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庖丁解蛛

作品:《谁让你们剑修这么狗的?!

    “我知道了!问题就在它的眼睛。”张博谦突然出声,在安静的山洞里显得十分突兀。


    司渔被他这突然来的一下子吓到了一下,她转头看向出声的方向,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的蜘蛛碎块。


    她沉默了一下,突然小小地幽默了一下:“你这是......庖丁解蛛?”


    张博谦:“......”


    一腔的激动被司渔这一句话给冷到了,他抹了一把脸:“你能不能好好关注一下它的眼睛?”


    司渔沉默了两秒,她其实很想给张某面子的,但是很不巧,她有点点小洁癖,于是——


    “你刚刚抹脸的时候,洗手了没?”


    张博谦忍了忍,因为觉得自己没必要生气,于是带着点小心机,直接将地上解刨出来的蜘蛛眼睛当飞镖朝司渔扔了过去。


    扔完后还用了一个清洁术洗了一下手,嗯......脸也带上了。


    司渔用帕子包着手接住了“暗器”,乍一眼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出于对张博谦业务能力的信任,司渔又仔细地看了看这颗眼珠。


    黑洞洞的,捏着有点软,不像眼珠,像一坨被捏成圆形的黑色橡皮泥。


    啧,司渔歪了一下头,心道自己是不是不该拿人类的眼睛和蜘蛛的做对比。


    夜明珠发出如月般的光亮,司渔捏着那眼珠子对着光翻转,力求这一整个圆球都看得清清楚楚。


    在将圆球转到某个角度的时候,司渔顿住了,表情瞬间变得惊讶,一直都平静的心湖翻起了浪。


    “这是引魂蛛?!”


    引魂蛛,世间至阴之物,它能是任何蜘蛛的模样,唯一辨认的途径只有找到它随机在各种古怪地方出现的魂印,魂印没有什么特定的形状,但只要看见就能第一时间意识到这是魂印。


    这种长得很随便,特征也很随便的蜘蛛,能力却不随便,就如人们给它赋予的名字一样,它能吸引魂灵靠近,然后吞噬。


    这种蜘蛛对于凡人来说是灾难,但对于修仙者其实不足为惧,因为修仙者神魂大多稳固,对了,那些天生神魂不稳的人还是得除排在外。


    神魂稳固,便不会受引魂的影响,而这种蜘蛛除了这种引魂能力比较突出外,实力是真的不怎么强。


    历史上,几大修仙门派应百姓所求,曾经对引魂蛛进行过一次联合清洗,从那次清洗之后,引魂蛛就几乎灭绝了,至少在进这个山洞之前,司渔她们都一直以为这种生物已经被灭绝了。


    之前看藏书楼历史区的时候,司渔还和小白讨论过这种生物被灭绝,到底会不会对修仙界的生态产生无法扭转的影响。


    最后讨论出的结论是——不会。


    在没有魔法和灵力的世界里,某种生物的灭绝意味着食物网的某个结断掉,生态调节会出现一段时间的混乱,直到生态调节完毕,或者无法调节后彻底混乱,天灾降临。


    但这是在灵力充沛的修仙界,修炼到一定程度能自己开辟领域以及获得调动自然的能力,花开花落不过在一招一式之间,这个世界是高等级的,早已经脱离了凡人口中的“正常”。


    张博谦低头看了看地上一堆被他肢解出来的蜘蛛碎片拼图,他说:“所以我们刚刚看到的小师叔,该不会真是他的魂吧?”


    按理说,像温久这种强悍的修仙者被引魂蛛引出魂来是不太可能的,但凡事都有个意外,他也不能一杆子吧全部可能性都给打死。


    司渔朝张博谦走过去,到近前后蹲下身将手中的眼珠放在与另一颗眼珠对称的地方,然后起身道:“是不是,也只有问过他本人才知道了。”


    张博谦点头,秒懂某人其实自己也不能确定,这并不是聪不聪明的问题,到这里要是还不知道温久就是故意搞这么一出的话,他们上了那么多年的学堂也就白学了。


    “幻境里小师叔说不能再往前,那现实里,大概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毕竟少年人大多都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犟种。”


    司渔哼笑一声,对张博谦这句话表示肯定,两人同时看向前方,那里没有路,只有封死的石壁和结得到处都是的白色蛛网。


    张博谦扭头看向司渔,司渔同他对视一眼,而后了然地往后退了几步,一边退还要一边戏谑:“开门的时候悠着点,别直接把自己给埋了。”


    “放心,我这学堂第一名可不是白拿的!”张博谦笑得意气风发,往那一站,身上那股自信的味儿都快要溢出来了。


    司渔看着张博谦将剑收起,然后盯着那石壁观察了一下,对着中间的部位邦邦砸出两拳,落下的碎石被拂开后,天光乍现。


    山洞内的昏暗与洞口外的光亮反差有点大,刚开始的时候眼睛还有点不适应,司渔倒是还好,她站在后面,有张某给挡着,而直面光亮的张博谦眯起眼,抬手挡了一下。


    他们站在原地适应了一会儿,等到眼睛适应光亮的强度后才抬步向前。


    走过去,他们看见的不是外界的山木鸟兽,而是另一个山洞,只不过这个山洞比蜘蛛洞干净多了,顶上还开了一个“天井”,而刚刚的天光就是从那做天井之用的洞口倾泻下来的。


    洞口下面还贴心地放了一个大大的陶土缸,里面盛着些青绿色的水,洞口边沿隔一段时间会凝出一小滴水落下,水落在缸里,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缓慢,静谧,连这里的光阴都被这滴答水声给拉长了。


