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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联姻后貌美尤物有恃无恐》 第3章 好开心,像喜欢
温期摆手,大声道:“打住!段总你就放过我吧,算我不懂事,我给你道歉。你别再说一些儿童不宜的话……我不要,我还没玩够……”
“我没说,你就知道是儿童不宜了吗?”段凛让眼尾微挑。
“哎呀……”温期总是想把最坏的打算准备好,他声如蚊蝇,“就当是我多想了,我睡沙发,你睡床。就这样决定了!”
段凛让一步步靠近温期,他站在温期的侧方,温期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紧张得发颤,尽收眼底的段凛让言笑晏晏道:“温期,你…有点傻傻的,早点休息吧,我就在你隔壁。晚安。”
最后四个字是段凛让打开门离开之际,才说出口的。
“…………”
许久,温期的脸上浮起潮红。
合着说,他被段凛让当傻子耍了啊……
偌大的套房内仅剩他一人。
段凛让走后,房间里温存着一丝绵长沉稳的木质香,他身体一软便倒在宽大的床中央,泛着红晕的脸紧贴被褥,他抬起冰凉的手拍了拍脸颊。
“好像……不太对……”温期自言自语道。
跟段凛让的相处成为他一时的兴奋剂,脸还很热,跟打游戏时的红温不一样。
是不急躁、心情变好的热。
是格外享受的。
温期带着这种从未有过的心情沉沉入睡,打游戏打到凌晨,作息跟正常生物钟完全相反,不出意外,他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
午时,房里已经多了道熟悉的身影。
温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待看清来人的面容,温期清醒了不少,他笑了下:“段总,早午好啊。”
段凛让放下手中的报纸,看向缩在被子里的温期,“中午好,该起来吃早饭了。”
温期咳嗽两声,“说的是,段总你不用等我啊。”他掀开被褥,就穿了条裤子,上半身光着。
瘦弱的身子暴露在段凛让眼前,很瘦。
段凛让那双剥离掉欲望迷情的眸,独独浮上心疼与怜惜。
“你平时都住在哪?”段凛让问,“都吃什么?”
温期弯腰抓起衣服往脑袋上套,衣服穿过脖颈,他说:“住朋友家,平时跟朋友没事儿就一起住网吧。至于吃的嘛,吃什么不是吃,凑合两口就行。”
“温江邬他们呢?”
温期嗯了一声,“他们啊,我不知道。”
段凛让不语,他吩咐前台把午餐送到房间,方便他与温期共进午餐。
“你起这么早,不困吗?”温期问。
段凛让:“我的作息向来如此。”
“睡眠不够,精神气也不好啊。”温期说。
“是吗?那你看我现在精神气是不是很差。”
温期停止扒饭的动作,眨巴个眼睛仔细看了段凛让那张帅气逼人的脸,他摇了摇头,“不差。”
他陷入沉思,“你精神气也太好了。我上次通宵打游戏,早上还要陪朋友去学校考试,一整天没休息,我当时可谓是吊着一口气啊,魂被抽走了似的。”
段凛让垂眸,“通宵不是好习惯。”
“我知道呀。”温期边吃饭边解释,“我很少通宵,除非不得已。你就当我举个例子啦,我可是非常注重自己身体的。”
“……”段凛让倒了杯温水平推到餐桌另一头,“退房之后我得回公司一趟。”
“你快去吧,退房的事我自己能行。”温期说。
段凛让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这是我的私人号码,有什么事都要联系我。”
温期舔了舔嘴角,“好。”
“慢些吃,退房时间全凭你做主。”
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段总,会议马上开始了。”
“我先走了,随时联系我。”段凛让说。
“安啦~”
不多时,温期端着饭碗俯瞰高楼下行驶而去的车,目送车辆消失在视线,他用筷子戳了两下米饭。
站在高处,凝望着尘埃里的“沙。”
段凛让的起点似乎跟平常人家不一样,温期长大在较为富裕的家庭,好歹儿时过了一段足够精致的生活。
但仍然没办法与段凛让相比。
他收拾完套房里的垃圾,去前台退了房。
好景不长,温期出酒店不到一小时,去找兼职的路上,温江邬就先找到了他。
温期烦躁地想要逃离,鹿凝率先一步拉住了温期。
鹿凝,温江邬新一任妻子,两人组成了一个“圆满”的家庭。
可在温期看来,无非是出轨的男人和插足的女人强行破坏真正的家庭。
温期被赶出家门这么久,他不信没有鹿凝的挑拨。
温江邬也不是好东西,既同流合污,自然不可能养出两只离心的蚂蚱。
“期期呀,回去跟你爸好好谈谈,别犟了。”鹿凝佯装劝解。
她下一秒挽住温期的胳膊,说道:“你爸年龄大了,公司出现经济危机,他实在没办法才会做出让你联姻的决定,况且……段总人也不差,我们回去好好谈,好吗?”
