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与他交战

作品:《僵约:抱歉,影后抓鬼比演戏更猛

    鼓声如丧钟,一声急过一声,捶打着整个岳家军大营。


    岳银瓶冲进中军大帐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


    岳飞靠坐在行军榻边,铠甲未卸,浑身是血,左臂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汩汩往外冒血,脸色苍白如纸,唇边还挂着未擦干的血沫。


    他双目紧闭,呼吸粗重,整个人像被抽去了筋骨,随时都会倒下。


    老徐和箭头一左一右架着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挪到榻上。箭头动作快,撕开岳飞臂上衣袖,露出狰狞的伤口。


    老徐已端来热水和金疮药,两人配合默契,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可岳银瓶看着父亲那副模样,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爹……”她扑到榻边,声音发颤。


    岳飞似乎听见了,眼皮动了动,却没睁开,只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安……安娘?你怎么……”


    “元帅别说话!”


    老徐低喝,手下麻利地清洗伤口:“箭头,按住他!”


    箭头单手按住岳飞肩膀,另一只手接过老徐递来的药粉,毫不犹豫地撒在伤口上。


    药粉触到血肉,岳飞浑身剧震,闷哼一声,额角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湿透了鬓发。


    岳银瓶咬着下唇,指甲掐进掌心,才没让自己失态。她看见箭头的手在抖,这个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悍将,此刻手指却抖得几乎握不稳药瓶。


    伤口终于包扎好。


    岳飞已彻底昏死过去,胸膛起伏微弱,像风中残烛。


    箭头缓缓直起身,盯着岳飞苍白的脸,眼中血丝密布。他忽然单膝跪地,抱拳,声音嘶哑如破锣:“元帅,您好好歇着。末将这就上阵,替您报仇!”


    “等等!”岳银瓶一把按住他肩膀。


    箭头抬头,眼中戾气未散:“银瓶,放手。”


    “让我去。”岳银瓶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箭头慢慢站起身,他比岳银瓶高出一个头还多,此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现在上阵打仗,等于去送死。”


    “半个时辰内,完颜不破必会率军追至此地。你……现在必须走。”


    “我不回去!”岳银瓶转身就往帐外冲。


    箭头动作更快,一个箭步挡在她面前,伸手扣住她手腕:“银瓶,别任性!”


    “任性?!”岳银瓶用力想甩开他,可箭头的手像铁钳,纹丝不动。她瞪着他,眼眶发热,却死死忍着:“我爹躺在那儿,生死未卜!你让我回去?回哪儿去?回岳府等着收尸吗?!”


    “你爹不会死!”


    箭头低吼,手上力道更重:“但你会,你一个姑娘家,上什么战场?你知不知道金兵是什么样?知不知道完颜不破有多狠?”


    “我知道!”岳银瓶也吼回去:“我比你知道得更清楚!”


    两人在帐中对峙,空气凝滞如铁。


    老徐在一旁急得直搓手,想劝又不知从何劝起。


    岳银瓶胸口剧烈起伏,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她知道箭头是为她好,可这种为你好,像一座山,压得她动弹不得。


    大不了鱼死网破。


    她心里忽然冒出这个念头,反正自己时间不多了,透支的寿命,身外化身的消耗,这身体本就活不了几年。


    前有穆桂英挂帅,我岳银瓶挂不了帅,难道还杀不了敌吗?


    可硬碰硬没用,箭头不会让她去的。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抬眼时,眼中那股倔强的火焰熄了些,语气也软了下来:


    “好,我不去。”她低下头,声音闷闷的:“我回去……照顾爹。”


    箭头盯着她看了半晌,似乎在判断这话有几分真。


    最终,他松开了手。


    “听话。”他拍了拍她肩膀,语气缓和了些:“你爹这里有我和老徐,还有军医。你回自己帐中,好好待着,别乱跑。”


    “等战事稍缓,我就派人送你回岳府。”


    岳银瓶没接话,只点点头,转身走出军帐。


    一离开箭头视线,她脚步立刻加快。


    没回自己帐篷,反而绕到营地后方,那里是堆放杂物的地方,常有士兵衣服,随意堆在角落。


    她在那些散发着汗味和血腥味的衣物里翻找,终于找到一套还算干净的黑色短打。


    布料粗糙,但大小合身,闻起来有淡淡的皂角香,应该是哪个爱干净的兵刚刚洗好的。


    就它了。


    岳银瓶抱着衣服溜回自己帐中,迅速换上。


    黑色衣裤贴身利落,她将长发高高束成马尾,用布条牢牢固定。又从怀中掏出在劫给的面具,银色,光滑如镜,只在眼睛处留了两个空洞。


    她将面具扣在脸上,边缘贴合皮肤,竟毫无不适感。


    最后,她从布包里取出那条“永恒心锁”手链。银链细巧,锁扣处那颗橙色宝石在烛光下折射出温暖的光。


    她将手链戴在右手腕上,冰凉的触感让她心头莫名一静。


    一切准备妥当,她背起冷电银枪,掀开帐帘…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银瓶?”