    除了这格外引人注意的天井和陶土缸子外,山洞里还有一张石床,一张石桌子,带俩石凳子。


    司渔抬手摸了摸,能看出这石家具凿得很粗糙,像是急急忙忙赶制的,上面有使用过的痕迹,看这程度,应该是有人在这里生活了不短的时间。


    这就是温久想让他们看见的?司渔皱了皱眉,觉得这事不该这么简单,她扭头想问问张博谦的想法,便见到人正托着下巴盯着那大缸里的水看。


    那表情,大有一种再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他就要直接上手捞一碗上来尝尝咸淡的意思。


    司渔默了默,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这么怀疑,虽然这家伙是学堂第一,也是个爱看藏书的学霸,平常看起来蛮沉稳的,但是......这可是能和叶成月那家伙天天小学鸡打架的人啊!


    真的,每次见到张某和叶某争锋相对的时候,她都会觉得张博谦不太靠谱,但单独相处下来,这人又没那么不靠谱,至少至今还没拖过她的后腿。


    啧,张某真是个有点让人看不明白的人呢。


    司渔问:“你觉得这水缸里的水有什么问题吗?”


    张博谦将托着下巴的手背至身后,道:“你说这水,怎么总也装不满呢?”


    司渔低头去看那水,那是很浓的青绿色,活像是彻底被水里的微小藻类攻占了似的,根本看不清水底下的光景,顶上的水滴落,水面漾起一圈波纹,很快又重归平静。


    滴了这么长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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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位没有一丝一毫的上升,司渔挑了挑眉:“这看起来倒是还挺有趣的。”


    张博谦听到这话,眉心一跳,下意识地就抬手抓住了司渔的手臂,还用上了力将人往后扯了扯,让人不那么容易挣脱。


    司渔:“???”


    她先是看向张博谦的手,然后将目光慢慢上移,看向了某人的脸。


    张博谦避开眼神对视,有些尴尬,但手却是没松,他咳了咳:“没别的意思,就是怕你又不打一声招呼地就直接往下跳,我来不及拦你。”


    这人想一出是一出,一向很有自己的主意,要是没什么让她感兴趣的话,她倒是从不生事,如果有能让她觉得有趣的话,那就得防着某人突然干出点让人心脏猛跳的事情来。


    实在是因为司某人前科累累,所以张博谦此刻还有点ptsd。


    司渔觉得有些好笑:“你爱抓着就抓着吧,但有一句话还是得说,我真不是个一言不合就找死的人。”


    张博谦眨了眨眼,然后将抓手臂换成了抓袖子,这是他最后的让步了。


    司渔不计较了,拉袖子就拉袖子吧,反正她又没打算跑,索性一脸坦然地围着那大缸转了一圈。


    “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该不会是我们想多了吧?”


    张博谦摇了摇头,道:“你说这话的时候,自己有信过吗?”


    司渔转头和张博谦对视,俩人都露出了微笑,都是会耍心眼的人,谁不知道谁唉,某人这么说,完全就是因为无聊,想着通过聊天来寻找灵感。


    别说现在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了,就是其他人都在的时候,司渔都是更倾向和张博谦讨论的,一是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代沟没那么大,二是因为看的书多,思维更容易同频。


    司渔叹了口气:“温师叔也真是的,故意引人进来,结果还要让人解密,他就不怕我们根本解不开他留下的谜题吗?”


    张博谦大胆假设:“你说,有没有可能引我们进来的不是温师叔呢?”


    司渔愣了愣,突然意识到这个可能性确实很大啊,真不该一看到温久就直接先入为主的,惯性思维要不得啊要不得。


    她再次回忆蜘蛛给她们编织的那个幻境,说真的,当时第一眼看见温久的时候,司渔还以为是自己记忆里的人跳出来了,因为类似的场景她确实见过,就是某人被戒律堂堂主暴揍的时候。


    光看堂主拎着胖揍,还给人的头摁到地上砸出大坑来的架势,要是不说的话,还真不知道她们是师姐弟。


    谁家亲师姐把师弟往死里揍的啊?!


    穆潼:是温某人自己犯贱,活该。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些和她的记忆实在是太像,反而让她觉得有几分假,温久可是已经在南山失踪了十年之久,人要是一点不变,一切都还和十年前一样的话,司渔是不信的。


    别说是在南山,就是在宗门苦修,人都不会一层不变,连戒律堂这种古板地方都会变!


    当时的司渔觉得可能是什么东西读了她的一部分记忆造了幻境,于是在套了两句真不真假不假的话之后,司渔直接一剑刺出,但幻境破完后她又觉得那个温久不像是读她的记忆造出来的。


    如果不是自己的记忆,那就之后在南山失踪的那一行望镜宗弟子了,所以她又觉得这东西是温久故意搞的。


    可......温久这种连犯贱都要明目张胆干的人,会弄一潭奇怪的绿水在这里迷惑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