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虽为父,却不同

作品:《选夫?狗都不选,我要男主

    “娘,女儿好痛啊!”


    陆依柔捂着脸,放声大哭。


    这次是真的疼,无论陆相爷还是陆夕墨,下手都不轻。


    看着陆依柔发红的脸颊,陆夫人心疼不已。


    “赶紧去取药,再去煮两颗鸡蛋,给二小姐消肿。”


    几个下人麻利跑去拿药,剩下的将陆依柔扶进屋。


    看到女儿肩上红肿的一片,陆夫人气的不行。


    “这个陆夕墨,竟然下手这么狠,养条狗都比养她强。”


    陆依柔哭的更凶了。


    “娘,她今日敢对我动手,明日说不定真的要杀我了,娘,女儿好害怕呀。”


    “不用怕,她没那么大的胆子。”


    “可是那把刀……”


    回想陆夕墨一脸戾气的样子,陆依柔不禁打了个寒颤。


    “娘,那刀真的是许元帅的吗,为何会到她的手中?”


    陆夫人也纳闷的很,陆夕墨平日很少出府,怎么会认识许元帅?


    她知道相爷还在气头上,不敢过去问,便安慰道:“兴许和她一样,是个赝品。”


    陆依柔并不那么觉得,父亲如此恼怒,必然是真的,只是……皇上为何没治她的罪?


    她到底是怎么把皇上哄高兴的?


    万一她真的和皇上拉上关系,想嫁给盛侯爷,岂不是更加易如反掌。


    不行,她绝不能让陆夕墨如愿。


    定要想个办法,坏了她的名声。


    皇上的谣她可不敢造,但却可以利用秦文琅。


    陆依柔冷笑了一声,一抹怨毒之色迸出了眼角……


    书房。


    陆夕墨躬身说道:“夕墨鲁莽了,还请父亲恕罪。”


    陆相爷坐在椅子上,脸色依然不好。


    “这事不怪你,爹教训了依柔,已经为你出了气,爹希望你也莫计前嫌,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陆夕墨垂下了眼,朋友也有亲疏之分,何况是有血缘与没有血缘,陆相爷能做到如此程度,她已经很感激了。


    “女儿从来都没有想过找依柔麻烦,是妹妹一而再再而三的构陷于我,女儿知道妹妹初回相府,心里不安之感甚多,女儿鸠占鹊巢这么多年,确实该把掌上明珠的位置让出来,还请爹爹早日为女儿定下婚事,只要女儿离开相府,一切风浪,自可平息。”


    陆相爷摸着胡子,眼中露出几分欣慰,只觉陆夕墨似乎在突然之间,懂事了不少。


    “你是个好孩子,是爹亏待你了,今日本想去太师府,行至半途,便被皇上叫至御书房,只能明日再去了。”


    陆夕墨躬身一礼。


    “女儿明白,女儿会尽量不与妹妹见面,免得横生冲突。”


    陆相爷看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即便不是亲生的,养了这么多年,也是有感情的,看惯了陆夕墨娇纵的样子,冷不丁好像换了一个人,心里还怪不好受的。


    “爹还是那句话,出嫁之日,相府不会亏待你,温衡若是敢欺负你,爹定会找他算账,给你撑腰。”


    陆夕墨心头一暖。


    陆相爷的确是个好人,也是个好官,奈何好人终不长命,祸害才活千年。


    盛湳谋反之后,陆相爷也受到了牵连,削官为民,发配边疆,永生永世不得回京。


    离京之日,百姓沿途相送,场面非常感人,奈何北疆是苦寒之地,陆相爷长途跋涉,染了风寒,到那里没多久,人就死了,陆依柔为求自保,竟与陆家断绝了关系。


    想到对老相爷一路风霜的描写,陆夕墨颇感唏嘘。


    “多谢父亲。”


    她犹豫了一下,又说道:“父亲定然会心存疑惑,皇上为何会突然疏远陆家,女儿猜测,兴许是三年前的父亲与户部尚书一起查办的粮草案。”


    陆相爷微微一怔。


    三年前北疆范境,带兵出战的正是许元帅,负责调遣粮草的是陆相爷的门生,为了中饱私囊,门生克扣粮饷,陆相爷虽然秉公执法,却依然在最后关头心软,跪了一天,求皇上网开一面。


    皇上允了,可心里,却始终有块疙瘩,正好太师乘虚而入,导致君臣离心。


    当然,这只是一个契机,这中间还夹杂着很多事……


    “这……唉……到底是我亲手举荐之人啊!”


    陆相爷的声音将陆夕墨思绪拉回,看着他落寞的模样,陆夕墨心有不忍。


    “其实父亲与皇上之间,未必当真没有转寰,女儿听闻淮南一带水患严重,若父亲能在此时有所建树,说不定可以挽回几分。”


    陆相爷悲天悯人的说道:“确实如此,只是天灾又岂是人力所能改变的,天下地势高低不平,有水患便会干旱,除了施米捐银,加固堤坝,着实难有其他办法。”


    “光加固自然是不行的,需要修建排水渠,蓄水调洪,寻找天然的湖泊或者洼地,改成水库,不但可以缓解水患,亦可在干旱之时提供水源。”


    陆相爷眼眸微亮。


    “夕墨,你给爹仔细说说……”


    爷俩说话之际,温衡已回到了太师府。


    下人立即迎了上来。


    “小公子,老爷让你过去一趟。”


    温衡点了点头,走进了书房。


    太师坐在椅子上,神态闲适的喝着茶。


    温衡躬身。“见过父亲。”


    虽然同住在一个府中,他与太师见面并不多,大哥温晟如今任礼部员外郎,前途不可限量,太师更看重这个儿子。


    温太师放下了茶杯,声音淡淡的问:“听说你今日去了望江楼?”


    温衡垂眸道:“是。”


    他突然想起陆夕墨说有个秘密要对他说,他到是把此事给忘了。


    温太师又问:“你还见到了皇上?”


    听着温太师语气不太好,温衡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心中又想起了陆夕墨的话——庶子与假千金相差无几,我多少也能感同身受。


    却还是应道:“孩儿是去了。”


    温太师怒道:“你太放肆了,明知道皇上今日会微服出宫,还敢上望江楼,陆家的女儿不知分寸,莫非你也不知?”


    “孩儿……”


    温衡话没说完,温太师已将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我不想听你的废话,从今以后,不必再去陆家,正好陆夕墨也不喜欢你,这件事,就此作罢。”


    他看了温衡一眼,又沉沉的说道:“也不准你再去望江楼,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