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北滩大清洗

作品:《重生1878:美利坚头号悍匪

    北滩和巴伯里海岸的交界处。


    这里是一片被城市遗忘的盲区。


    没有富丽堂皇的银行,没有灯红酒绿的妓院,只有几座废弃的制革厂仓库。


    浓雾是这里唯一的居民。


    一辆四轮运货马车,静静停在一条胡同的阴影里。


    马车旁,站着十二名重托帮派的蒙面人。


    马车的帆布被掀开,露出一排排冰冷的武器。


    温彻斯特1873、柯尔特和平缔造者、锋利的博伊刀、成箱的子弹……这些,全是刚从罗斯精工的库存中取出。


    “滴答。”


    领头的死士看了一眼怀表。


    23:58。


    这一刻,在他们面前的空地上,空气开始隐隐扭曲。


    七十六个身影凭空出现。


    “换装。”


    七十六名新生死士立刻涌向马车。


    三分钟后,第一批悍匪武装完毕。


    领头的死士再次看眼怀表。


    00:01。


    “唰!”


    又是七十六个身影出现在原地。


    这是洛森动用的第二天刷新配额。


    为今晚这场“三王之夜”,他动用了两天的刷新份额,一百五十二名绝对忠诚的死士,在两分钟内,凭空出现在旧金山的心脏地带。


    “分队。”


    领头的死士开始下达指令。


    “A组,荷兰裔,五十人。目标:荷兰人范科。地点:巴伯里海岸,海妖之歌鸦片馆。”


    “B组,爱尔兰裔,五十人。目标:芬尼甘·奎因·奥马利。地点:北滩,三叶草酒吧地下室。”


    “C组,拉丁裔,五十二人。目标:路易吉·斯福尔扎。地点:北滩,金色宫殿。”


    重托的死士早已渗透进这三家场子的内部。


    此刻,他们将作为内应,引领同伴去猎杀自己的前王。


    “行动!”


    一百五十二名全副武装的死士顷刻化作三股黑色洪流,迅速消失在浓雾弥漫的街巷深处。


    那辆运送武器的马车则调转车头,吱呀呀地驶离现场。


    ……


    金色宫殿。


    这个名字,起得名副其实。


    这是路易吉·斯福尔扎旗下最奢华的销金窟。


    整栋三层小楼,外墙被涂成刺眼的金色,窗户镶嵌着从威尼斯运来的彩色玻璃,门廊下站着两个穿着滑稽土耳其卫兵服饰的黑人门童。


    即便是午夜过后,这里依旧灯火通明。


    三楼,不对外开放的苏丹套房内,路易吉·斯福尔扎正处于极度的愉悦之中。


    他那张轮廓分明的拉丁面孔,此刻因酒精而泛着油亮的红光。


    衬衫领口敞开,露出浓密的胸毛和一根拇指粗的金链子。


    今晚,他的欧洲航线又送来一批“新货”。


    十二个女孩。


    有金发的日耳曼妞,有娇小的波兰妹,甚至还有两个黑发雪肤的匈牙利吉普赛人。


    “棒极了,真美!”


    路易吉非常满意。这条航线是他的生命线,源源不断为他输送这些高质量且未经开垦的“处女地”。


    正是这些新货,让他的金色宫殿在旧金山所有妓院中脱颖而出,成为银行家、议员乃至法官们流连忘返的天堂。


    日进斗金。


    他路易吉·斯福尔扎,就是这座拉丁区的王。


    “其他的,带下去。”


    路易吉灌了一大口葡萄酒,随意摆手:“老规矩,先饿她们两天,让她们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不听话的,就让屠夫好好教她们怎么伺候人。”


    他的目光落在最后两个女孩身上。


    这两个女孩,显然是这批货物中的极品。


    她们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一个金发碧眼,像拉斐尔笔下的天使;另一个红发,皮肤上带着点点可爱的雀斑。


    两人身上还穿着抵达美洲时带着泥点的粗布裙子,瑟瑟发抖地挤在一起。


    “你们两个,”路易吉故作温柔,“留下来。”


    “是,斯福尔扎先生。”


    手下会意地鞠躬,将其他女孩带了下去。


    套房里,只剩下路易吉和这两个瑟瑟发抖的极品。


    “过来。”路易吉拍了拍他那张铺着天鹅绒的沙发。


    两个女孩犹豫着,不敢动。


    “过来,小婊子们,”路易吉的耐心所剩无几,“别让我说第三遍!”


