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这才叫钞能力

作品:《四合院:从港岛混混到爱国大亨

    香港中环,和记大厦顶层。


    大卫·陈推门进来的时候,领带都是歪的。


    这位在华尔街杀进杀出、眼皮都不眨一下的金融天才,此刻脑门上全是汗。


    他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传真纸,那是刚刚从汇丰、渣打还有花旗银行金库调拨单的汇总。


    “山哥。”


    大卫把纸拍在桌子上,声音发劈。


    “全香港的美元现钞库存都要被我们抽干了。金管局那边电话打爆了我的办公室,问是不是香港要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和记要提走十个亿的现金。”


    陈山坐在老板椅上,正在擦拭一把保养得极好的托卡列夫手枪。


    那是苏联货,俗称“大黑星”。


    陈山头也没抬,拉动套筒。


    咔嚓。


    清脆,悦耳。


    窗外,几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重型押运车正缓缓驶入大厦的地下车库入口。


    警笛声隐约传来。


    陈山转过身,指了指陈念。


    “阿念,跟我下去。”


    “去哪?”


    陈念正在整理那份厚厚的苏联专家名单。


    “去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富可敌国’。”


    陈山披上大衣,率先走出办公室。


    ……


    和记大厦,地下三层,一号金库。


    这里平时是存放和记集团核心商业机密和部分黄金储备的地方。


    但今天,黄金都要让路。


    厚重的防爆钢门在液压机的轰鸣声中缓缓打开。


    陈念刚迈进去一只脚,就被眼前的景象钉在了原地。


    巨大的金库中央,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十几个木制托盘。


    每个托盘上,都堆着半人高的绿色砖块。


    那是用塑料封膜紧紧包裹的百元美钞。


    一捆是一万。


    一砖是十万。


    一垛是一千万。


    这里有一百垛。


    叉车正在忙碌地穿梭,将这些“砖块”装进特制的金属航空箱。


    那种视觉冲击力,比任何好莱坞大片都要来得猛烈。


    陈念感觉喉咙发干。


    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


    在屏幕上看十个亿,那只是几个“0”。


    但当这十个亿变成十吨重的实物,像墙一样堵在你面前时,那种压迫感能让人窒息。


    “这就是那个即将死去的帝国,最想要的东西。”


    陈山走到一垛美金前,伸手拍了拍那冰冷的塑料封膜。


    声音在空旷的金库里回荡。


    “阿念,你知道这些钱在莫斯科能买什么吗?”


    陈念摇摇头。


    他只知道这些钱在香港能买下半个中环。


    “能买一个师的坦克。”


    陈山抽出一把匕首,划开其中一捆钞票的封膜。


    哗啦。


    绿色的纸片散落下来。


    “或者买一个苏霍伊设计局的首席空气动力学家,外加他全家老小的命。”


    陈山弯腰捡起一张钞票,对着惨白的灯光照了照。


    富兰克林那张严肃的脸,在灯光下透着一股冷漠。


    “这就是刀。”


    陈山把钞票塞进陈念的上衣口袋。


    “比枪好用,比核弹好用。”


    “在那片冻土上,信仰已经崩塌了,卢布变成了废纸。只有这个,是上帝。”


    陈念摸着口袋里那张薄薄的纸,指尖有些发烫。


    “爸,这么多现金,怎么运?”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去深圳。”


    陈山转身看向角落里那一堆堆还没装箱的货物。


    那里不仅有钱。


    还有堆积如山的纸箱。


    上面印着中文:午餐肉、二锅头、羽绒服。


    而在这些廉价物资的最里面,放着几个贴着红色十字标志的恒温箱。


    陈念走过去,看了一眼标签。


    诺和灵(胰岛素)。


    硝酸甘油。


    还有几箱昂贵的抗生素。


    “这是给谁的?”


    陈念指着那些药,“这可不是普通倒爷卖的东西。”


    “给几个老朋友的。”


    陈山走过来,眼神变得有些幽深。


    “苏联国防部那几个老头子,身体都不太好。糖尿病、心脏病,那是富贵病,也是要命病。”


    “现在莫斯科的药店里,连阿司匹林都买不到。”


    陈山拍了拍那个恒温箱。


    “这几箱药,在大使馆门口,你拿十万美金都换不来。但在我这,是送给他们的见面礼。”


    “见面礼?”


    “送钱,那是交易。送命,那是恩情。”


    陈山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力道很重。


    “阿念,记住。我们要去做的,是趁火打劫。但就算是打劫,也要劫得有里有面,让人家心甘情愿地把家底掏给你。”


    陈念看着父亲那张在烟雾后若隐若现的脸,心中那股书生意气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丛林法则的深刻领悟。


    “明白了。”陈念合上箱子,眼神变得坚定。


    陈山看了一眼手表。


    “时间到了。”


    “王虎!”


