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作品:《觉醒前在狗血文当替身

    飞机落地已是次日。


    裴珹走出通道,一眼看见裴衫月派来的车。


    裴衫月是他长姐,大他十岁。


    当年裴家把他找回去时,她正怀着孕,抱住他哭了一整夜。


    他自己的房子还在通风,得过一两个月才能住。裴衫月知道后,二话不说把名下所有Y市房产的照片甩过来,让他看上哪套选哪套。


    裴珹没和她客气,挑了套市中心的高层。


    上车,隔板升起。


    杨特助坐在旁边汇报工作:“西雅图港口的事解决了,Q4能交付。”


    裴珹揉了揉太阳穴:“告诉供应链,下次再拿天气当借口就换人。”


    长途飞行加时差,身体累,心里那点莫名的焦躁更磨人。他忍不住又点开微信——郁礼没再发消息。锁屏,几秒后又解锁,再关掉。


    “是。”杨特助全当没看见老板的烦躁,“另外……您突然回国,裴博先生来电,说今晚在‘云阙’设宴,想和您聊聊亚太区的事。”


    裴家的生意分两块:北美归裴珹,亚太由他叔叔裴博打理。过去三年,亚太利润连年缩水,老客户流失得厉害。


    裴珹睁开眼,窗外高架桥飞速后退,玻璃映出他没什么表情的侧脸。


    “不去。”他说,“没空。”


    *


    等郁礼空出时间来约裴珹,已经是好几天后。


    裴珹说自己吃什么都行。郁礼记得他高中时总在食堂打青菜豆腐,想了想,订了家专做鸡汤的会馆——清淡,但贵得有诚意。


    会馆在半山腰,二层小楼爬满爬山虎,院里竹子被风吹得沙沙响。


    老板一天只接待四桌客人,郁礼靠关系才抢到当天最后一席。


    他打车到时,一辆黑色SUV刚滑入院角。郁礼对车不熟,晃了眼盾马结合的车标就收回视线,发微信问裴珹到哪里了,找不找得到路,要不要他出去接。


    “郁礼。”


    低哑的声音传来,郁礼顿了顿,回头。


    叫住他的男人很高,肩宽腿长,西装合身。


    四目相接,裴珹喉结动了一下,视线先落在他右手无名指上,停了半秒,才若无其事地抬起来,见郁礼盯着他不说话,裴珹唇角浮起一点笑:“……认不出我了?


    郁礼眨了眨眼:“……裴珹?”


    小说里没有细写裴珹的外貌,因此他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高中——身上隐隐有鱼腥味,刘海常年盖过眼睛,比他矮一截的少年。


    裴珹“嗯”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跟前。


    “谁叫你变化太大了。”郁礼笑着夸他,抬手比了比两人的身高,语气带了点真实的惊讶,“好高,原来人过了十八岁还能二次发育?”


    “小郁到啦?”老板从店里探出头来,热情招呼,“在二楼兰字包间,鸡已经炖好了,你们直接上去就成。”


    “好嘞,谢谢周老板。”郁礼应声,见裴珹还站在原地,顺手拍他胳膊,“发什么呆?走吧。”


    触感一瞬即逝,裴珹手臂肌肉下意识绷紧了下。


    “……嗯。”


    楼梯是老木头搭的,陡,窄,每级高得反人类。郁礼踩上第一阶,小腿肌肉就抽了——这几天练太狠,教练说“不破不立”,他现在下个楼梯跟受刑似的。


    第二级,第三级。


    第四级——腿一软,整个人往前栽——


    一只手横过来箍住他腰往回带。力道很大,郁礼感觉自己后背狠狠撞上了块包着毛毯的铁。


    “怎么回事?”裴珹的声音从耳后压过来,气息喷在他颈侧。


    郁礼站稳,那手臂就松开了,快得像幻觉。


    郁礼:“没事,最近健身有点猛,腿不太听使唤。”


    裴珹蹙眉问:“练什么了?”


