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作品:《直男转生Omega,但被兄弟共用》 李怀慈和陈厌之间攻守易型。
主动了一整晚的李怀慈这会歇了气,麻木地呆站在那里,紧张到连呼吸都是克制的。
陈厌接管主动权,他这次贪婪了一点点,不再满足于只亲吻一下手掌心,他亲了两下。
脸颊一转,被李怀慈打伤的那半边脸,亲昵地贴着李怀慈的手掌心来回蹭,强行把推开的动作变成了关怀的抚摸。
李怀慈的信息素在他不自知的情况下流了出来,逼仄的厨房里空气本就不流通,一下子氛围变成黏腻厚重起来。
李怀慈也许是受了阳痿的影响,他虽然是omega,他不太能闻得见,于是乎信息素更加肆无忌惮的侵略陈厌。
信息素疯狂乱窜,像荆棘把陈厌的四肢捆绑,又像沾满水的布条把口鼻蒙了个严严实实。
陈厌只好更加依赖面前这双手,因为只有在这双手的夹缝里,他才勉强能吸到一口气氧气。
但是这氧气里也不干净,陈厌是要付出“理智”作为代价的。
陈厌的视线是从李怀慈的手指缝里看出去的。
纯黑色的瞳仁,一动不动的架在两指之间,把李怀慈当成是猎物的存在,死死地凝着。
粗重的鼻息喷洒在李怀慈的手掌心里,留下一团团的水雾凝成水珠,冷冷的流动,钻进手腕袖口里。
水珠一直顺着手臂流,阴冷的触感幻视成男人的手指,正意图不轨的用指尖踩着李怀慈的皮肤往身体深处钻。
毕竟,从小臂走过大臂后,拐个弯就到胸部了。
理智在呼吸里渐渐耗尽。
好想做啊。
想把李怀慈身上浅灰色的毛衣脱下来,想看看他身上除了锁骨痣外,还有没有其他的痣。这些痣又是否会像脸上的痣一样,只长在勾引人的地方,刻意带着引路的意味。
李怀慈微微隆起的胸部会有痣吗?之前好像没看见。
腰线、小腹、大腿、大腿内呢?
其实就算没有,陈厌也会好好的欣赏的。
陈厌还没尝到味道,幻想里就已经吃干抹净,流了满嘴的香芋冰激凌的甜腻。
李怀慈就是这个味道,李怀慈的口水他吃过,所以他的幻想有理有据。
圈在李怀慈手腕上的那只手渐渐收紧,从克制的,保持着一定范围的“圈”,变成了指尖按进肉里面的“掐”。
手掌的神经有他自己的想法,不受陈厌控制的,一味的往李怀慈的身体里钻,恨不得把他细瘦的手腕皮肤掐破,掐进血肉里,再掐进骨头里,一直到把这双手掐断了才好。
这是陈厌想就做的危险预告,收紧的掌心是锁链,先一步把人控制。
李怀慈尝到了痛,眯着模糊不清的眼睛,看不清楚男人的脸,却看得清楚男人对他下流至极的色念。
想都没想,抬腿就是一脚。
这一脚,猛踹了男人的下三路。
“呃。”
高大的黑影就像被扎了洞的气球,整个人先是用力震了一下,往后连连倒退三步不止,全靠着手臂死撑在墙壁上才没摔倒。
最脆弱的地方传来最凶猛的痛意,黑影的高大一下子就萎靡了一半不止,弓了身子,佝偻起来。
但唯一不变是那张脸,即便是在这样尖锐的痛苦下,仍然凝视着李怀慈。
不清晰的面容里,是一对清晰到像鬼眼的黑点。黑点顺着视线这条笔直的路线,爬进李怀慈的眼球里,让李怀慈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这恐怖的凝视。
李怀慈又怕又恶心,心脏几乎要撞破胸骨出逃。
甚至于他都不想给这人补上第二脚,急忙忙地侧身闪出门框,急促的脚步声匆匆忙忙踏响,连滚带爬翻上楼梯,消失在昏黑的走廊尽头里。
砰——!
甩门的声音剧烈且震撼。
陈厌没追,缓过气以后他身体慢慢靠向墙,两只手捂着脸,上半身越弓越低埋下去,肩膀发出类似呜咽的战栗耸动。
远远看去,倒是一副失魂落魄,似乎头顶的光把他照得好痛苦,痛苦得要融化掉了。
完全想多了。
埋在阴影里的那张脸,既没有失望,也没有懊恼,纯是享受,从内而外的爽。
手掌抹着脸,吮吸一口气,不自知的眼球和脑袋一样向上翻,露出濒死的翻白战栗。
眼眶里的红血丝变成鬼手,从四面八方朝中间那粒黑点爬过去,眼球发出阵阵激烈的震荡。
没什么好痛苦的啊。
回顾今晚,任何一件事都足够他爽得要射出来。
陈厌的脑子都要爽得坏掉了,抿了一整晚的嘴唇,缓缓张开,念出三个字:不愿意。
这三个字是回答的李怀慈从后面抱着他,问他的那句:“就做一次,你愿不愿意?”
陈厌不愿意,不愿意只做一次。
李怀慈关上门,反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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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背靠着门扉重重地摔坐在地上,焦虑的直喘气。
还是做不到啊……
时间在重重的喘气声里一秒秒的走,一分钟,半小时,甚至一个小时过去,门外都毫无动静。
“陈远山”没有追他,也没有来找他。
这让李怀慈产生了一个错觉,刚才的一切都是“陈远山”在吓唬他,就像他们初见的时候,李怀慈用亲吻的方式,咬了彼此一个血肉模糊的刻意。
一通分析后,李怀慈一下子就冷静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如果工作内容是挨炒,他会完成。但必须是在对方嫌恶他,且各看不顺眼的情况下,勉强胁迫完成的。
这样,就不算是男同性恋。
李怀慈又出门去找,发现已经找不见“陈远山”的踪迹,而倒计时仍充裕,二十个小时足够他第二天继续。
但他忘了,睡觉也要花时间的。
一睁眼,李怀慈的时间只剩下十二小时。
十二小时看上去很多,但如果换成分钟,那就只剩七百二十分钟了。
距离李怀慈的发青期,只剩最后的720分钟。
早上的陈家别墅很是热闹,陈远山的妈妈在门口小花坛里翻动花盆,李怀慈在玄关处检查陈厌的书包,陈厌老老实实站在一边,陈远山则匆匆走出,和李怀慈擦肩而过。
书包塞回给陈厌,李怀慈转头就拉住陈远山。
结果陈远山躲了他,在走路的间隙里,还抽空拍了拍被李怀慈碰过的衣角。
不知道是被倒计时吓到了,还是对昨天晚上落荒而逃的不甘心,亦或是昨天晚上那一脚确实踢重了,李怀慈居然继续没话找话,带着讨好的意味询问:
“陈老板,昨天晚上我下面好吃吗?”
妈妈停下翻花种的动作,站起来,看过来,摆出中年女人特有的打听八卦的认真表情。
“呼……”
书包“哒!”一下,摔在地上,书本飞了一地,像爆开的内脏。
“嗯?”
陈远山走出去,听到李怀慈这么说,立马停下步伐,迅速折回来。
陈厌垂下的脑袋缓缓挪了角度,依然是低垂着没什么劲,但阴翳的目光却能斜着从发缝里幽暗地冒出来,麻木的窥着李怀慈。
昨天晚上的人是他,不是陈远山。
偷人的秘密,怎么这么快就被抓住了?
好没意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