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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联姻后貌美尤物有恃无恐

    第6章 他在我身边 您也安心


    “想要遗物?”


    温江邬自言自语,他无法看懂段凛让的操作,温期明确地确认拒绝签字,为什么段凛让如此乐意至极地站在温期那边?


    他有些后悔没有好好跟温期谈。


    倘若能够感化温期,想必如今不会有困境。


    温江邬思考再三,他在阁楼翻出了前妻的遗物,他弯腰捡起散落一地的相片,照片上的女人五官精致,明眸皓齿,容貌是数一数二的出众。


    女人怀中的婴儿正是如今的温期。


    温江邬不禁想起,女人的死,似乎与他逃不掉干系呢……


    可那又怎样?他帮助她永葆青春,她又怎能记恨他。


    他没有忏悔,他把照片收在小匣子里,阁楼里有不少值钱的首饰品,每一件首饰品都有前妻戴过的痕迹。


    包括他们结婚时的钻戒。


    温江邬的那一半早就置换为他和鹿凝的结婚戒指。


    他找到一个值钱的首饰盒,把所有物品分开装下,不值钱的交给段凛让,值钱的还能变卖为资金。


    “温晞,你过来一下。”温江邬大喊道。


    刚想出门的温晞无奈折回。


    “这些是温期亲妈的遗物,你把它送到这个地址。”温江邬说,“还有骨灰盒,一样都不许弄坏。”


    温晞接过物品,应声:“是要拿给大哥么?”


    温江邬狠厉的眼神扫了温晞一眼,“嗯。如果中途出现问题,你自己承担。”


    “好,好的。”


    等温江邬一走,温晞去了自己的房间一趟,取了些东西,就打车去了纸条上的地址。


    然而问题接踵而至,她所乘坐的车辆在某一路段发生颠簸,她没抱紧骨灰盒,骨灰盒从她的怀中滚落到车的角落。


    只听骨灰盒破碎的声音,温晞定睛一看,骨灰撒在车上。


    司机看其可怜,但也觉得晦气。


    他让温晞处理好骨灰,说什么也不想继续载温晞。


    她抱着骨灰盒,不知所措地蹲在马路牙子上,泪水在眼眶打转。


    比起温江邬说的出现问题她个人承担,她更害怕面对温期。


    焦灼不安地情绪爬满心头,致使她半天没有回神,哭泣声引来周围人的奇异的目光。


    这时,一位身着西装的女人拍了拍温晞的肩膀,女人全身上下散发着优雅知性的气质,她向温晞递出纸巾,“还好吗?怎么在这哭?”


    温晞摇头,她哭诉她搞砸了事情。


    盛郦蹲下来,散下来的头发随清风飘动,她侧着脸替温晞拿起骨灰盒,从骨灰盒旁掉落下来一张附写了地址的纸条,看清上面的地址。


    她看着女孩哭泣不止的脸庞,“你知道段凛让是什么人么?”


    温晞胆怯地摇头,“我不知道……”


    盛郦低声,“你父亲是谁?”


    知晓女孩父亲是温江邬以后,盛郦大概也猜到了面前女孩的身份,她做事干净利落,短短半小时内,她找到距离最近的殡仪馆对其破碎的骨灰盒进行换新。


    并且安抚好了温晞的情绪,“哭解决不了问题,不过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会是你一个女孩来交接。”


    温晞单纯,当时只道是寻常。


    盛郦决定亲自陪同女孩前往段家。


    即使她没有义务要帮助这个女孩。


    盛郦的到来,段凛让微感诧异,“你怎么来了?”


    “突发意外。”盛郦说,她看着温晞,“你跟他解释解释吧。”


    温晞夹杂着哭腔向段凛让解释了来龙去脉。


    段凛让沉默了一阵,他没想到温江邬已经将他忽视到这种地步。


    “这件事,还要看你哥哥。”段凛让说,他态度冷淡。


    随即去找了温期。


    盛郦坐在沙发另一边,女孩害怕地站在原地,她说:“你过来坐下吧,想必是你哥哥,不会对你怎么样。”


    温晞眸色灰暗,盛郦的好意她并不敢收下,毕竟盛郦已经帮了很多。


    另一边,温期知晓段凛让帮自己拿回了属于母亲的遗物,他错愕地反复询问真假。


    “真的。”段凛让说,他犹豫了一下,正要告诉温期,骨灰盒在送来的中途出现了一点插曲。


    他尚未说出口,温期蓦然伸手抱住了他。


    段凛让的手僵在半空,怀里的人竟哭了,温期说,他怎么也拿不到母亲的遗物,鹿凝以此威胁了他好久。


    他在温家唯一挂念的便是母亲了。


    这是他没有彻底与温家断干净的原因之一。


    “我知道。”段凛让轻揉温期的脑袋,他心疼不已,他为温期擦拭掉泪水。


    温期出事当日的监控以及路人视角,他都看了,如果鹿凝不拿温期的妈妈威胁,他想,再不乖巧的温期也不会对鹿凝出手。


    “期期听我说,”段凛让抚摸上温期的脸颊,他说明了事情发生的一切。


    温期先是愣了愣,他红着眼眶问,“是温晞来送的吗?”


    “我没问名字。”


    段凛让粗粝的手掌往温期的腰挪动,他嗓音沙哑,“突然扑过来,疼不疼的?”


