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作品:《穿越大夏秀诗词

    这是丁承平的卧室,但他最后一个走进来。


    房间并不大,所以明明只站了六七个人,却显得整个屋子都已经被填满。


    丁承平站在靠门口的位置,再次朝着众人拱手弯腰行礼,但没有说话。


    “我且问你,据文先生反映,当日你从温泉回来听说我被人伏击受伤,第一反应就怀疑是“自己人”干的,为什么?当初你怀疑的“自己人”是指什么人?”蒯朔风直截了当的问道。


    丁承平依旧维持着拱手弯腰的姿势,“将军从前线回中军大营的行走路线与时间一般人并不容易掌握,除将军本人以外还有谁知道,那么我怀疑的“自己人”就是谁。”


    “抬起头来看着我。”


    丁承平此时才放下双手,抬头看向对方。


    “为何你能确定是自己人干的,而不是敌人的埋伏?”


    “直觉。”


    “什么直觉这么厉害,除非你自己就是同党,提前知道有人要埋伏截杀是不是!”说话之人丁承平在军中见过,被很多人誉为“三爷”,也是蒯家朔字辈的一员,全名蒯朔月。


    丁承平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然后再度看向蒯朔风。


    “三爷这番话没有道理,从将军将承平小友带回到军营,他都一直在黄腊关营地,将军不时的离开军营,连我都不知道前往何处,他更加不可能知晓,又如何能得知将军是何时何地何种路线从前线返回营中呢,承平小友绝对不是奸细。”文绪站出来为丁承平帮腔。


    “好啦,不用纠结这个,我也相信承平不是奸细。” 蒯朔风挥了挥手,打断了其他人争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丁承平:“当日知晓我回营地确切时间的只有前军统帅孟有德,而且他也不清楚我会走哪条路线。”


    “知道了大致时间,可以根据你的习惯判断会走哪条路,又或者在几条路上都预备杀手埋伏,这样就能万无一失。”


    蒯朔风皱起了眉头,“但我跟孟将军并没有仇恨,甚至在他归降之后我是为数不多支持他掌兵的将领之一。”


    丁承平耸了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就目前已知的情况分析,他的可能性最大。”


    “纵使证据是指向他,但我也不信,我相信自己的判断。”蒯朔风冷静的说。


    “或许是孟帅与手下无意中提到了将军要回营的时间,而恰好被某方势力的探子得知,然后埋伏将军,还想让孟帅背锅。”一位身着红色交领长袍的男子猜测道。


    丁承平也识得此人,知道他是蒯将军非常倚重的幕僚——江奕云。


    “江先生的猜测非常合理,我也不信孟帅敢冒大不韪来对付我蒯家。”蒯朔月说道。


    “江先生的猜测可能性不大,你自己分析下你刚才说的这句话。如果是真的话,首先得是孟帅对着下属无意中泄露了将军的回营行踪,一般来说久经战场的将领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除非是故意;第二,得到孟帅泄露消息之后还得有机会通知到他身后的主子;第三,他身后的主子来得及提前设计埋伏。这三点缺一不可,江先生自己觉得可信么?”


    “来不及,要把消息传到禹城或者是传给大夏朝都来不及,有时间赶得上安排人员埋伏的只有孟帅!”江奕云自言自语道。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了一眼丁承平,然后开始低头思索。


    “就不会是敌人偶然发现了爹爹的行踪么?”蒯越良摊开双手问道,却没人搭理他。


    “听说三苗族苗王向大小姐求亲,不知道将军是如何处置的,可有去了解苗王为何会来求亲?”丁承平转移了话题。


    回答丁承平的是蒯朔风本人,“我已经同意了婚事,但不是将我女儿嫁过去,而是选择了一名蒯家旁系的女儿,今年已经及笄,容貌甚美。”


    丁承平却皱起了眉头:“但我估计今后也不会有世家大族来向小姐求亲了,不过此事倒是不急,可有了解清楚是谁在背后怂恿苗王?”


    蒯朔风回头看了一眼。


    林雅南有些尴尬的说道:“小人直接询问过苗王本人,他说是武侯之子?马行立?说于他听的,他说清越小姐温婉可人,美丽大方,还说自己将来要迎娶清越小姐,这才被苗王得知。”


    “马家?看来他们脱不了干系。”丁承平点点头似有所思。


    “不可能,行立是前宰相遗孤,而我蒯家与马家一向交好,行立又经常来我蒯家玩耍,母亲也一向疼爱行立。又因为年龄尚幼,今年不过七岁,所以二妹对他更是颇多照顾,不设男女之防。三苗人迁徙到禹城之后,生活习惯与众人不同,平常并不太与各大家族往来,唯独因为尊敬武侯,各苗王会经常前去拜访马家,也因此从行立口中得知二妹的情况,这才来家里求亲,此事说得通,没有阴谋,只是碰巧罢了。”蒯越良反驳道。


    “原来马行立是个孩子,那就很明显了,是背后之人故意这么教他说的,这倒是个好办法,不容易引起怀疑。”丁承平恍然大悟。


    “你不会想说孟帅是这背后之人吧,绝不可能,孟帅与三苗族完全没有交集,当初孟帅归顺我武国之后也没有来到禹城,吾皇是命他在江州驻防。”蒯越良肯定的说。


    “那就完全对的上了,事情应该就如我想象的那样,从蒯将军被袭击,到吾皇出城三十里迎接,再到如今的三苗族苗王求亲,不确定之后还有什么阴谋但背后确实有一张手在指挥着这一切,而目的就是消弱蒯家的实力。”丁承平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这几件事分明毫无关系,好,那你说,是谁在背后指挥这一切,是谁想削弱我蒯家的实力。”蒯越良压根不相信丁承平所说的阴谋论。


    “这还不明显么?把这几件事放在一起其实答案就已经呼之欲出了。”丁承平很诧异的看着眼前几人,其中不少是以多智而闻名。


    “那你倒是说出来啊。”蒯越良很反感丁承平这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


    丁承平耸耸肩,无奈的说道:“当今圣上。”


    这真是:


    (皇)上怒,因按剑谓铉曰:“不须多言,江南亦有何罪,但天下一家,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乎!”铉惶恐而退。


    —— 宋 司马光 《资治通鉴 太祖开宝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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