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陈启的联想
作品:《盗墓风云:青铜门后的千年战》 那片创世般的白光,并非毁灭,而是最彻底的“显现”。
它并非灼烧,而是洗涤。陈启感觉自己像个在泥潭里打滚的乞丐,被一股温暖而磅礴的力量从头到脚冲刷。所有的疲惫、伤痛、恐惧,甚至是灵魂深处那点因“守心人”身份带来的沉重压力,都被这白光涤荡一空。他“看”到的不再是苏离献祭龟甲的悲壮,而是……一段被遗忘的、属于发丘一脉的创世史诗。
【幻象一:青铜门与星力阵】
白光中,陈启“站”在一片虚无之中。前方,一扇比归墟之眼青铜门更加宏伟、更加古老的青铜巨门缓缓开启。门后不是星空,而是一片由无数星辰光点构成的、流动的星图!星图中央,一座巨大的、由星石构筑的“星力阵”正在缓缓运转。阵眼处,悬浮着两颗心源——一颗七彩,一颗暗红,正是龟甲记忆中的“双生心源”!
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在星图中回荡:“苍梧,星力阵已成,双生心源已缚。然巫咸国主残魂不灭,其‘贪婪法则’已寄生星力。若无人看守,万年后必成心腹大患。汝身为大祭司,当以‘同源之力’,铸‘守心之印’,封此门,镇此魂!”
一个清朗如玉石相击的声音应和:“诺!阿绿始祖,请赐‘镇地印’与‘聚魂术’。发丘一脉,愿以血脉为引,铸印镇邪,万古不移!”
【幻象二:法丘印的诞生】
画面切换。
一位身着白袍、面容与陈启有七分相似的老者(正是法丘一脉的初祖!),跪在阿绿始祖面前。阿绿始祖的龟甲悬浮在空中,裂纹中流出碧绿色的“地脉之灵”;苍梧大祭司的骨杖点在地上,引出银白色的“星力之源”。两股力量在老者头顶交汇,形成一个巨大的、阴阳鱼状的旋涡!
老者深吸一口气,将一柄刻满符文的短剑刺入自己心口!滚烫的血脉喷涌而出,融入旋涡!
“以我发丘之血,引星力为阳,地脉为阴,铸就‘守心印’!”老者的声音在星图中回荡,“此印,可镇心源之乱,可破万符之咒,可……护我后裔血脉不绝!”
鲜血与星力、地脉之力融合的瞬间,一枚古朴的、印纽为饕餮吞日图案的玉印——正是发丘印的“原型”,在漩涡中心缓缓成型!玉印成型的刹那,星力阵的光芒大盛,暗红心源被七彩心源暂时压制,巫咸国主的残魂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被重新逼回地脉裂隙!
【幻象三:四门的盟约】
幻象再次变换。
不再是上古战场,而是一片相对平和的议事厅。厅中坐着四人:发丘老者(初祖)、一位手持“寻龙分金”罗盘的文士(摸金校尉初祖)、一位背负巨大葫芦的魁梧汉子(卸岭力士初祖)、以及……一位身披碧绿龟甲的女子(搬山始祖阿绿)!
“诸位,”发丘老者环视众人,声音沉稳,“巫咸国主虽暂时被封,但其‘贪婪法则’已如瘟疫,寄生在星力与地脉之中。我发丘一脉以‘守心印’镇守青铜门,但此印需‘同源之力’驱动,且每代仅能有一人继承。长此以往,恐难为继。”
摸金校尉初祖推了推眼镜:“发丘兄所言极是。我摸金一脉擅长‘寻龙点穴’,或可寻得地脉薄弱处,建立分支封印。”
卸岭力士初祖拍案而起:“俺卸岭一脉力大无穷,最擅攻坚破阵!若需强攻巫咸国主老巢,俺们当仁不让!”
阿绿始祖(搬山)微微颔首:“我搬山一脉世代守护地脉,与龟甲共生。可协助发丘、摸金建立封印节点,并以龟甲为‘眼’,监察地脉异动。”
四人相视一笑,伸出手掌叠在一起。
“四门同心,其利断金!”