    “在!”


    一直守在门口的王虎大步走进来,手里提着一把折叠冲锋枪。


    “车队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十二辆运钞车,全副武装。深圳那边也打好招呼了,海关免检,直接上停机坪。”


    “走。”


    陈山一挥手。


    “去把那个帝国的家底,给我搬回来。”


    ……


    深夜,深圳黄田机场(现宝安机场)。


    暴雨初歇。


    停机坪上积着水,倒映着跑道灯昏黄的光晕。


    五架庞大的伊尔-76运输机像五头沉睡的巨兽,静静地趴在跑道尽头。


    这是陈山通过中间人,花了高价从乌克兰的一家货运公司租来的。


    连飞行员都是正宗的俄国人。


    引擎开始预热。


    巨大的轰鸣声震得人心脏发颤。


    空气中弥漫着航空煤油刺鼻的味道。


    一箱箱美金,一箱箱物资,正通过后舱门源源不断地吞入机腹。


    王虎穿着一件军大衣,对着陈念大声吼道,试图盖过引擎声,“怎么样?壮观吧?”


    陈念裹紧了身上的冲锋衣,点了点头。


    他看了一眼站在舷梯口的父亲。


    陈山正在和赵局长握手。


    他换下了那身儒雅的中山装,穿上了一件厚重的黑色翻毛皮大衣,头上戴着一顶貂皮帽子。


    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头从西伯利亚走出来的棕熊。


    风很大。


    吹得他的衣角猎猎作响。


    “一路顺风。”赵局长神色肃穆,只有四个字。


    “放心。”陈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等我回来,给咱国家带份大礼。”


    没有鲜花,没有送行的人群。


    这是一次绝密的远征。


    “怕吗?”


    陈山转头,看着身边的陈念。


    “不怕。”


    “那就好。”


    陈山伸手帮儿子把衣领竖起来。


    “记住,到了那边,少说话,多看。”


    “不管看到什么,都别露怯。”


    “在那帮俄国毛子眼里,你只要露出一丝胆怯,他们就会像狼一样扑上来把你撕碎。”


    “明白了。”


    陈念点头。


    “登机!”


    陈山一声令下。


    王虎带着二十名精锐队员,率先冲进机舱。


    舱门缓缓关闭。


    液压杆发出沉闷的嘶吼。


    “嗡——”


    伊尔-76开始滑跑。


    机轮碾过积水,溅起两道巨大的水幕。


    推背感袭来。


    陈念坐在颠簸的机舱里,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灯火。


    那是深圳。


    那是繁华、燥热、充满了希望的南方。


    而飞机机头的方向,是北方。


    是那个寒冷、混乱、正在走向死亡的红色帝国。


    ……


    九个小时后。


    莫斯科,谢列梅捷沃机场。


    这里是暴风雪的世界。


    舷窗外一片漆黑,只有机翼上的航行灯在风雪中孤独地闪烁。


    气流剧烈颠簸。


    这架老旧的运输机像是在洗衣机里翻滚。


    “老板!我们要降落了!”


    俄国飞行员伊万诺夫大着嗓门喊道,“地面引导雷达坏了!我们得盲降!抓稳了!”


    “这疯子……”


    陈念脸色煞白,死死抓着安全带。


    “别慌。”


    陈山坐在他对面,闭目养神,连眼皮都没抬,“俄国人开飞机就这样。只要还有伏特加,他们就能把这堆废铁开到月球上去。”


    “咣当!”


    一声巨响。


    起落架重重地砸在跑道上。


    飞机剧烈弹跳了一下,然后开始疯狂减速。


    轮胎摩擦冰面的尖啸声刺破了耳膜。


    终于。


    飞机停稳了。


    舱内红灯熄灭,绿灯亮起。


    “哗——”


    巨大的后舱门缓缓放下。


    一股凛冽刺骨的寒风,夹杂着冰渣子,瞬间灌满了整个机舱。


    温度瞬间从二十度降到了零下二十度。


    陈念打了个寒颤,呼出的气瞬间变成了白雾。


    他站起身,跟着父亲走向舱门。


    舱门外。


    没有想象中的外交礼遇。


    没有鲜花,没有红毯,甚至没有摆渡车。


    几十辆破旧的嘎斯卡车停在雪地里,车灯大开,照得人睁不开眼。


    车灯前。


    站着一群人。


    那是几十个穿着灰色军大衣的俄国大汉。


    他们手里端着AK-74突击步枪,枪口虽然没有抬起,但手指都搭在扳机护圈上。


    眼神凶狠,贪婪,像是一群饿了一个冬天的野狼。


    为首的一个人。


    是个少将。


    陈山扔掉雪茄,踩灭。


    “欢迎来到地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