    “力量训练。”郁礼语气轻松,“想试试能不能两个月练出点样子。”


    裴珹扫了眼他发抖的小腿:“逞强。”


    郁礼没反驳。


    裴珹看了眼盘旋而上的楼梯,伸手扶住他胳膊:“我扶你。”


    “不用,你先……”


    “别废话。”裴珹打断,声音沉下去,“我又不笑你。”


    郁礼不挣扎了。


    隔着衣物,他也能清楚感觉到裴珹手臂的力道。


    ……有点羡慕,他什么时候能练成这个样子?


    裴珹的感官完全被郁礼占据了。


    他刻意放慢脚步,配合郁礼的节奏。每上一级,郁礼的重量都会无意识往他这边偏一点。隔着薄薄羊绒衫,他能清晰感受到那具身体的温热、颤抖,甚至肌肉绷紧时细微的颤栗。


    ——他离他这么近。


    近到能闻到他颈间淡淡的柠檬香,近到只要他愿意,现在就能把他圈进怀里,让他一步都不用走。


    但他不能。


    终于到二楼。


    郁礼松了口气,立刻退开半步:“谢谢。”


    裴珹手指几不可察地蜷了一下,又松开。


    “怎么练这么狠?”


    “不狠不行呀。”郁礼推开包厢门,暖光和鸡汤香涌出来,“快来,菜已经上了。”


    包间临窗,菜已经上齐,砂锅架在火炉上,咕嘟咕嘟冒着泡。


    郁礼刚要拿勺,手腕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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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按住。


    “腿不好的人就老实坐着。”裴珹脱掉西装,卷起衬衫袖子,露出结实流畅的小臂线条。


    他拿起汤勺,瞥他:“鸡肉?”


    “要。”郁礼点头,“山药也要。”


    片刻,白瓷碗推到面前,汤满八分,浮着一层金黄鸡油:“小心烫。”


    几碗热汤下肚,三年生疏淡了些。


    郁礼没忘正事,放下勺子:“说起来,裴总最近忙什么?”


    “别叫裴总。”裴珹皱眉,“老样子,忙各种项目,Q4可能会轻松一点。”


    ——假的。没有哪家赚钱的企业Q4能真轻松。但郁礼难得约他,再忙也得说有空。


    “以后还是常驻纽约?”


    “不一定。”裴珹放下筷子,“北美市场差不多稳定了,下一步重心可能在国内。”


    郁礼挑眉:“可能?”


    裴珹言简意赅地给他解释:“得争。”


    郁礼懂了。


    裴家国内业务握在他叔叔裴博手里,他看过财报,三年来利润连年下滑。裴珹这话,基本等于宣告要下手。


    只是——


    “就这么告诉我没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裴珹低笑,又给他添了半碗汤,“你又不是外人。”


    郁礼笑了一下,没接话。


    静了几秒。


    他忽然抬起右手,五指舒展:“从刚才起你就盯着这儿看——是在找戒指吗?”


    裴珹握勺的手停了一瞬。


    “嗯。”他放下勺,声音平直,“丢了?”


    “不。”郁礼摇头,“是摘了。”


    暖黄的灯光打在他低垂的睫毛上,在眼下投了圈浅浅的阴影。


    空气沉下去。


    空调嗡鸣声、汤锅呼噜声都变得吵闹。


    一片嘈杂中,裴珹压抑着怒火:“他干了什么”


    郁礼有点意外地看他,问都不问就直接把问题归成是陆开霁的错,好像不是他的风格?


    “嗯……就是忽然觉得,”郁礼靠进椅背,语气懒懒,“他挺烦人的。”


    很孩子气的一句话,像极了玩笑,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时有种异样的尖锐感。


    裴珹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刺穿,破了个大洞。


    为什么能这么若无其事地说出这种话?是赌气?是试探?还是……别的什么?


    “……郁礼。”裴珹开口,声音哑得厉害。手指在桌下慢慢收紧,指甲陷进掌心。


    “他对你做了什么。”


    郁礼下意识避开他的灼人的视线:“目前嘛,也就是出了个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