“以吾等血脉为誓,世代守护‘同源归心’之道,直至巫咸国主彻底消亡,万符反噬咒永绝于世!”
誓言化作四道流光,分别融入四人信物——发丘印、摸金符、卸岭甲、搬山龟甲!
幻象到此为止。
白光散去,陈启猛地睁开眼!
他依旧站在冈仁波齐的风雪中,怀中抱着虚弱不堪的苏离。碧玉龟甲静静躺在她胸口,裂纹中的幽蓝光芒比之前黯淡了许多,却也更加纯粹。而他自己掌心的发丘印,此刻正散发着温润而坚定的金光,印纽上的饕餮纹路仿佛活了过来,与龟甲的纹路隐隐呼应。
刚才的幻象,绝非幻觉!那是发丘印与龟甲共鸣时,传递过来的、跨越千年的记忆碎片!
“陈大哥!你醒了!”杨少白惊喜地扶住他,“刚才那道白光……太吓人了!苏姑娘她……”
陈启的目光越过他,落在苏离苍白的脸上。她双目紧闭,呼吸微弱,但眉宇间的痛苦之色已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平静。他知道,苏离的牺牲没有白费。龟甲的“献祭”不仅暂时稳住了诅咒,更在关键时刻,与发丘印完成了最深层次的“共鸣”,将那段被遗忘的历史,重新展现在他面前。
“我没事。”陈启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他缓缓站直身体,目光扫过众人——铁牛和山猫依旧守护着昏迷的罗烈和受伤的力士,杨少白则紧张地观察着他。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杨兄,”陈启突然开口,眼神锐利如刀,“你还记得我们在古格遗址,在雪崩现场,在归墟之眼遇到的那些‘怪事’吗?那些干尸、那些雪崩、那些能量陷阱……”
杨少白一愣,随即点头:“当然记得。怎么了?”
“你再想想,”陈启的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寒意,“那些‘怪事’发生前,当事人身上都有什么共同点?”
杨少白皱眉思索:“共同点?呃……他们都接触过‘心源碎片’相关的东西?或者……都对我们手中的发丘印或龟甲表现出过强烈的贪婪?”
“不只是贪婪。”陈启打断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们都被‘侵蚀’了!皮肤变暗红,眼窝深陷,失去理智,攻击性极强!而且,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无比沉重,“他们的血脉,正在被某种力量‘抽取’!就像……就像古格王一样!”
杨少白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想起在归墟之眼祭坛上看到的那些被“影子”吞噬的灵魂,想起在巫咸国都废墟里看到的那些干尸,想起刚才在烟柱中看到的那些“血祭品”……
“你是说……”他的声音有些发颤,“那些‘侵蚀’现象,那些干尸,那些‘血祭品’……都不是偶然?它们都是同一种‘诅咒’的不同表现?!”
“没错!”陈启的声音如同惊雷,在每个人耳边炸响,“是‘万符反噬咒’!是巫咸国主用来‘哺育’暗红心源(母源)的邪术!他用‘血契容器’的血脉做养料,通过‘反噬符’抽取生命力,供养母源!”
他猛地指向苏离怀中的龟甲,又指了指自己掌心的发丘印:“而我!我们!我们之所以会被选中,不是因为我们强大,而是因为——我们是‘守心人’!是发丘印和搬山龟甲选定的‘同源之力’继承者!我们的血脉,是激活‘万符反噬咒’的最佳‘阵眼’!”
这个推论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所有人心中最后的迷雾!
铁牛挠了挠头,一脸懵懂:“当家的,你这话太绕了……俺咋听不懂呢?”
山猫推了推眼镜(他不知何时捡回了杨少白的备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却亮得惊人:“我好像有点明白了……陈兄的意思是,巫咸国主的诅咒,不是针对某个人,而是针对所有‘觊觎心源’的人?而我们,因为手握发丘印和龟甲,成了最显眼的‘靶子’?”
“不止是靶子。”陈启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苦涩,“我们……是‘祭品’!是巫咸国主为‘母源’准备的‘顶级饲料’!”