温期的双手自然垂放,却任鹿凝怎么拉也拉不走。
“放手。”温期警告道。
鹿凝呵笑,她冷声冷气,她压低声量:“你别忘了,你妈的骨灰还在我这里。你若是敢违抗我的命令,我很难保证她的骨灰会被撒在哪条臭水沟,你别想她在黄泉路上安安心心。”
“疯子,你还是人吗?”温期用力攥紧她的手腕。
“我是啊。”鹿凝说,“你妈只是一把灰而已。”
温期怒火中烧,他掐住鹿凝的脖子,“你有种再说一遍!”
鹿凝毫不畏惧,“你想杀了我么?”
此举也引来不少不知情的群众。
温江邬在车上看见这副场景,他迅速下车,二话不说地往温期小腹上端狠踹了一脚。
当街,众人围观,将温期置于脚底之下,成为他人的吃瓜对象。
温期忍痛退了几步,他的背抵在电线杆旁边,其中一条腿微微弯曲,为疼痛不止的腹部寻找合适的支撑点。
面对温江邬的举动,温期是最能理解的了。
温期母亲在世时,经历的可不是这简单的一脚。
“你个畜生,你怎么能对你妈妈动手!你眼里还有她这个长辈吗?”温江邬指着温期的鼻子臭骂一通,“你吃我的住我的花我的,结果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温期嗤笑,嘲讽的意味顷刻间拉满,“我可没认小三当妈。”
“畜生!”温江邬一时间吐不出更为难听的话。
鹿凝劝解,她柔声细语:“我没事,别骂期期了。”
他们当街产生严重纠纷,路人打电话给了调解局。
调解局不分青红皂白,拘留了温期三天。
而鹿凝和温江邬,调解局的人当场宣告无罪。
因为温期被拘留,温江邬才有机会坐下来跟温期“交谈。”
可不管怎么样,温期都不同意在联姻协议上签字。
正当温江邬采用硬核手段逼温期签字画押时,调解局里的人突然躁动起来。
他们像是收到某种命令,立刻把温期放了出来。
温江邬问,“你们为什么要放了他?”
调解人员没说话,只是一味地解开温期手腕处的手铐,温期似乎猜到了是谁,他抬头在狭长的过道张望,寻找他心里临摹过的身影。
果不其然,在过道另一头,威风凛凛的段凛让刚好转身,两人视线相撞。
段凛让脸颊带着些许怒意,他大步朝温期走来,身侧是调解局局长的谄媚。
温期眼眶里热热的,哪怕是心存幻想段凛让的出现,在幻想成真的那一刻,段凛让格外耀眼。
“温期,你怎么样?你被欺负了?”段凛让抓过温期的手。
“段总,幸好是你来了。”温期竟觉有一肚子的委屈,他低下头说,“我爸逼我在那份协议上签字画押,我不签就要打我,把我送进这种地方。”
段凛让的视线上下打量着温江邬,他薄唇轻启,“温总,我说的话不管用了么?看来温总是很想提前终止合作。”
“不是那样!”温江邬连忙解释道,他试图甩锅,“温期他本来是愿意的,只是温期这孩子跟我太太不对付,导致一些不必要的口角,段总,我不想终止合作,温氏还需要您的帮助……”
段凛让懒得听温江邬的废话,他说:“恐怕不能如你愿了,还请温总自求多福。今天所有参与调解此事的人员,我不希望再看见他们第二次。”
胆小如鼷的局长只能应下。
段凛让攥紧温期温热的手掌心,牵着温期走出调解局。
他们走了两步,温江邬那家伙还是追出来了。
他跟温期说,“寻期啊,你向段总求个情吧,公司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公司需要钱啊……”
段凛让垂眸,阴翳的目光投向温江邬,“求温期没用,温期不是钱能同等对待的。对了温总,代我替你的妻子问好。”
转眼间,温期出现在了私人医院。
“患者腹部上方肋骨断了一根,情况转危为安,”医生很快通过详细的检查得出结果,他说,“现已采用固定胸壁减缓疼痛。后续积极配合康复锻炼,均衡营养,减少走动次数。”
“好,你去忙吧。”段凛让说。
齐云渊哼声,“你和这小孩什么时候认识的?”