    流星站在帐外,瞪大眼睛看着她这身打扮:“你……你这是要干嘛?”


    岳银瓶心一沉,怎么偏偏撞上他?


    “没干嘛。”她压低声音:“练枪。”


    “练枪穿成这样?”流星凑近,想看她脸上的面具:“还戴这个?”


    “你别管。”岳银瓶推开他,快步走向马厩。


    流星愣了两秒,忽然反应过来,拔腿就追:“等等!你是不是要上阵?箭头大哥说了不让!”


    岳银瓶不理他,牵出那匹枣红马,翻身而上。


    “银瓶!”流星急了,一把抓住马缰:“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放手。”岳银瓶低头看他,面具下的声音冰冷:“要么跟我一起去,要么闭嘴。”


    流星张了张嘴,手却松了。


    他看着马背上那个黑衣银面的身影,忽然觉得陌生。那不是他认识的、会跟他斗嘴、会教他枪法的岳银瓶,而是一个战士。


    岳银瓶一夹马腹,枣红马长嘶一声,冲出营地。


    流星站在原地,看着那一人一马消失在扬起的尘土中,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十里外,山坡…


    完颜不破勒马停在坡顶,身后是黑压压的金兵铁骑。


    他一身金甲在夕阳下泛着冷硬的光,胯下黑马焦躁地刨着蹄子,喷出白气。


    “报…”


    斥候飞马来报:“岳家军大营已乱,岳飞重伤昏迷,生死不明!”


    完颜不破眯起眼:“箭头呢?”


    “箭头留守大营,正调集残兵,似要死守。”


    “死守?”


    完颜不破冷笑:“拿什么守?传令,全军压上,一鼓作气,踏平岳营!”


    “是!”


    大军正要开拔,坡下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一个黑衣身影,单骑而来。


    那人一身黑色短打,脸上戴着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


    手中一杆银枪,枪身在暮色中流转着水波般的光泽,枪尖一点寒芒。


    完颜不破抬手的动作停在了半空。


    他盯着那个越来越近的身影,目光从那人纤细的身形,落到手中那杆眼熟的银枪,再到那张遮住大半面容的面具上。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你果然……是宋人。”


    他低声自语,声音里竟有几分期待…


    雷王在他身侧,也认出了那杆枪,粗声道:“大将军,是上次那姑娘!”


    完颜不破没接话,只策马缓缓下坡,在离那黑衣人十丈处停下。他胯下黑马打了个响鼻,前蹄不安地踏着地面。


    “岳飞已经死了吗?”


    完颜不破扬声,语气里带着讥诮:“竟派个女人来挡我?”


    黑衣人没说话,只握紧了手中银枪。


    面具下的眼睛隔着十丈距离,死死盯着他的脸…她握枪的手,指节发白。


    下不了手……真的下不了手。


    雷王在坡上看得着急,忍不住吼道:“姑娘!你之前对我们将军有救命之恩,何必为宋廷卖命?不如归顺我们大金,以姑娘的本事,大将军必重用你!”


    这话让躲在远处草丛里的流星听得心惊肉跳,他死死捂住嘴,才没叫出声。


    黑衣人终于开口了,声音隔着面具,有些闷,却清冷如冰:“要打便打,废话少说。”


    “有脾气。”


    完颜不破笑了,那笑容里有种棋逢对手的兴奋:“不过……我从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黑衣人沉默。


    “不肯说?”完颜不破挑眉:“那我猜猜,你是岳家军的人?箭头的部下?还是岳飞的亲兵?”


    依旧沉默。


    完颜不破也不恼,反而笑得更深。


    他抬手,摘下自己那头金盔,盔顶上插着一根长长的翎羽,在风中微微颤动,在夕阳下泛着耀眼的金光。


    “这样吧。”


    他将头盔重新戴好,长翎在风中划出一道弧线:“我让你三招。三招之内,你若能夺下我盔上这根长翎…”


    顿了顿,眼中笑意更浓:“我就让岳飞……多活一天。”


    话音未落,黑衣人已动了。


    枣红马如离弦之箭疾冲而来。


    银枪在空中抖出三点寒星,分刺完颜不破面门、咽喉、心口,又快又狠,正是岳家枪的杀招!