    女孩们吓得一哆嗦,只能小步挪过去。


    “坐。”


    她们在离他最远的沙发边缘坐下,身体绷得像即将断裂的琴弦。


    “喝吧。”路易吉给她们倒了两杯酒。


    “不,先生,求求您!”金发女孩鼓起勇气,用带着浓重德语腔的英语开口。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顺着沾满灰尘的俏脸滑落:“求您放了我们吧,我们不是那种女人,我的父亲是汉堡的钟表匠,他有钱!他一定会报答您的!求您了!”


    “哦?”路易吉玩味地挑眉,“报答我?他打算怎么报答我?用他那些叮当作响的小零件吗?”


    “是的!是的!”红发女孩也赶紧附和,“我的家人在爱尔兰有农场,他们会给您钱的,很多钱!”


    “钱,确实是好东西。不过你们知道吗?你们是这个月第二十七和第二十八个跟我说‘我爸爸有钱’的女孩了。”他的笑容,在两个女孩眼中,变得比魔鬼还要狰狞。


    “你们以为,你们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他弯下腰,凑近金发女孩的脸,贪婪地嗅着她头发上的气味:“是你们的家人把你们卖给蛇头的,懂吗?为了换几张船票,或者,干脆就是为了给他们的儿子娶媳妇!”


    “不……不,你撒谎!”


    “我撒谎?”


    路易吉脸色陡然转冷。


    “啪!”


    他不知从哪抽出一根细长皮鞭,狠狠抽在金发女孩的肩膀上。


    “啊!”


    女孩惨叫一声,粗布裙子立刻被撕开一道口子,白皙的皮肤浮现出一道血痕。


    第二鞭,抽在红发女孩的小腿上。


    “Mamma Mia!”


    红发女孩疼得蜷缩成一团,发出小兽般的哀鸣。


    “现在,还觉得我在撒谎吗?”


    路易吉兴奋得有些发抖。他就喜欢这种将高贵与纯洁踩在脚下、肆意蹂躏的快感。


    “听好了,你们这两个来自欧洲的垃圾。”他用鞭子轻佻地抬起金发女孩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从你们踏上这片土地那刻起,你们的命就是我的。你们的身体和灵魂,都属于我,路易吉·斯福尔扎。你们的家人?他们现在说不定正在感谢我,替他们养活了你们这两张只会吃饭的嘴!”


    “求求你,放了我们吧……”


    极度的恐惧和疼痛下,两个女孩只能不停地痛哭求饶。


    “够了!”路易吉不耐烦地喝道,“哭得真难听,再哭,我就割了你们的舌头。”


    他把皮鞭随手扔在地上,重新坐回沙发,端起酒杯。


    “现在,过来,用你们的嘴,伺候我喝酒。”


    两个女孩交换了一个绝望的眼神。


    “要我再重复一遍吗?”路易吉的声音冷了下来,“我刚才说了,要不是担心你们破相卖不起价钱,今天有的是手段招呼你们。”


    眼看求饶无望,两个女孩只能颤抖着爬过去,像两条温顺的狗。


    “哈哈哈!”


    路易吉·斯福尔扎得意地狂笑。


    酒精的麻醉,和这种掌控一切的权力感,让他飘飘欲仙。他把自己想象成凯撒,想象成这片新大陆唯一的拉丁之王。他甚至开始盘算,等索利·罗斯那个犹太佬和奎因那个爱尔残蛮子帮他啃下唐人街后,他要怎么接管那些黄皮肤的女人。


    他喝得越来越多,眼前的景物开始旋转。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听到什么东西被狠狠撞了一下。


    下一刻,套房号称能抵挡子弹的大门,轰然倒塌。


    “啊!”


    两个女孩失声尖叫。


    路易吉·斯福尔扎睁开醉眼,还以为是女孩们在耍什么把戏。但这一次,女孩们不是在看他,她们惊恐地看着他的身后。


    路易吉·斯福尔扎费力地转过头。


    烟尘弥漫中,两个高大身影逆光而立。


    他们的脸上带着和他一样的拉丁轮廓,但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人类情感。


    就像两台杀戮机器。


    “你们他妈的是谁?”路易吉·斯福尔扎本能地嚷着,伸手去抓沙发下的短管霰弹枪。


    但他已经没有机会。


    “噗!”


    其中一个死士见他醉成这副鬼样子,甚至懒得用枪。不等路易吉·斯福尔扎晃晃悠悠地摸到枪,一只穿着46号军靴的大脚已狠狠踹来。


    正中路易吉·斯福尔扎的下巴。


    “咔嚓!”