“与你无关。”
“……”
齐云渊还想继续问下去,段凛让却不给机会,径直朝病房走去。
听见开门声,温期侧头,见是段凛让,他情绪作怪地别过脸。
来就医的路上,温期执意拒绝,他当时小腹的确隐隐作痛,但他以为是单纯的疼痛,忍忍就能过去。
好在段凛让也很坚决。
“感觉还好吗?温期。”段凛让粗粝的手掌抚过被褥,如同抚摸温期布满伤痕的身体。
“很好啦。”温期轻轻应道。
他接连道:“抱歉,因联姻协议一事,我没想过你的家人会如此极端,你放心,我言出必行,联姻协议就此作废。”
“唉没怪你啦,”温期小声嘟嚷,“还得谢谢你带我来看医生……”
段凛让俯下身,靠在床沿处,“我让丁助跟着你了,知道你出事我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还是晚了一步。”
满满忏悔。
整得温期都有些愧疚了,好像是自己受伤才让对方变得担惊受怕。
“段总,你别这样啊,我也愧疚心作祟诶。”温期手指摸索到段凛让的头发,指尖轻触段凛让的脑袋,亦撩拨他的发丝。
段凛让偏头,轮廓分明的侧脸落在温期的掌心。
那一瞬间,他亲切地感受到段凛让脸的温度,有些凉。
冰凉之外,是他被段凛让的魅力所征服。
温期耷拉着脑袋,手臂悬在半空,掌心的温热逐渐与段凛让脸颊的冰凉融为一体,半温半凉。
他竟不知所措,他想抽回手,段凛让满含笑意地握住他的手腕,随后段凛让恬不知耻地凑到温期跟前,“撑着很累,这样摸我的脸会不会好一点?”
温期瞳孔放大,他才不想摸段凛让!明明是段凛让主动蹭他!
他欲猛地推开段凛让,不料段凛让预知了他的想法,他的两只手都被摁住,耳边传来溺爱的声音:
“好了,我不闹你了,扯到伤口我会一个人难过好久,你要好好休息,快快好起来。”
说罢,段凛让一点一点松开温期,直到温期安稳本分地躺在床上。
段凛让说:“我就在外面,不会走。你有事要学会叫我的名字。”
话毕,温期恢复了悸动不止的心跳。
眼泪,竟然从眼角划过。
好开心,好开心啊……
“段总。”见段凛让哄完温期,丁潼快步迎在段凛让面前,他说:“鹿凝人被抢救过来了,人在ICU重症室,听人说撞断了腿。”
“哦,”段凛让淡漠,“死了也可惜,还没正式跟她打过招呼,活着也行。”
丁潼应道,“好的段总,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忽的,段凛让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是温期。
温期青涩地叫着他的名字。
段凛让瞬软下心来,跟丁潼说,“你也早点休息,温期的事不怪你,不用太拘谨。”
“谢谢段总宽宏大量。”
“咔——”
段凛让推门而入——
门缝透过一丝光,比病房内的灯光还要耀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