他回想起在皮卷幻象中看到的画面——无数“血契容器”的血脉被抽取,汇入地脉供养母源。古格王、那些被侵蚀的村民、日军、商队成员……他们都是“饲料”。而他和苏离,因为拥有“同源之力”,是“顶级饲料”!
“那……那四门的其他人呢?”杨少白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问题,“摸金、卸岭……他们……”
陈启的心脏猛地一沉!
他想起了祖父笔记里提到的“四门之劫”:发丘血脉枯竭,摸金尸蛾缠身,卸岭力竭而亡,搬山后继无人……这些看似独立的“诅咒”,其症状与“万符反噬咒”何其相似!血脉枯竭对应“血契容器”的血脉被抽取,尸蛾缠身对应“影子军团”的侵蚀,力竭而亡对应生命力被榨干,后继无人对应“守心人”的断绝……
一个更加恐怖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
“难道说……”杨少白的声音也在发抖,他顺着陈启的思路,想到了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可能性,“四门的诅咒……都源于此?!都是‘万符反噬咒’的不同版本?!巫咸国主的‘贪婪法则’寄生在星力与地脉中,感染了所有接触过‘心源’相关力量的人?!”
“我想……是的。”陈启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肯定,“发丘印的‘血脉灼烧’,摸金符的‘尸蛾召引’,卸岭甲的‘力量反噬’,搬山龟甲的‘血契侵蚀’……这些都是‘万符反噬咒’在我们四门传承中的具体表现!巫咸国主的目标,从来就不只是一个世界,而是……所有世界!他要吞噬所有世界的‘心源’,成就他所谓的‘万古长存’!”
这个真相太过沉重,压得在场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他们一直以为自己在对抗的是一个上古邪修的残魂,却没想到,他们面对的,是一场跨越时空、席卷多元宇宙的“贪婪瘟疫”!而他们自己,既是这场瘟疫的“解药”,也是“祭品”!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山猫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难道我们四门……都要灭绝了吗?”
“不!”陈启猛地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绝不!我们是守心人!我们的使命,就是终结这场轮回!”
他深吸一口气,将刚才在幻象中看到的一切,将发丘印的起源、四门的盟约、以及“万符反噬咒”的真相,简明扼要地告诉了众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当听到“四门同心,其利断金”的誓言时,铁牛和山猫的眼睛亮了。他们虽然不太懂那些高深的道理,但“同心协力”、“对抗邪魔”这几个字,他们听懂了!
杨少白则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推了推眼镜,镜片上蒙着一层白雾,不知是哈气还是别的什么。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激动:“陈兄……你……你刚才说的‘同源归一’……是不是指……发丘印和搬山龟甲的力量,可以互补?甚至可以……逆转‘万符反噬咒’?”
陈启点头:“幻象里说,‘同源之力’可破万法。发丘印为阳,主‘镇’‘守’‘攻’;龟甲为阴,主‘纳’‘化’‘生’。二者合一,阴阳相济,不仅能开启心源,更能……修补受损的血脉,逆转诅咒!”
“那……那苏姑娘她……”杨少白看向昏迷的苏离,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她为我分担了诅咒,也让我看到了希望。”陈启的声音柔和下来,“她的龟甲,我的发丘印,我们两个的‘同源之力’,是破解诅咒的关键。只要我们能找到方法,让两种力量完美融合,就能救她,救大家,甚至……终结这场诅咒!”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陈启胸口的锁心轮,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烈发烫起来!那热度并非火焰的灼热,而是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阴冷的刺痛!仿佛有无数根冰冷的针,正在刺入他的心脏!
“呃!”陈启闷哼一声,单膝跪地,左手死死按住锁心轮。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阴毒的能量正顺着锁心轮的纹路,疯狂涌入他的血脉!那能量与他之前感受到的“万符反噬咒”同源,却更加霸道,更加……熟悉!
“陈大哥!”杨少白惊呼着扶住他。
铁牛和山猫也围了上来,警惕地望着四周。
陈启强忍着剧痛,集中精神内视。只见自己的血脉经络中,那股阴毒的能量正如同附骨之蛆般蔓延,所过之处,经脉被染上一层诡异的暗红色!更可怕的是,锁心轮的表面,那些古朴的纹路中,竟浮现出与巫咸皮卷上“反噬符”一模一样的暗红色符文!
