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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联姻后貌美尤物有恃无恐

    第16章 单刀赴会


    “期期啊,你来了。”鹿凝伪善地朝温期打招呼,她双手垂至腹部,十指交叉,唇上点了红妆,依旧遮掩不去她为家人操心而所致的苍白。


    “过来坐下吧,你好久没有回来了。鹿阿姨很想跟你说说话呢。”鹿凝笑道。


    温期巡视周围一圈,温江邬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温江邬一脸不淡定,虽说他希望能够掩耳盗铃,为温禾砚博得最好的学历。


    哪怕以顶替的名义。


    不过若真正要他做这种行径,他自尊心难免会过不去。


    温期直白了当地问:“温晞在哪,你们又对她做了什么?”


    提到温晞,温江邬捏着报纸的手缓缓收紧。


    “温晞的事,我们以后再说吧。她不会离开帝都的,现在我还有其他事情想要跟你商量。”鹿凝说,“期期你这次高考成绩很理想,比禾砚那孩子优秀太多了。”


    闻言,温期嗤笑出声,“所以这次叫我来,又是为了温禾砚那家伙吧。让我猜猜,鹿凝你的意图是,让他来假冒我的身份,用我的一切成就他?”


    鹿凝嘴唇紧闭,唇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过了一会儿,她说:“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用钱和你平等交易,这是你唯一能好好跟我说话的机会。”


    “……”温期不屑,“倘若我不从呢?”


    “那么我只能向之前那样了。”鹿凝原以为温期会吃威胁那一套。


    “啊,又打算用我母亲的骨灰威胁我吗?”温期佯装难过,“很可惜,鹿凝,你旁边那位已经把你出卖了。”


    鹿凝不解,她看向温江邬。


    温江邬无辜,“看我做什么?上次段凛让让我把温期他妈的遗物和骨灰送过去,就给我好处,我就让温晞送去了。”


    “……”鹿凝脸色一沉,她坐着轮椅十分不便,她难堪胡乱地按动轮椅上的操纵杆,她并没有学会用轮椅,最后轮椅撞到了桌腿。


    温江邬撇下报纸,连上前帮扶鹿凝,“他要给他就是了,再说段凛让现在还欠我一个合作权,明明说好把合作权放给我……”


    “你是蠢货吗?”鹿凝放低了声音,“他要你也不能给他啊。”


    “放着也是放着,放在家里我还嫌晦气!”温江邬表达了他的想法。


    鹿凝气到呼吸不畅,没了温期母亲的遗物,相当于失去可以控制温期的把柄,她斜睨温期一眼,“好啊,真是好……”


    她讥讽道,“没想到段凛让愿意为你做到这地步,两个男人整天卿卿我我还要什么脸,你身为温家的人,和男人搞在一起恶不恶心!”


    温期冷笑,“那也总比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好得多,看看你沾染了多少脏东西才干出这么多下三滥的事情来,到底谁恶心你心里更有数吧。”


    他还要多亏鹿凝这些年的打压和威胁,让他看清了自己性取向。


    时间酝酿之下,他早就不惧怕旁人对他的性取向指手画脚。


    温江邬指着温期鼻子臭骂,“温寻期,你再骂试试!你这副模样跟你那个妈一个样!”


    温期眉眼冷漠,嫌恶的神色表露,他无差别地输出:


    “是不是说她没说你,你也恶心到我了知不知道,我妈要是下了地狱指定是因为跟你这种男人在一起过,她行善积德一辈子差点全毁你这里了。我倒是希望我没被生下来,给你这种人当儿子我出去都得被人吐两口唾沫!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的傻*,除了有根.屌.你还有什么男人的特征!虚伪、自私、狡诈的劣质地摊货,你有什么资格骂我妈?”


    他一口气的攻击让温江邬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听者有心,他无法从温期的言语中抽离。


    鹿凝当即缓不过气,但依旧能稳住心态:“现在有人撑腰,这么跟你爸说话。”


    温期眸色阴沉,“我今天过来这里,不只是不同意你们的请求,我还要好好为温晞出一口气,平时家里佣人不用,逮着个姑娘薅算什么?”


    “用不着你来管我们家的家事。”鹿凝说,“不同意?我说过了,刚才是你唯一能跟我好好说话的机会,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温期摊手,“你能追上我,我把位置让给那个私生子。”


    “你——!”鹿凝面目狰狞地看向他。


    温期戏谑道,“好吧,你从一开始就输了。”


    温江邬反应过来之后,他即刻去取家法,准备教训温期一番。


    待他取出那条鞭子,温期毫不畏惧地站在不远处。


    “你个逆子,跟长辈顶嘴,今天你能走着出这道门,我就不姓温!”


    温期抬手叫停,“喂,我现在还算是你们温家人吗?就用温家的家法伺候我。”


    温江邬下鞭子的手顿了顿,他竟有些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


    “蠢货,你到底想干嘛!”鹿凝气疯了。


    温期从容地掏出手机对准了温江邬,“来吧,温总。既然我单打独斗斗不过,那就玩点其他的,这段视频我会托段总放到你们所谓的上流社会圈。”


    温江邬见到闪动的摄像头,他潜意识地维持他的个人形象。


    他放下家法,像是彻底失去了应对面前这个“毛头小子”的手段。


    “你给我……放下手机,有事可以商量。”温江邬畏缩了几分。


    鹿凝确实看出温期逐渐开始审时度势,不再像只单纯的白兔任人宰割。


    趁着温期与温江邬对峙的间隙,鹿凝更改了应对策略。


    “温期,你配得上段凛让么?”鹿凝质问,“你早就被撵出这个家,没背景没优势,连你那个母亲都是被你克死的,万一把段凛让也克死了怎么办才好?”


