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只狗

作品:《抓狗大队[微悬疑]

    隋塔明显愣了一下,吃惊地问:“你说的是papa,那只百万粉丝的萨摩?!”


    papa是短视频平台上最火的一只萨摩耶,也是隋塔最喜欢的一只萨摩耶。


    papa因为长相可爱,毛量丰富,性格调皮捣蛋而广受大家的喜爱,加上papa妈流畅高超的剪辑技术,短短一两年的时间就累积了百万粉丝。


    隋塔心下一沉,网红狗失踪,大部分结果都不太好,尤其是像papa这种网红狗,要是失踪,照片网上肯定都满天飞全是偶遇图了,到现在了还没有网友看到,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隋塔赶紧去问papa妈到底是怎么失踪的。


    papa妈抽抽噎噎道:“我的papa是三天前被人带走的,那人全副武装,戴着黑头套和帽子,看不清脸,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破开了我家的密码锁,带走了狗,我也报警了,网上也发了,但迟迟没有消息,呜呜呜,我的papa到底在哪啊?”


    “有视频吗?”隋塔问。


    “我家的智能锁有录像功能,录到了一小部分。”


    papa妈从手机相册里翻出一小段视频。


    画面里,一个戴着黑头套看不清脸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指套带上,破开了密码锁。


    隋塔没说话,沉默地把视频往前拉了拉,画面定格在偷狗的人伸出手戴假指套的一瞬间。


    仔细看去,即便画质模糊,但还是能隐约辨认出,那人右手的中指上,纹着一个黑色的图案——一个乌鸦的眼睛,栩栩如生,仿佛随时要从皮肤上飞出来。


    乌鸦之眼。


    在古老的凯尔特神话《劫掠库林之牛》史诗中,战争女神摩莉甘经常化身乌鸦盘旋在战场之上,用她锐利的目光俯瞰,见证着战士们的生死。传说中,她的眼睛能“看到战士灵魂的重量”。而当她的瞳孔收缩时,预示着死亡即将降临。


    所以乌鸦之眼,也象征着对杀戮的见证,预示着死亡,以及某种嗜血的仪式。


    见隋塔一直沉默,Papa妈焦急地握紧了双手,紧张得手都在抖个不停。她带着哭腔,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到底……能不能帮忙找狗啊?找到狗的话,我给你十万,够不够!”


    “可以倒是可以,只不过……”隋塔没有把话说完,但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Papa恐怕凶多吉少了。


    Papa妈猛地抹了一把眼泪,语气坚定起来,带着一种决绝:“找!必须找!活要见狗,死要见尸!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放弃!”


    隋塔点了点头,让Papa妈把视频发给自己一份。在离开之前,Papa妈还依依不舍地摸了摸锅包肉毛茸茸的头,眼中充满了悲伤。


    “多希望papa也能像它一样长命百岁啊!”


    隋塔拍了拍Papa妈的肩膀,安慰道:“会的,小狗都会长命百岁的!”


    待Papa妈离开后,隋塔走到电脑前,从她电脑上众多杂乱无章的文件夹里,找到了一个被隐藏得极深的、画质极为惨烈的视频。


    视频是主观视角拍摄,画面摇晃,让人头晕目眩。镜头对准着一只蜷缩着的小猫。


    小猫瑟瑟发抖,发出微弱的呜咽。一双戴着黑色手套的大手,粗暴地摁住了它,让它无法挣脱。紧接着,锋利的刀刃划破了小猫的皮毛……小猫的叫声凄厉无比,尖锐地刺痛着耳膜。随后,声音戛然而止,画面一片血红。


    隋塔侧身观察了下季陲安的表情。季陲安倚在床边,脸上平静得近乎冷漠,没有任何的恐惧,也没有愤怒,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厌恶都没有。仿佛他看的不是什么血腥的画面,而是一部无聊的纪录片。


    “你怎么不害怕?”隋塔问道,“我电脑里存着这种视频,你不会觉得我是变态吗?”


    季陲安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上隋塔的视线,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你忘了,我是学医的,我还上手解剖过人的尸体。还有,你想让我看到的,是这个人手上的乌鸦之眼吧。”


    隋塔点点头,“你可能不知道,这群虐猫虐狗的人发起了网红狗追杀令,狗的粉丝越多,他们能拿到的赏金也就越多,而乌鸦之眼,就是北京虐猫虐狗的组织。”


    季陲安看了眼小乖,最终还是于心不忍,“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吗?多一个人也就多一份力量,也就能早点找到papa。”


    “还真有,”隋塔将金杯的钥匙抛给季陲安,“我饿了,想吃锅包肉,你找个夜市去给我买点。我是孕妇,孕妇需要被优先照顾。”


    锅包肉一听要吃了锅包肉,立刻警觉起来,悲伤地仰天长啸。


    隋塔抓起手边的卫生纸就朝着锅包肉扔了过去。


    “有病啊,大晚上的叫什么叫,邻居投诉了抓狗大队就过来抓你了!”


