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出城

作品:《谁让你们剑修这么狗的?!

    地板被掀开之后露出了被隐藏着的光景。


    那是一个石头盒子,司渔抬手将盒子打开,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把短小的剑,剑身是用桃木做成的,大概是主人喜爱,上面还附着保护桃木不腐的灵纹。


    这东西是被谁藏在这里的呢?是崔二少爷自己,还是......那些想要从二少爷这里得到些什么的人呢?


    小白趴在司渔的肩头思考,最后还是觉得这大概就是二少爷自己放的,只不过也许现在连他自己都忘记了,所以才需要去寻找。


    她将桃木小剑握在手中,但好一会儿没有动作,像是在犹豫。


    小白催促了一句:“你不是说要在今天之内离开雾城吗?”


    司渔回头,她的目光穿过书房的窗户投向遥远的天际,太阳在门的外面高悬,而站在门的里面。


    做决定是一件很难,但也很快的事情,司渔的犹豫并没有持续太久,她将桃木剑嵌入书被掏空的那个槽里,嵌入后严丝合缝,看来并没有找错。


    小木剑归位之后,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变化,就在小白以为无事发生的时候,整个雾城的场景突然晃了一下,那模样就像是电视突然没信号卡顿了一样。


    也就是在整个雾城闪的那一下,司渔看见了雾城后面的样子,那是一片白茫,只消看那么一眼便让人心生苍凉茫然之感。


    那是一场让人看不清前路,也确定不了目标的大雾。


    司渔低头看向手中的书,木剑嵌入之后,这本无字天书终于出现了字迹,露出了自己的真实面目,但雾城的场景在闪了那一下之后又稳固住了。


    嗯,这次“电视”的信号强了不少。


    小白眨了眨眼睛,问:“渔啊,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跟低血糖了似地眼前黑了一下?”


    司渔笑了笑,道:“你没有感觉错,刚刚雾城确实变了一下。”


    小白震惊:“就变一下啊?那你花费那么多力气找的东西,就这么点用处的吗?”


    司渔神神道道地说:“我们要永远相信,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会有意义。”


    小白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问出一句:“你这是......精神胜利法,要写一本阿Q正传?”


    小白的话都没说完整,下一秒脚下就开始发生变化了,只见之前被十二春击落在地的那些箭矢突然碎成粉末,那些粉末浮起来飘散于空,微尘漫舞宛如银河星辰。


    阿Q正传的传字尾音飘了一下,小白开始进入持续性震惊状态。


    粉尘cos星辰后,崔府平平无奇的宅院书房瞬间就变了个样子,一座金色高塔拔地而起,司渔站在一层,双手背于身后,表情平静,端的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身后乍然有风来,司渔回头望过去,宝塔大门砰的一声即将关上,就在门还剩两指宽的缝隙时,司渔动了。


    “十二春!”


    灵剑随心而动,十二春出鞘,在空中划过一道绿色长弧直向大门冲去,灵剑卡在了门缝之间,司渔握住剑柄看似轻松地一转,门缝开得更大了。


    门未关实便有着力点,司渔撸起袖子一手一边,直接徒手把门给掰开了。


    小白震惊:“你原来这么厉害的吗?!”


    司渔甩了甩手,道:“哦,其实主要是这塔对二公子没恶意来着。”


    小白无语,所以刚刚把场面搞得这么燃,居然完全就是为了耍帅吗?可恶,居然让她装到了。


    司渔走出塔门的时候,外面就只站着一个人。


    “哥哥,你不该出来的。”崔三姑娘的眼神十分复杂,那是一种想与不想的微妙互博。


    司渔一步一步慢慢走近,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在这座虚假的城里,我看不透你们到底想要我干什么,但我知道,这里的所有人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


    她在崔三姑娘旁边站定,然后勾唇轻声道:“杀死崔二公子,置之死地而后生。”


    崔三姑娘浑身一僵,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却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嗓子里发着颤,一句‘不是’在胸口转来转去,却就是上不去也下不来。


    一句否定的话居然是这样地难以说出口,最后她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她说:“回去吧,哥哥。”


    “棋子既然已经决定落下,就不该后悔。”司渔抬步往前走,“妹妹。”


    她拎着十二春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如同幼儿园老师哄小朋友一样地夸了夸十二春厉害,不仅厉害还很美,当得天下第一美貌剑之名。


    崔三姑娘站在原地看着司渔的背影,心中升起一种水长东去,不复相见之感,她喊:“你要去哪?”


    司渔头也不回,抬手十分随意地挥了挥,畅快道:“去出城,看看城外的光景。”


    崔三姑娘到底想不想二公子进那金塔中?司渔不知道,也许,这个答案就连崔三姑娘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三姑娘站在原地独自伤怀,却不知潇洒离去的司渔并没有她想的那样悲壮,拥有决绝背影的人正在和她家的猫斗嘴。


    “渔啊,你真的很装唉。”小白一脸的鄙夷,似乎不赞同她这样欺骗人感情的行为。


    从一张毛脸上看出鄙夷的表情,司渔乐了:“我可没有当感情骗子,她自己脑补那么多,关我什么事?”


