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着，看着睡去的小小，抱着她，莫凡将她放入床榻之上。


    同一时刻。


    关至沿着一条小路，看到了刻着道衍宗大字的石碑。


    “道衍宗？”


    关至曾经归属云白宗，此宗门在外界属于中流宗门。


    什么是中流宗门，便是门内没有炼炁坐镇的宗门。


    虽然是中流，但对各地门派都有了解。


    “道衍宗？怎么没听过，这是什么宗门？”关至挠了挠头。


    细看石碑上的大字，若有一股深邃蕴含其中。


    让人不禁沉沦。


    说起来，他曾有荣幸去过一些顶流宗门。


    甚至是传说中的圣地，求道山，也涉及过。


    不过。


    就算是求道山，也没给他如此沉沦，奇异的感觉。


    “妈的，这字怎么这么有魔力。”


    “呼……”


    关至望向石碑后方，那里有淡淡雾气，让人神清气爽。


    一眼他打了个寒颤，深吸一口气：“这个宗门……”


    “不会是什么仙门吧？”


    “刚刚那小女孩，难道就是这个宗门里的人？”


    想着，关至越过石碑，进入道衍宗内。


    “……”


    “云白宗已经毁了。”


    “为了一方灵石矿脉，屠戮我宗满门。”


    “此仇，我定报！”


    正想着，步入其中的关至全身开始发红，整个人也变得晕晕乎乎的。


    开玩笑。


    现在道衍宗内，每一寸泥土被赋灵，成为了仙土。


    其中蕴含的仙气，哪里是一个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好热啊，怎么会突然这么热。”


    关至不解，每一步都步履蹒跚，眼前开始天旋地转。


    眼看他就要倒下时。


    一道人影出现在他的前方。


    迷迷糊糊中，他看不清人影，只能见他抬起了手，而后，便就什么都不清楚了。


    看着倒下的人，莫凡抬手，一发落雨道，给他隔绝了周围的仙气。


    若是此刻关至是属性状态，就会惊喜的发现。


    之前笼罩山头的清灵，如仙气之雾瞬间消失不见。


    就连那些神异的感觉也消失不见。


    剩下的只有，一个平平无奇的山头，以及一些平平无奇的建筑。


    “刚好山里缺个打杂跑腿的。”


    “这一次，”


    “小小因你又痛苦一分。”


    “那就打工个三十年赔偿吧。”


    莫凡声音淡淡响起。


    言毕，莫凡转身，身形融入迷雾。


    ……


    “万物皆可赋灵。”


    “不知，给小小赋灵会发生什么……”


    “算了。”


    “她现在这个状态，还是不尝试为好。”


    “算算时间，这方世界已经过去四十多年，还有百年，就能…破金仙境。”


    “那时，在给她赋灵吧。”


    “……”


    次日。


    小小好似忘掉了昨日不愉快的记忆，开开心心熟悉，看着改变后的道衍宗，探索欲又起来了。


    不过和以前不同。


    山头，多了一个境界低微的凡人。


    关至。


    他的境界，只达后天。


    这实力，放在外面，或许能算得上一方人物。


    但在这里。


    只是凡人。


    就算是炼炁，也只是凡人。


    “小小，以后他就是山上打杂的了。”


    此时，关至还未属苏醒，但已经被安排完毕。


    “打杂？”


    “好耶，那以后打扫房间，是不是都不用我去啦！”小小眼睛扑闪。


    这些年，莫凡偶尔丢给小小一些小劳作。


    虽然都不太辛苦。


    但对于小小而言，也是繁琐啊。


    看着开心的小小莫凡揉揉她的头：“别笑的太早，虽然打扫房间不用你去，但除草还是得去。”


    莫凡看向此刻山头。


    赋灵之下，这些仙草，长的忒快，一夜过去，茂盛三分。


    这要是不除。


    一月过去，杂草怕是都能堪比树高。


    “常山，常山。”


    “我不要！”


    “不得行，以后你就知道，除草，对你反而是一种帮助。”莫凡道。


    眼下，这些草，都不是普通的杂草，而是仙草。


    那裨益自然不用多说。


    别说小小才初入仙境，就算是地仙，天仙，也能获得极大的收获。


    甚至是，补充底蕴。


    仙草。


    并不是说，在仙界就可随处可见。


    尤其是，散发仙气的仙草。


    此等草儿，哪怕是真正的仙界，也算得上一方宝物了。


    甚至可为其单独命名。


    敲了敲小小头，莫凡强硬。


    “啊……”小小叫苦。


    但也无可奈何。


    ……


    转眼。


    关至苏醒。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好像踏入了一方仙土之中。


    看到了很多道韵虚空浮动。


    甚至觑见了仙人一角。


    揉了揉头，他有些头昏脑涨。


    苏醒后，环顾周围。


    入目，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山头，杂草很多，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看起来发霉木头建立的建筑。


    “这是哪里？”


    关至不解，而后他又看到了两个人，在不远处一块平滑的石头上打闹。


    头有些发疼。


    在见着小女孩的时候，他感觉有些熟悉，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昨日。


    莫凡除了隔绝他与周围的仙气外。


    还顺手把他的记忆给落了一番。


    毕竟，一惊一乍的。


    可不是一个好的杂役。


    瞧着关至苏醒，莫凡望来：“醒了？”


    “斯……”关至甩甩发疼的脑袋，看向莫凡，“那个，可否冒昧的问一下，我，这是在哪？”


    “这里是道衍宗。”


    “你昨日倒在宗门外，被我救治。”莫凡淡淡道。


    “道衍宗……”


    关至努力回想，些许记忆浮现。


    是了。


    他再被追杀，一路逃亡。


    虽然后面的记忆想不起来了，但想来应该是自己被追上，然后一番大战，勉强逃生，然后，昏厥在了所谓道衍宗门前。


    念及。


    关至连忙拱手道谢：“谢过前辈……”


    虽口中说的是前辈，但看着石头上，浑身毫无气息波动的莫凡。


    内心有些奇怪。


    先不说这宗门建的…额……有点潦草。


    就说，好歹是宗门内的人了。


    最起码也得有个后天修为吧。


    这，毫无气息波动，只是一个凡人，是怎么敢的。


    想是这样想，但关至的恭敬不减。


    毕竟。


    对方可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


    “前辈大恩，我无以为报。”


    “等来日……”关至恭敬后，继续道。


    不过，话刚出，就被莫凡打断：“不用了，你签了三十年杂役合约，已经打平了。”


    这话一出。


    关至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