    温期否决,“不疼,我没控制住……”他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相拥的情景。


    温期连忙拉着段凛让的手往前厅走,他想要确认一二。


    当确认是温晞时,温期松了口气。


    温晞朝前温期走来。


    她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对不起,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变成那样……”


    温期安慰道,“不是你的错,别哭了。”


    温晞哽咽,“我知道大哥不会怪我,但我没办法原谅我自己,大哥你骂我也可以,我不会反驳的,不然我回去还是会被爸骂。”


    “……”温期学着段凛让摸他脑袋那样,轻轻揉了揉温晞的脑袋。


    “我怎么能骂你呢,你别告诉温江邬,他就不会责怪你,知道了吗?什么都别说。”


    段凛让邀请盛郦到书房谈论两家合作续约问题,前厅就剩下他们两人。


    温晞抹去眼泪,她从口袋里拿出了钱。


    “你离开家就很少有稳定的住处,我在校外兼职挣了钱,这里有大概五千,你拿着应急用。”


    温期直接拒绝了。


    “我不需要这些。”温期坦言他过得还不错,站在他的角度看他们两人的处境,温晞身为一个女孩,在温家更难生存下去吧。


    温期突然挺后悔没有体面的工作,身上连钱也掏不出。


    “可是——”温晞还想说些好话让温期收下自己的钱。


    温期打断她的话,“不要担心我,多关心关心自己。以前我在家里,还能承受下温江邬的所有侮辱责骂,现在我不在,他肯定会对你出手,你先保护好你自己。”


    这些话,是密密麻麻的担忧。


    温晞心生矛盾,原来温期还为她着想。


    温期莞尔,“总而言之,照顾好自己。今天的事情对温江邬保密,这些钱是你自己挣的,留着给自己铺一条后路。”


    她咬唇,她乖巧地低头:“好,谢谢大哥。”


    正巧段凛让与盛郦谈好。


    温晞跟温期辞别以后,她就跟着盛郦一同离开,走到了段家大门外,温晞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您的帮助,我无以为报,希望您能留联系方式,等我有机会报答您——”


    “不用了。”盛郦嘴角微微上扬,“不足挂齿。”


    温晞语塞,她灵机一动,她拿出那笔钱,递给盛郦,说:“这笔钱您务必收下。”


    盛郦垂眼,她伸手握住温晞冰凉的手,“你还是学生吧?温家今非昔比,这些钱你拿着总有傍身之处。”


    温晞望着气质非凡的女人,她话语轻柔,“方便能问您……叫什么吗?”


    “盛郦。”


    温晞默念着盛郦的名字,只见盛郦手捋过黑发,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似在温晞稚嫩的心灵里荡起一圈圈涟漪。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段总说啊,等会丁潼会送你回去,有机会再见。”


    “嗯,有机会…再见。”温晞招了招手。


    盛郦言笑自若,“下次别再一个人哭了,很难遇到像我这样的人。”


    “嗯……”温晞目送盛郦的车离开,确实很难遇到像盛郦这样善解人意的姐姐——


    她垂下脑袋,等待丁潼的同时,她回过头看着旷阔如城堡的别墅,温期现在算是有段凛让的庇护了么?


    丁潼轻声叫了一声,“温小姐,请您上车。”


    抵达温家的车程是一个小时。


    将温晞送到温家,他说:“段总交代我送您到家之后,有两件事情需要嘱咐。”


    温晞看他。


    “关于遗物这件事的插曲不会追责于温小姐,但也不可能不追究,至于谁承担温小姐不必过问。


    其次为了不影响您跟温少爷的关系,段总让我告知您一个真相,温少爷之所以对鹿太太动手,是因为鹿太太以温少爷死去的母亲威胁,请您不要记恨温少爷。”


    丁潼把该说的都说了,只留温晞一人愣在原地。


    ……


    为什么她的母亲会以逝者威胁温期?


    为什么……


    温家到底还有什么秘密她不知道。


    亦或是……温期妈妈的死亡,跟谁有关?


    温晞扭头,冷风浇灌在她的全身,泪痕被风再次唤醒了疼痛。


    她走进家门,就遭到了温江邬的白眼。


    “一路上还顺利么?”


    温晞应声,“顺利。”


    “你见到温期了?”


    温晞僵硬地摇头,“没有。”


    “行了,去医院看看你妈怎么样了。”温江邬抽了根烟,把遗物送过去,总不能再为难他们了。


    “嗯。”


    拿到母亲遗物的温期,愉悦又伤悲。


    他终于不用再看温家的脸色行事。


    他打开那个破旧的匣子,里面是母亲遗留的照片和一些零碎物品。


    匣子里附着母亲的遗照,他轻抚照片,母亲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温柔极了,像是在与十八岁的温期相视。


    阔别了多年的“见面。”


    段凛让倚着门框,目睹温期的一举一动。


    见温期抖动着肩膀,段凛让走过去,从身后抱紧温期发抖的身体。


    温期转过身扑进段凛让怀里,呢喃细语地叫了声哥哥。


    “期期别哭。”段凛让安抚他的心情。


    温期只有妈妈这唯一一个心结。


    而今妈妈“逃离”了那个困了她一辈子的家,他该替妈妈好好笑一笑。


    临近傍晚,树叶随晚风吹佛而摇曳。段凛让放下手头的工作亲自哄着温期睡了一夜。


    温期酣睡梦乡,段凛让拿着匣子走出卧室。


    他取出那些照片,他什么时候也开始睹物思人了?


    他自说自话,“简伯母,照顾期期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他在我身边,我想您也会安心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