    完颜不破眼中闪过讶异,却不退反进,手中那柄沉重的大斧横扫而出!


    “铛!”


    斧刃与枪尖相撞,爆出刺耳的金铁交鸣!


    一股狂暴的气流以两人为中心炸开,卷起漫天尘土!


    岳银瓶只觉一股巨力从枪身传来,震得她虎口崩裂,整个人向后一仰,险些被掀下马背。


    她咬紧牙关,双腿死死夹住马腹,硬生生稳住身形。枣红马长嘶一声,前蹄人立而起!


    “第一招。”完颜不破的声音透过尘土传来,带着笑意:“还有两招。”


    岳银瓶喘息未定,心中却已明了,硬碰硬,她绝不是对手。完颜不破的力量太霸道,那是战场上用无数人命淬炼出的、近乎蛮横的强悍。


    可她要的不是赢,是那根翎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心念电转间,她已策马再冲!


    这一次,枪法变了,不再是岳家枪的沉稳狠辣,而是融合了毛氏枪法的奇诡灵动。


    枪尖如灵蛇吐信,忽左忽右,角度刁钻,专攻完颜不破盔甲连接处的缝隙。


    完颜不破眼中讶色更浓,他手中大斧挥动如风,将那些刁钻的枪尖一一格开,可那枪法变化太快,好几次都险险擦着他盔甲划过。


    “有意思。”他大笑:“第二招了!”


    岳银瓶额角已沁出冷汗,她能感觉到,冷电银枪在微微震动,它似乎想引导她,想将那股烙印在她脑海中的、属于远古的枪法施展出来。


    别…岳银瓶在心里默念,枪啊枪,你现在不用动,等什么时候……真危及我性命了,你再救救我。


    她需要时间,体力在急速消耗,这具身体毕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女,刚才那两招已几乎耗尽她的力气。


    第三招,必须得手。


    她勒马后退数步,银枪横在身前,似乎在喘息,面具下,她的嘴唇已咬出血痕。


    完颜不破也不急,只静静等着,眼神玩味,像猫看着爪下的老鼠。


    就是现在。


    岳银瓶忽然策马前冲,枪尖直刺完颜不破面门,只是这一招毫无花巧,甚至有些笨拙,像是力竭之下的拼命一击。


    完颜不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抬手,大斧轻而易举地架开枪尖…


    可就在这一瞬间,岳银瓶手腕一抖。


    枪尖在斧刃上一磕,借力弹起,竟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上挑起,直奔他盔顶长翎。


    完颜不破瞳孔骤缩!


    他急急后仰,可那枪尖太快,太刁,好像早就预料到他的动作…


    “唰!”


    长翎应声而断!


    那根金色的翎羽在空中打了个旋,缓缓飘落。


    岳银瓶伸手,稳稳接住。


    时间好像静止了。


    完颜不破保持着后仰的姿势,盯着她手中那根断翎,半晌,忽然笑了。


    那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竟笑得浑身颤抖。


    “好~好得很!”


    他直起身,眼中再无不屑,有的是近乎疯狂的光彩:“我早就想跟你好好较量一番了,放马过来吧,咱们就切磋切磋!”


    岳银瓶握紧手中翎羽,看着他那张笑得肆意张扬的脸,心头那点犹豫忽然散了。


    既然躲不掉,那就…打吧。


    她调转马头,拉开距离,银枪在手中挽了个花。


    这一次,枪法变了,不再是单纯的岳家枪,也不是毛氏枪法,而是将两者融合,再添上几分在劫那套远古枪法的神韵。


    枪尖划破空气时,竟隐隐有风雷之声!


    完颜不破眼神彻底变了。


    他不再留手,大斧挥舞如狂风暴雨,每一斧都势大力沉,仿佛要将天地劈开。


    可岳银瓶的枪法却如流水,如游龙,在斧影中穿梭,时而以柔克刚,借力打力。


    时而以巧破拙,专攻破绽。


    两人马战步战交错,枪斧相交之声密如急雨。


    尘土飞扬,遮蔽了半边天空。


    岳银瓶越打越心惊,完颜不破太强了。那种强悍不仅是力量,更是千锤百炼的战斗本能。


    她每一次变招,他都能在瞬间做出最正确的应对,仿佛早已看透她的心思。


    可她不能输。


    银枪在她手中好像活了过来,她抓住完颜不破一斧劈空、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刹那,枪身一抖,如毒龙出洞,直刺他肋下空门。