    路易吉·斯福尔扎肥硕的身子直接从沙发上飞出去,重重撞翻昂贵的酒柜,连哼都没哼一声,当场昏死过去。


    ……


    半个小时后。


    刺骨的冰冷,伴随着脑袋快要爆炸的剧痛,将路易吉·斯福尔扎从昏迷中强行拽出。


    他花了足足半分钟,才重新获得处理感官信号的能力。


    他刚想怒吼,下巴却传来一阵刺痛。


    伴随刺痛的,还有那极强的坠感。


    他这才惊恐发现,自己的下颌骨好像碎了。


    他想抬手去摸,却发现双手已被浸过水的麻绳反绑在木椅扶手上,绳索深深勒进皮肉,手腕处火辣辣地痛。


    “该死的!”


    他睁开眼,浑浊的视线好不容易才聚焦。


    眼前完全不是他那间铺着波斯地毯、四处都是天鹅绒软垫的苏丹套房。


    但他也认识,这里是金色宫殿的地下室。


    一个他妈的地牢!还是他自己的地牢。


    这里是他手下那个最懂活儿的屠夫,用来调教不听话新货的地方。


    墙壁上还挂着他亲自挑选的链条、鞭子和烙铁。


    过去,这里的气味总能让他兴奋,享受掌控生死的权力快感。而现在,这里的一切都让他胆寒,几欲作呕。


    煤油灯在墙壁上摇曳,拉长几个狰狞的巨大黑影。


    “醒了?拉丁之王?”一个带着浓重嘲弄的声音,从阴影中响起。


    路易吉费力地转动眼球,每动一下,都牵扯着下巴的剧痛。


    在他面前,站着几个高大的拉丁裔壮汉。


    他们穿着最普通的粗布衣服,带着和他一样的拉丁轮廓,那高耸的鼻梁和黝黑的皮肤本该让他感到亲切。


    但那双眼睛……


    路易吉的心脏骤然一缩。


    那不是他熟悉的同胞眼中应有的神色,而是死寂,是杀气。


    为首的死士马特奥,正慢条斯理地用一块脏布,擦拭着还在滴血的博伊刀。


    那把刀,路易吉也认得,是他挂在办公室墙上当装饰品的。


    在马特奥的脚下还跪着三个人。


    这一看,路易吉绷不住了。


    奇科、佩德罗、赫克托。


    这三人是他最信任的心腹,他妈的左膀右臂!他从墨西哥的穷山沟里把他们带出来,给了他们金钱、女人和地位。


    他们一个管着他从欧洲贩卖人口的货源,一个管着他妓院和赌场的账目,一个管着他手下最能打的打手。


    可现在,这三个他视若左膀右臂的男人,像三条被打断脊梁的癞皮狗,鼻青脸肿地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甚至还有两个已经被吓尿了。


    “你们搞什么鬼!”路易吉含糊不清地咆哮,破碎的下巴让他说的每个字都变成喷涌的血沫。


    马特奥懒得理会路易吉,一脚踩在奇科的头上,狠狠碾着。


    “我再问一遍,朋友。欧洲的货源联系人叫什么名字?在哪个港口接头?下一批船,什么时候到?暗号是什么?”


    “我、我不知道,老板!我真的……啊啊啊!”


    奇科哀嚎着,马特奥脚尖用力,狠狠钻着他的太阳穴。


    “你不知道?那佩德罗,你知道吗?”


    “我只管钱,只管钱啊!”佩德罗吓得恨不得当场晕死过去,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求你了,我真的不知道货源的事!”


    “很好。”


    马特奥点点头,猛地抓住奇科的头发,把他的头拎起来。


    “看来,你对我,或者对你自己的小命,有什么误解。”


    马特奥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墙角。


    路易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差点吓得心脏骤停。


    那里,像堆放垃圾一样,堆着至少七八具尸体。


    全是他花大价钱雇来的贴身保镖,那些号称能躲开子弹的古巴枪手。


    他们一个个死状凄惨,有的喉咙被割开,有的胸口塌陷,显然是在近身格斗中被直接秒杀。


    “奇科,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马特奥冰冷道,“你只要把你知道的告诉我,还能活下去,你那份儿,还是你的。但如果你还想浪费时间,那就跟他们……”


    他指了指地上的尸体:“一起去喂金门湾的鲨鱼!”


    路易吉·斯福尔扎快要绝望了。


    这群无法无天的混蛋是从哪儿来的?


    墨西哥?还是美洲的其他城市?


    奎因那个爱尔兰酒鬼,或是范科那个荷兰杂种,他们干不出这么利落的活儿。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清洗。


    “不!”


    路易吉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奇科,佩德罗,你们敢!别他妈的告诉他!你们这群叛徒,老子回去就杀了你们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