    北京这个城市,一直对养狗的管理十分严格,所以小乖在乱叫的时候隋塔才这么担心。


    如果真的遭到投诉,即使是有狗证也十分危险,被抓狗大队的抓去后,除非有过硬的关系,否则这辈子是很难再和爱宠相见了。


    隋塔搬到顺义,一方面是因为顺义是非重点区域,能办下来萨摩这种大型犬的狗证,另一方面顺义这边的确管的比较松,投毒的也少,对于养狗来说还算是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可锅包肉不理解老母亲的担心,它委屈的哼唧一声,爬到床上睡觉去了。


    季陲安无奈地叹了口气,拿着车钥匙带着小乖就出了门,心里竟还生出了些暗爽。


    被人使唤的感觉还不错。


    他转了四五家夜市,终于找到有家卖锅包肉的了。


    但等他买完回到家,却发现隋塔早就搂着狗睡着了。


    小乖从没受到过像锅包肉这样的溺爱,它从小在规矩里长大,睡觉只能去客厅的笼子里睡,不许爬沙发,不许上床,一天两次在外面上厕所,在外面遛狗的时间也有规定,一次35分钟。


    小柴第一次见这么不守规矩的狗,它呜咽着朝季陲安哼唧,像是在告状。


    季陲安摸了摸小乖的头,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他把锅包肉放到冰箱里,自己重新躺回到床上。


    他听着一旁隋塔的呼吸,心里面有些许刺挠,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但还是被沉重的睡意压住,最终睡去。


    第二天八点多,隋塔才缓缓醒来。她走到桌边时,发现季陲安早就做好了早饭。


    金黄酥脆的油条,根根笔直,外焦里嫩,还冒着腾腾的热气。旁边,是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浓稠细腻,撒着些许油光,一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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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了糖,甜度适中。


    再往旁边看,是一盘煎得金黄的蛋饼,上面撒着葱花,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用刀轻轻切开,能看到里面包裹着蔬菜和肉末。


    此外,还有一小碟精致的酱菜,颜色鲜艳,酸甜可口,用来解腻再合适不过。


    隋塔瞬间感觉肚子饿了,也不再客气,直接坐在桌前,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开始了狼吞虎咽。


    自从她怀孕后,胃口就大得惊人。


    就在她吃得正酣时,门开了。季陲安带着两只狗推门进来。


    锅包肉一进家门,就直奔小乖的垫子,毫无顾忌地趴在了上面。小乖瞬间炸毛,对着锅包肉龇牙咧嘴,发出不满的呜呜声,似乎在控诉锅包肉霸占了它的地盘。


    但锅包肉向来在家当大王当惯了,对小乖的示威完全视而不见,自顾自地在垫子上舒服地趴着。


    其实它更喜欢睡床,而占据垫子的行为完全是因为要在家里称王称霸,故意的。


    隋塔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道:“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她狼吞虎咽,快速地将桌子上的饭菜一扫而光,吃得腮帮子鼓鼓的,“你做饭太好吃了,呜呜呜,我要雇你来我这当厨师。自从我爹也死了之后,我就没吃过一顿这么像样的饭菜了!”


    “一会就去,今晚我可能不回来了,小乖就拜托你了。”他从鞋柜里拿出湿巾,蹲下来,开始给两只狗擦脚。


    “白班也上,夜班也上?你这什么医院,也真够剥削人的,小心点心脏病猝死。”


    季陲安“嗯”了一声,抬起小乖的脚。


    小乖早就被训练好了,乖巧地坐在地上,擦完一只就抬起另一只脚,方便季陲安擦拭。


    但到了锅包肉这里,就是完全不一样的画风了。


    隋塔是个懒人,也有点不爱干净。加上锅包肉脚部敏感,向来不喜欢别人碰,自己也会□□清理,所以隋塔很少去给锅包肉擦脚。


    但是季陲安无法忍受。他一个没看住,锅包肉到花园去刨坑了,锅包肉的爪子是灰尘和泥土的重灾区,走路都掉灰。


    季陲安刚碰到锅包肉的脚,锅包肉就气得嗷嗷大叫,奋力抽回自己的脚,逃命似的冲到隋塔身边,蹭着隋塔的腿,试图寻求保护,躲了起来,仿佛季陲安是什么洪水猛兽。


    隋塔看到自己狗躲在自己身后,作为主人得出面护着。


    “算了吧,别管它了,脏就脏吧,我不嫌弃就行。”


    主人都这么说了,季陲安只能收了湿巾。


    “要是从小就擦脚的话,长大就能听话了。”


    “为什么要听话?”隋塔不解,“过度追求听话只会扼杀一只小狗的个性,我喜欢有个性一点的小狗。狗和孩子一样,听话只是方便了父母,对孩子没有一点好处。”


    季陲安愣住了。


    他对待小乖的方式也正是他父母对待他的方式。


    要他守规矩,要他听话顺从,但从来没要求过他按照自己的意愿生长。导致他年近三十,忽而有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活了。


    “别愣着了,过来帮我个忙。”隋塔喊他。


    季陲安回过神来,隋塔正用手机支架摆好了手机,手里拿着一个铁扫把对准了小乖,即将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