口气,她又提起了她远在东京的姐姐:“真希……”真依别开脸,接下来的话令她难以启齿。


    “怎么了?”直人上前,手安抚地搭在真依肩上,他俯身看着真依的眼睛,补上之前被直哉打断的话:“真依,别说违心的话,你们是亲姐妹,别让对方难过。”


    真依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她继续说:“真希她说……她说她总有一天要当上禅院家的家主!”


    她说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直人,里面带着紧张的希冀。


    像是在期待什么,或者等待直人的认同和肯定。


    直人搭在她肩上的加重了点力道,随后,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直起了身。


    他的身影在门廊投下的阴影里显得更加瘦长,略微俯视着真依。半晌,他开口,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些,但还是很平静:


    “你们还只是孩子,不懂事,说些意气用事的话很正常。”


    直人略作停顿,他的表情隐在廊下的阴影里,真依要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脸。


    他接下来的话语调依旧平稳,带着淡漠的宽容:


    “但这种话以后别再说了。”


    “直哉听到会不高兴的。”


    听出直人言下之意的真依脸色一白,心如死灰。她垂下头,讷讷地应了声是。


    直人沉默片刻,他看着这个从小跟在他身后的堂妹,脸上的线条突然柔和下来,他抬手,像她小时候那样揉了揉她的头发。


    “行了,快回学校去。”真依应声抬头,对上直人因为微笑微微下弯的眼睛,直人戳了下她的额头:“你的朋友们等着你呢。”


    “只是普通同学的关系。”真依干巴巴地纠正。


    贴心地不揭穿妹妹的口是心非,直人揽着真依的肩膀往外走:“还有一周交流赛,这个星期就别回家了,好好在学校准备吧。”


    真依感激地看了直人一眼,刚要点头有些犹豫,脸色难看。


    直人看出她的为难,轻声说:“我会和直哉说的,你出任务很辛苦吧,多留些时间在校舍休息,你妈妈我会帮你照顾的。”


    真依终于点了点头,小声说了句:“谢谢直人哥。”


    她转身走下禅院家门口的石阶,走出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看了直人一眼,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直人朝她挥了挥手,脸上还挂着浅淡的笑。


    真依也笑了笑,然后脚步轻快地离开。


    直人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脸上那点刻意挤出来的柔和瞬间垮掉,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


    他抬手揉了揉一直僵着的后颈,慢慢吐出一口浊气。应付完直毘人,再来应付真依,让他感觉像是连续打了两场硬仗,骨头缝里都透着累。


    他独自沿着长廊往回走,脚步比来时更沉。


    周围偶尔有下人经过,恭敬地避让到一边,低眉顺眼地喊他“直人大人”。


    他仍然不做回应,视线落在脚下光洁的木地板上,脑子里却反复回响着真依那句话——


    「真希她说她要当上禅院家的家主。」


    直人面色阴郁。


    直毘人说得没错。


    两兄弟已经默认家主之位会是直哉的。


    直人在自己房间门口停下,他并没有完全搬进直哉的院子,虽然这个房间小又偏僻,但至少清净。


    他推开门进去,里面昏暗狭小,没什么物件,在靠左的角落里供奉着母亲的牌位。


    直人换了身衣服,净了手,点燃三炷香,插进香炉里。


    他看着母亲的名字在烟雾后模糊不清,心里异常平静。


    他不像母亲希冀的那样,把希望寄托在神明和丈夫的良心上。


    他只有直哉,这个暴躁、愚蠢,却又和他流着同样血液的兄弟,在这样的家里,他只有依附着直哉才能活着。


    但他仍然双手合十,乖顺地作揖,母亲,看在我日复一日如此供奉着您的份上,请保佑直哉能顺遂地登上家主之位吧。


    放下手,直人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一个活着的时候尚且没有话语权的女人,死去了又能为她的儿子做些什么呢?


    隔壁房间传来声音,紧接着,连通两个房间的隔断门被拉开,惠子走了进来。


    近二十年的光阴并没有对这个女人留情,惠子盘好的发髻上已经有了深深浅浅的银发,连带着眼尾和嘴角也有了皱纹。


    惠子并未对此表现出丝毫的愤懑,她顺从地接受时间带给她的一切,就像几十年来接受禅院给她带来的折磨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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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子手上端着饭菜,她将餐盘放在案桌上,为直人布筷。


    直人没动。他盯着香炉里升起的细烟,忽然开口:“真希说她想当家主。”


    惠子摆放筷子的手顿了顿,没接话。


    “她凭什么?”直人转过身,声音很轻,却带着刺,“一个连咒力都没有的废物。”


    惠子沉默地盛好饭,推到直人面前。


    “直哉大人知道了吗?”她终于问。


    “暂时还不知道。”直人扯了扯嘴角,“知道了会发疯的。”


    直哉最恨别人觊觎他的东西。


    他在矮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却又放下。


    “我会帮直哉坐上那个位置。”直人说,“不惜一切代价。”


    惠子仍不说话。


    直人倾身,高挑的半身轻而易举地越过案桌,他仰起脸去看惠子,声音轻轻的,乖巧地询问:“我做得好吗?”


    “如您教导的那样,我虔诚地将直哉当成我的主人侍奉,就像您侍奉我的母亲。”


    惠子终于看向他,眼神平静:“您做得很好。”


    直人嗤了一声,起身离桌。


    “您今天不应该激怒他。”


    惠子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他每天都生气,不差这一件事。”


    “您需要他的庇护。”惠子提醒他。


    “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坐上家主之位的兄弟。”直人纠正,“如果他连这点小事都承受不住,那我们还不如早点找棵结实的树吊死。”


    他说得粗俗,惠子却像是没听见。


    “那您大可选择其他人。”


    “谁?”直人侧过脸,讥讽道:“甚一、直贺、兰太,还是真希?”


    惠子垂下眼:“这是大人您需要考量的事。”


    直人不再有和她交谈下去的欲望,准备离开的时候惠子的声音又响起了。


    她伏在地上,额头抵着地板,做出谦卑的姿态:“直人大人,请您不要把直哉大人当做兄弟看待。他是君,您是臣,你们本就是不一样的。”


    ……


    直人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君臣。


    饶是母亲在世的时候,即使直哉已经被父亲接走,母亲仍对直人说:


    「你们是兄弟,是我的孩子,你们是一样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当她这样对直人说的时候,惠子就安静地跪在一边。


    或许是出于怨恨,或许是出于报复。


    在母亲去世,直人被迫搬离母亲的院子,和惠子生活后。


    惠子牵着直人的手来到直哉面前。


    「跪下吧,直人,直哉大人以后就是你的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