    整个客厅瞬间鸦雀无声。


    温期哑口无声,他心脏似漏跳了一拍。


    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鹿凝嗤了一声,接连说道:“拥有再好的成绩也改变不了你,改变不掉和你妈妈身上那股一样的弱势气息,你以为读书就能让你成为人上人了?你又怎么敢肯定段凛让就一定喜欢男人,玩玩你而已,别太当真,别真把他给克死了。”


    “……”


    鹿凝搞这一出,打算彻底击垮温期内心好不容易筑起的高墙。


    见温期愣住的一刻,她知道,他的破绽被找到了。


    她说:“所以不管你怎么挣扎,你永远都别想超过我们禾砚。温江邬,让你拟好的合同拿过来,让他签字。”


    “温期,只要你肯签字,我给你钱,或许我可以让你见温晞一面。”


    “……”温期拳头紧握,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自身的不足和成为他人命运的绊脚石。


    温江邬拿着合同甩在温期脸上,温期翻开合同第一页:温期愿意让温禾砚顶替自己上大学。


    这几个字映入眼帘,温期再次抬眼鹿凝对视。


    “签下,你会得到一笔钱。”


    温期当真如他们所愿拿起佣人递上的笔,可那佣人试图不放手,她眼神祈求着某些事情别再发生。


    他唇边扬起一抹弧度,拿起笔,在合同上挥了几笔。


    鹿凝得逞笑了笑,最后还不是为了钱屈服。


    “签好了。”温期说,他把合同拿给佣人。


    佣人小声叹气,她把合同送到了鹿凝面前。


    鹿凝说,“合作愉快,温期,早这样不就好了。至于我说出那种难听的话。”


    温期音色沙哑,他嘲讽:“是你说话难听还是我说话难听。”


    鹿凝凝噎,“无所谓,你……”签了字,她的话卡在喉咙里,正是她打开合同查看签名的同时,签名处却空白着。


    反而是那段顶替条件的文字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去你妈!


    温期轻声,为自己辩驳:“你说得对,鹿凝。离开这个家我就没了优势,没了背景。可不见得我在这个家时就有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比不上温禾砚又如何,他能乐意顶着温寻期这几个字上学?别白日做梦了。”


    “我再跟你重申一遍,我知道你是杀人凶手,我总有一天能找出你杀害我妈的证据,害死我妈的,是你……是温江邬,是温禾砚,别试图用唯心主义那一套困住我。”


    他脸上逐渐没了挑逗,他继续说:“就算我是克星,像段凛让那样的也轮不到我来克。我从来不是什么弱势群体,只是你们认为我和温晞好欺负,巴不得爬到我和她的身上狠狠吸我们的血,以此来满足你们永远攀不上高枝的虚荣心!”


    温江邬上前欲要怒扇温期巴掌。


    温期单手拎着他的手腕,他对鹿凝说:“你也永远没办法跟我妈相比,我妈在做慈善的时候你在哪,我妈努力一辈子的心血你插足上来独占鳌头,你又有多高尚?”


    他看向温江邬,“你只是和这个畜生对过食,到头来,你连贬低我妈的资格都没有。”


    他猛地推开温江邬,“玩够了吧,我没功夫再陪你们闹,别用温晞这两个字当作噱头勒令我,你们压根没想过要找她回来,你们不找,有的是人找。”


    他发泄完,带着满腔尚未平息的怒火走到了玄关。


    鹿凝如同一个挫败者,她坐在轮椅上不得动弹,全身发抖得厉害,被戳中的心事一个个暴露无遗。


    她确实什么都比不上简寻萋,可她又怎么愿意别人拿她与一个死人比较!


    她大叫着,“温期!你迟早会遭报应!”


    温期言语间夹杂着讽刺,“怎样?有本事你就把报应送到我面前。”他嗤笑,“看是我先见到报应,还是你先见到段凛让。”


    他只是想用段凛让的名义吓一吓鹿凝。


    鹿凝身体一震。


    佣人给温期开了门,一团黑影充斥着明媚的阳光刺入他的眼内,他看清来人的模样,正是满面春风的段凛让。


    温期愣了神,“你,”


    “我来了喔。”段凛让调侃道,他上前跨了一步,将温期抵在怀里,他从温期耳侧看过去,他挑逗般说出了令人窒息的话:“让我看看,是谁在找死。”


    段凛让笑着同鹿凝打招呼,“温夫人啊,上次见面后我们就没见过,你去哪了?”


    “……”鹿凝恐惧。


    温江邬咽了咽口水,他忽的想起鹿凝那场车祸。


    就是段凛让派人做的。


    温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了一丝羞耻,他别过脑袋,想死的心竟然如此大。


    “啊,对了期期,怎么电话打到调解局,也不愿意给我打电话呢?看来是这群人威胁你了?”


    温期双手揣兜,他憋红了脸,明显沉浸在刚刚自己说的最后那句话中。


    段凛让垂眸浅笑,“温夫人,温总,因为期期不给我打电话报备,我好担心他,我得向你们索赔一点,不过你们家徒四壁,有什么给什么吧。”


    “段总,您说笑了……”


    “是吗?”段凛让不满,这句话似曾相识,好像孙吣漾的父亲对他们说过,他问温江邬,“我看起来喜欢说笑吗?”


    “……”温江邬汗颜,他连忙否认,“不不,不是……”


    “行了,段凛让。”温期缓过劲,他拉住段凛让的袖口,“别跟他们废话。”


    “嫌我话多了?还是你口渴了?”


    温期说:“干嘛扯这个。”


    “听你说了那么多,当然能想到你会口渴。”


    温期“石化”在原地:“什,么?”


    什么!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