    完颜不破急急侧身,枪尖擦着他铠甲划过,带出一串火星。


    他胯下黑马受惊,人立而起…


    “将军!”坡上雷王惊呼。


    完颜不破身体失衡,眼看就要坠马。岳银瓶几乎本能地,枪尖一转,用枪杆拦在他腰侧,用力一托。


    “你没事吧?”她脱口而出。


    声音透过面具,闷闷的,却清清楚楚。


    完颜不破借力稳住身形,重新坐稳,转头看她。


    两人距离极近,近到她能看清他眼中倒映的自己,狼狈不堪。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不再是之前的戏谑兴奋,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


    “没事。”他低声道:“继续。”


    两人又战在一处。


    这一次,斧势不再那么狂暴,枪法也不再那么奇诡。


    斧来枪往间,竟隐隐有种默契。


    像是两个久别重逢的对手,在用自己的方式,问候,试探,交锋。


    直到远处传来隆隆马蹄声,箭头率岳家军赶到了。


    完颜不破瞥了一眼黑压压的宋军,眼中掠过一丝遗憾。他忽然发力,大斧横扫,用尽全力的一击。


    岳银瓶猝不及防,银枪格挡,却被那股巨力震得虎口崩裂,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


    “银瓶!!”箭头的嘶吼声传来。


    一道身影如电射至,在半空中接住她,旋身落地。是箭头。


    他单膝跪地,将岳银瓶护在怀中,抬头怒视完颜不破。


    完颜不破却已勒马后退,遥遥望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笑。


    “再见了,先锋。”


    他扬声道,声音穿过暮色,清晰传来:“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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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王在马上回头,深深看了岳银瓶一眼,眼神复杂,终究没再说话。


    岳家军阵前,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在看着那个被箭头护在怀里的黑衣人…银色面具,黑色短打,手中还握着那杆银光流转的长枪,以及一根金色的断翎。


    流星从人群中冲出来,扑到岳银瓶面前,单膝跪地,抱拳,声音洪亮得让整个战场都听得见:


    “流星愿将性命交给先锋!求先锋收归旗下!”


    这话像一块石头投入死水,激起千层浪。


    岳银瓶怔怔看着流星。她明白了,这小子是在帮她。用这种方式,逼箭头,逼所有人,承认她的能力,承认她有资格上阵。


    她缓缓站起身,推开箭头的搀扶,走到流星面前。


    “起来。”


    她开口,面具下的声音依旧清冷:“我不需要你为我卖命。”


    “可我需要!”


    流星抬头,眼中闪着光:“先锋,您看到了吗?刚才您和完颜不破那一战,我们都看到了!您有资格领兵!有资格上阵!”


    岳银瓶沉默。


    箭头走到她身边,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有震惊,有担忧,有无奈,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元帅醒了。”他低声道:“他想见你。”


    岳银瓶握紧手中断翎,最后望了一眼完颜不破消失的方向,转身,走向岳家军大营。


    身后,是无数道复杂的目光。


    ---


    回营的路上,完颜不破一直没说话。


    雷王跟在他身侧,几次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开口:“大将军,那姑娘有点不对劲。”


    “嗯?”完颜不破漫不经心。


    “她刚才明明有机会伤您。”


    雷王压低声音:“那一枪,她刺向您肋下空门时,只要再进一寸,您……”


    “我知道。”完颜不破打断他。


    “那她为什么…”


    雷王不解:“难道真是舍不得下手?”


    完颜不破没接话,只策马缓行。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尘土飞扬的官道上,孤零零的。


    他想起那双面具下的眼睛…清亮,可在刺出那一枪时,分明闪过了挣扎。


    还有她托住他腰身时,脱口而出的那句“你没事吧”。


    “雷王。”他忽然开口。


    “末将在!”


    “你说…”


    完颜不破望向天边最后一缕残霞,声音很轻:“这世上,会不会有个人,明明该是你的敌人,却总也下不了手伤你?”


    雷王挠挠头:“这末将不懂这些弯弯绕绕。末将只知道,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下不了手,就是找死。”


    完颜不破笑了,那笑容在暮色中,竟有几分苍凉。


    “是啊。”他低声道:“找死。”


    可那场厮杀,那场交锋,那场明明该你死我活、却打得像久别重逢的对决……


    太有意思了。


    他勒马,回头望向岳家军大营的方向,眼中重新燃起那种灼热的光。


    “这场仗,终于有意思了。”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夜幕降临,星子渐明。


    而前方,是金兵大营的篝火,熊熊燃烧,照亮半边夜空。


    就像他此刻心中的那团火,烧得正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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