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钓鱼执法

作品:《谁让你们剑修这么狗的?!

    “哐!”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一块儿不明物体呈抛物线,目标明确地扔进了司渔的怀里。


    司渔坐在床上一脸懵逼,还未说出口的那半句话就这样卡在了嗓子眼,最后艰难地吞回了肚子里。


    亲眼看见神仙姐姐本来想帮忙接住这高空抛物,对方的手都伸到一半了,结果居然又给收了回去,司渔对她的滤镜在这一刻,碎了满地。


    果然,修真界是不能看脸的。


    正感叹着,司渔打算将被强行扔怀里的烫手山芋给扔了,结果低头一看,“!!!”


    这玩意儿居然在发光!


    她怀里的是一块玉石质地般的东西,“玉石”上面还长着一些奇怪的刻痕纹路,而光就是从那些纹路里散发出来的,那画面感,让人觉得下一秒就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将石头给撑裂开,直接幻视猴哥出世。


    这东西要是真在手里裂了怎么办?该不会要我赔吧?这年头连修仙界高手都要靠碰瓷小孩为生了吗?


    一时间,司渔脑海里闪过好几个念头,跨度之大,想法之离谱,简直能让人怀疑这家伙长脑子的时候是不是步骤和别人不太一样,以至于思想跳跃得如此匪夷所思。


    叹为观止啊叹为观止!


    司渔在这边头脑风暴,而洛星却是盯着她怀里的石头出了神,准确的说,应该是盯着那石头发出的白色与蓝色交织的光芒出神。


    风水双灵根,一种让人一言难尽的搭配。


    风、冰、雷,这三种灵根属于五行灵根之外的变异灵根,因为变异灵根极其霸道,所以它们几乎都是以单灵根的形式出现的。


    而今……


    风与水共存,也不知到底是福还是祸。


    “师姐。”


    听到这一声唤,洛星才终于回过神看向来人,然后略有些诧异地笑了笑。


    只见来人一身素色衣裳,袖口衣摆处绣着紫灰色的镂空木槿花滚边,腰间配一枚白色平安扣,浅金色的流苏缀在平安扣下面轻轻摆动,男人面色严肃,端得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师弟怎么今天如此反常,倒是穿上宗门校服了?”


    洛星将手中的一碟蜜饯搁在桌子上,这宗门校服穿在别人的身上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穿在玉无师的身上就显得不正常了。


    因为……


    这位就是飞云峰峰主,望镜宗的天才剑修,集天下剑修刻板印象为一体的神人,堪称典型中的典型!


    那家伙长着小师弟的小白脸模样,每天不是在打架就是在去打架的路上,拿手技能——越级挑战,在极致的战力压迫下进行突破升级,人生信条——不破不立。


    但他常年穿着破旧衣裳四处漂流,穷、好战、爱剑如命、不解风情,随便从里面挑一个词出来,都能被这家伙完美诠释。


    难怪他叫玉无师,能做到将剑修刻板映象完美诠释到这个地步的,可不就是前无古人嘛。


    这样一个人,突然之间放弃了他最常穿的窄袖旧衣服,换上了白色的宽袖大长袍,可不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嘛。


    玉无师叹了口气,道:“新弟子入门测评,二师姐非说要穿得仙气一点,给弟子们一个好映象,谁要是敢忤逆,她就要提着刀把谁的峰给削了。”


    洛星顺手揉了揉司渔的头,将她怀里的石头抽出来往玉无师的方向一扔,道:“你不是好战分子吗?”


    玉无师接过那石头往怀里一揣,揣进去后还拍了拍,毕竟这测灵根的东西也是要花灵石买的,他说:“我那是怕打不过吗?我是怕没钱,他们大师姐又惯会哭穷,可怕得很。”


    洛星想了想,心下觉得他这话说得可真是无懈可击。


    飞云峰的大师姐南逸诗是一个修无情剑道的狠人,因为峰主常年在外浪迹天涯,所以飞云峰的大小事务都是由大师姐安排,下面一群师弟妹们嗷嗷待哺,剑修养剑以及修复损伤的药费那都是极其大的一笔开销。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就算修仙不用吃饭,也是要花钱的,南逸诗当家后精打细算,每次师尊回家,她都得跑去打劫一番,长此以往,玉无师只要看见这个大徒弟就条件反射地想跑。


    洛星摇了摇头,不打算掺和他们师徒的事情,转移话题道:“你是听说小鹤又带回了个小孩,特意来凑热闹的吧?风水双灵根,可惜了,做不了我的弟子。”


    说实话,这话题转得十分之生硬,但洛星一派坦然,玉无师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倒显得听八卦听到自己身上后突然顿住的司渔有些突兀了。


    洛星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抬手捻起一枚蜜饯往小孩儿嘴里塞,心中有些遗憾,可惜她自己是个木灵根丹修,倘若这小孩有一份木灵根,她铁定是要收入门下的。