“是……是诅咒的‘确认信号’!”陈启的声音因剧痛而嘶哑,“巫咸国主……他承认了我这个‘顶级饲料’的身份!他在……在我的血脉里……种下了‘反噬符’的种子!”
这个发现让他如坠冰窟!他知道,苏离的“三天”倒计时,对他而言,同样适用!甚至……可能更短!因为他体内的“反噬符”种子,已经开始生根发芽!
“当家的!你怎么样?”铁牛焦急地问。
陈启缓缓站起身,抹去嘴角的血沫。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他知道,自己没有时间悲伤,也没有时间犹豫。
“我没事。”他看着众人,一字一顿地说道,“诅咒已经在我体内激活了。从现在开始,我和苏离……我们都是在跟死神赛跑。”
他转向杨少白,目光灼灼:“杨兄,我需要你立刻做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杨少白毫不犹豫。
“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摸金、卸岭两脉的后人!”陈启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告诉他们‘万符反噬咒’的真相!告诉他们,四门的诅咒同源,四门的命运与共!我们需要他们!现在!马上!”
杨少白浑身一震,他看着陈启眼中那份不容动摇的决心,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就算踏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们找回来!”
“等等!”陈启叫住他,从怀中掏出那块刻有发丘印纹路的古玉佩,“把这个给他们看。告诉他们,发丘印和搬山龟甲已经合一,阴阳相济,逆转诅咒有望!他们是我们的希望!”
杨少白郑重地接过玉佩,小心翼翼地收好。他知道,这块玉佩,不仅是信物,更是……火种!是点燃四门希望,对抗“贪婪瘟疫”的火种!
“你们呢?”杨少白看向陈启和苏离。
陈启的目光投向远方,那座被冰雪覆盖的、如同金字塔般的冈仁波齐峰。
“我们去归墟之眼。”他的声音在风雪中回荡,带着一种赴死般的决绝,“去找到‘母源’的‘阵眼’,去完成苏离没能完成的……‘引爆’计划。”
“引爆?”铁牛和山猫同时惊呼。
“是的。”陈启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悲壮,“苏离用生命为我们争取了时间,也为我们指明了方向。现在,轮到我们去完成最后的使命了。”
他弯腰,轻轻抱起苏离,将她安置在临时用雪堆成的“担架”上。碧玉龟甲依旧紧贴着她的心口,幽蓝光芒微弱却顽强。
“铁牛,山猫,”陈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照顾好罗大哥和受伤的兄弟。我去去就回。”
“当家的……”铁牛的眼眶红了,“带上俺们吧!俺们不怕死!”
“我们也不怕!”山猫握紧了短弩。
陈启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些朴实的汉子,是他的兄弟,是他的战友。但他不能让他们陪着自己送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不行。”他摇了摇头,语气不容反驳,“你们的任务,是守护这里,守护苏离,守护我们的希望。等杨兄带回摸金、卸岭的人,等我们找到彻底破解诅咒的方法,我们再一起……回家!”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信念。
队伍再次分开。杨少白带着地图和玉佩,朝着与古格遗址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去寻找那渺茫的希望。陈启则抱着苏离,在铁牛和山猫的护卫下,朝着冈仁波齐峰下的归墟之眼,义无反顾地走去。
风雪更大了。陈启的脚步却异常坚定。他胸口的锁心轮依旧在发烫,那股阴毒的能量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的血脉。但他不在乎。
因为他知道,在他怀里,苏离的龟甲正在与他体内的发丘印共鸣。那股微弱却坚韧的幽蓝光芒,是他对抗死亡、对抗诅咒的唯一依仗。
他抬起头,望向冈仁波齐峰顶。那里,风雪过后,隐约可见一抹淡淡的金色光芒。
那是……日出的方向。
苏离曾经说过,想在“死”之前,再看一次冈仁波齐的日出。
陈启在心中默念:“苏离,别怕。我带你去看日出。看完日出,我们就去完成你的心愿。然后……我们一起回家。”
风雪中,他的身影孤独而挺拔,如同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刺向那隐藏在风雪之后的、最终的真相与……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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