    “呸!要不是你自己刻意引导,人家也不会被欺骗。”


    “技不如人别赖我,而且,他们本就该愧疚。”


    “......为什么要对一些已经故去的人抱有这么大的恶意?”


    “不是恶意,是本应如此。”


    因果因果,种下因,结出果。


    司渔一人一剑一路杀至城门,一路上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都被她见了个遍,有来阻拦的,有来帮忙的,就是没人来和她说话的。


    百晓生懒懒散散地靠在城门上,像是浑身都是懒骨头一样,嘴里叼着一根稻草,他之前躺的板车已经翻了,破破烂烂的草帽还稳稳地戴在头上。


    整个人看起来就显得十分不正经,见到司渔过来,他笑出一口白牙,高喊:“二公子今日要出城?”


    “当然。”司渔说,“义无反顾。”


    “倒是有决心。”百晓生轻声自语了一句,又扬声,“那你现在找到了吗?你出城的理由。”


    “理由吗?我想看见真实的世界,这算是一个能让你让行的理由吗?”司渔笑眯眯地说。


    这不是百晓生想听见的理由,他摇了摇头,手中幻化出一把剑,道:“既然如此,那就接我一剑。”


    话落,他浑身气势陡然一变,灵气在周边流转,像是置身在一个灵气大漩涡中,只要稍一不注意,就会被卷入其中搅成肉泥。


    一剑如万均之势朝司渔扑来,她不慌不忙,手中白玉梅花簪划破手掌,以血祭神器,灵力从身体里涌出灌入梅花簪中,顷刻间万树飞花。


    很美的一个招式,柔美的花瓣从天而降,它们裹着杀气四溢的灵气和凶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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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给卸了力气,所有威势都散了个感觉,那集合了全力的一剑瞬间衰竭,最后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百晓生面色有些恍惚,世人皆知,百晓生轻易不拔剑,剑出必见血,大家纷纷扰扰地将他传得十分厉害,但知情人却明白,厉害的不是百晓生,而是那把凶剑。


    不轻易拔剑,是因为这把凶剑不好控制,拔剑,是因为百晓生必须依靠这把剑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苍白着一张脸,然后猛地吐出一口血.


    司渔经过他的时候目不斜视,没有丝毫迟疑地一脚跨出了城门,就在她跨出城门的那一瞬,眼前的景象变得纷繁杂乱,如碎片般的画面朝她扑来,身后热闹的雾城忽地变得好远好远。


    她看见城门口有一个人拿着把斧头日复一日地劈砍,从年少劈砍到年老,太阳东升西落,他死在劈柴的路上。


    劈柴人的面容是模糊的,司渔需要很努力地睁开眼去看,彻底看清楚的那一瞬,她立马意识到了那是谁,那是二公子,崔家二公子的那个二公子。


    司渔往前走了一步,那日夜不休砍柴的人瞬间消失,化成了如灰烬般的光点,当它们再次聚集的时候,画面又变了。


    那是一个不断在尝试逃离的孩子,他被困在了同一天,睁开眼看见的一模一样的景象,走出去经历的是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的事情,他的昨天今天明天,都是同一天。


    他拼命地想要知道为什么这一天会永无止境地重复,最后却发现,自己被困在同一天,其实并不是因为这一天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需要他去改变,而是因为......


    有人想要困住他,永远地困住他。


    他是自杀的,死在最年少意气的十七岁,而永远困住他的那一天正好就是他的生日。


    司渔看着二公子绝望地死了六次,她内心说不触动其实是假的,只是在可怜之余还产生了一点恨铁不成钢,怎么会有人能被人假装命运作弄那么多次的啊!


    她摇了摇头,带着二公子第七次命运走出了雾城,她看见了一个人,一个战死在城门口的人。


    那人身上铁甲血迹斑斑,一手死死握住一柄长枪,长枪的尖端深入地底,他单膝跪地,整个人的身体就靠着那柄长枪支撑着,骄傲地没有让另一条腿跪下,头却已深深垂下。


    而以那人往外数五米以外,是一群让司渔十分眼熟的虫子,虽然长得奇形怪状,什么形态的都有,但就那给人的感觉来说,她能确定这些和之前遇见姜陶时打的那些虫子是同样的东西。


    密密麻麻的,要是把密集恐惧症带到这里来,对方大概得直接嘎吧一下死在这儿。


    司渔虽然不是密集恐惧症,但她是真的讨厌丑东西,她只看一眼就收回了眼神。


    啧,真不是她不敬业,而是这玩意儿实在是脏眼睛。


    跟这些变异虫子比起来,这满身血污的尸体都要眉清目秀得多。


    司渔抱臂站在尸体旁边,和小白一起用一种探究的眼神打量对方。


    小白惊奇地说:“挺神奇的唉,这些虫子居然会怕一具尸体!”虫子退出尸体五米之外,想也知道是什么东西阻拦的。


    司渔看着尸体若有所思,她说:“历史上记载,最开始的魔族,其实并没有像现在这些魔族那么好辨认,有那么一部分人认为,修仙者之所以无法辨认魔族,是因为魔族本身就不是属于此方世界的生物。”


    小白心头一震,突然想起了自己遥远的当系统时得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