    毕竟,这小孩看起来古灵精怪的,估计是个活泼性子,她超想养个活泼的小孩,但事与愿违,她养出来的小孩不是沉静温雅,就是早熟自立,一点都不欢快跳脱。


    玉无师打量了一下司渔,最后目光停留在她的眼睛上,沉吟半晌,道:“学剑吧。”


    仙鹤划过天际将空中的浮云扇成细长的条状,它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后,终于轻巧落地,低头叼起莲花池里游曳的一尾鲤鱼,然后踱步走向坐在台阶上呆呆看天的司渔。


    司渔看了看那躺在地上蹦跳着甩尾巴的鱼,又看了看蹲下的仙鹤,不得不说,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


    她咳了咳,道:“您这是钓鱼执法吗?咱们可是就坐在戒律堂门口唉。”


    弄死戒律堂门口莲花池的鱼,怎么也会被判一个破坏公共财产罪吧,这前脚刚摸上鱼,后脚该不会就被拖进戒律堂痛打二十大板吧?


    想想那画面就血腥得让人不忍看,司渔招手轻声对仙鹤道:“乖小鹤,把鱼叼回去好不好?我真的一点儿也不想去吃牢饭。”铁窗泪可不是什么好唱的歌。


    路过的弟子听到小家伙的童言童语,有些疑惑地看了过去,在见到是一个小孩在和一只鹤聊天的时候,他忍不住笑了,果然还是小孩好玩,不过一只小鱼倒也没严重到要去吃牢饭的程度。


    就算是她想去吃牢饭,戒律堂那个按规章办事的堂主也不会让的,毕竟那可是个认死理的家伙。


    仙鹤听到司渔的话后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它捉鱼本来也是投喂幼崽的,但现在幼崽不喜欢,那就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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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低下头将地上的鱼一叼,然后十分迅速地张嘴一吞,大概有一斤大的鲤鱼顺着喉咙直接下肚,吞得那叫一个电闪雷鸣,普通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司渔:“!!!”


    小鹤那么细的喉咙,这鱼吞下去真不会卡住吗?!!


    想不了太多,司渔直接冲上前抓着仙鹤的嘴就是一掰,探头想往里面瞧,不过还没等她真把头塞进去看个究竟,司渔命运的后脖颈就被人给拎住了,直接给提溜了起来。


    她就像是一只被猫妈妈叼住毛脖子的小奶猫,懵懵地被玉无师用一只手给拎了起来。


    刚从戒律堂里拿完东西出来,结果一出门就看见捡来的小徒弟把头塞进了仙鹤嘴里,玉无师寻思着他们戒律堂的鹤也不包“醍醐灌顶”的业务啊?


    他反应过来后,当时就立马冲上去把司渔给拎了起来,拎起来后还提着她在半空中转了一圈仔细查看。


    “脑子应该没有被夹吧?被夹成了傻子可怎么办?”


    听到玉无师的话,被当做烤乳猪转了一圈的司渔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然后愤愤道:“聪明着嘞!”


    玉无师屈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嘲笑:“才不信嘞,要不是傻子,怎么会把头塞别人嘴里?”


    司渔:“……”


    呜呜呜,黑历史!


    见小家伙哑口无言了,玉无师拿出一块弟子令牌塞到司渔的手里,这才将人放下,他拍了拍司渔的肩,道:“自己走路啊,成为剑修的第一步,就是要有绝佳的体力和耐力。”


    司渔摸了摸手中的弟子令牌,那是一枚宛如青玉的令牌,入手微凉,上面雕刻着祥云纹和自己的名字,虽然简单,但也挺好看的,至少人家的弟子令牌给了块好玉,她第一世在那个小宗门的时候,那弟子令牌居然是一块木牌!!!


    虽然令牌最重要的不是材质,令牌上面的密钥和阵法才是关键,但……木牌未免还是太敷衍了。


    司渔将玉令小心收好,三步并作两步跟上玉无师,小声嘟囔:“我想做丹修……”


    修真中之人是何等的耳聪目明?就算是她将声音放得再小,玉无师也是能听见的,他回过头冲司渔笑了笑,然后无情地驳回:“想得倒是美。”


    丹修可是修真界最有钱的职业之一,这一道赚钱快,花钱也同样快,而“有钱”这两个字基本都是跟剑修无缘的,毕竟他们赚那仨瓜俩枣都扔去保养本命灵剑去了,哪还会有余粮?


    一大一小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两人的影子被印在地上,司渔跟好奇心旺盛的猫似的,她盯着玉无师的影子,然后突然一脚踩了上去。


    被掰开嘴即将往里塞头,然后又被抢走幼崽的仙鹤:“嘎?”


    这应该是我捡回来的崽吧?


    戒律堂走出一个拎着重剑的女子,她抬头看了看一大一小的背影,然后低头看向仙鹤,盯着仙鹤看了两秒,然后语气笃定道:“又去莲花池捉鱼了?”


    仙鹤点了点头,又十分人性化地用翅膀尖尖指了指肚子,示意是它自己吃了,因为幼崽说不喜欢。


    女人默了默,抬手摸了摸仙鹤的头,道:“不要把生的鱼给别人吃,得煮熟后才行。”