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雨皇朝境地。


    莫凡与小小游历。


    或许是机缘巧合，街道上，莫凡撞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十多年过去，她成熟了不少，眉目间夹杂了上位者的威严。


    不错，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三公主。


    莫凡驻足，认出了她。


    而她，若无察觉，没有发现莫凡。


    她带着两个侍卫，似乎在体察民情，身着朴素，正在一小贩摊位前，如普通人，一边挑选，一边唠着情况。


    “常山，常山，看什么呢？”


    一眼，莫凡收回视线，摇摇头带着小小融入人流：“没什么。”


    “只是，见着一个熟人罢了。”


    “熟人？”


    “那还不上去打招呼。”小小道。


    闻言，莫凡一笑，没有回答。


    打招呼？


    算了吧，说是熟人，其实本身也并不熟。


    转眼。


    又是十年。


    小小依旧没有任何变化，还是小小的，可爱的。


    求道门经过十年发展，已经隐约有真正宗门的迹象。


    其内先天如春后雨笋，争先而出。


    但，似乎遇到了瓶颈。


    先天之上的炼炁不是那么好踏入的。


    十年了。


    纵观现世，也只有求道子一人踏入。


    他虽然踏入，但也止步于此。


    没办法。


    这方世界，虽然灵气够了，但没有修炼法，每一步皆是于黑暗中摸索。


    ……


    求道门山下。


    莫凡与小小途经此处，望着山峰上的建筑，摇摇头他牵着小小，迈步向着山峰上建筑而去。


    石板路很宽广，来往不少高手。


    有的气质淡雅，有的身染杀戮之气。


    甚至还有一些年轻天骄。


    这些是后起之秀。


    虽然年纪轻轻，但一身实力已赶上第一批沐浴灵雨之辈。


    “炼炁，到底是怎样一个境界。”


    “三年了，我卡在这个境界三年了。”


    “构建与天地的虹桥……”


    “这，确定是炼炁而不是登仙？”


    “……”


    莫凡与小小徒行其中，能闻不少登梯之人的叹息。


    “咦。”


    “这两人……”


    “也是修行者吗？”


    “怎么感觉不到他们气息，而且，这小女孩，为什么会给我一股心悸的感觉？”


    “除了心悸……似乎还有，出尘？”


    “奇怪了……”


    随着莫凡错肩叹息年轻天骄，顿时，此天骄视线被吸引，落在了小小身上。


    小小无忧无虑，就算二十多年过去，也没沾染半分红尘气息。


    天真的她，似乎能一直天真下去。


    这股天真，很出尘。


    让天骄疑惑挠头。


    “常山，常山，哇，在这山上我都能摸到云唉。”蹦蹦跳跳，小小一边登梯，一边道。


    求道山门所占据的山峰很高。


    半山腰，便有如云雾气，缥缈静谧。


    说起来，如此映照之下，此山门，很似仙门。


    不过。


    和真正的仙门差距很大，没办法，谁叫其中修为最高者，也才炼炁。


    不大一会儿。


    两人登顶。


    “当～”


    刚登顶，就有厚重大钟颤音响起。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闻着钟声，上山石梯上，不少人连忙加快步伐。


    “求道子讲道时候到了。”


    “快快快，要是慢了，就没位置了。”


    “……”


    听着加快步伐落下的言语，莫凡笑了。


    不是。


    一个炼炁还能讲道。


    有点牛皮。


    带着好奇，莫凡牵起小小，顺着人流而去。


    很快。


    莫凡与小小步入一巨大平台。


    此地人山人海。


    不少人，就地盘坐。


    这些人，无一不有境界傍身，可此刻，他们统一望向一个地方。


    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露面。


    “先天啊……”


    “求道子前辈，不愧是求道子前辈。”


    “居然能于十年前，破了先天障。”


    先天难破，


    这一股屏障，被他们称呼为，先天障。


    外界，说起求道子，某些人对他的评价，也就是实力高强。


    而唯独，步入先天境的人才知道。


    他的恐怖之处。


    先天，已经是人体的极限。


    而他，却能在这极限之上，再次踏出一步。


    沟通天地的一步！


    正所谓，蜉蝣不展翅，岂可知青天之广。


    “来了，来了。”


    人群开始骚动，


    平台之上，是一处高台。


    随着一位老者迈步其中，台下，每一个人眸中开始迸发闪光。


    “求道子！”


    “……”


    人群中，莫凡与小小没有盘坐，而是与另一撮人立在远处。


    没办法， 来的晚了，平台早已没有座位。


    打量高台上的求道子，莫凡有些诧异。


    无他。


    练炁境的求道子，


    境界虚浮，比忍冬界的人还要虚浮。


    似乎他这炼炁境，不是突破来的。


    而是，机缘巧合，误打误撞，成就的。


    高台上，求道子启唇：“各位道友，老道因缘法，窥得仙途一角……”


    “因缘法？求道子也太谦虚了。”


    “那可是先天障，要是缘法就能突破，那我们不得一头撞死。”


    “先天障，没有大毅力，没有大智慧，拿什么突破。”


    求道子很谦虚，每次讲道时都直白道出自身境界，只是偶然。


    但。


    每一次，台下的人皆是不信。


    只认为是他谦和。


    “先天障，乃人之极，老道那日破障。”


    “只觉有一桥梁于体内浮现，可供天地入我身。”


    “此感奇妙，那日，我非我，


    那日，


    我见天地小，又大。


    那日，我见天地非树木石水，风雨雷电，而是，更宏伟。”


    “如……”


    “一尘一界，一埃一世。”


    “此之广，我不由感，窥不得万万分之一。”


    “……”


    人群，随着求道子讲道，莫凡听懵了。


    这讲的是啥啊？


    突破时的感受？这下，莫凡明白了，难怪这么多年过去，无一人踏入炼炁境。


    就老头子这讲道内容，大家能突破就怪了。


    正想着。


    这时，或许是出于仙境本能，小小听到错误的话，下意识纠正，开口道。


    “常山，常山，他好像说错了。”


    “先天障，不是人之极。”


    “人有十二筋，三百六十五窍，两玄。”


    “两玄分别是，体玄，神玄。”


    “这两玄无极的。”


    “还有，天地桥梁，是什么桥梁也没说清楚，是体桥梁，还是神桥梁……”


    求道子讲道时，整个平台很是安静。


    小小这疑惑这声没多大，但是，落针可闻的环境下，清晰入耳。


    “？”


    “这谁啊，没听到求道子在讲道吗？”


    “居然还敢多嘴！”


    “多嘴不说，还敢说讲错了？”


    “谁这么头铁？”


    “敢说求道子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